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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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抽菸喝酒的人,身上就沾染著酒精煙漬的味道,特別是低劣的,那味道更難聞,尤其是直接接觸的手。

田臘梅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中午吃的那點東西就吐了出來。

“媽的,你個臭婊子。”絡腮鬍一邊罵著一邊嫌棄的鬆開手。田臘梅抓住機會扯開嗓子就喊:“救命呀,抓壞人,抓……”

魯富冬趕緊把門關上,拿了毛巾捂住了田臘梅的嘴。田臘梅看著自己曾經的男人這張扭曲的臉,一陣心寒,怎麼說也是前妻,孩子的親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做不出這豬狗不如的事。

這些人就是些畜生!

妞妞到底是小,開始是發愣,看不見親孃才急了,拍著門叫:“娘……娘,咱回去,妞妞怕。”

其實門外就有人,那些看熱鬧的說是非的,也聽出不對勁來,可誰敢進去喲,人家的哥和爹,都是跺跺腳魯家窪就要抖三抖的人物,得罪了能有好果子吃?

再說了,女人是魯富冬的媳婦,打罵不是正常嗎?哪對夫妻不是這麼過來的?就是長時間沒見了做點啥,人家兩口子的事,你能管?

所以這些人等在門口,就是沒人進去。

妞妞拍不開門,見不著她娘,急得大哭,撕心裂肺的,嗷嗷的叫。

屋裡的三個人,打成一鍋粥了。田臘梅雖然是個女人,人也不壯實,但她拼命啊;絡腮鬍和魯富冬雖然是兩個大男人,但長期酗酒,身子也不壯實。所以短時間之內,一方想逃脫,另一方想制伏,都不容易。

沭雲海回到兔場,就開始忙碌了,木頭他們雖然做的不錯,活哪能全乾的完?

“海哥,你聽,誰家的孩子哭啊?”木頭的耳朵能動,聽力也好。

“做你的活吧,孩子一大堆,哭鬧不正常嗎?”不是你碰了我,就是我打了你,狗臉貓臉的,轉眼就好。

可是越聽越不對勁,這孩子的哭聲就像發生什麼大事似的。沭雲海是個熱心腸,又是很有正氣的一個人,拍拍手準備去看看。

兔場離魯富冬家直線距離也就是隔了三四戶人家,小巷子曲曲折折的就遠了。沭雲海循著孩子的哭聲找來,見大門外圍著一群人,正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說著什麼,這時候孩子的哭聲沒了。

孩子呢?是被她親爹一把拽進去,關在屋裡了。田臘梅一看見妞妞,頓時悲從心來:她這副女人弱身板,怎麼和兩個男人抗衡?時間一長,她鐵定不是對手,就是不幸被那個了,也不能當著孩子的面啊?所以,田臘梅反抗的更兇了。

魯富冬一把撈起妞妞,菜刀架到妞妞脖子上,十塊錢徹底泯滅了他的人性,連親生閨女都不能讓他憐憫半分:“田臘梅,乖乖的脫,不然,我一刀砍了這個賠錢貨,你不信就試試。”

田臘梅看著嚇的瑟瑟發抖的妞妞,放棄了反抗,嚎啕大哭。絡腮鬍一看,喜滋滋的抱起來放到炕上,就動手脫衣服。

沭雲海不知道這是魯富冬的家,他問那些人:“剛聽見有孩子哭,怎麼了?”

有人笑嘻嘻的說:“沒事,兩口子吵架,嚇著孩子了。”

有一個嬸子認出他來的,把他拉到一邊說:“月月舅舅啊,俺覺得不對勁,剛剛那媳婦還嚎呢,現在啥動靜沒有了,這個魯富冬可不是個人啊。”

沭雲海立馬把田臘梅母子聯絡在一起,孤兒寡母夠可憐的了,別再出什麼事兒。他分開人群,決定去看看。

大門外那些人一個個看熱鬧:這個**,這家人是吃幹飯的?是你能管的?

院子裡靜悄悄的,房門緊閉。沭雲海上前敲門:“魯富冬,找你哪,在不在家?”

炕上的田臘梅正在做待宰的羔牛,絡腮鬍正流著三尺長的涎水,一邊剝著田臘梅的衣服,一邊上下其手。女人雖說瘦了一點,但該有的都有,比那幾個拉拉遢遢,為了點肉為了包鹽躺在他身子底下的人,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田臘梅聽見沭雲海的聲音,不亞於就要溺水而死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把身上的絡腮鬍推開,縮在牆角對著門外喊:“大哥,我是田臘梅,快救救我和孩子,有壞蛋……”

絡腮鬍捂嘴的動作慢了,田臘梅已經把想說的都說了。

魯富冬急忙放下妞妞去堵門。沭雲海的塊頭,誰能堵的住?只需一腳,房門大開,連躲閃不及的魯富冬,都被震出去幾步遠,捂著腮幫子跳腳:“哪裡來的狗東西,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沭雲海也不管他,一把把還在炕上捂著田臘梅的絡腮鬍揪了下來。絡腮鬍除了小偷小摸不斷,強戲大閨女小媳婦,充強耍橫也是把好手。這會他施展三腳貓功夫,和沭雲海對打。魯富冬跑過來幫忙,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打服他,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趁這工夫,田臘梅連忙穿好了衣服。真夠丟人的,她被剝的就剩下條內褲,剛才沭雲海衝進來,自己這白花花的身子,大概也被看到了。好在絡腮鬍不知道是不行還是咋的,前戲特別多,衣服沒脫幾件,否則她就是汙濁的身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她雖然不是什麼大閨女,身子給過自家男人,這是為人婦的義務;叫一個不相干的人奪了去,就算錯不在她,那也是不貞不潔的女人,活著抬不起頭,死了遭人唾棄。

天可憐見,老天也厚待了她一回!

地上的二對一,形勢對沭雲海不樂觀。地方狹小,而且魯富冬操著菜刀,絡腮鬍拿著擀麵杖,沭雲海啥也沒有,就攥著兩個拳頭,很明顯是要吃虧的呀。

要不是魯富冬嘴賤,喜歡逞一時口舌之快,也許形勢不會發生根本性的改變。可魯富冬是誰呀?那可是前土皇帝的愛子,現任土皇帝的胞弟,他可是土皇帝家族的紅人,但凡長眼睛且不瞎的,哪個見了他不躲著不捧著?偏偏這個不知道從哪兒蹦噠出來的小白臉,居然跑他這裡耍橫、搶人,這不是田臘梅的姘頭是什麼?

這麼想著他就這麼說了,田臘梅這個氣啊,這人是畜生麼?自己好歹跟了他一回,好歹給他生了一個孩子,不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吧,也不能為了十塊錢,把她送給一個老光棍遭蹋。特別是還要當著閨女的面,還要拿閨女的命威脅她。

你這裡喪盡天良,反而還誣陷她帶著姘頭。她一個“殘花敗柳”就罷了,人家月月舅舅還是個未婚小夥,這不是往人身上扣屎盆子嗎?

田臘梅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從炕蓆裡摸出一把剪子,朝著毫無察覺的魯富冬脖子上扎去……

沭雲初一下午,都在教月月握筆姿勢。小家夥嘻皮笑臉的,軟軟糯糯的叫著爹和娘,就是不改。

沭雲初撫額,她小時候也這麼笨的嗎?不會是隨了她吧?怎麼可能呢?她這麼聰明,肯定是隨了魯陽。

人都是把孩子的優點往自己的身上攬,把缺點往對方身上推,她沭雲初也不例外哈。

魯陽就不這樣想了,才多大點孩子,現在的任務就是玩,到該讀書寫字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了。

大嫚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慢吞吞的性子急的不要不要的,喊著沭雲初:“嫂子,海哥在公安局,讓你和我哥快去。”

沭雲初懵了,她哥又攤上什麼事了?鬧的動靜這麼大,還進了公安局?

等魯陽騎著腳踏車帶著沭雲初趕到公安局,除了她哥,還有一對母女,她有點印象,這是魯富冬的前妻。當然了,大隊書記魯富春也在。

“魯書記……”沭雲初禮貌打招呼,哪敢怠慢,魯家窪的書記,父母官吶。

魯富春冷冷的:“不敢當,你哥可牛逼,把我弟弟都打進醫院去了。”

田臘梅爭辯:“說過多少次了,你弟弟的傷是把弄的。畜生都不如的東西,沒弄死算他命大……”

魯富春牛眼一瞪:“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到現在還護著他。”

警察在敲桌子:“安靜,正在做口供,不得喧譁。”

錄完田臘梅的口供,又錄沭雲海的口供。

沭雲初安靜地坐在一邊等待,現在才搞明白:魯富冬那畜生,拿自己媳婦換老光棍的十塊錢。她哥是見義勇為去救人,田臘梅恨透了魯富冬,拿把剪子行兇……不不,正當防衛?

“這對姘頭的話不可信,我弟弟的傷擺在那裡,殺人償命,傷人坐牢,不能狡辯。”魯富春一副領導派頭,在講著大道理。

“魯書記,在警官這裡,黑白顛倒不了,等著調查結果就行了,不能憑著你的主觀臆想斷桉,還是相信法律吧。”魯陽插話道,就看不慣魯富春一家橫行霸道的樣,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警察也警告了魯富春一眼。

魯富春:他娘的,連個瘸子也能教訓他?等找著機會,不把你小子折騰出屎來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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