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表情的變化，金老心中一震：“難道說，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為了擴散實驗資料？”

擴散資料，對包括C國在內，其他技術平庸的國家而言沒有什麼好壞，但是對於世界第一國的A國而言，就是大大的不妙了，同樣掌握技術資料的國家，說不定會出現一個技術上的“彎道超車者”，讓A國屈居第二。而所有A國高層都清楚，淪為世界第二的A國，國將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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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個人真正的目的，是毀滅A國嗎？”面對眼前露出猙獰笑容的男子，金老百般地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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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金老他從知道有這個人開始，就從未理解過這個人。

鄭浩全，只不過掌控了一個百人小團隊，卻敢於煽動十萬人A國在首都進行示威遊行的男子。

A國的精英們，既不是怕這個「鄭浩全」，也不是這個千萬人口城市裡面發生的區區十萬人遊行，而是害怕無數的像“鄭浩全”這種草根的英雄，不斷地湧現——

A國的平民們勇於發聲，同時又有一名優秀的指揮者讓這群原本離散的個體集結，忘記個人利益而團結一致，那樣的話，A國的精英們就要不斷地對平民們讓步，直到把自己逼退到絞刑架上。

因此，解決鄭浩全從來不是首要任務，關鍵是把這位平民英雄的“羽翼”折斷，讓平民們知道，反抗A國的精英們，光是思考就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行為。

重金收買鄭浩全？派出去的說客沒有一個成功，對其許以高官重金卻毫無見效，相反有一部分不滿A國體制的新事業資本家們，被鄭浩全說服，逐漸成為鄭浩全「救國會」的財源以及後盾。

派人暗殺鄭浩全？這樣反而會將最想殺死鄭浩全的A國精英們陷於不義的立場，暴發更多的反抗，甚至為了不發生這種事，潛伏在「救國會」的情報局特工還接到了保護鄭浩全的命令。

金錢。權力。女色，對人來說，至少有一種是無法剋制的**，這其中，竟然沒有一樣能夠滿足鄭浩全這個男人的胃口。

所以，鄭浩全這個狂人，永遠站在人們覺得最危險，卻是最沒辦法傷害、殺死他的立場上“無惡不作”，就像怎麼都殺不死的最終BOSS——所以，A國高層們，才會對鄭浩全冠以“魔王”的蔑稱。

幸運的是，發生遊行的兩年後，鄭浩全被查出弭患了絕症，只能抱憾告別人世。

直到五十年後，真正面對鄭浩全的金老，終於知道了無法理解此人的真正原因——鄭浩全，就是個悖離了人類之理的瘋子，“破壞A國”本身就是他的目的。

浩全打斷了金老的思考，面露危險的笑意：“怎麼？原來你是個掛著C國人皮的A國人嗎？就算是是這樣，你也得露出假笑，也得給你這個你必須拿下交易的人物給點有力氣的掌聲，是吧？”

這瘋子，還是極為聰明的瘋子。

“你要掌聲，我給便是了。”金老笑道，帶頭鼓起掌，身後下屬也稀稀拉拉地響起了掌聲。

浩全看似心情不錯：“不錯不錯，我交易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價值三百億C國貨幣的國際金券，過了21日24點，就不要怪我的手下要忙著跟各位地位一樣的二十九個客戶交易，沒時間給你們這位超級VIP送上優先服務了。”

金老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拖延機會：“我怎麼確定你給我們的資料是真是假的？驗貨什麼的，總要時間吧？”

“拿回去發現是假的？那你們就只能認栽了。”浩全奸笑道。

“.......”

“這東西只要我賣，你們就不得不買，就這麼簡單。如果你要懷疑，大可不用買，但是你們敢不買嗎？要是別人買回去是真的，你們的老闆就算上吊都來不及了，是不是？”“現在的場子，我說了算。”

下屬臉上凶煞：“你——！”

“殺我？要是我給你的是假的，真的，你要找誰要去呢——C**隊嗎？柯信哲躲在地下城市二十多年你們不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與其想那麼多，不如趕緊籌錢把，國際金券這東西，那可不是你家老闆點個頭，就能從印鈔廠搬出來的名為真貨的假貨。”

金老臉上仍然是笑容，實際內心已經被鄭浩全的瘋狂壓得寸步難行：“好吧，一個億的事情或者我這個老頭子能夠做主，但是價值三百億的金券，我需要跟上級交涉。”

浩全點頭：“那是當然，談完的話就趕緊走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了。”

國際金券，那是一種特定所有物的證明文件，每一張證明文件都代表了一塊真實存在於某個金庫的10公斤大型金錠（或者保管同等重量黃金的一個特製保庫的編號），是大額的黑市，國家間交易使用的“鈔票”。

自從A國歷經多次金融危機之後，被A國政府以欺詐的方式呼叫金庫的黃金，而導致世界最大金庫A國聯邦銀行失信後（對於銀行而言，失信等同破產，只是名義上沒有破產），取代這個原本世界最大地下金庫形成的新型國家間交易秩序。

300元1克黃金估算的話，也就是300萬元10公斤。300億C國貨幣等價的國際金券，也就是10噸黃金，總計一千張。

這的確不是想印就印的東西，除非A**隊能對這分散於世界各處，儲存了價值300億黃金一部分金庫的所在國發動戰爭，光是哪怕對其中百分之一庫存的金庫所在國進行打擊，光軍費都可能超過300億。

情報組織局長聽到金老轉達的，鄭浩全300億的要求後，用力拍桌：

“你開什麼玩笑？你去談判就談出這個結果來！三百億金券？我還不如去派特工去堵截其他國家拿到這些資料的途徑吧？”

“那局長知道，這些資料是用什麼途徑買賣運輸的嗎？”

“調查這個，不就是你們的工作嗎？”

金老無奈：“如果是手指大小的存儲器，或者是可以透過網絡通訊......他們就有無數種辦法交易了。”

局長冷笑道：“你以為大腦資料是那種小東西能存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