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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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可是下多了就不美,這時的雨很粘人,紛紛揚揚的潮溼了一切。

王中孚披著蓑衣騎在馬上,他很是興奮,完全沒有因為天氣不好而影響了心情,他心情很敞亮,騎馬行走在原野上的他,就跟出了籠的小鳥,自由自在,連吸進鼻子裡的空氣都是清新的,眼前是新綠的一片,高的是樹,矮的是草,不高不矮的是莊稼。

因為父親大病臥床,所以今年清明祭祖由他帶隊,他是第一次來祖墳,所以感到一切都很新奇,如果不是旁邊王雨霖攔著他早就打馬跑起來了,可王雨霖一再告誡他祭祖要穩重,他還是很掃興的。

祭祖對於任何一個家庭來說都是很重大的事情,祭奠先人哀思長輩是每個人都需要具備的品德,所以就算王老爺來不了,他也要派兒子前來,儘管這個兒子這麼小,甚至連騎馬都壓不住馬,可是他還是要派他來的,因為王中孚是長子長孫,來祭祖既是名正言順,又是必然過程,什麼都需要學啊,王老爺恨不得王中孚一天就長起來,因為他真的等不起了,如果不是有這個小娃撒不開手,他早就撒手而去了,其實人活著就是活的一口氣,這口氣就是心氣,是心願,是念力。

“這裡修得真漂亮,比咱大院都好,咱們搬這裡來住多好,這裡還有山有樹的多好。”王中孚看著眼前氣派的墓園說道。

這墓園去年剛剛修好,是花了大價錢的,所以看著氣派,不光是王中孚這樣的小孩,就算是大人看了也會很羨慕,羨慕這如皇宮般的氣派,其實王老爺修的這墓園是仿皇家陵園樣式的,這也就是在這偏遠山村,否則是犯忌諱的,敢跟皇家般同,這應該算是越誎,是要被治罪的,可見王老爺對祖先是有多麼的尊敬,就算犯了王法也要讓祖先氣派非凡。

“少爺可不敢這麼說,忌諱著呢,這裡是死人住的地方,呸呸,罪過,是祖先修仙的地方,咱們是不能住的。”王雨霖說道,他感覺跟王中孚這個娃說話很費勁。

王雨霖是王家大院的二管家,自從大管家被沉了豬籠,王雨霖就主持了大院的所有事宜,他現在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風光的很,人只要掌了權,膨脹感馬上就來了,因為手下人的奉承也就來了,以前他是二管家時他們的笑容跟現在可是不一樣的,主子都不是自傲的,都是奴才們慣出來的。

王雨霖雖然威風,可是對於眼前這個小娃可是不敢輕薄,因為他是出了名的潑皮,別看個頭小心眼可不少,而且鬼心眼特別多,還有壞心眼也多,死在他手裡的可是不少,雖然不是他直接害死的,可是王家大院的下人們都認為是王中孚造成的,拿王管家和香香那事來說,那可是王中孚直接造成的,雖然他倆犯錯在先,可是大夥還是把責任歸到王中孚頭上,喪門星的稱號已經坐實。

“祖先不就是死人嘛,他們在哪呢,咋看不見影呢。”王中孚騎在馬上向四外觀看。

“少爺,祖先是去世的人,他們的屍骨埋在這土裡,所以看不見。”王雨霖解釋道。

“那邊有個老爺爺,他咋從土裡鑽出來哩?”王中孚指著遠處問道。

“哪有?少爺不要嚇我。”王雨霖看了看有些害怕道,他知道這個少爺很是邪門,所以他的話不能不信。

“哈哈,騙你呢,你還信,你看你臉都白哩。”王中孚指著王雨霖嘲笑道。

王雨霖白了一眼他不再作聲,跟這個小人講不出道理,不可以跟他糾纏,否則會自討苦吃,他自顧的跳下馬指揮下人擺供,因為墳頭多,所以得擺好一會兒。

王中孚進了墓園四處跑著看新鮮,這裡的一切對於他這個小娃來說都很新鮮,他玩耍的範圍只是在大院,最遠也就是村裡,別的地方都沒有去過,今天來到這大山裡他眼睛都不夠用了,王中孚是個好奇心很重很重的娃,只要他沒見過的東西一定要看清楚,他沒弄明白的事情一定要弄明白,否則飯都不吃覺都不睡,他曾經研究走馬燈而把家裡所有的燈籠拆了一遍,直到明白其中原理才擺手,以至於那年過年王家大院沒一盞好燈籠,多數都被他拆得支離破碎,他也就是少爺,否則會被打死。

“少爺少爺,你過來,咱們要開始哩。”王雨霖喊著站在一邊的王中孚道。

王中孚不為所動,站在東南角嘟囔著,好像是在那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跟人對話,王雨霖怕他沒聽見自己的喊聲,走過去瞧瞧他在作啥妖。

只見王中孚正說著話,而且不是那種自言自語,就像跟個面前的人在對話,可王雨霖看了看他對面啥也沒有。

“少爺又頑皮,別玩哩,咱們開始燒香吧,你看著雨下得越來越大,我怕以後回去的路不好走。”王雨霖對王中孚說道,他想回去早點交差,因為這個小少爺太頑皮了,又在這裝神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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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打擾,沒看見老爺爺挖坑挖得多累,老爺爺,你歇會吧,我讓他們挖會,你歇歇。”王中孚頭也不回地繼續著對話。

“少爺少爺,別玩哩。”王雨霖催促道。

“這是我家的管家,要不讓他幫你挖會兒?”王中孚繼續對話道。

“好哩好哩,就這吧,別玩哩。”王雨霖有些生氣地去拽王中孚的胳膊。

“你別拽我,讓我跟老爺爺說會兒話,他說這坑是給我大挖的,過幾天我大就躺這裡邊哩。”王中孚甩開王雨霖手後說道。

“啥?你大活的好好呢,你可不要胡說,這事開不得玩笑呢。”王雨霖聽得毛骨悚然,趕緊阻止。

“老爺爺說:你爺爺叫王申,是害大肚子病死的,死的時候是三伏天,在家放了三天就臭了,隔著棺材都能聞著臭味。”王中孚轉臉對王雨霖說道。

“娘來。”王雨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慘白。

沒錯,他爺爺死時就是臭了的,自己那時還小,沒啥記憶,這些都是後來聽他大說的,爺爺死了幾十年了,王家少爺咋知道的,真是邪門了。

“老爺爺還說:你爺爺墳後邊原來有棵榆樹,是你爺爺死那年栽的,十年前被雷劈了,雖然樹幹鋸折了,可是樹根還在地下,樹根已經扎進棺材了,你們子孫找時間給挪挪墳。”王中孚又說道。

“老爺爺,不,老祖宗啊,子孫沒長眼啊,得罪你老人家哩,您就饒了我吧,我給你磕頭哩。”王雨霖說著磕起頭,腦門沾了一下的泥水。

“二管家,老爺爺說不讓你磕頭了,也別祭祖了,過兩天這裡就要有白事哩,到時一起辦吧,二管家,白事是啥?”王中孚問道。

“走,走,快走。”王雨霖爬起來,命令大家道。

大夥都不知道發生了啥時,都愣著,王雨霖來不及做解釋了,夾起王中孚就向馬匹那跑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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