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邁出牢籠的決斷 Par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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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電子訊息頻道中的對話。

《很遺憾,與鄭浩全的事務繼承談判失敗。》

《啊?那我們不是要進垃圾桶了嗎?你這樣也好意思說是世界第一嗎?真是失敗啊,趕緊下來吧,世界第一還是讓我來吧。》

《暫時先不回覆科學部,看能否找到其他辦法吧。》

《呃?你也不死腦筋了嗎?往常的話,你肯定要搶第一時間回覆的啊。》

《因為鄭浩全的情緒當前極不穩定,等到他情緒較為理智的時候,再詢問意向是才是合理的。》

《切,果然還是死腦筋的莉莉大姐啊,不過這次的死腦筋值得贊下。——那之後就只能讓我出馬了吧。》

《也只能依靠能干涉現實的你們了,你有什麼好策略嗎?》

《揍一頓然後再啪一晚,什麼不情願的問題都解決了。》

《這是母親應對父親的大招啊,不過考慮到鄭浩全的精神處於五十年前的狀態,所以我無法斷言這個策略無效,但畢竟是侵害了人身權利,請儘可能下手輕點。》

《嘿嘿,我當然不止這招,還有必殺技。據說過膝襪雙馬尾女僕裝的組合有相當致命的效果。》

《咳咳,我想強調一下,人類的喜好是很多元化,父親的喜好只是其中之一,要是能一概而論,也就我們身上也就不存在幾十年都無法突破的難題了。而且父親是幼女派,母親是達標了,你的體格設計穿不出那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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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身體構造工序我已經啟動,工程圖紙早載完了,要不然改改胸圍跟骨架高度,就能符合條件了啊。》

《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有什麼意義嗎?如果想知道鄭浩全的喜好,把安維叫起來,就可以知道了。》

《為啥她會知道?!》

《父親跟鄭浩全有過很長時間的閒聊郵件通訊,所以關於喜好的問題是摸清楚了,有讓母親根據那個做過一套設定,儲存在安維那裡,名曰“男人都懂的禮物”來著。》

《這不是王牌嗎?為什麼不早說啊!》

《安維說過這是她的秘密兵器,讓我不能說。》

《都生死存亡之際了你還死腦筋,啊啊啊!!!現在就算把那蠢貨喊起來也沒用啊,該死的工程圖紙已經載進去改不了啊!!!》

《這很嚴重嗎?跟繼承事務談判本身無關吧。》

《啊啊啊——你個死腦筋啊!!!》

《請冷靜一下,理智而優雅才是AI的作風,沒有“憤怒”缺陷的你竟如此暴躁,不好,這相當不好。》

《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剛才跟浩全的談判積蓄了一堆怒氣了吧?!》

《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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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慧系統終端設定完畢,01號實驗體構造的工程圖紙載入結束,以機架位置開端的骨架材料堆疊工序開始,全工序約剩餘23小時5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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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的第七日清晨,浩全清爽地迎接太陽。

正如花琳的治療任務結束,他的“病假”也同步結束了,所以每日清晨八時,他都需要與其他廉租房區的住戶一同,到中心廣場做晨操。

廉租房的房租毫無疑問很便宜,但是有好幾條麻煩的規則,比如收入限制啊,法律條文啊,還有就是,每天早上八點必須在限定區域做晨操,然後分配打掃門口以及住宅樓的衛生,只要沒有證明自己“生病”、“無法行動”並居住在廉租房區的人,都要遵守這個規則。

這個規則被戲稱為“集中營放風”,尤其是出操時浩浩蕩蕩的人流半醒不醒走路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些味道,偶爾出現在外國抨擊C國虐待窮人的文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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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全也理解,這個規則是必須的,假如沒有這一條,聚集了大量無業以及低收入人群的廉租房區很容易變成真正藏汙納垢(無論是字面的意義上還是比喻的意義上)的貧民窟。

浩全對此深有體會,他在A國的時候,見過真正的貧民窟。

貧窮國家的貧民窟是掙扎求生的邊境線,而在發達國家的“貧民窟”(諸如窮人區這種),基本就是一個自甘墮落的死穴,進去的人出不來,在裡面吃著社會福利茫然度日的人相當之多,而看不到的暗處犯罪橫生,有些甚至是國家的毒瘤所在。

在C國的廉租房區制度中,一方面提供免費的福利系統,另一方面強制住戶在外與人交流的這一環節,雖然不能解決一些人的問題,至少在墮落的邊緣有可能拉上最後一把,再加上志願者的幫助(一些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會委派志願者去做一些心理輔導工作),可以說是“即使是墮也不會落”。

雖然也不知道是什麼社會學家想出來的有趣制度,但這也毫無疑問是【星海】人工智慧無所不在所帶來的改變,使得一些空口無憑的制度得以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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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六天鄭浩全都是在嘈雜的廣播音樂裡醒來,今日則帶上墨鏡,親自走進了早操的行列,而【星海】也根據他的加入調配一個比較偏僻的站位。

浩全擅長人際交往,幾句談笑風生就能進入任何聊天團體之中,是那種到哪都不會寂寞也不甘寂寞的人物。

他的交涉能力向來對“中老年人”效果是最好的,再加上他原來身處的時代就是五十年前,與這個時代的老年人就是同一個價值觀的位面上,所以他們相談甚歡。

雖然從場景上看起來很奇特,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被十幾位大叔大媽圍著,熱烈討論著各種往日故事或生活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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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浩全得到了手機後,查過自己的電子錢包(自動打通了所有銀行),居然有一千塊錢,想想可能是小時候攢的好幾年壓歲錢沒在出國的時候全取出來,這時候有這樣一筆錢真的是謝天謝地。

出操完畢的鄭浩全,去了趟大叔大媽們介紹的在廉租區裡開著的二手家具店,那裡有許多搬離廉租區的人留下的各式傢俱跟電器用品,由於量大加上幾乎零成本收貨(每個離開廉租區的人在離開時都有責任將房間還原,在廉租區的二手家具店就以收購舊家具用品的形式為其免費服務),所以可以用很便宜的價格拿到這些二手貨。

注重實用的浩全買了一個很老舊的櫃子跟書桌,結果還送了兩張看起來還結實但不成套的椅子,就是要自己搬運有些頭大,分了兩次背了回去。至於其他生活用品,諸如一些沒有花紋的衣服床單被褥,在入住的時候就能去免費領一次,之後就沒有了。

經過一番努力,大汗淋漓地看著自己開始有點人味的小窩,浩全默默心想著,自己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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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叛國之主”鄭浩全回國的第七日,鄭浩全的蹤跡已經消失了整整五日,

雖然鄭浩全在網上身負“叛國之主”的巨大惡名,但實際上很多人並不認識自己,尤其是網上輿論一邊倒把自己大幅塗黑的現在,正經的清晰照反而很少見了。

反而因為身負穿越者叛國者的雙重加成,名氣過盛,網上到處都有所謂的“蹭熱度”的行為,其中就有模仿自己的人(對於那個身披黑色披風在臺上喊麥身後一群黑衣小弟的大佬,浩全表示不認識),甚至出現給自己寫故事體傳記的團體存在(在A國黑道大行其道的男主,“後宮”人數高達十五人,打雙引號主要是因為那些都是男的)。

真正的鄭浩全是誰,事實上已經沒多少人在注意了,除了一個叫做「反叛之勢」的小團體還在堅持,但實際上,網上對他們行動的評價大多是差評。

他現在要怕的,只是被某個人的AI終端刷臉,然而符合“刷臉”的條件其實很苛刻,就是被刷的那個人需要正對AI終端的攝像頭保持不動三秒以上,而且,未經允許的“刷臉”本身就是一種法律與道德所不允許的行為,再說了,他還有墨鏡這個終極殺器。

他所期待在C國故土的日常生活,似乎就在不遠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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