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良，咱們這是上哪來啊？”秦淮茹跟著李守良往後面走，心裡有些忐忑。雖說知道李守良叫她來後面是為了什麼。

但是這不到最後一刻，終究還是不能確定。甚至秦淮茹還在心裡想一些別的事兒。

‘守良這是帶著我去哪？是要答應指點我了？還是別的？如果是答應指點我了，為什麼不在車間裡就說，還非要來到外面來說。

可是要是不說這個，那又說什麼？難道是守良終於忍不住了？開竅了？要嚐嚐鮮？可是我大他這麼多？

那我等會兒要不要反抗？要不要矜持一點兒？這後面地上也沒有點東西，肯定很硌得慌。那自己，算了忍忍吧。這男人第一次也都很快，一會兒就結束了……’

李守良要是知道秦淮茹在他身後這麼胡思亂想，指不定就給她腦袋上來一下子。這都見天兒的想的什麼？這也太……

不過李守良不知道她的想法，秦淮茹也不是那種傻乎乎亂說的人，畢竟事關聲譽。兩個人一直走到人煙稀少的，但是地勢開闊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會有很多人來，但是來的人也絕對能把眼前的事兒看的一清二楚。這事兒誰也騙不了誰的。

李守良這也就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和兩個人的名聲。咳咳，主要是他自己的名聲。

這是秦淮茹的想法：這小子不但學會了，還開竅了。

雖然不知道李守良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李守良要是真像是她想的那樣，別的不說，她自己就願意。

就這麼著，兩個人在秦淮茹的胡思亂想中站定。

李守良轉過身來看著秦淮茹道：“秦姐這兩天夠忙的。又忙活家裡的事兒，又忙活著廠裡車間裡的事兒。給你忙壞了吧？”

李守良話裡有話，秦淮茹裝作聽不懂笑道：“嗨，守良。我這點事兒院裡誰不清楚。這麼些年都這麼過來了。沒什麼的。

倒是你，最近考核快來了。這又是忙活著院裡的事兒，又是準備自己的升級，還忙活著咱們車間裡這麼多人的指點工作。可得把你忙壞了吧？”

面對‘滾刀肉’的做法，李守良也是無語。人家不聽你說的，也不上套。面對糖衣炮彈也不吃這個。還真是。

中午就這點兒休息時間，李守良也不多囉嗦了。

“秦姐，既然你心裡有數，那我也就不多囉嗦了。我就是為了這點事兒來的。這兩天為了讓能達到你的目的，你也是花了大心力了。

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厲害，能讓你到處奔走。連何雨水這樣的都能給你說話。說實話我還有點誠惶誠恐呢。”

李守良臉上掛點笑意，澹澹的看著秦淮茹。想看看她怎麼說。畢竟何雨水是女人，還是李守良的‘在處物件’，幫另一個女人接近自己物件，這也得心挺大才行！

可沒想到秦淮茹一點兒不好意思也沒有，反而很澹定的朝著李守良說道：“守良，我在咱們車間到底什麼水平，什麼樣，你也清楚。

當初要是有個別的師傅來接納我，我也不至於到今天這一步。現在呢別的我也不多奢求了，就是想著能升個級，讓自己的工資漲一漲，好把自己的家給養好咯。

而咱們車間，我能想到的符合要求的最厲害的也就是你了。主要是這個要求實在是不好找。畢竟我現在名聲也是不怎麼好。

要找個有名聲，不在乎我這點兒名聲的師父，還得是個心思正直的，再加上技術高超的。我找來找去還得是你。這不就求上門來了嘛。”

秦淮茹這一連串的實話，讓李守良不知道怎麼說了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那你就沒考慮，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最後我不答應？你找了柱子哥，找了一大媽，找了雨水。可他們說的都是幫你問問，成不成的他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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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搭上這麼多的人情，要是還辦不成這件事兒。那你打算怎麼辦？”

秦淮茹顯然也想過這個問題：“我也沒打算怎麼辦，以前該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就算不成，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

話說回來，我找的他們，都是咱們院裡的人。和你和我咱們都有關係。

我就是欠人情，他們也知道也瞭解。我這樣的他們包括你，估計也不指望我能還的上這個人情吧。

而且日後的事兒，誰又說的準呢。”

李守良知道這是秦淮茹的心裡話。也知道一大媽、傻柱、何雨水能幫她說情，本來也沒想著要這個人情。就是想拉扯一把這個寡婦。

本來嘛。要是按照劇情的發展，傻柱和秦淮茹勾勾搭搭的。那李守良說什麼也不會幫忙的。

可現在傻柱娶了美嬌娘，何雨水因為沒有受傻柱的冷落和‘飯盒掉落到寡婦家養別人的孩子’，所以也沒有瘦的和竹竿似的。身材比原先好了很多，但是可能是因為骨架纖細的原因，身上還是掛不住二兩肉。

比原劇中的好，但是好的有限。像是秦淮茹，秦京茹，婁曉娥這個水平的身材估計是達不到了。

想歪了，何雨水好好的上完了高中，沒有考上什麼大學。但是這次卻也高高興興的分在了自家人都在的廠裡，完美得嘞。

在這種情況下，秦淮茹沒有施展自己的‘拉幫套’大法，當然了也沒有施展物件。比原劇中的人物形象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大家看到的只是一個為了寡婦婆婆和三個孩子，想盡一切辦法苦苦求生的寡婦。雖然名聲不太好，也有些貪圖小便宜。

但只要和她的生活環境和生活現狀相比，那都不值一提了。

所以這是三人都願意不計前嫌的幫助她的原因。

“行，你有這個志氣，挺好。那咱們說說正事兒吧。你想讓我給你指點指點，是怎麼個指點法呢？或者說你有什麼想法？”

秦淮茹聽到這話大喜，趕緊說道：“這麼說你同意了？謝謝你守良。謝謝，謝謝。”

一時間，秦淮茹卻因為李守良話音裡的同意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識的就下跪下去，幸虧李守良一直看著她，兩個人相對而站著，趕緊拽住了她。說實話李守良被她這一下子搞得有點慌。

“秦姐，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折煞我嘛？行了，咱們別弄這些虛的了。而且我也沒說一定要幫你，我得先聽聽你的想法再說。”

秦淮茹聽到這話神色一暗，但是轉瞬即逝。

又笑道：“沒事兒，沒事兒。就是高興的。是這樣的。

咱們之前就說過，就是希望你在指點他們的時候，一塊給我指點指點，我也不多求什麼，估計你也忙。”

李守良點點頭，繼續道：“那你對於考核是怎麼想的？”

秦淮茹疑問道：“月底的升級考核嘛？”

李守良點點頭道：“就是這個。你是想著考過嗎？還是怎麼想的？”

秦淮茹點點頭：“那肯定是想要考核透過啊。透過了這工資就從22漲到33了。這個漲法我們家吃喝就不愁了。”

李守良心道：‘想的挺美’！

“秦姐，你進車間也得有兩年多了吧？”

“是啊，兩年多了，就差半年就滿三年了。怎麼了？”秦淮茹反問道。

“那你自己什麼水平，自己心裡沒數嗎？我說話可能難聽點兒，是誰給了你勇氣和自信讓你覺得，自己能考的過1級考核？

你是救了廠長？還是救了副廠長的命？喔，不對，救了副廠長的命沒用。因為只有廠長抓著咱們車間的事兒。

你只能想辦法和廠長拉上線了！”

李守良一改往日溫和的面孔，突然變的有些尖酸刻薄，說話也有些難聽。

不過秦淮茹是誰，這兩年再難聽的都聽過，相比之下，李守良這個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不過這樣的李守良，秦淮茹實在是第一次見。以至於秦淮茹都內心陰暗的想：是不是李守良不願意教她，所以想要說難聽的逼走她？

“我在車間裡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工了。大大小小的零件工件兒，我也做了不少了。我自覺比剛來的時間可進步了太多了。

就一等級，我不信我考不下來。”

面對秦淮茹的蜜汁自信，李守良很識趣的、很恰當的鼓起了掌。當了一回合格的聽眾兼捧跟。

李守良也不知道秦淮茹這樣一個有能耐的人，怎麼會這樣看不清事實的真相。或者說她看清了，但是不想著看清。

李守良鼓掌結束，看著臉色不大好看的秦淮茹。說道：“你把兩隻手都伸出來，手心朝上。”

秦淮茹有些不明所以，只得照辦。當手伸出來的時候秦淮茹已經大約知道其中的意思。

作為一個在工廠車間幹了快三年的人，手還是那麼白淨，一點老繭也沒有。根本不像是一個幹活的人的樣子。李守良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李守良看著有些想要縮回去的意思的秦淮茹說道：“秦姐，實際情況怎麼樣，我不說你也清楚。就憑你這雙手吧，我就知道你的水平還差了些。

也許你想說了，為什麼就不能有天才呢？萬一你自己就是那個天才呢。是不是？”

秦淮茹沒說話，但是那個神情好像就是那個樣。

李守良都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

笑道：“秦姐，你進廠的時候我們都知道，也都清楚。你當時還有師傅，手底下的活什麼成色我們還是清楚的。你這個怎麼說呢，也就中規中矩。

而且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咱們就是說不要過高的高估自己。

我是60年進廠，我用了幾個月就把技術水平提升到了三級。就我這樣的，咱們車間裡，廠裡抬愛，才給了天才的名頭。

你這種情況，應該還不在我那個之列。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自信。”李守良很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還有啊，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自認為技術水平很高的？要是你自己認為的，趕緊忘掉或者改掉。

可要是有人騙你的，哄你的。騙你的這個人最缺德，讓你始終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裡。這不是對你好，這是害你的。”

李守良直言不諱，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秦淮茹自己練成什麼樣自己都不清楚。被忽悠的都成這樣了。

李守良最終沒從秦淮茹那裡打聽到誰哄的她。

“行了，秦姐。下次注意吧。走吧，我帶著你轉轉。咱們到處看看。今天先不幹別的了。”說著李守良就帶著秦淮茹回到了車間裡。

一路上人越來越多，車間裡人也多，自然對於他們這對組合看在眼裡，並且引起了熱議。

這事兒，李守良看在眼裡，懶得解釋。自己越解釋越給自己抹黑。謠言等過些時日不攻自破。

李守良也沒幹別的，就領著她看看一些同志的水平，拿著人家的工件兒，找她自己做的這個比較，別說結果根本比不了！

等一切都看完，李守良會讓秦淮茹看看這位同志的手。和她自己全方位的比較一下。讓她自己心裡有數。

這一下午，李守良也沒多轉著看，就看了幾位。最後李守良又特意找了幾位大姨，都是一些常年在車間裡幹活的同志。

李守良讓秦淮茹自己觀察觀察，對比對比。

並不是說李守良就覺得秦淮茹一無是處。實在是李守良認為秦淮茹太過好高騖遠了。

竟想那些個不實際的東西。她什麼水平就想考1級。考可以，可是根本過不了的。與其讓她抱著極大的希望跟著李守良指點學習上小一個月，不如現在李守良就先戳破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慢慢的教她一個月。

然後她就算去考試，考不過也不會有特別大的落差了。

果然，等兩人回到工位上之後，秦淮茹消沉了很多。她又不傻，還很精明。最擅長的就是分析。

同樣是一級或者說考一級。工件兒上各個方面都比不了，那這怎麼考？

一想到自己這次又過不了了，想起孩子們對她的殷切期盼，秦淮茹心裡就一陣失落。

但是秦淮茹也不想想，她自己的水平就在那裡擺著，她是怎麼想的自己就一定能考過的。

哎，這人吶，就是沒有自知之明。好在李守良現在給她揭開了。

“秦姐，今天也看了不少了。你是什麼水平，或者你能不能行。我想已經有了一個定論了。我想說的是，你啊，再仔細想想。明天開始我幫你指點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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