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4、馬心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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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管這件事怎麼解決,我們下半年都回去一回,好不好?”

“嗯。”

“想啥呢……”

馬心玲看黃古一直言語卻卻,有點心不在焉,便輕輕拍了他一下。

“祝權壽死了,但是他給我們留下的麻煩卻不小,即使我們不去找他說的那些東西,但是他說的事情卻有基本上與我們息息相關,不得不沾惹啊……”

馬心玲說:“八爺哪兒不說,既然那個老三已經死了,要不我乾脆去把另外兩個也……”

話沒說完,就被黃古伸手給捂住。

他搖搖頭,眼裡流露的溺愛令馬心玲一軟,又伏在他胸膛,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

“我不想你沾染血腥,而且最好是一輩子都不沾,能不能給我保證了?”

“我……可是如果遇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呢,你像今晚這事,還有八爺那人,以後的事情很難說的,但你又不能跟他們硬拼,那怎麼辦?”

“你教我吧……”

“我……”

黃古今天敢說出讓馬心玲教他的話,同樣她也沒像以往那樣一口就否定,而且還在心裡權衡。她發現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一段時間才行,但是目前這兒的情況好像很不樂觀,根本就不放心來嘛!

“好!我教你。”

“啊?”

黃古一激靈,脖子一硬,望著燈下這張迷人的面孔,他遲疑道:“你怎麼就敢教我了?”

“什麼叫我怎麼敢,以前我也沒說不敢啊,只是不能罷了。”馬心玲嗔道。

“那……為什麼能呢?”

“因為、因為……”

她說不出來是因為什麼,但曉得或許是時候說一些事情給他聽,原本會伴著自己直到老死的隱秘,看來不需要了。

“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再給你說說我的事情,現在我們先應付八爺哪兒,好不好?”

“好。”

…………

鎮派出所的所長再次來到了生活區,不過他只在護礦隊裡等著,然後讓人去把黃古叫到護礦隊的辦公室來,告訴黃古和他見過面的祝權壽死了,就死在去往縣裡的路上,而且還是槍傷。

所長對於黃古頭晚上的回答不是很滿意,所以他覺得黃古多半隱瞞了些事情,而且他們問過祝權壽原先的女人春花,結果春花說黃顧和祝權壽應該不認識,這就引起了所長的懷疑。

他懷疑祝權壽的死跟黃顧有關,最起碼應該曉得點情況。

但是他卻不好把黃顧直接從生活區帶回去所裡進行審訊,當然如果是昨晚上就順便帶走了,畢竟那個時候盧隊長和礦裡都不知道這事。

盧隊長聽說和黃古見過面的祝權壽死了之後,他直接說可以替黃古擔保,說完全不關他的事,如果想瞭解情況隨時來問都行,但是不希望把人弄去所裡。因為礦裡的生產離不開他,當然盧隊長也跟所長保證只要黃古有事外出就一定派一名護礦隊員跟著。

於是黃顧便享受到配備警衛員的待遇。

當然他也很配合所長的詢問,再次詳詳細細的敘述了一遍和祝權壽見面的經過,並說春花不曉得自己去鎮上買菜的時候早就和祝權壽見過面了,有時候還會從他手裡買點野味。

從護礦隊出來,黃古覺得有點麻煩,野味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去二十裡店見八爺,身邊跟著個護礦隊員那還去幹什麼?

……

思考著解決辦法,回到店裡。

剛進店門卻看見了一個面生的男子在裡面,也不像新顧客那樣坐在桌子邊,反而湊攏春花跟前在說什麼,眼睛卻不時從春花那單薄的衣領往裡瞧,黃古上前一把扯開他,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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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他是院長……”

春花趕緊說道,手也不自覺的拈住黃古的衣角,搞得他只得鬆開這個什麼院長。

“你是黃顧吧,剛聽春花妹子說起你,我是金河鎮衛生院的院長,我來找春花商量點事情,你千萬別多心。”

黃古鬱悶,皺著眉頭,問道:“多心,我多什麼心?只是你能跟春花姐商量啥事?”

“是這樣,祝權壽不是死了麼,他女人……哦,不對,是他想好、也不對。嗐!反正跟他關係很好吧,現還住在醫院裡,本來她的身體都還沒有恢復過來,突然就聽到祝權壽的訊息,她就要死要活的,我們院裡幾個都勸不住,而且也沒有多餘的人手來專門守著她。我就想,是不是請春花嫂子回去幫忙照看幾天,等到胡秀好了就出院,那個時候她可以回自己的家,這樣的話我們也輕鬆些不是。另外就是這個……醫院,我們院裡搶救胡秀用了不少特效藥,花費倒不說,只是祝權壽昨天說好今天就把費用先送些來,結果遇到這種不希望發生的事情。我們呢,也需要補充藥品,本來就馬上該去心裡開藥了,不過暫時還走不了,也順便看看春花、或者黃顧兄弟能不能商量個辦法,……嘿嘿。”

院子說完就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笑著。

黃古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眼看春花的眼睛還紅腫著,看來她也哭過。

是為祝權壽死了自己能完全解脫而高興得哭了,還是為自己的男人死了而哭,不得而知。

但這個院長找來的目的,那個叫胡秀的女人尋死尋活有可能,但想要治療費才是最主要的。

所謂人情冷暖不外如是。

聽完後黃古也不多說,讓他先等一下,然後回到後屋,給突然發癲想起來學繡花的馬心玲說道:“我去一趟鎮子,春花也跟著去,你到前面店裡看著好嗎?”

“嗯……咦?春花姐去幹嘛,如果拿東西的話我也行啊。”

馬心玲勁頭又來了,俏眉又是一豎,瞪著黃古問道。

“不是,又是是祝權壽的事情,衛生院的院長來了,說他那個……胡秀想尋死,要春花去照顧幾天,並且還差一些治療費。”

“……”

黃古說完,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她回應一句,才留意到她已經又在繼續穿針引線。

不禁一笑,轉身出門。

來到店前,那個院長已經出來在路邊等著了,就走到門口喊春花準備走,卻見她抱著一個大布包,彷彿要把她的東西都帶走。

頓時無語,卻也由得她,不過這麼多東西就她扛著走的話有點夠嗆,畢竟有十好幾公裡呢。

想了下,乾脆去護礦隊把邊三輪借來,順便給盧隊長說了春花的事情,說自己去去就回。

盧隊長便讓護礦隊員小宋一塊兒,於是拉上春花,再把門口的院長接上,突突突的朝鎮上駛去……

……

黃古走後,馬心玲跟著就來到店裡,她把中午大概需要的幾鍋配菜都準備好,也把燒酒館每天需要的籌備齊,大抬罐子裡面的湯底也用微火熬著,只等他們來端的時候才分鍋。

黃古早已把發給王麻子的燒煮鍋改變了做法,燒酒館每天需要的數量經過這麼長時間基本上能定個大概,那麼每天中午和晚上只需要把湯料全部燉好,來了之後才分鍋,然後把配菜直接放生的進去,端到他們燒酒館的時候,再上火稍微煮一下就可以了,這樣一來味道還更好,而且黃古在店裡需要燒火的時間也減少,還節約烹煮所需的燃料和工序。

所以,王麻子希望少兩塊錢,黃古也同意。

當然就算黃古不同意他也沒轍,但是會漲價,這卻是黃古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寧願自己少賺點,也不希望王麻子再把價格慢慢長到以前極其離譜的程度。

就這樣,無名店的生意雖然一直這樣,但人卻輕鬆不少,起碼還能抽出很多休息的時間。

馬心玲現在就是這樣,她把該做的工序都作完了之後,就坐在凳子上繼續她的繡花事業。

一旦清淨了,腦子裡就想起昨晚那一幕幕。吹彈可破的臉上又慢慢透出紅暈。

這可是她十九年來第一次做這種事,她摸了下自己那晶瑩潤澤的嘴唇,彷彿在回味那一刻。而只記得當時那一瞬間自己的整個人就像馬上要化掉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力氣,但卻希望由得他胡來。

不過目前有個問題擺在她面前。

外面的認識他倆的人,包括黃古自己都以為不能也不該和表妹這樣親熱。

而只有馬心玲自己才曉得能不能、該不該。

馬心玲想起昨晚自己不知道是哪根筋犯了,就讓他得逞,不過後來也把他嚇得夠嗆,都差點大嘴巴扇他自己了,想想都想笑,忍不住輕笑出聲……

…………

“喲嚯!笑這麼呢,我的小美人!”

旋風起,一瞬間……

‘哐當’‘呯呯’‘啊!’連續幾聲巨響和慘叫。

無名店的店裡,靠近門邊的一張桌子已經粉碎,而兩個強壯結實的漢子已經飛出店門,其中一個已經翻著白眼、口吐白沫。

另一個要好一點,但也根本就爬不起來,躺在那兒抽搐,嘴裡不停的呻/吟,而恰巧路過的幾個行人便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門口、怒眉而視的馬心玲和她手裡那根半截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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