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依突然倒下,王猛沒當回事,只以為是嚇得。
心裡不屑,這還特麼是興和會的大小姐呢,見到這麼點陣仗就嚇趴下了,林老太太慈母多敗兒。
轉而再面對著鎮南門這些煞氣騰騰朝自己奔湧過來的打手們,王猛雙眼炯炯,憑藉會員給的異能將他們的動作全看清楚了。然後王猛的身形一閃,藉助這麼長時間日子以來都沒放下過的鍛鍊成果,迅速跑動在人前晃出一道殘影。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到了和人打群架的時候也是這個理。
王猛洞悉先機本就立於不敗之地,再加上身上自帶“雷御”防禦特效,那幫打手近身還沒等把王猛打出個好歹,他們自己先被巨大的力量反衝回來,一臉懵逼地倒下,捂著沒有任何創傷卻湧上劇痛的地方哀嚎起來。
場面愈發混亂,薊飛龍的臉色也像是要奪人而噬似的難看。
王猛的能打已經出乎他預料了,雖然淹沒在人堆裡,但是打眼一看就發現了是王猛一個人彪悍地單挑了一群。
車輪戰眼瞅著根本不中用,薊飛龍心下一狠,從懷裡掏出一物,旁邊本來不打算管他的曹彥一看瞪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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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槍!草,大庭廣眾下帶領鎮南門大半兄弟來堵王猛一個就夠難看的了,居然還掏真家夥出來了就為對付王猛。
這若是傳出去,鎮南門一準成為道上所有勢力的笑柄。
再說隔著這麼遠,曹彥不相信早被酒色掏空的薊飛龍有那麼好的準星,子彈可不長眼,一旦傷到亂陣中的赫連大小姐……曹彥脖子一涼,猛地打了個寒顫,這回也顧不得犯上了,驟然從背後發難把薊飛龍撲倒。
砰!曹彥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薊飛龍猙獰地狂笑著摁下扳機,槍口吐出一枚子彈不知道飛往何處。
連*都沒裝,青天白日傳出這麼一聲槍響,簡直囂張,也把不少人嚇住了。
鎮南門的打手們一根筋沒想太多,還覺得老大威武,連槍都能淘出來,他們今天非弄死眼前這倆狗男女不可。
一時間,士氣大增,王猛雙拳無法應付那麼多雙手,而鎮南門的打手個個想打了雞血似的,王猛一人還不能完全壓服他們,眼瞅著站在上風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老大我們來幫你了!”正在王猛大皺眉頭,殺得越來越煩躁的時候,笑彌勒和金剛分別從側後兩方猛衝進來。
這倆的異能運作起來完全不亞於王猛,也是所向披靡的人形兇兵,有他們助陣,王猛壓力立刻大減。
“好兄弟,來的夠及時!”王猛哈哈狂然一笑,順手拍翻兩人奪過他們手裡的刀,轉眼又殺神附體砍倒幾人,與笑彌勒金剛二人會合。
三人背靠背默契十足對視一眼,紛紛朝自己面向的敵人殺去,不過五分鐘腳下就倒了一大批人。
這場面駭的鎮南門的打手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
薊飛龍這時候被曹彥纏住,兩人面紅耳赤爭搶著那把要命的槍,不時發出暴怒的吼聲,根本沒來得及看這邊情況。
沒有老大再下令,鎮南門的打手們惜命,誰都不敢上前,王猛眯了眯眼,手裡還拎著一把血染的鋼棍。
“你們再來啊!剛剛不是還在老子面前囂張得跟天王老子似的?”
“你麻痺的找削!”鎮南門的一干打手被王猛叫囂得來火,硝煙味十足地想上去和王猛打,可一看王猛三人腳下倒的那一大片人,他們又不敢過去,認慫沒臉,果斷就站在原地,厚臉皮地和王猛你來我往對罵,顯得有幾分滑稽。
王猛一個人嘴皮子都能勝過千軍萬馬,只是一般情況下王猛懶得開口放群嘲,這次可算暢快地發洩出來了。
笑彌勒和金剛無奈笑著對彼此攤手,讓王猛罵個痛快,轉而回頭檢視有沒有活口。
這倆深知斬草要除根的道理,看到活口就毫不猶豫上去補刀,血腥殘忍的場面更叫與王猛對罵的鎮南門打手氣短不少。
在兩人清理得差不多時,人群中一個罕見的女人趴伏在地上,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笑彌勒金剛他們凝神細看,怔愣了一下,把人朝上翻開,沒想到露出胸腔中彈血染了大半個身子的赫連依。
赫連依眼睛還充滿惶惑不解地睜大,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可身子都變得僵硬了,大概他們老大剛打起來沒注意,赫連依就已經被人暗殺了。
這下可麻煩了啊。
笑彌勒兩人狠皺眉頭,連忙去找王猛。
王猛罵的起興,被兩人拉回來老大不樂意,甩甩手冷哼道:“拉老子幹什麼,不罵他們個狗血淋頭老子不痛快!”
“老大,您先等等再罵,有件事不趕緊解決,咱們在陵南市恐怕都不好呆了。”笑彌勒苦笑道。
有什麼事這麼嚴重?王猛狐疑地看著笑彌勒,這才跟個大爺似的低下頭看。
這!王猛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大喊道:“赫連依怎麼死了?她不是一直躲在老子背後嗎?”
胸腔中彈,人死得變硬了,按理說以她站的位置老子不可能沒感覺啊!
金剛眉頭緊鎖在赫連依倒下的附近地面摸索著什麼,很快眉頭舒展開了,手上也多了一枚形狀特異的子彈頭。
“是狙擊,有人在遠處專門挑這種刁鑽角度暗殺赫連依,王猛你當然不可能感覺到。”
怪不得,系統一向只會對威脅到他性命的危險提出警告,這次肯定也是勘測到狙擊手目標不是他,就沒有發出警告。
王猛狂搔腦勺,整個人都狂躁了,“媽賣批的,老子還要留在陵南市找人,官悅才有個線索,那個腦域異能者還沒發現,赫連依就死在老子眼皮底下了,叫林老太婆知道她不得活撕了老子,興和會再和鎮南門一齊混合雙打,草!”
怎麼去哪個城市都離不開和黑勢力攪合到一起?王猛都想發狠,乾脆自己立個最大的幫派好了。
“是狙擊手幹的,與我們是不可能發生任何關係,林清怨恨也怨恨不到我們頭上。”
“金剛說的對,老大你只要一問三不知,咬死了不知情,林清和興和會能拿我們怎麼樣?”
“但是若是林老太太一心認準了是我招惹鎮南門,間接給她女兒帶來殺身之禍呢?”王猛現在恨不得衝進鎮南門這幫打手的大後方,給薊飛龍拽過來一頓老拳。
都說了老子對赫連依那女人根本不感興趣,然後就天降橫禍,媽的這鍋老子不背!老子他媽的招誰惹誰了?
“給我把這個叛徒抓起來!”王猛還在愁怎麼把死僵硬的赫連依送回興和會,再把自己摘出來,那邊突然爆出一聲咆哮。
只見鎮南門這幫人的大後方傳來一陣騷動,喧囂之後,不少人簇擁著薊飛龍,從他身上揪起一個豬頭。
曹彥從後面忽然撲過來,薊飛龍完全沒想到,被撲個正著,整個人都狼狽得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堂堂鎮南門門主的顏面蕩然無存不說,薊飛龍也難以置信自己一手提拔的狗腿,有一日能造反。
氣急敗壞的薊飛龍在曹彥被抓之後還不解氣,叫人當場卸了他兩條臂膀,曹彥的慘叫聲聽的人都感到瘮的慌。
“媽的,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薊飛龍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眼光有問題,執著地認定曹彥是早早包藏禍心,冷哼著拿槍對準曹彥的腦門。
曹彥打了個激靈,嚇得提淚橫流,下檔都滲出了尿,看著慘不忍睹。
“老大,是我鬼迷心竅,我沒想過要害你啊,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薊飛龍眼神緊眯,兇殘得給子彈上膛,手指按在扳機上,“我眼裡從不容沙!你今天敢從我背後撲倒我跟我奪槍,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趁老子睡了,一刀宰了老子!”
防止曹彥亂吼亂叫,薊飛龍用眼色示意小弟把他嘴捂上,眼看著薊飛龍即將按下扳機,街頭快速行來大批人馬。
“薊飛龍,放下槍!”
“葛天,他怎麼從地牢裡出來的?!”薊飛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不敢置信的喃喃。
他連忙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曹彥,總覺得是曹彥反水出賣他。
哦,難怪曹彥有底氣敢撲倒他奪槍,原來是仗著有葛天這個新老大做後盾。
媽的,一個個的都當我是死人啊!我才是鎮南門的老大,鎮南門的主!
“葛天,你來的正好,我要當著你的面處置一個吃裡扒外的叛徒。”認定曹彥是勾結葛天的叛徒,薊飛龍毫不猶豫摁下扳機,曹彥死前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就魂歸地府,腦袋上還頂著駭人的窟窿,顯得那張悽慘的臉無比扭曲,像鬼一樣。
葛天怎麼都沒想到薊飛龍的疑心病都嚴重成這樣,緊趕慢趕,還是有人死在薊飛龍手裡了。
再看一眼王猛三人那邊,死去的鎮南門兄弟都能堆出一座小山,說血流成河都不為過。
葛天既是痛心疾首,又無比憤恨薊飛龍為一己之私犧牲這麼多兄弟擊殺王猛,草菅人命。
現在的薊飛龍,當真不是過去義薄雲天的老大哥了。
他為了權利變得不擇手段,早已經變成一個陌生人。
“天哥,猴子小栓鐵柱他們都死了!”跟在葛天身後的小弟們掃過那些屍體的面孔,激動得臉都充血赤紅。
那一個個兄弟,哪怕意見不合,曾經還一起街頭打架,沒事聊天打屁過的,活生生的性命就這麼沒了。
一切全都因為薊飛龍,要不是他,這些兄弟哪至於死?
而王猛本身就很強,他們都聽天哥說了,天哥曾經是地下黑拳賽的拳王,和王猛交手都打不過他,更何況他們的弟兄?
薊飛龍有槍,還叫小弟去送死,這不是喪心病狂是什麼!
做老大的不把小弟的命當命,他怎麼也不想想他的位置都是誰拋頭顱灑熱血奠定的!
曹彥是死不足惜,可從曹彥身上,葛天這批人馬都彷彿看到了過去還傻乎乎跟著薊飛龍的混的自己。
要是薊飛龍哪天再腦抽想跟興和會搶龍頭老大的位置,他們這幫人是不是都得和興和會拼命,被人剿殺殆盡!
“我知道,我會為他們報仇。”葛天沉痛地道,因為失望至極而面無表情,再看向薊飛龍的眼中全是冰冷再沒有絲毫尊敬。“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我和你薊飛龍來個了斷!”
“連老大都不叫了,葛天我就知道你有野心,始終要推翻我做鎮南門的老大!”薊飛龍終日疑神疑鬼擔心的就是葛天造反,現在葛天鮮明旗幟帶人反了,他心裡還安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