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0二章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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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附錄是早先想寫的,寫了一半,懶了懶,就放了下來,現在覺得放到這裡挺合適,於是又撿了起來。 .COM

先幾件親身經歷之事。

這第一件事,是在大約2000年左右,曾經接待了一個香港商人。那個時候上海浦東剛開發,飯桌上閒聊,這個商人就認為,上海將是香港以後最大的競爭威脅。

另一件是三年多之前到廣州出差,乘計程車的經歷。

私家車對現在的兄弟們已經不算什麼了,但出行多打打“計程車”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在“塞車時代”,有時候省錢省事不,還能和司機侃一侃,多少知道各地的風土人情。

(古人曾講過如何瞭解民意,那就是多聽聽“販夫走卒之言”。玩笑話哈,可不是對有些兄弟不敬。)

因為到賓館的路有長,加上又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車嚴重,所以就和司機多聊了一會。印象最深的,是著著(好像是由觀光、購物上),話題就轉到了香港,而這位司機大哥當即就表達了對香港人的不滿。按他的話就是:“我這個廣州人去了香港,他們竟然也稱我是‘表叔來了’”。

(廣東話在下瞭解不多,但大概還知道,這個“表叔”的稱乎不咋滴。)

隨後他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其實過去是他們到廣州,我們稱他們表叔來了。”

至於最後一個,就是大概現在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共和國的立國初期,個人往來內地和香港之間基本上是沒有限制的。

講這三件事,是因為它們之間其實有相當的關聯性。

可以肯定地,在共和國的立國之初,香港不僅無法與過去的“東方明珠”上海比,連廣州也不如。

中國以前的城市能被稱之為“大”的,只有一個“大上海”。老話中還有,“霧重慶,雨桂林,夜上海”。由此可見當時上海的繁華。

香港是在1840年被英國強佔的,這就明,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英國對香港的統治,成效其實並不咋樣。

甚至在共和國立國之初,有些上海的工商業人士已經跑到了香港,結果又跑了回來,原因有兩:一個香港和上海相比太差,另一個和當地人語言上難以溝通。

很多香港商人都清楚,在過去的海洋貿易時代,上海能成為亞洲金融、貿易中心,地理上佔有很重要的因素,這根本是香港所無法相比的。

當時的外國資本(包括英資)進入中國,主要是在上海,而不是香港。你比如以前匯豐銀行,它的亞洲總部就設在上海。

資本是逐利的,英國自己的資本都往上海跑,由此可以想見其它。

那麼香港是如何後來發展起來的呢?

首先就是有了共和國立國這個“天時”。

因為在二十世紀的四十年代末、這個東亞之國歷史上的又一次大對決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上流人士”、包括工商業人士逃到了這裡,他們帶來了大量的真金白銀、以及和黃金掛鉤的美元。

這個過程其實非常重要,因為在二戰剛結束、黃金仍是貨幣發行的基礎、各地資金均十分短缺的背景下,它給香港帶來了寶貴的民間發展資金。

其次就是由共和國立國這個“天時”所帶來的“地利”。這又有如下幾個方面:

一是在當時冷戰的大背景下,上海失去了亞洲金融、貿易中心的地位。

二就是香港被共和國的開國者們刻意地保留,充當了共和國與外界溝通的一個“通道”或“橋樑”角色,這就給它帶來了“地利”的條件。

對於這一,後人現在其實無需什麼內幕就可以推斷出來。因為共和國“無法無天”的開國者們既然敢於收回租界,甚至在長江上向英**艦開炮,他們當然不會在乎再多個香港。將香港留下來,顯然是一個深思熟慮之步驟。

其目的,大約既是為了保持一個和西方交流的“通道”,同時也為大陸和臺灣之間留有一個能夠私下裡直接溝通的“橋樑”。

另一個“澳門”怕是被掩人耳目地當作了一個陪襯,或者是當作了一個“備份”。

後面有許多已發生的事再明確不過地明了這。

“乒乓外交”中的美國運動員訪華,儘管當時兩國沒有外交關係,卻可以透過“第三方”的香港進入內地。

而兩岸之間私下裡透過香港的信息溝通和人員往來,更足以給人以想象。這實際上都不需要什麼披露,二十世紀中國政治舞臺上的兩大集團,表面上鬥歸鬥,私下裡的關係實際上就是四個字,“盤根錯節”。

香港的這種“通道”或“橋樑”角色還反映在中國進出口商品交易會、即著名的廣交會上。一般來講,這種大型的對外貿易交易會本應該放到既是海運中心、內陸交通也更便利、當時實際上還是全國製造業中心的上海,卻將它落戶到了廣州,顯然不是心血來潮之舉,而是要對當初在棋盤上落的子加以利用。

有很多人津津樂道於香港在“亞洲四龍”時期的經濟起飛,而且也當然不能否認香港當地眾人的努力。只不過還應該看到,香港的繁榮是與這個“通道”或者“橋樑”的角色絕對分不開的。

會不會有後人來問:香港在這一時期從共和國的轉口貿易中得到多少利呢?

無論如何,二十世紀的七十年代香港經濟有了長足發展,以至於“亞洲四龍”差成為世界經濟中的某種神話。

當共和國實行了改革、開放政策後,由於“通道”或者“橋樑”的角色,它更取得中國南部經濟中心的地位,在地區經濟的中心地位上達到了峰,整個華南地區有太多的經濟活動與之有關,而且其影響力還擴大到了更深遠的內地。

恐怕今日仍有很多人對當年的“港商”記憶猶新。

但理性的講,香港的這種中心地位很快就開始弱化。原因仍然與它所扮演的“角色”有關。

因為一個簡單的道理就是,在“貿易”或“交往”中,如果開始的時候因陌生,雙方還需要一個“中介”,那麼一旦熟悉了,這個中間環節必然會被雙方跳過。

更何況共和國後來施行的是全面開放政策,而現代通訊技術的發展,如郵件、影片等等愈發加速了這種程序。

如果能回看歷史更遠,甚至都還可以,當中美在七十年代開始重新交往時起,這種趨勢就已經預定了:上海註定要迴歸它本來的角色和地位。

香港其實是幸運的,因為隨後它就遇到了九十年代末西方金融危機的沉重打擊,只不過這時候它已“迴歸”,能夠得到中央政府的扶持。

換句話,如果它不屬於這個東亞之國的領地,它的好與壞、繁榮與衰落與這個東亞之國又有何關係?

香港前段時間很熱鬧,但這種“熱鬧”,不僅失去了“人和”,而且不知道是否預示著另一個歷史的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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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論從歷史的角度、還是從人口、地理等因素來看,中國南部的中心本應該為廣州。但由於種種因素,廣州的這個中心地位至少於經濟上,在二十世紀的後半期裡被香港所取代。

據當初還曾經有過香港-深圳大特區的想法,後因香港方面擔心內地人的湧入,就此反對,此議作罷。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有著如此狹隘想法的香港,是擔不了這個東亞之國南部中心重任的。

相反,從外人來看,要想突破香港環境、空間上限制、發展的困局,就只能更多地融入到珠三角大經濟圈當中去,而不是排斥。

《三國演義》有一句話: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當“天時”不再被獨享,“地利”也已不明顯,假如再失去“人和”,那麼,某種歷史的“迴歸”恐怕就未必不會成為必然了。

香港的某些人似乎頗以能認、能寫、還在使用繁體字為榮,且還有種莫名其妙的優越心態,但在個人看法中,不這個能認、能寫繁體字的內地有很多,更關鍵的是,真的懂得這個東亞之國文化中的精髓了嗎?

最後一句,所謂特區的政府,完全可以視之為對唐、宋“羈縻州”制度的一種現代靈活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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