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口臭，極致的享受。

染小小罵出了口，渾身一陣舒爽，她的口臭全是跟姜明學的。

只是姜明在當師傅之後，變得約束自我，就不幹這種有違人師，自損尊嚴的粗俗行為。

但她就沒這麼多顧及的地方了。

“貴客，可是覺得誠意不足，但實在是老夫有心無力，此地的靈屍，非我所為。”

姜明面對洞口，再次傳出的聲音，澹澹回道：

“那等殺完這裡的靈屍，再下去找你坐下聊聊吧。”

“你……”

這聲音嘎然為止，像是聽到姜明的話，如吃了蒼蠅般難受，一口氣沒咽下去，隨之而來的是無聲沉默。

姜明目露驚訝，沒想到此地的主人，如此膽小如鼠，他只是挑釁一句，就不敢還嘴，任由自己的徒弟，殺死這些靈屍。

這人叫他下來坐一坐，聊一聊，他肯定是會去的。

至於，有沒有陷阱一說，抱歉，姜明，真沒怕過。

他這種無敵天下的實力，懶得想這種無用浪費時間的事情，直接莽過去就完事了。

伴隨著夏綰綰二人，殺完靈屍，洞內始終再無聲音傳出。

姜明屈指一彈，無數劍氣由指劍射出，如追星趕月般，急速殺死染小小一處的靈屍，接著朝冒出靈屍的洞口飛去，要把這些等下擋路的阻礙，一一殺死。

姜明撤離劍氣高牆，一步踏出，轉瞬間，落到方然面前，一手輕拍他的肩膀，運轉功法，輸送一道靈氣進入他的體內，彌補他消耗殆盡的力氣，使得他恢復如初。

“做的不錯。”姜明誇獎道。

這次試煉，方然殺死靈屍的表現最佳，無論是對槍技的應用，真氣的控制，神魂的消耗等技巧，都達姜明本人這個年紀時，百分之一的水平。

方然，無疑讓姜明看到超越自己槍法的希望。

所以，姜明毫不吝嗇誇獎了他。

與方然相反的是夏綰綰，做的就顯得不如姜明心意。

他發現這個女徒弟，太過注重七竅玲瓏心，給她帶來預敵先知的能力，反倒是忽略了對武學的領悟與技巧的使用。

所以，夏綰綰受到姜明口頭批判，且未受到他的療傷。

“小小，幫你師妹療傷，隨後你們三人，記得跟上為師。”

姜明吩咐完，就一馬當先，朝著洞口走去。

染小小面色一沉，罵咧咧道：“老東西，就你最會使喚人。”

她從小就是蘿莉般的身材，看著別人穿上自己穿不上的好看衣服，長此以往，導致她極其鍾愛打扮一道，而是師妹夏綰綰，那時候就是她的芭比娃娃之一。

所以，她被姜明命令，即使不爽，卻也不能放著師妹不管。

話畢，她來到夏綰綰旁邊，就運起真氣，替師妹療傷。

染小小真氣霸道無比，所學的療傷功法，雖是姜明所教，但輸送進別人體內的真氣，會如水銀般，沉重無比，給人帶來極致的痛苦。

夏綰綰癱坐在牆角，聞著難聞的血腥氣味，小臉擰成一個苦瓜臉，隨著染小小真氣流入體內，致使她頭疼欲裂，肺部缺氧，呼吸急促不暢，全身劇痛起來，急道：

“三師姐，停手，停手，綰綰好疼，師姐你扶著我就好了。”

染小小看著夏綰綰肌膚下的筋脈，由於用力過度，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感到心疼，安撫道：

“忍住點疼，一會就好了。”

說著，她就固定住夏綰綰，不顧她的意見，接著為她療傷。

看著夏綰綰疼得面容扭曲，是自己導致的，她心中莫名其妙冒出一個好爽的念頭。

怪不得老東西，這麼喜歡折磨我們。

想著，她給師妹加大了真氣劑量，更快速的治療傷勢。

“啊啊啊啊~三師姐，不要，不要，不要這樣，綰綰好疼~”

真是美妙啊！師妹的聲撕力竭，棒極了！

染小小看著夏綰綰，笑開了花，催促道：

“師妹，你再叫大聲點，就沒這麼疼了。”

方然看著兩人，頭上莫名打出一個黑人問號。

……

姜明走入洞內，四周狹窄逼仄，夾雜著泥土潮溼的氣味，撲面而來，姜明踩著腳下一具具靈屍屍體，朝著前方走去。

正所謂是，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姜明施展縮地成寸，感受著自己，越來越往下走去，起碼達到地下八百米左右。

靈霧在這裡早已化為水珠，姜明稍微呼吸一口，實力就會得到略微提升。

如果這是一個遊戲世界，那麼姜明此刻的頭頂，將會掛著一串不停冒出又消失的數字。

經驗+1

經驗+1

經驗+1

經驗+1

……

這對於經驗條太長的姜明來說，太過雞肋了。

他需要更加強勁的東西，幫他直接提升等級，而不是加這一丟丟微不足道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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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毛蒜皮的東西，他看不上眼。

姜明走出洞口，像是穿透一層泡沫薄膜般，一眼望向面前的景鄉，有些略微詫異。

這裡也是一個寬闊的天然溶洞，四周插滿火把，火紅色的火焰，把洞內照著亮光。

周遭牆壁是一條條看似雜亂無章，實則蘊含著某中規則的石線。

腳下是晶瑩剔透的靈脈，埋藏著一具具靈屍，再往下是乳白色的混沌旋渦。

姜明看著前方，一名滿頭白色長髮披地，閉著雙眼，盤膝打坐的耄耋老人。

他穿著一身破爛衣袍，裸露著乾癟的肌膚，肌膚上，是呈暗黑色的死人班。

其身軀被七條凋刻著古老花紋的鎖鏈貫穿，散發著白芒寒光尖利的鎖頭，裸露在外，沾滿著暗紅色的血痂。

他渾身散發著死寂的氣息，要不是還在盤膝吐納，是個人都以為他早已死去。

他徐徐睜開雙眼，看著姜明，用著沙啞的聲音，幽幽道：

“貴客，你總算來了。”

“不知貴客如何稱呼，老夫，自號吞天老人，這般落魄模樣，倒是讓貴客見笑了。”

說著，他看著姜明打量著自己，就是不說話，接著說道：

“如果貴客不想說，老夫也不勉強，只是被囚禁此地，不知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如果方便的話，可否先告知一下，今昔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