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0、驚人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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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馬心玲的肚子疼好了。

但是她卻突然又開始了久違的深夜出門行為,誰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來。

生活區是有圍牆的,而且還有哨兵和探照燈。

那麼她會去哪兒了?

再說了,從進入礦區後她就沒有出去過,總不可能認識了新朋友吧?

黃古問她也不說,回答是老一套:不能說!

對她的回答,黃古也是哭笑不得。

你就說‘沒啥’或者說‘睡不著想出去轉轉’、或者是‘去練功’都行啊,幹嘛要回答一句‘不能說!’?

知不知道這句話,更容讓人好奇?

而且,從森林出來之後到開店之前,黃古和馬心玲之間如果無意中遇到比較尷尬的事情,互相都不會怎麼介意,大不了稍微紅個臉。

這都源於把她或者他當哥哥和妹妹。

但是現在卻變了,馬心玲僅僅看到黃古的人就會突然紅臉!

而且從來不曾緊閉的裡間門,她也弄了個棍子抵著!

個中原因,黃古不得而知,只有適當拉開點距離。

所以,在馬心玲肚子好了之後,他就不露痕跡的把多餘的時間消耗在採礦區裡的升降機上,不但在沒有特殊事情的時候儘量在工地食堂吃飯,還時不時在維修棚過夜。

偶爾也研究研究那只現在被他隨身揹著的小箱子……

……

黃古呸了一口嘴裡的沙子,眯著眼騎著邊三輪飛快的行駛在回礦區的砂路上。

速度很快,‘突突突’的發動機聲中,輪胎捲起許多細小的石子,打得護泥殼啪啪作響。

邊鬥用油布蓋著,裡面是些新鮮的瓜菜和一片羊肉,以及點小東西。

難得的是還有大半片豬肉。

本地沒有養豬場,集市上的豬肉多數是周邊的農家實在是缺錢用的時候才賣的。

而在金河鎮的肉類主要是以羊為主,所以他當時想把半片豬肉全買走的時候,引起了公憤。

畢竟鎮上還有這麼多人家,誰都想買幾斤難得碰上的家豬肉,如果他一次性買走一半,難免就有原本可以買到肉的人家空手而歸。

所以,當時開始吵鬧起來。

本地的婆姨漢子誰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豬肉少,但是羊多、野物多,天干物燥,每個人的火氣都大。

吵到最後,大部分鎮民看到黃古騎來的邊三輪上寫著三礦區護礦隊那幾個字,而選擇了隱忍。

但偏偏獵人的姘頭胡寡婦卻不退縮。

她仗著胸前那對碩大無朋的利器衝鋒在前,抵著黃古理論,讓他不得不一退再退。

黃古認得這個胡寡婦,所以本著不想跟她多起糾葛,免得無意間被獵人察覺到春花的行蹤為目的,最後就吐了一半出來,並說剩下的因為礦區有幾個病號,絕對不能少,胡寡婦和周圍的人才作罷。

岔路口……

一條是回去礦區的。

另一條則是直達縣城和地區的省道,也是金河礦區外運送黃金的金光大道。

順著這條大道前去二十公裡的地方,有幾間青瓦民房,這裡曾經是個小店。

但是不知道啥時候開始,除了有兩個破爛櫃檯能證明曾經是個店子以外,誰也看不出來這個店能賣什麼東西。

不過知道底細的什麼都來買……

你想買菸酒,有!

想買內褲罩子,仍然有!

想修車?……沒問題!

想……女人有沒有呢,有!好幾個!

不過黃古一次都沒去過,也曾有護礦隊兄弟來約他,但不知怎麼被馬心玲聽見了,只秀眉一豎,就嚇得拿兄弟趕緊跑了。

當然他也因為和哪兄弟口花花幾句而受到了懲罰。

……

越過岔路口往礦區駛去,道路中間站著個人伸直了手臂攔車

長髮飄飄,坦胸露背。

把車駛近了一看,黃古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然後也不下車和熄火,用帶著戒備的眼神看著獵人,也不主動說話。

獵人笑起來,叼上煙,說道:“是黃顧,黃老闆吧?”

黃古微微點頭,說:“你有啥事?”

“我沒啥事,別人託我給你帶個口信……”

“哦?請說!”

“今晚十二點前,前面二十裡店有人想見你,過時不候!”獵人一指省道上那荒涼的路面說道。

“我為什麼要去?再說他沒腳嗎?讓他來礦裡找我吧!”不知道誰找自己,但是不可能去。

“哈哈!我只是受人委託罷了,去不去在你。但是委託我的人也說了,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就給你說幾個字,他說你聽了肯定會去……”

黃古有種不詳的預感,但不得不聽下去。

“說……”

“女人世界!”

“……”

黃顧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也不管獵人強悍的身胚強於自己,倏地跳下車就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左手揚起剔骨刀,低聲怒喝:“什麼人讓你帶的信,你還知道些什麼?”

獵人被威脅,也不著急,而是用他雖然在笑、卻仍然陰辣的眼神望著他,也任由黃古掐住自己脖子,嘿嘿的笑著說:“你放心,我啥也不知道,只是個跑腿的!”

黃古停頓幾秒,就鬆開手,咬牙說道:“希望你真的啥也不知道,不然我會讓你後悔啥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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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闆,我一般不會去理會與我本人無關的事情的,就連我那婆娘你用了,我都懶得搭理是不是?……哈哈哈,順便問下,沒生過崽子的女人夠味吧!……啊哈哈,再見!”

獵人說完就朝省道方向走去,數步之後回頭朝早已石化的黃古揮揮手,然後大步離開。

春花說過獵人的一些情況。

獵人叫祝權壽,從小獨自一人在金河鎮的山邊長大,父母親人全都不在了,但是好呆給他留下了幾畝薄田和幾片瓦房。

小的時候靠接濟度日。

懂事後在家找到獵槍就上山,從小鳥到大獸,可以說經歷無數次九死一生,才讓他從一個十幾歲就滿身帶傷的小獵人變成了如今強悍無比的狩獵高手。

而春花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這幅身手,讓祝權壽有了另一個身份,那就是:淘金客!

此淘金客不是在礦區裡像黃古那樣端起篩子濾水那種。

而是遊蕩在金河礦區的採礦區外圍周邊,尋找合適的機會,使用低價購買、詐騙恐嚇、告密揭發等手段來收集沙金、金錠、金塊,或者含量很高的狗頭金和金礦石的行當。

而且淘金客也是有圈子的,還有一定的行內規矩,因為吃這碗飯的不止他一人,還有更多身手比他厲害、手段比他狠辣的金客。

而像他這種還只能算外圍,靠哄騙和極低的價格購買後轉賣,掙點小錢的遊動金客。

而真正的黑金老大,不但有人有錢,還有槍有炮。

甚至武器的數量遠超護礦隊。

……

祝權壽來找黃古確實不是因為他自己。

雖然他早就曉得春花就在黃古店裡,但是他根本沒心情來理會這事。

而且那個胡寡婦好像有了身孕,就乾脆把春花先寄養在黃顧的店裡,到時候掙筆錢就是了。

所以,他對黃顧並沒有顯得多麼惡意,因為他現在必須把這信帶到。

除了能掙筆錢,還有機會接近內圈。

所以,他今天來,僅僅是帶信!

直到祝權壽的背影消失在風沙橫飛的道路盡頭,黃古的車還沒走。

抽著煙看著遠處冒著微微黑煙的礦區方向,還有地勢越來越開闊的省道前方。

他在想,這件事情的突然出現,意味著什麼!

女人世界這幾個字從獵人嘴裡一吐出來,就預示著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被這個要見自己的人知道了。

可能還知道自己和馬心玲從看守所逃出來之前的一切。

不過首先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公安局或者政府的,他們才沒得閒心跟你耍這些玄虛,直接圍捕就是了。

既然不是白麵的人,那麼就有可能是一直在工人嘴裡流傳著,令他們談虎色變的那些人!

就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那些金客!

當然黃古也想到過是不是那只黑手。

但是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首先,他同樣不需要採用這種小動作,只要利用當地的武裝力量就可以把他們抓了,或者擊斃。

但是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年多,自己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啥用了,還這麼費心的找過來,有沒有必要呢?

分析之後,得到的答案是,沒得必要!

所以,要見自己的必是金客無疑!

……

牛得勝讓杜尚菊留了個臺子,然後去王麻子的燒酒館端了一鍋燒煮,說今天自己過生,等會有幾個人來喝酒,如果有人先來了就招呼一下。

值班的老李聽說牛隊長過生,讓過去小聚,便不推辭,披上衣裳就下了崖璧平臺。

今天晚上雖然要出幾十車礦,但是時間在下半夜,所以盡可以稍微喝兩盅。

天上仍然沒月亮,但是除了瓦數本來就不小的工作燈外,加上哨兵身邊的探照燈,仍然照得工作區如同白晝。

牛隊長走在去往升降機維修棚的小路上。

洗淘工晚上不上班,因為誰也沒哪個眼力在夜晚分辨沙子和金沙。

路過淘洗池時,被哨兵攔住問他來幹啥。

牛隊長說找修升降機的黃顧,哨兵說回去了,沒人。

他聽了便不再前去,朝幾個夜班工人笑了下,然後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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