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看著這個自來熟，自言自語的蠢逼，有些無趣。

他還以為能夠操控數萬靈屍的幕後黑手，起碼是一個實力高強之輩，能夠活動一下筋骨。

想不到是一個將死的老人。

姜明用著魔童，觀察著他，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便回道：

“魔教姜明，現在，乃是大燕四百三十年。”

“大燕？沒聽說過。但換了一種記時方法，想必紀元時代早已過去。”

說著，吞天老人又轉折道：

“不說這些了。貴客以魔自稱，老夫這輩子，遇到過一些自稱為魔的人，他們大多數是手段殘忍，無惡不作被他人打上魔的標籤，自嘲稱自己為魔，我看貴客的神態和語氣，平靜如水，貌似不是如此。

不知閣下是何種魔？”

姜明看著這老人裝神弄鬼，想著徒弟還沒下來，防騙教育課程要等下開展。

我就勉為其難陪這個小丑玩一會吧。他想道。

“他人頌我真名，便會懼我，怕我，臣服於我。”

吞天老人聽完，爽朗一笑，道：

“想不到貴客如此豪邁，氣勢斐然，想必是當今天下的一大高手。

只是……”

姜明懶得糾正吞天老人的描述錯誤，聽著他語氣悠長，接著道：

“只是貴客這魔，怕還未做到你想要的地步，想他人懼你，怕你，臣服於你，這可需要有著冠絕當世的力量。

不如這樣如何，老夫與你做筆交易，你放我出去，我把畢生所學傳授於你，助你更上一層樓，達到你心中想要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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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尬住了，這小丑太心急了吧，還沒說兩句話就圖窮匕見，想要搞詐騙套路。

急迫，低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不過，容忍度，倒是挺高的，畢竟，自己把他手下的全部靈屍幹掉，竟然沒一絲火氣，到是像一個絕世大王八，忍得住氣。

“用靈屍害我，現在，又想和我交易，未免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吞天老人，笑了一笑，晃盪一下肩胛骨被貫穿的鎖鏈，發出啷當直響，爽朗道：

“誤會了，天太的誤會了啊，老夫是一個自傲之人，之所以如此，就是要看貴客你有沒有本事，走到這裡。

要是連這些靈屍都對付不了，自然是沒本事放老夫出去的，又何必與貴客交易呢？”

好一個我害你，你挺過去之後，就是你的福氣。

現在，這吞天老人，就差沒當著姜明的面，直言道：

少年，恭喜你透過我的考驗，現在你有機會和我這個神秘莫測的老爺爺做交易了。

只要你放了我，得到我的畢生所學，你就可以天下無敵啦！

現在，是不是心中激動到一直bo起，趕緊感恩戴德，給我磕個頭，放我出來吧。

超劣質版黑心老爺爺。姜明無語子。

忍住，我要忍住一腳把他腦袋踩碎的衝動，我徒弟還沒過來，反詐騙課程還要展開。姜明安撫自己道。

吞天老人，看著姜明又不說話了，心中有些焦急，這年輕人怎麼回事。

他就沒一點想法，獲得自己這個神秘老爺爺的絕世無敵功法，練成之後，天下無敵的夢想嗎？

“呵呵，老夫雖然被囚禁此地，但也知曉天地之變化，現在，武道當興，修仙前路斷絕，我看貴客一身靈氣，必然是走修仙的路子，並且走的極為艱難。”

“不知我說的可對？”

姜明看著這吞天老人，說到他感興趣的話題上了，總算是提起一些精神。

他閉關三十年，其大部分時間，用於把全身真氣轉換為精純靈氣，並琢磨如何用靈氣施展武學。

他把這兩個大相庭徑的東西，組合到一起，所需時間花費極久。

他本以為自己的努力和一點天賦，能輕輕鬆鬆藉著靈脈，如一路坐火箭般突破各種境界，直至把靈脈吸乾。

但沒曾想到竟卡在練氣九層不得寸進，感悟不到天地大道，突破到築基境。

明明曾經的自己，修煉武道，時常感悟天地，輕而易舉突破境界，現在，怎麼換成修仙，就行不通了？

至於，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個修仙廢材？

抱歉，姜明從未有過如此想法。

他心中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我知道，我很強。

“沒錯。”姜明肯定了吞天老人的話，畢竟，外面確實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修仙的。

吞天老人見姜明回話，急著接話道：

“你可知為何你能修仙？”

“靈根。”姜明回道。

“沒錯，修仙不像武道，人人可學，只有具備天資者，才能修仙，據我所知，百萬人裡面，才有一個人具備靈根，擁有修仙資格，而靈根又分類天地人三品，天品靈根是地品靈根千倍的修煉速度，地品靈根是人品靈根千倍的修煉速度。

而百萬擁有靈根之人，大致只有一人擁有地品靈根，百萬擁有地品靈根之人，大致只有一人擁有天品靈根。”

“貴客，能在如今的大環境下修仙，想必是以武入仙，但境界極低，我猜貴客最多只是練氣三層境界。”

“沒錯，你猜對了。”姜明選擇順從這個詐騙小丑黑心老爺爺，先聽他把自己感興趣的情報說完，再考慮其他事情。

吞天老人看著姜明回答，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自信道：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我又猜你之所以棄武修仙，是因為真氣相較於靈氣，各個方面顯得不堪，對否？”

我猜你媽來個比。姜明心中罵道。他真想一巴掌呼死，這個裝神弄鬼的小丑。

姜明懶得說話，滿臉不耐煩，點了點頭。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小丑能說出什麼牛鬼蛇神的東西來。

吞天老人，看著姜明臉色有些不耐煩，就沒接著吊姜明胃口，道：

“如果是這樣想，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你可知道，為何武道當興，修仙微末，便是這靈氣對於不具備靈根之人，有著減壽的作用。

本來一個普通百姓，正常情況下，能有近百歲壽命，但在靈氣的環境下，生活一輩子，大多都只剩六十歲壽命。”

姜明雙目微變，他曾經也疑惑這個世界的人，常年習武鍛身，就算沒有突破到一流高手境界，增壽三十年或五十年，起碼活個七八十歲吧，但無一例外，都是六十歲往下死去。

這個世界，彷佛對於沒有達到一流高手境界的人，六十歲便是他們一個過不去的天塹。

吞天老人見姜明收起不耐煩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的一些話，總算起到作用，語氣陡然一轉，嚴肅道：

“修仙無用，唯武獨尊，貴客，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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