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陸海燕頭暈噁心不舒服,就想找醫生看一看。之所以叫上熊忠實,是因為得有人掏錢啊,這個潑皮無賴,還以為噁心就是懷孕,兩人混一起才幾天啊,就能查出來是不是懷孕了?你咋不上天哪?
不過這也給陸海燕提了個醒,逗龜孫子玩玩可以,整出個孩子絕對不行。她好歹是農技站的小幹部,端的是鐵飯碗,工作輕鬆工資還高還有前途。熊忠實算什麼?一無是處。
“沒有。你著啥急啊?”
熊忠實拍了拍陸海燕的屁股:“不爭氣的玩意,給了你那麼多的子孫,一個也沒留住?”
“要死了,你……”陸海燕打掉他的手說,“跟你先說好,我現在沒打算結婚,更不可能生孩子。”
“好,不生,不生。”熊忠實討好,心裡卻思忖:無論如何得整個孩子出來,他都快三十了,連個給他生孩子的媳婦都沒有,難不成熊家的香火要在他這裡斷了?
沭雲初眼看著這對狗男女向醫院外面走,心想我不能放過他們呀,再找可能就難了。
“你在幹嘛?”柳寡婦從廁所裡出來,看沭雲初奇奇怪怪的,就問她。
沭雲初拉著柳寡婦的手,快步跑向熊忠實和陸海燕,一把抓住熊忠實的胳膊,叫道:“你這個王八羔子,騙了我姐姐,這又勾搭上別人了?”
陸海燕見是沭雲初,嚇了一跳:“你別胡說,他是我哥。”
有人湊上來看熱鬧,沭雲初就問他們:“有摸妹妹屁股的哥嗎?”
幾個人鬨笑,勾肩搭背,言語曖昧,哪能是哥,情哥哥還差不多。
陸海燕又羞又氣,偏偏被人抓了個現形,否認不了。
熊忠實也認出來沭雲初了,這麼俊的美人兒,看一眼就再也拔不出來。
“說我騙了你姐姐,她媽的是誰啊?”熊忠實語氣不爽,他十二分的不想和沭雲初打交道,這女人聽說報了警,警察叔叔在找他呢。
沭雲初把柳寡婦拉到熊忠實面前:“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我姐,這麼快就忘了?”
柳寡婦躲閃著:“我沒有,不是我……”
沭雲初“語重心長”勸慰柳寡婦:“姐別怕,咱吃了虧不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特別是現在,你都查出來懷孕了,更得找他負責啦。”
柳寡婦:……
熊忠實:“她是你姐?懷孕了?我的?”
柳寡婦急了:“我沒懷,別胡說。”
陸海燕也急啊,人家像看大戲一樣圍著,這樣子不好,萬一再遇見個熟人,回去一宣傳,她臉都不要了?
所以她扯了扯熊忠實的衣服下襬,示意趕緊走。
好不容易逮到這兩個人,沭雲初哪能放啊,抓住衣服不撒手。熊忠實一看擺脫不了,抬起腿就踹。沭雲初畢竟是個女人,又屬嬌弱型的,哪受得了一個大男人的一腳?人就被踹的噔噔噔退了好幾步,撞在了柳寡婦的身上,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讓人感到悲催的是:柳寡婦在下面做了墊背的。
“哎喲,我的肚子。”柳寡婦抱著肚子,狀似很痛苦。沭雲初趕緊爬起來檢視,畢竟是孕婦,嬌弱著呢。
熊忠實一看事不好,和陸海燕就想趁亂趕緊熘,剛好被沭雲初餘光看到,這哪行啊?沭雲初就喊:“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幫個忙,抓住這兩個人!我姐還懷著孕呢,出了什麼事還得找他。”
現在的老百姓都很樸實、善良正直,聽沭雲初說了,出來幾個大哥大姐,就把熊忠實和陸海燕制住了。
醫院門衛跑過來,問明了情況,趕緊報警。
十幾分鍾,警察就來了,其中一個還是那天接警的那個。且叫他王警官。
王警官認出來沭雲初:“是你啊。”
沭雲初指著熊忠實說:“他就是那天入室抓人的那個,女人是同夥。”
陸海燕差點跪了,直喊冤。警察才不管呢,押上警車就開走了。沭雲初這會不能去,柳寡婦腹部受到撞擊,被送去做檢查了。
這個先不提。
話說熊忠實到了派出所,開始還一個勁否認。但沭雲初當初留下的證據,熊忠實一一都符合,這是湖弄不過去的。再加上他僱的那個小孩被找來了,指認就是他。辯無可辯,這才鬆口承認。
至於動機……熊忠實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雖貪戀陸海燕的身子,遠遠達不到為她頂鍋的地步,順手就把她交待了出來。
陸海燕見大勢已去,只能坦白動機。哎,動機很簡單,就是看沭雲初不爽:長的漂亮,人緣還好;李教授看重(憑什麼?);男人英俊(不足之處選擇性看不見);女兒漂亮;自己有本事,聽說養殖種殖都是能手,聽講座搭上的還是魏書記的關係。
估計魏書記到今天未必能知道,她陸海燕是何許人也。
嫉妒使人瘋狂,瘋狂過後就是付出代價。
這時候醫院傳來訊息,柳寡婦的孩子沒保住,快四個月的娃流產了。
這又坐實了熊忠實的一宗罪。
熊忠實差一點哭出聲來:“警官,我是那孩子的爹,我把自己的種弄掉了也有罪?”
“什麼情況?從實招來。”警官都不敢相信,這劇情反轉的太快,兇手變苦主啦?
事情是這樣的。
沭雲初一行人識破牛癩子的詭計之後,他還是沒消停,繼續為柳寡婦尋找接盤的。
柳寡婦這種情況,公婆又是不省心的,但凡小夥子不錯,就沒有人願意。熊忠實名聲不好,偷雞摸狗不幹正事,媳婦難說。有人給牽了線,相了親,柳寡婦是一百個沒看上,一點好也挑不出來,真是百無一用。
要說熊忠實看上柳寡婦了,那都是瞎說。但他缺媳婦,缺孩子,總不能百年之後,連個上墳燒紙的人都沒有吧?
在柳寡婦拒絕了之後,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熊忠實闖進柳寡婦的屋,來了個霸王硬上弓。柳寡婦的叫聲牛癩子和他婆娘是聽得見的,都懶得管。他們兒子沒了,又不是閨女,給誰不是給,誰要不是要啊,只要給錢就行。
熊忠實那陣幫人整了一個對手,掙了一筆錢,把牛癩子兩口子哄的心花怒放,哪管柳寡婦的死活?後來熊忠實又陸續得了幾次手,柳寡婦都麻木了,連拒絕的樣子都不做了。
這樣一來二去的,柳寡婦終於覺出不好來了,因為不來洗衣裳了,有時還噁心犯困。她不是不諳情事的小姑娘,和那死鬼也是懷過孩子的,怎麼會不懂?
讓她嫁給熊忠實,她不是十二分,是十三分不同意。於是就想到了沭雲海,小夥子長的好,人也不錯,最近在給妹妹幫忙,肯定虧待不了他,這樣的男人不比熊忠實強百倍?她也知道自己懷的是別人的娃,沭雲海肯定是憋屈的,大不了以後給他當牛做馬,一輩子對他好,再給他生十個八個孩子,不就行了嗎?
她想的忒好,以為憑著肚子裡的娃就能拿捏住沭雲海,男女那檔子事,除了當事人誰也不清楚,沭雲海就是有千張嘴,也得有人信啊?怕是越描越黑了。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醫院裡面碰到熊忠實,這下餡都露出來了。至於掉了的孩子,沒了更好,反正生下來也沒人待見。
沭雲初聽到王警官說孩子是熊忠實的,吃驚不小,以為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卻結下了段孽緣。同時也舒了一口氣,哥哥不用戴綠帽子,喜當爹了。
也希望哥哥從此以後遠離這種女人,看上去是小白兔,實際上是騷狐狸,淨是算計。
柳寡婦剛做完了手術,需要住幾天院,要沭雲初出錢出力伺候,她可沒這份善心。
“讓誰來伺候你?你婆婆還是你娘家人?”等這些人一來,她就可以走了。
柳寡婦:“我娘沒了,孃家只有老爹和哥哥嫂嫂,我丟不起這個人;我婆婆就算了,只有我伺候她,哪能她伺候我?”
“那你什麼意思?一會我就走了。”出來了這麼久,家裡還不知道怎麼急。
“我自己能動,不用人伺候。你給我點錢,我叫別人捎帶著買點吃的就行。”
柳寡婦的不客氣,沭雲初都氣笑了:“為什麼我出錢?孩子又不是我的。”
“甭說那麼多,你往我的身上倒,是我給你墊的底,不然摔的是你。孩子掉了別說跟你沒關係,你不倒我身上,孩子也掉不了。”
沭雲初沒話說了,這是事實。
沭雲初給了她十塊,想到她雖然可憐又可恨,到底是活的不容易,又給了十塊。從牛癩子手裡敲出來的二十塊,又還回去了。
“以後不許再纏著我哥,不然把你的醜事都說出來,看你怎麼做人!”臨走時,沭雲初“惡狠狠”的警告柳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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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寡婦苦笑:恐怕她跪下來哀求,沭雲海都不屑看她一眼。再說,她有什麼臉再去纏著他?
沭雲初又去了一趟派出所,得知熊忠實和陸海燕還在收押,處理結果出來還得過幾天。
等事情都辦完,沭雲初才坐上最後一趟短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