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補充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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沭雲初沒回家,直接去了兔場。不用想也知道,哥哥肯定火上房了。

果然,一看見她,沭雲海就跑過來問她:“怎麼樣?”

沭雲初說:“累死我了,先歇會。”沭雲海把她讓進屋,拉個破凳子讓她坐下,又眼巴巴的等著她說。

“哎呀,哥,再討口水喝。”沭雲初調皮的頑皮的說。

沭雲海無奈的指著她:“你呀,淨賣關子。”於是又站起來倒了一缸子水給她。

沭雲初一口氣喝了半缸子水,才慢悠悠的說:“柳寡婦真的懷孕了。”

沭雲海沒怎麼吃驚,因為雲初早就給他打過預防針了,說柳寡婦找來,肯定是有貨有恃無恐。從昨天就心緒不寧,他也想過很多。他怕娶了柳寡婦,早早晚晚被膈應死。這和娶了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不同,這種情況是孩子喊你爹,旁人說這是你兒子,可孩子越長越不像你,周圍的人指指點點,頭頂青青大草原,還有可能越長越像某人。

他也想過,就讓柳寡婦去告好了,他去坐牢。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又聽沭雲初說:“孩子的爹找著了,就是送我們去派出所的那個小痞子。”

“啊?”沭雲海這才恍過神來,“那也行啊,親爹總比不相干的人好。”

“柳寡婦的孩子沒了,讓它親爹踹倒它娘,摔沒了。”

沭雲海看著妹妹:“你這大喘氣的,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沭雲初呵呵地笑:“逗逗你,省的無聊。”

“我不無聊。被你整的一會凍死一會熱死,痛痛快快的說,到底怎麼回事?”

沭雲初就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沭雲海感嘆道:“說到底,她也挺可憐的。”

“可拉倒吧,哥,她挖的坑你還沒跳夠還是咋的?她哪裡值得你可憐?”

沭雲海輕笑:“急什麼?我這兒還有下一句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按說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是可以再嫁,更有理由離開那對公婆。但柳寡婦沒有,心甘情願當牛做馬不說,還配合著訛人騙人拿自個不當人,生生落到了今天沒男人沒孩子沒人疼的地步,可恨比可憐多吧?

讓哥哥安心之後,沭雲初要回家了。這麼晚還沒回去,家裡人該等急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沭雲海要送她。其實隔的不遠,這會路上還有人,但哥哥執意要送,沭雲初依著他,領情。

剛走出門口,一道微弱的手電筒光束照了過來,兄妹倆同一時間喝問:“誰?”

“是我。”是魯陽的聲音。這廝不坐在家裡幹等,還知道出來找找,還行。

“哥,有魯陽你就放心回去吧。”說完,沭雲初就拉著魯陽,急匆匆往家趕。

魯陽:這整天不著家的,愁人。

一家人還沒吃飯,小月月抱在魯母的懷裡,看見了沭雲初,直往她身上撲,小腿踢騰著,可疼了。

沭雲初笑道:“孩呀,能不能不踢了?你這是練啥子武術啊?”

魯母說:“月月現在可能了,站在腿上能邁步,就愛往外面走,站在大街上看人,人家不和她說話還不行。”

沭雲初想到閨女眼巴巴的,等著別人搭話的傻樣,汗顏。

“娘看月月,辛苦了。”誰生的誰養,這不是奶奶的責任。這個她領情。

魯母覺得看孫女是應該的,老了還指望兒子兒媳養,這是給自己鋪後路,那些能蹦能跳時不看孩子,老了老了又抱怨兒子兒媳不孝順,在她看來,這些老太太自作自受,活該。

自己男人的親孫女,就是她的親孫女,自古都是人心換人心。她對兒子一家沒有外心,兒子兒媳會拿她當外人?不可能的。

當年死鬼臨嚥氣的時侯,可是拉著她的手,一再叮囑要善待他兒子的。其實老頭的擔心,這都純粹多餘,她對兒子比對她的兩個丫頭片子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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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她是後孃。其實她也是在後孃手裡過活的,後孃什麼樣,她深有體會。所以有一天她做了後孃她就發過誓:她會做的比親孃不差。

“奶奶看孫女,說什麼辛苦?是不是啊,月月。”

“啊啊?”月月不懂,奶奶說的啥?

魯母抱月月:“月月找奶奶,讓你娘洗手吃飯。”

月月哪肯呀?巴著沭雲初薅不下來。沭雲初只得抱著小尾巴,馬馬虎虎洗了手。飯桌前,小妞小眼巴巴的盯著飯盆,看樣子是餓壞了。

“娘,有時我回來的晚,就不用等我了,你們先吃,小妞她們都在長身體,餓著了哪行?”

“沒事,整天吃閒飯又不幹活,餓餓沒關係。”總不能讓辛苦賺錢養家的兒子兒媳吃剩飯。

小妞都嘴:“娘偏心!我哪不幹活了?我放學就看月月,娘你才有空做的飯。”

沭雲初摸摸她的頭,三個粉色的髮夾排在一起,像一朵小花:“咱小妞最聽話,幫娘幹活還幫哥哥嫂子幹活,辛苦了。”

魯陽趁空去老鄰居那裡拿了點貨,這會正好回來,月月又張著手讓他抱。

月月是個讒嘴的,看著別人吃她著急,她才這麼點又不能什麼都喂,也不能喂太多。所以一頓飯下來,就聽見她哇哇大叫聲了,直到吃完把鍋碗瓢盆都弄走了,才消停。

沭雲初把月月抱她們這屋,哄哄就睡了。才轉過身剛想喘口氣,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魯陽身上好聞的男人氣味撲面而來。

“累了?”

“嗯。”沭雲初懶洋洋的靠在男人懷裡,撒嬌,“抱我上炕,我要睡覺。”

“和我睡?”沭雲初瞪眼:色胚!

真躺在炕上,可又睡不著了,才八點多,有些人家還可能沒吃飯。

“今天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你也八卦呀?”

“廢話,我這是關心大舅子。”

沭雲初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她都成復讀機了。

魯陽做出了總結:“三個人沒一個好東西,都不可憐。”

“嗯,壞透了。那個陸海燕,咱又沒惹她,就因為嫉妒我,就找人給咱使絆子,還是幹部呢,覺悟這麼低;那個姓熊的,你說你圖啥啊,淨給人家當槍使,坐牢很光榮啊?千刀萬剮的柳寡婦,懷了下三濫小癟三的孩子,還想賴我哥頭上,讓我哥當冤大頭。虧的我哥以前還為她說話,說她可憐過的不容易。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農夫和蛇的故事。”

“就因為你哥好,才更讓人惦記著。”

沭雲初煞有介事地說:“你也不能太好,省的讓人惦記。”

魯陽好笑的親親她的小鼻子:“我不對別人好,就讓你一個人惦記著。”

“這才差不多。”沭雲初轉身背對著他,“別惹我,我要睡了。”

魯陽:最近媳婦兒不熱情,是我不夠好?

沭雲初:不要多心,你很好,是我身子單簿,腰酸背疼腿抽筋,後遺症沒有緩解。

沭雲初在憂心丹參地裡的草,怎樣才能去除的又快又徹底還不傷苗。現在沒有後世的ⅩX專用,但草甘膦是有賣的,用的時候必須注意不能噴在丹參苗上。

唉,一招不慎,不說滿盤皆輸,真的是滿盤皆亂。

行距除草,用什麼東西把幼苗遮擋住,然後打上除草劑。可以做個可自由搬動的活架,不能太笨重要輕便點的。行距除完,剩下株距就好辦了,那個範圍小。

沭雲初和魯陽說了,憋了一天憋出了個玩意:兩塊廢舊的三合板豎立,中間後面位置用兩根木棍固定,再加上輪子,一個人倒退著走,另一個就可以在三合板遮擋的位置噴藥了。

沭雲初對著男人翹起了大拇指,自家男人還是很棒的!

沭雲初就要去鎮上買農藥,今天鎮上逢集市,她正好去給月月買點水果啥的。魯陽也要去小店,於是用三輪車載她同行。

這時候有很多步行的。有的是家裡沒有腳踏車,有的是家裡有但粗手笨腳學不會的。

“魯陽家的,車斗也坐的下,捎俺一段唄。”路上有人和他們說話,是一個身高體壯,胖胖的女人。

沭雲初不認識她呀,不知道叫什麼。

“是荷花嫂子。”魯陽很及時的小聲解惑。

沭雲初就笑著說:“荷花嫂子,誰家男人誰心疼。咱倆都不輕,別把魯陽累壞嘍,俗話說老嫂比母,你不心疼啊?”

荷花也是個有意思的人:“都說老嫂比母,要是他娘走在路上,看他拉還是不拉?”

哎喲,人混理不混。

“荷花嫂子,我們還有急事,先走了。”魯陽卯足了勁,轉眼就騎遠了。

“魯陽你個癟犢子,俺頭一次能沾你的光也沾不上。嫌俺胖,俺騎著帶你兩口子不也行嗎?”

旁邊有人打趣:“荷花,你看魯陽那車也不新了,你再給人整散架了,你賠啊?”

“也是哈,那小媳婦瘦的,大腿還沒有俺胳膊粗,再拉三年也散不了架。”

這樣的瘦媳婦有什麼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晚上魯陽摟著不硌得慌?

沭雲初不知道她被人嫌棄到如此地步。

一路上,魯陽風馳電掣,就像有人在後面攆著似的,本來要走半個小時,差不多二十分鍾就到了。

就是流下了半茶缸子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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