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混亂中的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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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採取烏龍茶茶末經過點茶,在激起浮沫之後挑弄勾畫,不一會兒就有一株茶樹躍然於上,旁邊順勢題了兩行關於茶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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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南馮毅看王猛有這麼一手,連連點頭說好。

巫馬沒想到這樣都沒能難住王猛,眯起眼眼裡放出刻毒的光,冷哼一聲重重放下茶具發出巨大聲響。

這回圍觀的人們也大都發現了他的險惡用心,皺眉之後都為王猛抱不平起來。

但一轉頭看王猛勾勒水丹青的手還是那麼穩,眾人也不為王猛擔心了,反過來衝一心陷害王猛的巫馬冷嘲熱諷。

被人說得臉色愈見陰沉的巫馬,也開始做起自己的水丹青。

為了和王猛區分開,他用的是綠茶茶末,點茶之後茶湯碧綠翻上點點白沫,光是點茶之後就有令人想勾畫什麼的衝動。

下一步分茶,巫馬剛放下茶筅,王猛那邊居然也學他做的那樣,對裝著茶湯的茶碗敲擊起來。

巫馬剛做好的構想沒等落實,手下一頓,全功虧一簣。

巫馬立即惱怒地看向王猛,罵道:“你是故意的!”

“你哪只眼看到老子是故意的?”王猛衝他翻了一雙大白眼,“老子是為了讓水丹青更飽滿具有變化性,你懂個屁。”

巫馬怒極反笑,“具有變化性?你當水丹青是什麼,敲散的浮沫還能再做別的畫?真是異想天開。”

“那也總比你做不到嘴上硬嗶嗶強。”王猛不耐煩地摳摳耳朵,“行了,老子不跟你多說,做你的水丹青去吧。”

說完王猛猶自還在敲,直弄得巫馬心煩意亂,陰沉著一張臉哪怕多次重來,水丹青都沒有成型。

就這樣足足過去二十分鍾,許多次巫馬差點忍不住煩躁地要跟王猛動手,用武力強逼王猛就範,卻被人及時發覺阻止。

憋屈至極的巫馬後來甚至用手捂住雙耳專注地看著茶湯表面,勉強有些效果。

而王猛趁此時機,早已做出好幾幅水丹青了。

一會兒是嫦娥奔月,一會兒是玉兔搗藥,還有銀蛇狂舞,風吹樹花等圖。

“時間到——”

馮毅的呼喊,讓兩人不得不停下再要作畫的動作,呈上自己的作品。

大家有目共睹的,巫馬黑著一張臉肯定是發揮不佳,再看王猛一臉的胸有成竹,不用猜都能斷定這次的勝負歸屬。

當魯南親眼目睹兩人做出的水丹青變化,巫馬那邊只是平平無奇的百花齊放,而王猛這邊松鶴延年,茶湯微漾還能露出一個福字,神乎其技促成福壽雙全的好意頭,這等茶百戲讓見慣世面的魯南都不禁大呼精妙。

“王猛啊王猛,你明明是個厲害的茶藝師,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個外行?你這可不厚道啊,枉我那麼擔心你。”

一看自家老師見獵心喜的神色,馮毅就知道這場鬥茶的勝負結果毫無懸念,對王猛眨眨眼道喜之後,他不無感嘆地道。

王猛呵呵笑,卻不多解釋。

解釋什麼,難道要告訴馮毅老子是超級茶藝師會員?還是臨時買的那種?

適當裝逼就行,裝逼過頭小心以後不好圓,畢竟未來因為投資加盟泰豐車行的事,要與歐氏多有合作,與歐雅相處久了,不可能不露餡,所以還得低調。

“巫馬,現在你可服氣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魯南回過頭看著巫馬,雙眼很是銳利,看的巫馬都覺得自己之前那些小心思無所遁形。

哼,死老頭子,算你這次眼光高,撿到個寶!

巫馬寒著臉不願在大庭廣眾下承認自己失敗,二話不說甩袖離去。

圍觀群眾發出長長的噓聲,他也充耳不聞,活生生闖出一條路走了。

原地剩下魯南對王猛越看越是欣賞,最後竟提出,王猛若對探究茶道有興趣,可以隨歐雅經常去他那裡坐坐。

在魯南心目中,其實更想收王猛這樣有靈性又有實力的弟子,可在茶藝界,人家本身沒意願的情況下主動提出叫人帶藝投師是很犯忌諱的一件事,為了避嫌也不希望自己的好奇探究變成強迫人做交易,魯南只好退而求其次,找王猛以茶論友。

王猛哪敢真和大師論茶?不過當眾不好讓人下不來臺,支吾答應了就得了。

看了一眼時間,王猛眉頭一跳,竟然都過晌午了,眼瞅著奔兩點。

崔二那小子,這邊人山人海都沒能驚動他跑來看熱鬧,真去到處尋官悅了?

王猛記得上午在茶謎攤子見到官悅的事,想了想還得儘快打個電話叫崔二回來,別在其他地方白浪費時間,就拿起手機。

“歐雅這個時候也該到醫院了,王猛你不和我去看看她?”王猛拿出手機的舉動被馮毅誤會,他善意地笑道。

王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搖頭:“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等我事情解決了再去醫院看歐雅。馮哥回頭見!”

看著王猛大步匆匆離開的背影,馮毅還直感嘆,現在還有這麼麵皮薄的年輕人。

不就談個戀愛嗎還遮遮掩掩,這都什麼年代了。

得虧王猛不知道馮毅的想法,不然肯定當眾絆個跟頭出糗,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

王猛出去就碰上了迎面而來的赫連依,隔著幾米遠,赫連依身上的香味就燻得王猛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而這份被香味支配的恐懼又讓王猛極快聯想到赫連依,下意識條件反射想離對方遠遠的,架不住赫連依眼尖,早早就看到了王猛,故作驚喜地燦爛笑著朝王猛跑來。

“呀,王猛,你也來茶盛會玩?真是好巧!我在家裡悶得無聊,也來湊湊熱鬧。既然咱們都來到一處了,不如一起玩?我聽說這次茶盛會添了不少新鮮東西,你帶我去逛一圈唄?”

王猛張張嘴正要說沒空,赫連依眼疾手快就摟住了王猛手臂,那反應力讓王猛都歎為觀止。

“大小姐,你媽不是才關你禁閉?這麼快都忘了教訓了?在外面你我孤男寡女這麼處著不合適,快放手。”

“不嘛!王猛你這麼說就傷我的心了,什麼叫不合適?”赫連依打定主意死不放手,緊緊抓住王猛的手臂。

王猛煩不勝煩,甩也甩不脫,說也說不聽,這女人找揍還不能真揍下去。

別回頭他找個人,興和會那性格偏向滅絕的老太太一個護短,再派小弟給他添堵,那就麻煩了。

然而王猛一再忍讓,換來的就是赫連依不知收斂的加倍放肆。

眼看著赫連依濃妝豔抹後的臉蛋都要往自己臉上蹭,王猛嫌惡至極差點要動巴掌了,一聲憤怒扭曲的大喝就從另一邊傳來。

“王猛,你他媽敢動我的女人?你是找死!給我上,砍死他!”

這聲音聽著咋那麼耳熟,彷彿這兩天才聽到過。

王猛還在回憶中,就有人不長眼色,拎著兩把長斧朝王猛劈來,那架勢勢不可擋,很有混世魔王程咬金的風範。

赫連依哪近距離接觸過這樣的場面,被嚇得縮在王猛身後尖叫,那叫聲直入雲霄都要把王猛耳膜刺穿。

“別吵了!”王猛一巴掌給這女人扇到一邊,看著那把長斧已經近到眼前,瞳孔微縮,想也不想一腳踹上攻擊者的肚子。

炮彈一樣的身影來得快去得也快,薊飛龍沒想到王猛反應這麼快,如若不是他自己喝完隱約覺得王猛會反擊,及時躲閃,這個倒黴的程咬金怕是要轟到他身上,跟多米諾骨牌似的砸倒一片。

饒是薊飛龍及時躲開了,也被王猛這力氣嚇得不輕,急聲大呼:“上,快上!車輪戰懟死他!”

“薊飛龍你要不要點逼臉!”赫連依忍無可忍地發作了。

彼時她沒聽出薊飛龍的聲音,又被上來就拎著長斧砍王猛的兇殘馬仔嚇到了,才只會縮在王猛背後尖叫。

這會兒閉眼沒發現王猛的血噴濺自己一臉,再睜眼看警報解除,赫連依的勇氣又回來了。

再凝神一聽薊飛龍的聲音,想著他的前科,赫連依被氣笑了。

什麼都拍馬趕不上王猛的狗東西,嫉妒王猛也不帶這樣人多勢眾欺負王猛啊!

還玩車輪戰!赫連依朝地上惡狠狠呸了一口,遙遙衝薊飛龍比了個中指,表示不屑。

她以後就是不跟王猛,也不帶跟薊飛龍這樣的卑鄙小人!

結果赫連依又是吐口水又是豎中指的舉動,大大刺激了薊飛龍。

他心中妒火越發高漲,派人追蹤赫連依去月老會是一回事,真親眼目睹赫連依為了王猛一次兩次對他冷嘲熱諷的罵,他深感沒面子之餘,也有了被背叛的憤怒和恥辱。

一個外地來的臭小子都能泡了赫連依,還連林清那死老太婆都能給說動,而他呢,作為鎮南門門主被她們母女放在眼裡過嗎?媽的,他敢情就是一傻逼被這母女倆耍得團團轉!

薊飛龍再開口的時候基本被怒火燒灼得失去理智了,直接叫人無差別攻擊,打死這倆狗男女。

曹彥一聽這話心說糟糕,為了讓老大認真再想想,他忙說道:“老大,赫連大小姐可是興和會那老太婆的掌上明珠,興和會未來的繼承人啊,您真要對她下死手,讓咱們兩幫結仇嗎?這不是純讓其他幫派撿好處嗎?”

“滾尼瑪的,我才是老大,這兒沒你說話的份!”薊飛龍覺得曹彥說那麼多就是在鄙視他,被戴綠帽子依然一聲不敢吭,活該受著,紅了眼一耳光打向曹彥,直接給曹彥打蒙,他還嫌不解氣,左右開弓啪啪給曹彥扇了近十個大耳瓜子。

這下曹彥也懶得勸薊飛龍了,相反,曹彥本身也是個心腸狹隘的小人,被薊飛龍當狗一樣對待,他也不是沒怨氣的。

殺就殺,最好赫連依今天就死在這裡,到時候看誰倒黴!

麻痺的鎮南門這破地方老子也呆膩了,薊飛龍,你就讓你引以為傲的鎮南門為你負氣陪葬吧!

鎮南門的小弟全都熱血衝頭,耳裡只聽到老大的命令,叫他們砍誰他們砍誰。

老大既然說打死面前的狗男女,剖心挖肺示眾,那他們就這麼幹。

“殺!”只見烏泱泱一大群小弟像潮水一般洶湧澎湃地朝王猛赫連依襲來。

赫連依萬萬沒想到薊飛龍喪心病狂敢真叫人動她,被驚呆在當場。

她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停擺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當暗處,有瞄準鏡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一閃而過,無聲無息發出一聲槍響,赫連依倒在子彈落地聲下,至死眼睛還驚愕地大睜著,顯然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混亂的狀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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