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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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半旬過去,那晚的事情彷彿已經變成了昨日雲煙,沒有掀起半點波瀾。但誰都清楚在平靜的表面下,一場風波正在醞釀

當然這事兒和牛楚悅是沒有關係的,他正在家裡拼命趕作業。

“啊,這幾日你是一點課業都沒有做嗎?都去幹什麼了?”鄭法章看著牛楚悅的狗爬字,嘴角抽搐。

“還能幹啥,忙災民的事情唄!先生說好不佈置課業的,為何又出爾反爾?為人師者得講信用!”

“聽說今年的恩科提前了,書院裡氣氛都很緊張。先生們巴不得我們整天都在書院讀書呢!”趙聞語品著香茗,神色享受。

“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沒資格。”牛楚悅寫到手發抖,天知道他已經撲在書桌前十個時辰了。

“堅持,堅持。馬上要成功了!”趙聞語摸著懷裡的貢品,貢品也跟著叫喚,放佛在激勵主人。

“最後一個字,累死我了。”牛楚悅放下筆,整個人虛脫了。趙聞語捏捏他的肩膀,幫他按摩。

“你母親對你未過門的姨娘可真夠好的,這才半天都已經送過三次補品了。”鄭法章指著門外端著燉盅的小丫頭。

“哼,那個丫頭可不是我府裡的人,她是牛府李氏的貼身丫鬟。這些補品也是李氏偷偷交給那丫頭的,我和孃親都沒份兒。不過我也能理解李氏的心情,這大概是牛林梟唯一的子嗣了。”

“這倒是不一定。”趙聞語臉上出現意味深長地笑容。

“哦,難道牛大少爺還能生?”牛楚悅很是好奇

“不,我是說著紅棗肚子裡的孩子還真不一定是牛林梟的。”

“到底怎麼回事?”鄭法章也來了興趣。

“前幾日我在賭坊遇見一賭徒,被追債的人打得偏題鱗傷。可他卻口口聲聲說他的表妹是大戶人家的姨娘,懷了他的孩子。讓那些追債的人小心著點,等他成為了貴公子的爹,定讓這群人不得好死。本來我也就一聽,沒想到我離開的時候卻依稀聽到紅棗兩字。”

“不說不像,之前我也試探過紅棗。只要一提起她表哥,她的臉色就很怪異。”

“這下子我都開始可憐牛林梟了,作孽哦!他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絕對是一場大戲。”

“靜觀其變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不清楚。現在我比較在意新店的裝修情況。兩位哥哥手下可有活兒不錯的匠人?幫幫小弟的忙吧!”

“你不如去問問楚斌楚大少,他們家的趙木匠手藝可是一絕。前幾日還聽他說想見你來著,只是抽不空來。”

牛楚悅摸摸鼻子,幾天不見還真有些想他。“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怎麼會沒時間?”

“還能有什麼,下個月初九就是皇上的壽辰,各個附屬國都會派使者前來祝壽。到時候人多眼雜,需要士兵們好好戒備。聽說這幾日從早上操練到晚上,可辛苦著呢!”

“原來如此!”牛楚悅若有所思。等會兒就過去看看他吧,這次賑災的事情楚家出了大力,可自己還沒有當面道謝呢!

“哈,皇上要我們準備節目表演給各國使臣看。將軍這是什麼道理啊?咱們是軍人可不是戲子!”宋統領不可置信。

“還不是北漠那群人,去年他們搞了個馬術比賽讓皇上丟盡了面子,皇上想扳回一城。”楚斌也很頭疼,操練士兵都來不及了,現在又多一項任務。

“可咱們都是大男人會表演什麼也就陳軍師會吹笛。總不能讓我們組一個吹笛隊吧!”

“別把老夫扯進去。”陳軍師揮著扇子,甚是清高。

正在這時,通訊兵在帳篷外大聲喊道:“將軍,營外有個自稱牛楚悅的來找您!”

悅兒!“各位你們先商討著,我一會兒再來。”說完他便急急忙忙地跑出帳篷。

“有情況,看將軍慌張的樣子倒像是去見紅顏知己,可牛楚悅這名字不像是姑娘的。”宋統領一臉嚴肅。

“將軍這個喜歡學文人的娘娘腔也有人要了嗎?我這麼風流瀟灑,怎麼就沒姑娘看上我呢?”周副將說道。

“去你的,咱們將軍貌若潘安、體格健碩、武功高強還有顯赫的家世,姑娘們看上他有什麼奇怪的。既然大家那麼好奇,咱們不如出去瞧瞧!”

眾人紛紛點頭,鬼鬼祟祟地走出帳篷。

“悅兒,你怎麼來了?這裡風大,咱們進去說話。”

“不行,這裡是軍營,我一個外人進去終究是不妥當。這是我讓郎中做得醒腦丹和助眠散,聽說這幾日訓練特別辛苦,你就收下吧!”

“恩,悅兒有心了。”楚斌接過藥丸,心頭熱熱的,直盯著他看。

“楚大哥,悅兒還有一事相求。”牛楚悅看著楚斌神采奕奕地雙眼,覺得不好意思,忙轉移話題。

“什麼事兒,你直說。”

“我新開的店鋪還沒有裝修,想問你借個匠人。”

“一句話的事兒,我回去就讓趙木匠去你家。”

“多謝楚大哥。”牛楚悅笑得眯起眼。

楚斌看著他,不知道想到什麼,滿臉通紅。只是他皮太黑了,沒人注意。

“對了,楚二老爺這幾日怎麼閉門謝客?我還想去找他,幫這次捐款最多的幾個商賈求個獎勵,不管有什麼,面上總歸好看些。”

楚斌想了想,將牛楚悅拉近自己,附在他的耳邊:“朝廷這幾日暗潮洶湧,你自己小心安全,太子說不定會遷怒於你。獎勵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皇上自有打算。聽二叔說,四皇子在皇上面前舉薦了你,做好心理準備迎接賞賜吧!”

“啊,真的?可是我並不想引人注目!”

“皇上的賞賜是把雙刃劍,這事兒過幾日我再和你詳談,一兩句話說不清。對了,你明日有空嗎?明日我休沐。”

“恩,有空。明日你就來找我吧!我一整天都在茶樓。”

不遠處,有四個大男人躲在牆後窺視。

“臥槽,還真是男人!”軍師冷峻地外表下是一顆火熱的八卦心。

“可能只是朋友。”

“呸,老周你看看好,都抱上咬耳朵了!”宋都督指著那倆人。

“世風日下,文人就愛分桃短袖,咱們將軍竟是學會他們的臭毛病了。”周副將相當心痛。

“不行,要把他們分開!咱們不能看著將軍墮落。”軍師提議。

“同意!”其他三人全部附議。

目送牛楚悅離去,楚斌拿了一顆醒腦丹放進嘴裡,悅兒專門給的果然很甜,嗯,好像味道有點不對。“呸,怎麼能那麼苦!到底是什麼做的”

他一回頭就看到鬼鬼祟祟的四人,“看什麼呢!這些藥丸都是我的,別想分走。”

呸,誰要啊!那四人皆轉過身去,不願搭理他。

“姨娘,快把藥給喝了,這可是大夫人專門送過來的安胎藥。”淑琴恭恭敬敬地將藥遞上。

“這藥也太苦了,停一天行不行?”紅棗聞著藥味就欲嘔。

“請姨娘不要讓奴婢難做,要是被夫人知道您沒有喝藥,咱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紅棗權衡利弊,終究是將藥一口飲下。“能不能讓我出去逛逛,整日介悶在這屋子裡,沒病都被悶出病了。”

“這,大夫人吩咐過讓您在屋子裡安心養胎。”淑琴唯唯諾諾地回答。她覺得大夫人對這紅棗的態度著實奇怪,像是喜愛又像是討厭。

“夫人,又是夫人,她在牛府呢!我現在可是牛楚悅的人,鬧到曹氏那裡,大家都不好看。再說日後我一定會回牛府的,要是在大爺面前告你們一狀,哼,你們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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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琴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點點頭,“那讓奴婢陪您去吧!不能超過半個時辰。”

“知道了,快幫我梳洗打扮吧!再不出去天都要黑了。”紅棗也不想出去,但她著實擔心自己的表哥。昨夜她在後院小憩,竟有一張血書從牆外扔進來,還好當時丫頭們都不在身邊。這封血書只有兩個字,救命,落款是自己表哥的名字。

紅棗一夜都沒有安睡,不僅是擔心表哥,更是因為一個秘密。肚子的孩子的父親不是牛林梟,而是表哥,這事兒是有她和表哥兩人知曉。她自小就與表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已經定親,但因為表哥需要銀子讀書考科舉,她就賣身為奴為他籌措銀兩。他們約好,只要一高中表哥便贖她回去。但是表哥名落孫山,反而染了賭癮,需要靠自己救濟。這一糾纏竟是七八年,放不下終究是放不下,紅棗摸著肚子第一次留下了眼淚。

坐在院落裡曬太陽的牛琳珺不自覺地摸摸自己肚子。這些日子她不是乾嘔,就是沒力氣,難道是有了身子?

“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嗎?要不奴婢請太醫給您看看?”

“不必了,過幾日自然能好。你快去把我的琴搬出來,今兒個咱們就得開始練習。”

“是。”

待到那丫頭走遠,牛琳珺才緩緩翹起嘴角,她終於有了自己的籌碼。孩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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