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棘手的新對手,浩全沉思:
“——是糾纏細節,還外帶讀心的傢伙啊,那就麻煩了啊......那我要怎麼應對呢?”
他若有一步走錯,將會全盤皆輸,在自己所站立的這個不法之地,沒有真正的法律與公正,任何人的性命都宛若螻蟻,敵人若是想要對他的下手的話,只會肆無忌憚。
所以,這是各種意義上的最終決戰,一旦失敗,毫無退路的全部潰敗。
浩全閉眼,順著思考,進入了「假想博弈」。
他沒有像之前,一遇到無助的狀況,就會像找貓型機器人那樣去找那個坐在候機廳椅子上閱讀“少年柯信哲”的假象哭訴。
這次的他,動用了在五十年前,實際上是他在九個月之前還未冰凍之前,還相當常用的某種“武器”。
被柯信哲命名為「假想博弈」能力的延伸。
——被自己命名為「假想衣裝」。
在無邊漆黑的思維假想空間中,出現在鄭浩全的眼前,是四個帶著面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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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朋友用書籍留下的遺言,讓他釋下了內心的重擔,使他不再迴避過去。
而過去種種事件以及遭遇中,鄭浩全總會扮演各種角色,在需要的地方,以闡述各種各樣的違心的謊言。
強敵面前要想自己的謊言不被識破,要如何做呢?
不太擅長掩飾情緒的浩全的結論是——要想完美地欺騙對手,唯有將自己都矇在鼓裡,口中說出來的謊言才會是最無可挑剔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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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個面具少年,分別是——
騎士頭盔樣式的「守護者」。
單邊眼鏡泰然的「深謀者」。
露出獠牙笑容的「狂氣者」。
滑稽小丑面具的「神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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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現在此刻的自己,手中正在拿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微笑面具「教育者」,至於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浩全也說不清楚,也不想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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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了。”
現任的“鄭浩全”說著,拍了下其中一個少年的肩膀,走到其身後,帶上手中的面具後,身高驟然縮小,站在被拍肩的少年的位置上。而被拍肩膀的,戴著獠牙笑容面具的少年則跨前一步,更換輪值一般,驟然長高了起來,然後向前走著,直到見不到身後的四人。
而摘下面具之後的“鄭浩全”——
是名副其實的。
帶著狂氣的,瘋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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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住宿的房間中,一陣響亮而冗長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託莉抱怨:“主人啊,就不要在鏡子面前練笑了好嗎?隔壁的客人說不定會投訴的。”
“呃,不好意思,我小聲一點。”浩全立即收斂起來,在鏡子面前壓低聲線,:“哦吼吼吼吼——”
《主人是個超級大變態,怎麼辦?線上等,很急。》
託莉皺著眉頭,給正在忙著海都市進行的行動支援的小莉莉絲,發去了附帶拍照的資訊
小莉莉絲速回:《你是在炫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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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12月20日中午。
線人尾隨報告,鄭浩全此刻貿易島J國區域第五碼頭,金老指揮其他的人尋找作為基地的地方,而自己跟先行行動部隊下機後立即趕往了碼頭。
這個已經停工多年的碼頭,只剩下一臺在正在運作的貨櫃起重機,而浩全、託莉以及島上黑幫成員們,正守在這個空蕩蕩貨場中,正在緩緩降下的唯一一個貨櫃。
行動隊抵達碼頭之後,金老便選出包括自己在內的五人,上前與鄭浩全交涉,其他人埋伏監視現場。
先行的一個彬彬有禮中年男子向鄭浩全打招呼,而一旁的黑幫成員們警惕地拿出了槍支,浩全擺擺手讓其放下。
“你好,我是負責交涉的負責人,早上我們有人跟你聯絡過.....”
但面對交涉人伸出表示善意的手,鄭浩全只是笑著,並沒有對這只伸出的手表示應有的禮貌:“能第一時間找到我,你是A國情報組織的代表吧?”但鄭浩全說話時,他的視線緊緊盯著五人後面低頭,打算裝作下屬暗中操縱談判的老人。
老人也知道沒辦法躲藏下去,走到隊前:“被你發現了,真不愧是鄭浩全。”
浩全這回才伸出手:“如果你家的老闆要找一個退休年紀的老人做跑腿的,你家老闆怕是窮到見鬼了。”
“真不愧是C國命脈的掌控者,「星海」許可權人——鄭浩全。”金老握上了浩全的手,開門見山地說:“我們的來意你應該清楚吧。”
浩全:“當然。”
金老:“那我們就不廢話了,錢怎麼交,貨怎麼拿?”
浩全:“一億C國貨幣等價的國際金券,驗完給貨。”
金老:“我要你全部的資料,聽說總共有二十九件是吧?”
浩全露出狡詐的笑容:“那就另一個價了。”
金老有點不妙預感,:“多少?”
浩全伸出三個指頭,淡然地吐出了一個天文數字:
“三百億。”
老人眯著眼睛的笑容依然和煦:“你在開玩笑嗎?你散賣一個億,買斷要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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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開玩笑,三百億”
“我承認,這些實驗資料如果是真的話,一個億買下是有點賤賣,但是買斷要三百億就有點過分了。”
“我倒是覺得,用三百億買來A國的國運,簡直就是跳樓價了。”鄭浩全這時的笑容,露出了銳利的牙齒,彷彿是面對弱小獵物的肉食動物的神情。
“.........”
金老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真正的目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手上那批資料的價值,他這場資料交易的真正目標,是能真正拿出300億的A國,交易若是不成功,就是對實驗資料對他國進行擴散的威脅。
這就是名副其實的敲詐——
金老正言道:“我們若是不接受你的敲詐,用區區一個億買走你的資料,甚至到其他的買家那裡得到這些資料,同等條件下,我不覺得A國的研究機構協力起來,會輸給其他的國家。”
浩全臉上沒有任何的失落,反而是更加狂熱的笑容:“是嗎?那隨你咯,從不強買強賣是我的原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