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話其實官方阿爾薩斯的cp是無敵才對吧（

王城外的一處莊園裡，兩個再一次跑出來的孩子正在一處馬廄當中，看著眼前剛剛出生的馬駒。似乎是因為怕風的樣子，馬駒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但是已經藉助著看起來十分脆弱的腿搖搖晃晃地站立了起來，在蹣跚著走了幾步後，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喔……”

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一旁孩子們的驚呼聲，馬駒再一次顫顫巍巍地準備站起身來，而這一次，剛剛袖手旁觀的母馬也伸過頭來，輕輕地了自己的孩子，然後，在旁觀者的注視與母馬的幫助下，馬駒終於站穩了身體，同時，也睜開了雙眼，向著這個世界發出了此生第一次的歡快的咴聲。

“呼……”

阿爾薩斯能夠很清楚地聽到一旁艾斯尼松了口氣的聲音，他笑著轉過頭去，向著灰頭土臉的女孩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

“雖然未必是驚喜……”看著同樣一身髒兮兮的阿爾薩斯，艾斯尼似乎是想要伸出手擦一擦，然後直接看著自己手上的髒東西笑了出來，“算了，在被其他人教訓之前，殿下還是先去洗個澡吧。”

在宮廷馬伕的帶領下，二人清潔了一下身體，換了身衣服。等再回到馬廄這邊的時候，剛剛連站起來都費勁的馬駒，已經開始在母馬的身邊撒著歡了。看著馬駒無憂無慮，卻又精神十足的樣子，兩個孩子不由得都笑了出來。

“每當我覺得鬱悶的時候，都會來這裡看一下生命的奇蹟，”阿爾薩斯衝著艾斯尼解釋道，“雖然這奇蹟算不上那麼體面，卻足夠讓人這樣會心一笑。”

“正所謂戰馬是戰士的朋友，大概就是這樣？”

“算是吧，”頭一次在對方的臉上看到求知慾這種東西，阿爾薩斯不由得有種膨脹感，“咳，要知道，對於一個騎士來，一匹和自己心意相通的戰馬，是非常重要的。比如烏瑟爾的‘堅定’，那就是他用了七年的時間，從一個馬駒培養起來的夥伴。我的‘無敵’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未來也一定是和我並肩作戰的戰友。”

“原來如此……”

“所以，艾斯尼，作為我的隨從，你也是一樣，”阿爾薩斯看著眼前的馬駒道，“我是在九歲的時候獲得的自己的無敵，那麼，已經11歲的你，也應該足夠資格來得到自己的夥伴了。”

“咦，殿下不是11歲的時候才成為的侍從的嗎？”

“咳，皇家的人總是要有些優待的，總之，不要在意細節。”阿爾薩斯假咳了一聲，“那麼，艾斯尼，不給你未來的夥伴起個名字嗎？”

“既然如此的話……”看著阿爾薩斯不能違逆的態度，艾斯尼看了看眼前這匹還在撒嬌的馬，輕聲道，“就叫它……忠誠吧。”

“好名字，”阿爾薩斯拍了拍手，“不過現在忠誠還太稚嫩，先讓它和它的媽媽親近一會兒吧，接下來，讓我們去幹另外一件事情。”

“可是……”艾斯尼抬頭看了看正當天的太陽，不過轉頭看阿爾薩斯十分興奮的樣子，她便沒有繼續阻攔，“那我們去哪裡？”

“噓，這可是絕密行動。”阿爾薩斯將手指豎在嘴前，“不要聲張，不然的話，我們就跑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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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龍克羅米行走在一片廢墟當中。

在這個時間，這樣的廢墟在東部大陸上到處都是，從暴風城到南海鎮，被獸人毀壞的聚居數不勝數，少數幸運的還能夠逃得性命，大多數，卻都是和這些聚居一樣，徹底變成了一片廢墟。

“為什麼要允許這些野獸進入這個世界？”

她向虛空中提問，卻知道自己的問題能夠得到的回答只有一種。

更何況，這一次來到這個時間，所為的並不是聲討獸人在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而是為了探尋異常的源頭。

“嗯，看來是這裡了。”

克羅米看著遠處剛剛從廢墟裡找到一個孩的莫格萊尼，了頭。

“既然目標已經找到，那麼就開始下一輪的行動吧。”

著，她再一次開啟了時光之門，想要前往一切開始的地方。這並非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即使青銅龍是時光守護者，時間的逆溯也是足以讓她耗幹精神的大工作。大概除了克羅米這個喜好多管閒事到處看戲的青銅龍之外，沒有哪個時光守護者會這麼做了。

“慢著，親愛的姑娘，我可不能讓你繼續這麼做下去了。”

然而，這一次的時光之門剛剛開啟，時光之王諾茲多姆的身影卻先克羅米一步從門裡出現，他只是用了一個手指，就讓那扇大門關閉，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克羅米的時間定向遊標。

“諾茲多姆？為什麼？”

“這要問你自己，”諾茲多姆道，“時光守護者最忌諱的，就是迷失了自己在時光之流中的位置，你這樣下去，就和那些無限龍沒有什麼區別了。”

“可是明明已經有人修改了歷史！”

“什麼是歷史？什麼才是修改？”諾茲多姆道，“既然已經用歷史來稱呼，那就不存在修改，因為那已經是定論。我們要守護的，正是這種已經成為定論的東西。”

“……”

“你最近太急躁了，”諾茲多姆道，“所以，這段時間裡，你還是回時光之穴，冷靜一下吧。”

“是，諾茲多姆。”

有些恨恨地看了看那邊的莫格萊尼，克羅米跟著諾茲多姆走進了再一次被開啟的時空門。

“這一次，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需要一場戰鬥的……”

在時空門關閉之前，來自於諾茲多姆的聲音飄散了出來，然後，在廢墟中緩緩歸與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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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到了這裡的話，就不會有人追我回去了。”

在銀松森林北部的一處果園，阿爾薩斯挑了個陰涼地方坐了下來。而跟著他一路跑過來的艾斯尼則是一副死魚眼的樣子，看著阿爾薩斯，用彷彿是抱怨，但是更多的是無奈的語氣道：“所以，殿下只是想要偷跑？”

“不要得那麼難聽嘛，這叫實習！”阿爾薩斯學著泰瑞納斯的模樣道，“咳咳，只有深入到你的子民身邊，你才能明白他們迫切地需要什麼，而只有滿足了這些需要，你才有資格成為他們的王！”

“那麼殿下發現自己的子民們需要什麼了麼？”

“當然發現了，不如，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阿爾薩斯伸手摘下來身旁果樹上的果子，“你看，對於這個果園的主人來，果子都是這麼飽滿甜美，就是他最迫切需要的。”

“那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殿下現在最迫切需要的是什麼呢？”

“是去求證一些事情，”阿爾薩斯伸手拉著艾斯尼坐在自己身邊，“如果具體的話，是我想要近距離地觀察一下那些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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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我想求證一些事情……好吧好吧，我不開玩笑了，”忙不迭地衝著翻白眼的艾斯尼謝罪，然後阿爾薩斯想了想，道，“其實就是想看看，這些獸人，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東西？或者是人？”

“為什麼會這麼想？”艾斯尼有些驚訝，“他們不是一群嗜血的野獸嗎？”

“但是從戰爭結束到現在，那群嗜血的野獸可是被好好地關在籠子裡面，”阿爾薩斯反問道，“你見過這種嗜血的野獸？”

“那也不能直接就認定那些是人，不是嗎？”艾斯尼並不完全認同阿爾薩斯的話，“即使他們的表現的確與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也是需要更加細緻漫長的觀察總結才能夠改變看法才對，簡簡單單地就扭轉了態度的話，那麼之前的戰爭中犧牲的人，他們的立場又在哪裡呢？”

阿爾薩斯看著眼前坦然無暇，眼神堅定的艾斯尼，發覺自己並沒有什麼話語可以反駁對方。

畢竟，除了阿爾薩斯自己，現在的聯盟當中不存在任何一個人經歷過那場在海加爾山上的聖戰，更不可能知道，獸人也是一群有著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智慧，自己的文化的智慧生物。當然也不會瞭解，他們的狂暴，是惡魔之血催發的結果。

他們只知道，眼前的獸人，摧毀了暴風城，殺死了無數聯盟的人，是劊子手，是侵略者。當然，這完全沒有錯，不如如泰瑞納斯這樣只是把他們關起來，而不是殺了了事，已經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所以我這才要去看，”阿爾薩斯道，“親眼看，而不是透過別人。”

“既然如此，殿下為何不直接申請一個收容所的管理員身份？”艾斯尼道，“這樣的話，不是更方便去觀察那些獸人嗎？”

“的確，你得對，”阿爾薩斯靈光一閃，感覺到自己的思路被開啟了，“我之前怎麼就沒能想到呢？”

著，他一下子跳起身來，然後就要往回走。不過才走出兩步，年輕的王子就按下了自己心中的衝動，他轉過頭來，衝著剛剛站起來的女孩道：“不過這一次的旅途還有一些別的事情，所以關於收容所，我們還是先完成他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