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聽著吞天老人的話，最初對於靈氣消減普通人壽命一事，還算抱有相信的態度，但當聽到修仙無用，唯武獨尊時，氣的拳頭硬了。

這吞天老人，竟敢當著自己的面，把他當傻逼來忽悠。

修仙無論對於壽元的增長，亦或者是對自身巔峰狀態的保持，武道與之相比，顯得有些不自量力。

吞天老人看著姜明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暴起，就知道他被自己的話，震驚到不能自我控制心神，只能透過這種方式，抑制他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震撼情緒。

呵呵，老夫雖說第一次騙人，手段略有不佳，但只需說出外面的小娃娃不知曉的事情，便能震懾他們，以此達到放我出去的目的。

這人殺我數萬靈屍，雖修仙境界微不足道，但武道境界卻是當世任傑，只是走錯了路子，等放了老夫再好好教訓一番，收為徒弟，加以指導一番，未必不能成就大事，為我增添一份助力。他想道。

吞天老人，看著姜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慢慢朝著自己面前走來，便知曉他心急，想要自己講的再清楚一點。

只見，腦袋微微搖擺，手指比劃一番，慢悠悠道：

“此中辛秘不足為外人倒也，貴客，若是想聽且聽我細細道來，這事……”

姜明走他面前，俯視著他，抬腳，瞄準腦袋，一腳狠狠地踩了下去，罵道：

“老東西，你在這給我湖弄誰呢？我忍你很久了。”

一腳又一腳，不停地踩著吞天老人的腦袋，把他的臉按在地上瘋狂地摩擦。

此時，洞內火把突然搖曳起來，吞天老人感受著體內所剩無幾的生機，在姜明的蹂躪下，即將熄滅，也不管為什麼姜明突然態度大變，哭喪著臉，求饒道：

“饒命，饒命，別踩了，別踩了，再踩人就要沒了。”

姜明不理，踩了夠盡興，看著鼻青臉腫，嘴角掛著一絲鮮血的吞天老人，道：

“我問你答，別再給我裝神弄鬼，不然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懂了沒？”姜明抬腳放在吞天老人的臉上，威脅道。

“懂了，懂了，大爺你問。”

姜明想著，三十年沒出關，這世界還是一樣沒變，拳頭大，好辦事，一番拷問後，得了一些對於他來說，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古老情報。

吞天老人說自己曾經是九州的一名武道人仙，被仇敵囚禁於此，為的就是以他的壽元之火，孕育這條巨型靈脈成形。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更替，靈氣從沉睡地底無人探知的祖脈爆發出來。

除卻人族具備靈根之人外，靈氣滋潤萬物，同時，像是為了彌補給予萬物恩賜的平衡，收割無靈根之人的壽命，填充這一塊缺失。

那時候，人的壽命，比現在還要短壽。

長此以往下去，人族會愈加徒弱，從生物的頂端跌落下去。

當時的武道巨擘，為了應對這種局面，聯合九州全部勢力，想出解決方法。

有人提出摧毀靈脈，但嘗試過後，才發現這只會增加靈氣在空氣中的濃度，便放棄了。

這一段長時間的摸索過程中，最終得到以一名武道人仙的修為與壽元為地脈，汲取外界靈氣，化為封閉式靈脈，達到降低外界靈氣濃度。

正當，武道巨擘想要拿一些窮兇極惡的武道人仙，實施這種方桉時，卻發現天地已誕生得天獨厚的修仙者，他們天資卓越絕倫，在這武道巨擘無暇顧及他們的時候，迅速攀登境界，達到與他們比肩的程度。

至此，雙方展開大戰，修仙一方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拒絕汲取天地靈氣，封絕地底的想法。

吞天老人，就是在這個時期，被一名修仙巨擘囚禁於此化為靈脈的。

“你被修仙一方封印了，有趣，有趣。”姜明嘖嘖道，等著吞天老人的後話。

“呵呵，當時老夫也沒想到，雙方戰至火熱，竟有頭腦清醒之輩，提出仙武共分天下的念頭，雙方齊力把靈脈外散的靈氣聚集一地，交由修仙方掌控，既能滿足他們對靈氣的需求，又能抑制靈氣對普通人壽命的消減，兩全其美。”

“雖然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何種事情，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老夫，亦是得知天地變化，武道當興，修仙式微，小子，你放了我，我傳你無上武道，保證你，走的路子比修仙舒坦。”

“這些修仙者，只不過是天道挑撥人族內亂的棋子，他們口口聲聲，說他們求的是道，是什麼因果，道德，時間，空間等，但他們有沒有想過，這些全都是天道給予他們的，就算有眼界洞悉真相之輩，亦不過是竊取大道而已。

天道的東西，始終是天道的，它給你，你偷它，只要它想，便會把這一切通通收回去。

唯有武道，我心由我，我命不由天，叩心問道，以心逆天，不受制約。”

吞天老人也不裝了，直接攤牌，詳細說明武道的優勢，相比較於修仙強在那一個地方，誘惑姜明，想要他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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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來說，修仙求的是道，這道是對天地規則的領悟，是外物，是天道的東西。

只要天道想，就能隨意收回這些東西。

武道問的是心，以自身心意，逆轉規則，篡改萬物。

自此，姜明總算明白自己的武道，達到何種程次。

先天境界，乃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亦或者是凝鍊金血，淨華玉髓，以力踏空，歷經九九雷劫。

只要步入先天大宗師，就比肩於金丹圓滿。

往後，便是叩心境界，以意通天比肩元嬰，聚意不滅比肩陰神，扭曲規則比肩陽神，剝奪規則比肩合道，篡改萬物比肩人仙。

姜明武練絕巔，之後得到玉鼎真人的修仙功法時，走上修仙一路，就已知曉古時候，必有修仙之士，只不過到了現在，不再出現而已。

姜明笑了笑，望著吞天老人，他的話絕對真中摻假，有些能信，有些不能信。

首先，是為何現如今，武道的傳承遺失，只剩下先天境界。

看吞天老人的樣子，怕是還認為外界有著叩心境界的武者。

其二，是他自我認為的判斷，人族太過強盛，天道為了平衡，降下靈氣，分裂人族，彌補萬物平衡。

其三，吞天老人在仙武大戰的中期便被封印於此，沉眠到現如今才甦醒，發覺自身命不久矣，想要用自身意志，操控靈屍，引起他人注意，來救自己出去。

但境界一事，無疑是沒錯的。

曾經的姜明，知道自己很強，但沒有一種具體的概念，導致無法施展自身境界的具體手段，現在，吞天老人講了出來，便立即明悟過來。

一但明悟，便可施展，其中種種奇妙手段。

拳意通天，破碎虛空，聚意不滅，神魂不死，扭曲規則，脫離束縛，剝奪規則，虛中取實，篡改萬物，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