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外面有人找。”劉嵐來到裡面長凳跟前對著上面躺著的人喊道。

“嘿，劉嵐。你這是想要震死我啊。這麼大聲幹嘛？我是睡著了，不是死了。”傻柱從夢中被叫醒，有點不大情願，剛睡著不一會兒。

劉嵐先是朝地下呸呸呸了三聲。

才笑道：“這小點聲也叫不醒你啊。我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可倒好了，在裡面一點活不幹的，自由自在。”

傻柱聽到這話也有理由啊：“這能賴著我？我今兒中午炒菜的時候說過什麼來著？我是不是說，咱們一塊幹。

可是你們不願意啊，硬是讓我炒菜，不讓我幹別的。我幹完了活，進來休息會兒又賴我了？”

劉嵐瞥了傻柱一眼道：“別得寸進尺啊。咱們食堂的人還不是覺得，你是大廚。想讓你少幹點活。行了，別貧了，外面有人找你。好像是有什麼事兒。”

“這不是你先說的嘛。誰啊，誰找我？這個點兒的。”傻柱下意識的問道。

“秦淮茹，就是不知道什麼事兒。她沒說，我也懶得問。你自己去找去吧。就在簾子外頭，估計也不遠。我吃飯去了，忙活了一中午了。”說著就轉身出了這間小房間。

這是在廚房裡的壘了牆當做主任臨時辦公室用的，不過主任一般不會來，因為他有自己的專屬辦公室。

所以這裡也就成了傻柱的休息的地方。這在以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這還是傻柱轉變了之後，才得到的這麼個特權。有本事的人就是這樣，所以也沒人嫉妒。

“行，你去吧。我去找找。對了，劉嵐你先幫我打一份飯。我剛才幹完活就顧著休息一會兒了。我這飯也沒吃呢。飯盒在包裡。”

“行，誰讓您是大廚呢。我聽喝。”

“別埋汰人啊。我吃倆饅頭就夠。快點的啊。”

傻柱晃晃悠悠的來到廚房外面，正好看到秦淮茹正對著門口不遠處站著呢。

“秦姐，你這是？”傻柱明知故問，因為昨天才聊了一個事兒。

但是也正是這麼個事兒，傻柱才奇怪呢。這昨天不是都說好了嘛。怎麼還來啊，這是不相信他？那還用上家裡去說去？直接別去了就是了。

傻柱一臉的懵，但是不代表傻，也知道事情是有些變化的。就是不知道這次改變到底怎麼樣。

“柱子，你出來了。”秦淮茹一臉的笑意。

“秦姐，秦淮茹。有事兒咱們就說事兒，別這樣叫我。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的說吧，什麼事兒啊？咱們不是昨天都給商量好了嘛？

怎麼今天還過來啊？”

秦淮茹聽到這質問的感覺，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說的不是她。

“柱子，我今天過來是想著跟你說點別的。是這樣，前段時間你和許大茂不是一直在那搞些小動作嘛。廚房重地，後廚後面，許大茂。看瓜。”

秦淮茹說到這也就停嘴了，不再往下說下去了。說到這裡大家該明白的也就明白了。臉上有種偷雞成功的黃鼠狼既視感。

傻柱知道秦淮茹的意思，但是他不知道秦淮茹具體知道多少，所以想著試探試探。

不過：“秦姐，看瓜這事兒我知道啊。不過這是許大茂這孫子自己被人收拾了。這關我什麼事兒啊？”

“什麼不關你的事兒。你讓劉嵐去找我，讓我幫你給許大茂個教訓，最好是把他看瓜，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兒。”

“停停停，這怎麼是我讓劉嵐去的？”傻柱還想再斟酌斟酌。

“嗯？那難道還能是我叫著他們去的。又或者劉嵐一個跟許大茂從來不說話的人，就會想著去折騰折騰他，平白無故的，這是想要幹什麼呢？”

傻柱這算是知道秦淮茹猜到了。

“行了，秦姐。有事兒說事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呢？我這還沒吃飯呢，你趕緊說，說完我回去吃飯去了。”

傻柱也不怕秦淮茹把這件事兒說出來。她收錢了，而且她是主要行動人，這事兒她也跑不了。

好在秦淮茹也知道自己逃脫不了干係，沒想著用這事兒幹什麼。

“柱子，我今天來也沒別的意思。還是昨天那個事兒。”

傻柱一挑眉道：“秦姐，我不是告訴你了嘛？我去幫你問問，不過成功與否不敢打包票。這怎麼昨天說的，今天就開始催了？

這事兒怎麼也得下午，不然吶，上午又沒見到人家守良的人，我就是想幫你也沒辦法啊。我這食堂又這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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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擺擺手道：“柱子，我今天來找你也沒別的意思。看在我上次幫你整治許大茂的份上，我希望你多上上心，多幫忙說說。

當然姐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你盡力就行，能行就行，不行拉倒。行了，姐就說這麼多，走了啊。還得上班呢。”說罷轉身就走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乾脆利落。

這樣不糾纏的秦淮茹，實在是讓傻柱第一次見。而且還沒用這事兒威脅。

真是奇了，傻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既有些不知所措，又感覺很是新奇。

“這秦淮茹，還真是少見啊。”傻柱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想著剛才秦淮茹最後這句話，進了食堂。

……

晚上，一大爺家。

一大爺、一大媽兩口子坐在上首，李守良坐在下手。傻柱和何雨水也在此列。於莉在家看孩子，不參加此次會議。

說來也是，剛才李守良仨人正吃著飯呢。傻柱何雨水兄妹倆就進來了。

李守良當時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問了兩句。

結果被兩人告知，並不著急。所以就有了這吃完飯的這麼一個會議。

李守良看著都不說話的幾人。

“柱子哥，雨水。這個點過來什麼事兒啊？現在也吃完了飯了說吧。”

兩人聽到這話，當即對視了一眼。

隨後還是何雨水先開口道：“守良，是有這麼個事兒。咱們早晨騎車子上班的時候，我覺得太倉促就沒跟你說。想著晚上回來說。

是這樣，你最近在車間裡是不是有什麼動作？”

這話說的委婉，但是李守良又不傻。想一想就知道自己的動作是什麼了。

“是啊，這不是快考核了。我就在車間幫著大家指點指點。也不妨礙我什麼事兒，還有助於我自己的理解。怎麼了？這個事兒還能叫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雨水看了看傻柱道：“我也是聽說的。而且這麼好的事兒就該告訴我，我也好誇獎誇獎你。畢竟這算是造福整個車間吧。”

李守良一挑眉，這話怎麼就是感覺‘詞不達意’呢。總感覺說出來的話和要表達的意思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你這是到底要說什麼？咱們倆還用這樣繞彎子？”李守良實在是沒忍住就提醒了一句。

照這個情況繞下去，李守良怕今天晚上都說不清楚，索性直接幫她一把。

“哎，我嘴笨，也說不清楚。這事兒讓我哥來跟你說罷。哥，你說。”

傻柱突然被點名，也有點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什麼來。

李守良都被逗笑了：“我說，柱子哥，今天怎麼回事啊？什麼事兒啊這麼難開口？不行就先別說了。別這麼難為的慌。多難受啊，你們說的難受，我這聽的也難受啊。”

不過話是這麼說，李守良還真有點好奇到底怎麼了。

一大媽看了看仨人，嘆了口氣道：“行了，我看啊，這事兒估計和我的一樣。還是我來說吧。

今天上午秦淮茹找來了。把你在車間裡的事兒給說了。然後說了些自己的難處，話裡話外的想要讓你這次考試之前給指點指點。”

李守良這才瞭然到底是什麼事兒，讓這二位大咧咧的人物這麼不自然。

“秦淮茹也找你們去了？而且你們都答應了？”李守良反問道。

兩人更是底氣不足：“主要是實在是不是什麼大事兒。而且秦淮茹一個寡婦，也確實是挺不容易的。”

李守良撇撇嘴道：“這事兒是簡單，容易的事兒嗎？寡婦門前是非多啊。”

隨即轉過頭來看著這倆兄妹。

“柱子哥這人心軟，而且這人吧容易讓人抓住把柄，再加上你們家有些遺傳基因在這，所以我大概不怎麼懷疑。

但是你呢，你不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還是不知道得避嫌？畢竟咱們倆現在這樣，你讓我去幫她，你就不怕再傳出點兒風言風語來？

到時候你怎麼確定是真的，還是假的？真要出了什麼事兒，到時候你再後悔可來不及了。在這院裡鬧的‘滿城風雨’的。”

何雨水聽到這話，顯然眉頭一皺。她不覺得李守良是在危言聳聽，只是默默地在心裡想了一下，李守良這話有多少機率會發生？

隨後何雨水的臉色陰沉了上來，當時答應的只顧著秦淮茹可憐了。就把這茬給疏忽了。現在想想，這事兒大機率會像是李守良說的那樣。

“守良，你就別管他們倆了。你自己是個什麼想法啊？是不是覺得她名聲不好？不想教？還是覺得沒時間？沒精力？”一大媽問道。

李守良搖搖頭道：“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倒是沒有別的什麼私緒。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趕。

現在我在車間裡轉悠，也是低階工誰問就給誰解答。怎麼說呢，這次範圍主要針對1、2級工。當時就沒算3、4級，以及1級以下的人。

而且這秦淮茹在我們車間名聲確實不怎麼樣的。虎視眈眈的不少，佔不到便宜心生鬱結的更是不少。我要是搭一把手，準會有我的事兒。”

“啊，這麼嚴重啊。那要不還是算了吧。”一聽到李守良會有麻煩，何雨水兩人下意識的就要算了。

倒是一大媽也不懂這些個，堅持著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一套。

“守良，這事兒對你是不是沒什麼難度？”

李守良聽著點點頭，都知道一大媽下一句要說什麼了。

“你呀，還有這麼問的？為難孩子幹什麼？”一直不說話的一大爺終於開口了。一開口就直指問題的核心。

“嗨，我這不是看守良要不要緊嘛。”

“看你這話說的。那秦淮茹有事兒怎麼不說來問我，讓我幫著她指點指點？”

“她也得敢啊，連讓咱們守良幫著看看，都找了我們仨來說這個事兒。找你，又得找誰來說項？”一大媽的話很有道理。

“守良，秦淮茹這個事兒，你是想教還是不想教？大膽的說，有什麼說什麼。我可沒答應秦淮茹說一定要把這事兒給辦好。

我只是說了，幫她問問你，成與不成的還得看你自己的想法。”

李守良看一大媽這樣說，又看向了傻柱和何雨水。兩人也自覺的點了點頭，都是一個意思。

“我不是不教，只不過是秦淮茹這個人我也實在是算是瞭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狗改不了吃屎。

秦淮茹這個人從小應該就懶散慣了。這以前咱們不說，進了廠之後，這小聰明不斷啊。她在車間裡走到今天這一步，咎由自取佔了很大的一部分。

怎麼說呢。我不是不能教。但是這離著考核還有不到一個月了。就算我教了也沒有什麼用啊。她的水平我是瞭解的。

她不可能過的。她的基礎根本就沒打好，憑藉著一些人對她速成的教導。那玩意兒也就剛教的那兩天還好。過得時間長了，就容易忘，而且還得是有人提點著做，不然也很難往下做。

所以即使我給她指點，她也走不長遠。最關鍵的是，秦淮茹這個人吧。我不大相信她行。

雖然她這次看起來像是下定了決心。還找了你們仨來做這個說客說著說擔保。”

李守良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行了，這事兒你們別管了。我明天去了和她說吧。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讓我教，讓我指點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要是她自己達不到要求，或者說在我定下要求之後，做不到。那就別怪我了。下一次我估計也就沒什麼臉再找你們幫忙了。”

聽到李守良這話，一大媽笑著點點頭：“行，這事兒你有數就行。要不是她上門來左一句右一句的，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不過聽她的意思，她倒是對自己信心很足的。覺得自己能上1級。”

“覺得自己行的多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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