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鄭浩全的第一次面對面的交涉之後，在眾人臨時集合的房間裡，金老在眾行動特工面前打出了報告現狀的電話。

情報組織局長聽到金老轉達的，鄭浩全300億買斷報價時，用力拍桌：

“你開什麼玩笑？你去談判就談出這個結果來！三百億金券？我還不如去派特工去堵截其他國家拿到這些資料的途徑吧？”

“那局長知道，這些資料是用什麼途徑買賣運輸的嗎？”

“調查這個，不就是你們的工作嗎？”

金老無奈：“如果是手指大小的存儲器，或者是可以透過網絡通訊......他們就有無數種辦法交易了。”

局長冷笑道：“你以為大腦資料是那種小東西能存的嗎？”

接著，局長便傳來一份機密報告書，說道：“腦電專家說過，目前最先進的存儲技術以一個人全額的大腦資料，最少是兩到三個標準機櫃（最小的大小為600mmX800mm 2000mm（2米高））的大小才能運輸，用現有舊式的國際網路海底光纜傳輸速度就算砍掉民用頻寬，還得花個幾年才能夠下載完，而且還有洩密的風險。”

金老頓時就明白了：“所以，他要跟人交易就不可能透過網路，就得把兩個機櫃的大小箱子運給物件了。說不定，他之選擇來到貿易島，就是方便他的客戶們來拿貨。”

局長像罵著笨蛋一樣語氣：“知道就幹活去吧！”

金老儘管心中埋怨著這個局長連資料儲存方式都要對自己隱瞞的做法，但還是老實地回應道：“是。”

然後關閉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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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有一個疑點，讓金老的內心揮之不去。

“鄭浩全是去碼頭做什麼來著？不可能是去那裡等我們的吧？”眾人搖頭不解之後，金老打出電話問向情報組織在當地的線人。

線人報告他的調查：“鄭浩全去碼頭是去收貨了，今天這個接近死掉的碼頭，只有唯一的一批貨物過來。”

金老追問：“收貨？貨物是什麼？”

線人：“這，我就不知道了....”

聽著線人的報告，一個剛才站在交涉佇列最前面的下屬報告道：“鄭浩全當時背後的貨櫃是運輸高危化學物專用的，為了防止洩露導致的安全事故，貨櫃上有海關檢查後，標註了內部儲存的主要化學物內容，而上面，好像是寫著《LN2》。”

“LN2？”

金老掏出了AI終端調出了這種化學物的資料：《LN2，即液態的氮氣........液氮的用途，製造超低溫環境、迅速冷凍運輸食物、超導體的超導環境，工業製造氮肥......在生物醫學上，常用於冷凍治療，儲存**組織。》

“儲存**組織.......人腦實驗資料，躲到貿易島上，以及液氮.......該不會.......”在金老把已知的因素聯絡在了一起，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結論：“該不會，鄭浩全用活人保管資料，就像那個實驗體女孩一樣.....然後用液氮把活人——不，只要腦子帶走就可以了，一個大點的金屬箱就夠了，而且有二十九件的話.......”

金老一番思考，內心逐漸落入驚慌之中：

“那家夥竟然把活人當成資料存儲器......”雖然金老他們的人對那個實驗體女孩也是那樣，但他們是“沒得選”，但是明明有得選的鄭浩全，卻做出這樣的事，金老終於明確了一個事實：

“真的是個十足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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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鄭浩全就這樣暴露了自己的目的，這也得到了金老他們行動的提示。

金老冷笑著，向房間裡的眾人發出命令：“那個裝著液氮的貨櫃就在那裡，那麼他們肯定要把液氮運到需要使用的地方，我們跟著去‘要’東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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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同日上午九點，海都市西郊。

一處只有山巒與林木，沒有人煙的地方。

陳道一跟他的手下分為了一組三人的五組，正在深山搜尋著「星海」發給他們的搜尋柯蘭被窩藏的可能地點。

陳道一此時手中的AI終端發出，是與「星海」本尊相似的，卻更為稚嫩的聲線：“盜走的軍隊卡車的通行能力雖然比普通卡車要強，但是能讓大卡車這個體積通行的地方相當有限，而且今天清晨這附近有人員駕車前往機場的跡象，我們只要搜尋九個可疑的地點就可以了。”

陳道一擦掉臉上的汗，喘著氣道：“九個地點，你說得倒是簡單，為了不打草驚蛇，都不能開越野車車直接翻過去，除了公路以外，全是我們徒步啊。”

AI終端傳來手下弟兄的聲音：“老大，C地點沒有發現。”

一分鐘不到，另外一人的聲音：“B地點沒有。”

緊接著：“D地點也沒有。”“E地點沒有。”

道一回覆：“都收到了，我這邊A地點也正在進行探索，你們四組就繼續下面之後的四個地點。”

「星海」用抱怨的語氣說道：“為了照顧你的步速，拖了身後兩位同伴行動的後腿，明明是最近的地點A，卻是還沒完成探索。”

道一爭辯道：“我跟那些體力工作的兄弟們不是一路人啊，我是負責腦力工作的好嗎？”

「星海」沒有半分讓步的意思：“那你就在腦力工作應該在的辦公室裡呆著啊。”

道一逞能道：“一個女孩子被抓了這種事，警察又幫不了忙的，我能夠坐在辦公室裡瞎比劃嗎？肯定要前來救助的啊！”

「星海」毒舌了起來：“你這不就很清楚，你過來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嗎？”

道一無話可說：“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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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的陳道一，心裡暗暗地思考。

自從鄭浩全當上「星海」的許可權人以來，「星海」的表現就越發地特別，無論是在法院裁決中不斷被使用的那個沒有情緒聲線的「星海」，還是與他正在聯絡的這個稚嫩少女的聲線的「星海」。

因為表現上像人嗎？

不，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星海」之中好像有什麼，在一點點地被積攢了起來一樣，而不像之前斷電開啟後就會完全重置的那個機械系統，似乎每一次見面都像有所變化，但那種變化，又顯得有一陣遊刃有餘的泰然自若。那種泰然自若，就像面對敵人時，自己身後站著弟兄們時的穩重感以及底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