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母和大嫚忙活了一下午,炒了六個菜,包的豬肉芹菜餡的餃子。不年不節的,已經相當不錯了,就是為沭雲初接風洗塵。
弄得像大將軍凱旋歸來,大人物衣錦還鄉似的,叫沭雲初很不好意思。
吃飯的時間,沭雲初從哥哥的口中得知,兔場存欄量已經達到三百多只,最早的那一批體重接近3.5斤,是可以出欄的。沭雲海準備挑遠一批外觀好、體型健壯、四肢發達的作為備用母兔,這個沭雲初絕對贊同,都恨不得現在就去挑選。
沭雲海笑話她:“兔子又不會跑,何必急在一時?”
魯母說她去丹參地裡看過了,小苗長的還可以,草可反了天了。
這個沭雲初早就知道,這些日子沒有約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長瘋了。人工除草費時費力還不徹底,必須想個法子藥物除草,不然地裡長草還是長丹參?估計丹參爭不過它。
哥哥說的對,不急在一時,好歹舒舒服服睡個安心覺,過了今天再說。
夜裡不必表了,睡前運動是固定專案。
一大早沭雲初就捶著老腰去看丹參了。一如魯母所說,幼苗長的不錯,比上一次她看到的要整齊些。達不到李教授所要求的90%出芽率,八十幾是有的。小草是真的很多,要是放任下去,不出十天,你就找不到丹參了。
必須想個法子。
從地裡回來,沭雲初又去了兔場,她這甩手掌櫃的,再不去都說不過去了。
剛拐過牆角,沭雲初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準確一點說是爭執的聲音。接著她就看到有兩個人在拉拉扯扯,男人是她哥,女人背對著她沒看到臉,所以沒有認出來。
是哥哥開的桃花?就問她掐還是不掐?
“雲初快來,把這個女人趕出去!”沭雲海喊她。女人聞言回頭,沭雲初這會看清楚了,除了挨千刀的柳寡婦還能有誰!
出了上一次的事,連一開始對她很同情的沭雲海都失望透頂。時過境遷,她又來糾纏著哥哥,意欲何為?
“柳姐姐,你這是幹嘛?上一次咱都說清楚了,絕對不糾纏。人要臉樹要皮,咱不能沒羞沒臊的,還是你忘了那個保證?要拿出來重新看看嗎?”
柳寡婦期期艾艾的:“我……我……我有了!”
“胡說……”
“切,誰信!”
沭雲海沭雲初幾乎異口同聲。
柳寡婦咬著嘴唇,又說了一遍:“真的,我懷上了,是你哥的。”
沭雲初吃驚地看著哥哥,難道那天孤男寡女真的偷償禁果?關鍵是自家男人是跟著的,難道魯陽晚走了幾分鐘,哥哥就能造人成功?
天方夜潭。
“別聽她胡說,我根本沒碰過她。”沭雲海就算是個男人,無底線的鍋也不背,不是自己的娃也不會承認。
“柳姐姐,你還是仔細想想吧,孩子的爹到底是誰。這要是在過去,寡婦沒改嫁就生孩子,可是要浸豬籠的。”
“孩子就是你哥的,不認我就去告。我這條命就算是再賤,也不能白死。”柳寡婦昂首挺胸,咬定了沭雲海不放鬆。
沭雲初知道現在不同於後世,後世有dnα,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可是現在沒有,血型判定不是很準確;而且後世採取疑罪從無,現在卻是嚴打期間。沭雲初就曾經聽人說過,有女人說XX耍流氓,XⅩ就被關了好幾年(**未遂)。
要是柳寡婦真的去告,就現在的處理標準,沭雲海想全身而退,絕對不可能。
只能從柳寡婦身上下手。
沭雲初對柳寡婦說:“你說懷了我哥的孩子,誰知道是真是假?你們一家人訛人訛習慣了,難說這次不是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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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都四個月不來洗的了,肯定是懷了。”
“這個不能相信,也可能是假懷孕。”
沭雲海聽兩個女人在大咧咧談論懷孕、月事,真的聽不下去,對沭雲初說:“我沒做過的事,你和她扯什麼!”當時是怎麼了,這樣一個爛人,自己還一門心思想娶回家。會覺得她可憐不容易,在那樣的公婆手裡過活,做人的尊嚴都沒有,就是賺錢機器。
那時候自視甚高,是英雄,可以救人於水火。
沭雲初瞪他一眼:給我閉嘴!
沭雲初:“柳姐姐,這麼跟你說吧,我哥還是小夥子,就算是年紀大點,只要是好好幹肯吃苦,不愁找不到媳婦。柳姐姐就不一樣了,年紀大不說,還是嫁過人的,條件肯定配不上我哥。你就一樣東西能拿捏住我們,那就是孩子。真懷上了,看在是沭家的香火,怎麼也得認;要是沒懷上,你就是想賴我哥,我哥想娶我都要攔著,不跳你家火坑。”
柳寡婦問:“怎麼樣你們才能信?”
“咱找醫生號號脈,有沒有能號的出來。”
“行,現在去?”
這麼急啊?
沭雲初笑:“柳姐姐回去準備好,明天我陪你去,要真是有了小侄子,對柳姐姐再不滿意,我家也只能認了。”
“那行,明早我再來。”柳寡婦放心的走了。
沭雲初看見沭雲海無比氣憤的樣子,笑著說:“行啦,我是在幫你,別不領情哈。”
“我根本沒碰她,哪來的孩子?”
“孩子肯定是有的,不然柳寡婦不會同意找醫生,肚子沒貨怎麼賴上你?”
沭雲海急了:“那我更不能娶了,當這個冤大頭。”
“你去過她家,她又有孩子了,你說沒碰過誰信?”
沭雲海一拳頭打在門框上:“我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惹上這麼個玩意。”
“行啦,明天見招拆招吧。趕緊的,我去看看小兔子”
那個半大小子,叫木頭的,正在兔舍清理兔糞,外面鬧成那樣,這小子也不好奇不八卦,是個沉的住氣的。
“嫂子。”
沭雲初擺擺手:“你忙你忙的,我就隨便看看。”
兔子是多了不老少,每個月一百左右的幼崽,加在一起數量可觀。特別是青年兔,長耳豎立、毛皮如緞、容貌清秀、骨架欣長,確實長的好。
說到底這是哥哥的功勞。
沭雲初衝著沭雲海說:“哥,辛苦了。”。哥哥出力不少,這利潤嘛,怎麼也得五五分成。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沭雲海覺得為自家妹子做點事,不是應該的嗎?談不上辛苦,而且他覺得現在很充實,日子有奔頭。
“這些青年兔,挑一部分出來,剩下的就賣掉吧,開始養兔子只有出還沒進過呢。”
沭雲海:“這不馬上就能進了?”
沭雲初笑,也是哈。
臨走時,沭雲初告訴哥哥,明天她陪著柳寡婦去,讓他不用擔心,反不了天。
魯陽聽沭雲初說了,一個勁搖頭:“不可能,我在進村前就追上哥了,兩個人一起去的柳寡婦家。”
“我知道不可能,可現在她肚子裡有貨,有恃無恐的,怎麼治?”
“她為什麼不去找孩子的親爹,卻來找你哥?”
魯陽這個問題問的好,她為什麼不去找娃的親爹要負責呢?一種可能是男人有家口,和柳寡婦純屬一夜風流,不想負責的;另一種是潑皮無賴,連柳寡婦都看不上的。
沭雲初無比想念後世的dna,有那東西還用她抓耳撓腮啊。
第二天一早,柳寡婦就來了,還略微打扮了一下。還別說,氣色比幾個月前好看多了。
“走吧,柳姐姐。”
柳寡婦的意思,沭雲海也要去,親眼見證著。沭雲初笑著說:“我哥不用去,要是你真懷了他的孩子,不娶也得娶,我說了就算。”
沭雲海氣的瞪眼,柳寡婦更放心了。
兩個女人坐著車,晃悠了四十多分鍾才到了縣裡,輕車熟路去了醫院,沭雲初生月月就在這裡,經歷的確不美好。
掛了個婦產科的號,不一會兒就排到了,一位戴眼鏡的女醫生坐診。給柳寡婦號過脈,確實是懷上了。如果不確定的話,可以做尿檢。
這個就算了,沭雲初是來解決麻煩的,又不是歡天喜地當姑姑的。
剛出來,柳寡婦就要去廁所,孕婦嘛,理解的。
柳寡婦進去,沭雲初在外面等著。
從拐角拐出了個人影,如此熟悉。沭雲初不敢相信,追上去看了看,還真是熟人。
正是陸海燕。此時的陸海燕簡直與平時判若兩人。穿著時髦,小腰一扭一扭的,搖曳生姿。
陸海燕在前面走著,冷不妨被人拉住了胳膊,斥道:“你幹嘛,嚇我一跳。”
“看你那個騷樣,眼長頭頂上了,我一個大活人,你也看不見?”拉住陸海燕的,是一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男青年。
“你管我呢!”陸海燕嬌嗔,語氣那個軟啊,目光那個媚啊,這哪像個姑娘,這是萬花樓裡的姑娘。
“唉,看清楚沒,到底懷沒懷?”男青年終於轉過身來,露了個正臉。
奶奶的,這張臉化成灰沭雲初都認得出來,折騰她一家大半宿的那個烏龜王八蛋!
這人還真的是熊忠實。那日終於得了手,把陸海燕搞成了他的女人,雖然事後被一通亂捶,好一通控訴。可也就此黏上他了,對他撒嬌賣萌無所不能。
知道這女人就是要錢買買買,偏偏自己又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