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阿爾薩斯：凱子你夠了，我是來和你做基友的！

完這句話，看著艾斯尼撇嘴的樣子，阿爾薩斯不由得哈哈大笑。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家老爹非要給自己找個伴讀，無非是因為自己之前在戰爭中太能折騰了，所以給這匹野馬找了個韉頭。一直以來，艾斯尼的動作無疑也符合這個安排，比如，在達拉然的時候引導阿爾薩斯到她能夠控制的安全區域，在阿爾薩斯參與到薩格拉斯之杖的護衛工作中的時候，施展造物學的技術把目光都引開，以至於剛剛用言語誘導自己回王都，都是如此。

雖然看起來很淡然的樣子，卻不會忘記了自己的定位，而阿爾薩斯也挺喜歡這種和對方逗悶子的生活，當然，如果能夠讓這個一直很淡然的丫頭露出驚慌的表情就更好玩了。直覺告訴阿爾薩斯，那樣的艾斯尼，應該比現在這個更可愛一些。

不過這個讓對方破功的機會不是那麼好找，阿爾薩斯也就不急於一時。當下，二人就順著銀松森林的道路向南，不幾日的時間，就到達了曾經是加里瑟斯負責的防區，焚木村。

看到焚木村那似乎還沒有從戰爭狀態中解除的樣子，阿爾薩斯忽然就想起了加里瑟斯那個人。理所當然地，對於這個為了目標連生命都敢於去捨棄的人，阿爾薩斯不可能讓他就那麼死了，事實上，如今的加里瑟斯，正在跟著奧登父子兩個在諾森德開闢新的據呢。從個人的素質來，加里瑟斯要遠遠優於奧登父子，對方甚至做出了能夠一個人單挑一個猛獁人群落的戰績，這樣的勇武，實在是讓阿爾薩斯十分驚訝。

“至少外面已經有了足夠寬廣的耕地了，”艾斯尼似乎是誤解了阿爾薩斯臉上感懷的表情，“想來過去那場戰爭帶來的災害，很快就能夠恢復了吧？”

“也許，”知曉未來的阿爾薩斯對此不置可否，“不過我們可不是來看這裡恢復的如何的，我們的目標，是這裡的收容所。”

對於現在的人類來，看到在收容所裡的獸人之後，他們都會遭受一次心理上的衝擊。

收容所裡的獸人，承受著糟糕的生存條件，骯髒，疾病，飢餓一直陪伴著他們，惡魔之血的效果退化後，即使是最強壯的獸人也無法忍耐對邪能的渴望所帶來的痛苦，而失去了目標，只是當做奴隸的生活，又會徹底消磨掉他們的意志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收容所裡的獸人是什麼模樣，就可想而知了。即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這樣的獸人，除了復仇的快感之外，肯定也有些物傷其類的傷感吧。

而如果出現在觀察者面前的，是一個即使已經瘦骨嶙峋，也要餵養孩子的母親呢？

阿爾薩斯記得，吉安娜在看到那位獸人的母親後，就受到了很大的觸動。發自女性靈魂深處的母性讓她與那位母親產生了共鳴，也因此一下子就扭轉了對獸人的看法。對於那個當時還只是個養在溫室裡的花朵來，這樣的衝擊，已經足以讓她改變許多，甚至於會想要放了他們。

阿爾薩斯因此也有些關心艾斯尼的看法。

“真可憐，”艾斯尼的開場白和吉安娜幾乎完全相同，“實話，我不知道獸人會有自己的孩子。”

“當然，就算老鼠也會有孩子，”阿爾薩斯調侃道，並沒有第一次聽到這種話時候的煩躁，“所以呢，對收容所的看法？”

“浪費稅金的玩意，很多人都這麼，”艾斯尼似乎已經對獸人失去了興趣，她轉過頭來，微微透著紫色的雙瞳裡反射著阿爾薩斯的金髮，“不過，泰瑞納斯陛下也許有其他的計劃，所以怎樣都好。”

“你不覺得他們不屬於這裡？”

“難道殿下是這麼認為的？”艾斯尼反問道，然後她看著阿爾薩斯尷尬的樣子笑了出來，“殿下不用試探我了，畢竟，我是莫格萊尼的女兒，不會對他們浪費多餘的同情心。當然，憤怒也是一樣。”

的確，艾斯尼似乎從來沒有對獸人這個詞彙產生過什麼過激的表現，就算是抗拒都沒有。獸人對於她來，似乎和王子殿下這個象徵著地位的單詞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這個發現不知為何讓阿爾薩斯有喪氣，以至於他下意識地嘀咕道：“真不知道什麼能讓你有些觸動的樣子。”

艾斯尼有些意外地看著阿爾薩斯，然後她轉頭看了看山坡下的獸人收容所——這種收容所在洛丹倫南部到處都是——眸光閃爍了一下，道：“大概是因為殿下總是帶我看這些到處都是的東西吧？其實，我對於新奇的玩意還是很有興趣的。”

孩子當然都這樣。

阿爾薩斯心中吐槽，卻沒意識到自己在父親和烏瑟爾的眼中也是孩子。

“其實我對矮人有些好奇，”看著阿爾薩斯不以為然的樣子，艾斯尼繼續道，“在達拉然的時候，經常聽老師矮人有著自己特殊的工程學造物，但是一直都沒能接觸到，如果有機會看一看的話，那就太好了。”

“真是符合你構造學專家身份的回答，”阿爾薩斯對此報以微笑，“其實我記得鐵爐堡的雷矛軍團應父親的徵兆，在南邊某個地方建立了他們的基地，以協助激流堡應對森林巨魔的威脅。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去看看……不，不如現在就去看看吧？”

“可是我們已經出來了很多天……”

“所以在去那裡之前，我們要先去達拉然的安東尼達斯大師那裡報個到，”阿爾薩斯道，“這樣的話，想來無論是弗丁大師還是父親，都會安下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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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阿爾薩斯在二次戰爭中的作死，現在的達拉然和洛丹倫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比起記憶裡那個排外的城市，現在的達拉然，至少已經能夠接受許多外來的旅人入住了。就像之前的那個提古勒和弗雷德開的酒館，如果是阿爾薩斯記憶裡的那個達拉然，這樣的酒館是不會存在的，不如，整個造物區都有可能消失吧。

畢竟不是每一個工程師都能夠施展法術。

阿爾薩斯和艾斯尼來到達拉然城的時候，正好是黃昏時分，比起當初離開這裡的時候，這座城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顯然經過了最開始的快速建設期後，即使是法師的城市，也難免陷入了世俗的煩惱當中。

“如您所見，大師，法師也要吃喝，”負責接待的法師道，“然而事實上現在的達拉然並不是一個好的商路選擇，畢竟洛丹米爾湖面還在封鎖著。”

“不過最近封鎖應該已經撤銷了，”阿爾薩斯道，“父親準備在破碎島上佈置一個哨所，這樣的話，往來的商旅總要比國王之道那邊要多了吧？”

“或許，”法師不置可否，“安東尼達斯大師已經在等著您了，在下還有工作，就先告辭了。”

“工作順利。”

送走了接待的法師，阿爾薩斯和艾斯尼行走在了達拉然的街道上。抬頭看天，神聖壁壘已經將整個天空染成了淡紫色，在這個巨大的防禦系統的影響下，整個達拉然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倒是頗有奧法之城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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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忽然覺得這邊商旅變少，就是因為這個神聖壁壘，”阿爾薩斯道，“畢竟大部分人對法術還保有著恐懼，而這個法術的壁壘，更是表達出達拉然一種封閉自鎖的態度。這樣的雙重威脅下，遲早這裡還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一個安靜的研究場所，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親愛的阿爾薩斯大師？”

就在阿爾薩斯大放厥詞的時候，一個富有磁性而又十分高姿態的聲音傳來。阿爾薩斯聽到這聲名為疑問實為反駁的提問後，臉色唰地一下就塌了下來，不過隨即他就像變臉一樣把表情轉變為了撲克臉，轉過頭去道：

“難道之前那個充滿了活力的達拉然，不是您所喜愛的嗎，凱爾薩斯大師？”

作為長壽種，凱爾薩斯並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是快速成長的阿爾薩斯和他的差距更了些，如果忽視那大概十釐米的身高差距的話，就是兩個同齡人站在一起，也沒什麼違和感。

不過，比起當初對於阿爾薩斯的無視，現在的凱爾薩斯已經不能看眼前這個年輕的人類了。畢竟，即使是精靈當中，能夠在年紀貢獻出這樣的學術成果的人也是寥寥無幾，如此成就的人類，自然當得起凱爾薩斯·逐日者的正眼看待。

“阿爾薩斯大師，”將大師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凱爾薩斯的語氣中滿是一種痛惜的感情，“作為達拉然歷史上最年幼的大師，您，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哈？這精靈發什麼瘋？

“您作為如此具備天賦的人，居然拋棄了奧法之路，選擇了貴族之間的勾心鬥角……”將阿爾薩斯的愕然當做了無可反駁，凱爾薩斯徑自侃侃而談，“當然，同樣作為貴族子弟，我能夠理解您的無奈，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你還要將擁有奧術天賦的人也捆綁在自己的身邊，浪費了她在奧術上的卓越才能！”

“呃……”看著凱爾薩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阿爾薩斯覺得自己有摸不清門道，“等一下，大師，我們之間似乎有對不上茬……那個，我個人其實沒有施法天賦，我記得您知道的。”

“學術天賦和施法天賦一樣重要！”凱爾薩斯瞪眼道，不過看著阿爾薩斯一臉無奈的樣子，他那學者的狂熱就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不由自主地找回了自己的矜持，“咳，好吧，您繼續。”

“多謝，那個，第二個問題，您的那個施法天才又是誰？”

即使一再在心裡強調要優雅，凱爾薩斯還是被眼前這個人類一臉懵懂的樣子氣的氣息不順：“何必明知故問呢，親愛的阿爾薩斯大師，那個天才，不正是站在您身邊嗎？”

阿爾薩斯順著精靈的意思轉過頭去，看到的正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的艾斯尼，然後，在不知道哪裡來的毒電波的干擾下，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句話。

“我了個去，就算吉安娜不在，凱子你依舊要因為一個妹子和我發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