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壞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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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富冬還在醫院救治,是頸部有剪刀傷口。唯一慶幸的是,剪刀許久未用,並不尖銳。他六十多歲的老孃,正在哭天抺淚尋死覓活,聲稱魯富春不把那對姦夫**抓起來下大獄,她就不算完。

魯富春苦笑,他在魯家窪一手遮天,在惠安鎮不算小魚小蝦,離開了這兩個地方就不好使了,人家認識他個球啊?

以前就說了,魯富春沒有要緊事,是很少在大隊部的。他覺得在自己家裡自在,尤其是冬天,家裡生著炭爐子,不比四面漏風的大隊部強?

正因為他不在大隊部,才棋差一著,以至於無力回天。

魯富冬被扎了脖子,外面好事的一群人,呼拉拉全圍了上來,沒有幾個人見過這種流血場面,還真嚇了一跳。有相對鎮定靠譜的,就去就近的大隊部報告。

在大隊部值班的正是任百花,一聽村裡出了刑事桉件,趕緊跑來看看現場。魯富冬老婆懷裡摟著孩子,身邊扔了一把帶血的剪刀;魯富冬像頭被捅刀的豬,嗷嗷叫的那個慘呀,可那個傷口看著也沒流多少血,就是皮肉有些外翻;再看看另外兩個人:這個絡腮鬍她有點印象,咧著口大板牙,看見大閨女小媳婦就像蒼蠅盯上了肉,不咬人他嗝應人;怎麼還有月月舅舅的事啊?你一個外姓人摻和進來,能有好果子吃?

從村民的議論中,任百花瞭解了個大概,一邊讓人通知支書,她跑回大隊部向派出所報桉(刑事桉件上報縣公安局)。怕有什麼不妥,任百花又到處打聽,才打聽到魯陽店裡的電話,就打過去說了情況,這才有沭雲初魯陽急匆匆趕到縣公安局的一幕。

書往前表。魯富春得到信,氣急敗壞罵罵咧咧的就來了。他兄弟雖說不爭氣,到底是他爹的種,魯家窪誰不給三分薄面?還有人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不是找抽也是作死。

魯富冬一看他哥來了,叫的更狠了,就像下一秒立馬嗝屁一樣。他恨田臘梅,更恨沭雲海,要是沒這小子進來摻和,啥事沒有。現在好了,他啥好事沒撈著,還讓個賤人給扎了,太丟人了!所以他對著他哥,一口咬定是沭雲海幹的。

魯富冬的小眼老孃一聽,撒潑打滾哭著嚎著要沭雲海賠錢賠人下大獄,瞅機會還要往人臉上撓上幾爪子,在手背上啃上幾口。她一個老的,沭雲海推吧不佔理,躲吧又躲不開,不躲吧淨吃虧。

田臘梅把妞妞往地上一放,走過來直接把魯長寬媳婦往一邊一扒拉,說:“你兒子是我扎的,有事衝我來。”

“大家夥看看,這個賤人小蹄子,揹著俺兒子在外面找野男人,還把俺兒子扎傷了。說都說不得,可憐俺那孩呀,娶了這麼個玩意,受這麼大的罪。”說到傷心處,又要找繩子上吊,有人過來又勸又拉,這下更來勁了,大有非死不可的架勢。

“我說妞妞她奶,戲演過了就太假了。我來找你兒子,為的是把妞妞放這裡過年,哪知道那個畜生還想夥同別人欺負我。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逼急了腦袋我都敢砍。月月舅舅是後來過來勸架的,站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可以任你搓扁揉圓,別把屎盆子往人家身上扣。”

魯富春:“少廢話,把這兩個一塊綁了。”然後又安排大隊的拖拉機趕緊送魯富冬去醫院,他老孃乖乖呀心肝呀一路嚎著跟隨。任百花發愁:月月舅舅這落到魯富春手裡,肯定得脫層皮。

好在這時,一輛警車鳴著笛就開進來了,先封鎖了現場,提取了證據,才把沭雲海、田臘梅、絡腮鬍都帶上警車,呼嘯而去。

魯富春不禁扼腕嘆息,天賜良機沭雲海落到他手裡,他正想用沭雲海殺殺沭雲初的銳氣呢,想和他對著幹純屬找死。哪知道有人報了警,這樣子他只能等待警方處理,他的手爪子還沒伸的這麼長。

……

醫院的魯富冬一口咬定是沭雲海扎的他,絡腮鬍也一口咬定是沭雲海傷的他兩人。因為說是田臘梅,警察就要問為什麼了?那就要扯出**未遂這檔子事。偏偏田臘梅不是個無情無義,只想明哲保身的,在警方的口供中,一直堅持是魯富冬和絡腮鬍試圖**,她被逼無奈才用剪刀扎了魯富冬。後來是沭雲海解救的她。

沭雲初感覺到了,想她哥立刻放出來回家,不太可能。這忙幫的,把自己幫進局子裡,她哥真是倒黴催的,喝口涼水也塞牙。

已經是夜裡了,沭雲初和魯陽也不能幹等著,決定回家呆一宿明天再來。

田臘梅猶豫了好久,才期期艾艾開口:“妹子,能不能把妞妞也帶回去?讓她看著我這個樣子不太好。”

妞妞才剛三歲,長得小巧瘦弱,依偎在她娘身邊,怯生生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不可憐。這還是人家警察人性辦桉,沒給田臘梅戴手銬,否則妞妞更嚇得不輕。

沭雲初對田臘梅一直覺得虧欠,她提出的要求責無旁貸要滿足,當即答應帶妞妞走。

田臘梅摟著妞妞,溫聲囑咐:“妞妞,要聽嬸嬸的話,知道嗎?過兩天娘就去接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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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很懂事,娘就是她的天,所以娘說什麼她都聽,娘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回到家別人都睡了,只有魯母和大嫚還在巴巴等著。看著沭雲初領了一個孩子進來,魯母問:“這是……”

沭雲初:“娘,這是妞妞,魯長寬是她爺爺。不說這些了,先吃飯,大人還好點,孩子都餓了。”

魯母趕緊把留在鍋裡的飯端出來。中午的大肉包子還有兩個,沭雲初掰開她和妞妞一人一半,另一個給魯陽,不夠再吃大饅頭,就著豬肝、豬大腸。

妞妞是真餓了,從中午就沒正兒八經吃過東西,這會拿著香噴噴的肉包子,狼吞虎嚥的,半個都吃下去了。

沭雲初目瞪口呆。月月是個小胖子,只能吃四分之一;小妞十歲,吃一半能吃撐。

魯陽默默地又掰了一小半,遞給妞妞:“慢慢吃,你看叔叔也不急。”

妞妞這才慢慢吃,魯母又給盛了一點米粥。

“造孽啊,這麼點孩子。”魯母絮叨著。

飯後,沭雲初才對著魯母,簡單的講述了一遍今天的事。

“唉,女人啊,害人不淺。”

沭雲初和大嫚大眼瞪小眼:這些狗男人還有理了?

“讓妞妞今晚跟著我吧。你們都早點睡,明天還要去看侄子吧?”

沭雲初點頭,她哥在裡面,她鐵定不放心,要去看的。

躺在炕上,沭雲初窩在魯陽懷裡問他:“你說哥不會有事吧?不會被冤枉吧?”

魯陽安撫著她因為不安扭動的身子:“不會,相信警察會調查清楚的。”

沭雲初想想也是,除了相信警察,她什麼都做不了。

第二天一早,魯陽就走了,他事多人忙,沭雲初理解。她也是急匆匆吃了早飯,班都不上了,去警局等哥哥的訊息。

中午十一點鍾多點,沭雲海嫌疑解除,無罪釋放。至於田臘梅可能要多呆幾天。

沭雲初都激動壞了,攥著她哥的衣服晃來晃去的。天知道她有多擔心,昨晚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睡不著。

“輕點輕點。”沭雲海身上有傷,大多是被擀麵杖打的。

“人家高興嘛,哥,到底咋回事,一夜之間都查清楚了?”

沭雲海哪知道啊,反正他是自由了。

魯陽一大早出門,出去辦了件大事。小六整天混跡在縣裡,什麼地皮無賴的底細,不難打聽。魯陽讓小六去瞭解一下絡腮鬍這個人。小六很快得到了這個人的訊息:四十多歲的老光棍,靠小偷小摸欺行霸市掙倆小錢。平日裡愛喝酒玩女人,保持不正當男女關系的就有兩三個。魯陽讓小六如此這般這般,這樣的女人愛錢如命,幾個小錢都能捨得了身子,更何況揭絡腮鬍的老底。反正是“露水鴛鴦”,因錢才成的,能有什麼感情。

不就是錢嗎?給錢讓不認親媽都幹。

於是一上午,有好幾個女人來警局報桉被人**,逞兇者都指向絡腮鬍。警局很重視,馬上突審。絡腮鬍看著這些新歡舊愛,真是欲哭無淚,自己這些年辛苦掙錢養女人,結果都喂了狗了。狡辯沒用啊,不想承認也沒用啊,現在的法律還是傾向於保護婦女兒童相對弱勢一方的。現在正逢嚴打,這幾樁**桉一揹負,十幾年的大牢是妥妥的。為了立功贖罪,絡腮鬍才舉報了魯富冬,這小子也是有桉在身的,兩個月前,在牛家嶺莊稼地裡,把人一個小媳婦給汙辱了。連帶這次他想十塊錢把媳婦賣給自己一次(狗咬狗了),一併交待了,剪刀是誰扎的,也不能撒謊了。

所以,再加上擀麵杖和剪刀以及菜刀都沒有沭雲海的指紋,這才得已全身而退。田臘梅出來指日可待。

當然,魯陽不想讓媳婦兒知道這些,免得讓她覺得自己有心機。在媳婦兒面前,還是做條溫馴的小狼狗好了。

正在醫院暗戳戳尋思,怎麼把沭雲海這個癟犢子玩意弄進去坐大牢。沒承想警察推門進來,不顧他的掙扎,不顧他差不多要結痂的傷口,不顧他老孃撒潑打滾,銬上銬子就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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