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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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冷了以後,婉清就把教學挪進了屋裡,她屋裡雖然沒有炕,可是有火盆,再加上窗戶大,陽光進得來,就算數九寒冬都很暖和。

“中孚,中孚,醒醒,太陽都曬屁股了。”婉清拽著王中孚的胳膊喊道。

王中孚精神頭很足,很少賴床,一般天不亮就醒了,婉清猜測他可能昨晚回來的晚,玩累了。

“姐姐,啥時辰哩?”王中孚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問道。

“都辰時了,該起床了,咱們今天學新文章。”婉清邊給他穿著衣服邊說道。

“哦。”王中孚無奈地回了一聲,他有些厭倦學文章,比較來說還是學武好玩。

“少爺少爺快快...”糧囤突然闖了進來喊道。

“咋了,糧囤?”婉清看著語無倫次的糧囤問道。

“都去宗祠了,好多人都去了,少爺,快點。”糧囤仍舊語無倫次道,他說話的毛病就是一急就磕巴。

“去那做啥哩?”王中孚問道。

“王管家和六娘被送到宗祠去了,人們都去看熱鬧了,去晚了就看不著了,快點。”糧囤催促道。

“等等,王管家和你六娘為啥被送去宗祠?”婉清看著糧囤問道。

“是,是...”糧囤著急說不出話來了。

“哦,昨晚王管家跟六娘打架,被我大給綁了,可能去宗祠勸架了吧。”王中孚說著跳下床穿上鞋跟糧囤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出事哩,出事哩。”繡娘大喊著從外邊跑進屋。

“出啥事了?”婉清還沒從王中孚說的話裡反應過來,有被繡娘這麼一喊,徹底蒙了。

“六夫人偷人哩,你猜猜她偷的誰說?”繡娘故作神秘的問道。

“王管家。”婉清回答道。

“咦,你咋知道。”繡娘驚訝道。

婉清沒有回答,她是從剛才兩個娃說的隻言片語裡推測出來的,她此刻很震驚,沒想到香香跟王管家搞到了一起,還被抓了,這可是重罪,雖然婉清跟香香不合,可是作為女人她的同情心激起了,因為她知道對於偷情的懲罰是很重的,估計倆人命不保,一想到這,婉清趕緊穿上外衣向外走,直接奔宗祠而去。。

婉清來到宗祠時,宗祠外邊已經圍了好多人,她費了好大勁才擠了進去,到了門口,只見屋裡坐了一圈的老輩人,他們都是大魏村輩分長的老者,平常王氏宗族裡的大事都是他們決定的,而居中的就是老舉人,他是族長,是個鐵面無私的人物,在他眼裡只有祖宗宗法,別的一概不入耳。

王老爺坐在一邊,他鐵青著臉,低著頭默不作聲,這樣的醜事對於他來說也是個打擊,他也會被嘲笑的。

被五花大綁的王管家和香香跪在地上,倆人瑟瑟發抖,哀求的眼神一會兒看看王老爺,一會兒看看對面坐著的那些長輩。

“把這對姦夫**的嘴開啟。”老舉人命令道。

王良走過去把他倆堵嘴的破布拿開,倆人哀求著,磕頭如小雞食米。

“老爺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王管家磕著頭哀求道。

“老爺,老爺,你就可憐可憐我,老爺啊,我給你當牛做馬....”香香向王老爺磕頭哀求道,她聲淚俱下,額頭都磕出了血。

“兩個姦夫**還跟求饒,你倆應該思過,可是看不出悔過,你倆這是活到頭哩。”老舉人怒斥道。

“老祖宗,我錯哩,我錯哩,是她勾引我的,我冤啊,嗚嗚...”王管家邊喊著邊洗白自己。

“放屁,是你先勾引我,你還說要毒死老爺,你當家呢。”香香衝著王管家罵道。

“血口噴人,是你說的要害死老爺,還讓我買毒藥呢,你說老爺不寵幸你,你天天守著個枯木頭,是你拉著我進的你屋。”王管家反駁道。

“好哩,你這兩個**,壞了心腸,請家規,請家規。”老舉人氣得鬍子亂顫。

王老爺站起,隨手抄起根頂門棍,瘋了似的打起來,倆人疼得嚎叫著在地上打著滾......

打了一會兒,王雨霖過來把王老爺抱住,奪下他手裡的木棍,他怕倆人被老爺失手打死,既然來到宗祠,就要交給長老們按家規處理,如果這樣被打死了,可就是人命了,如果家屬告官是要追責的,而族長決定了就不一樣了,就算活剮了也不需要擔責,因為這是宗法,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宗法就是王法。

“王氏祖法第六條,偷人者不問主次,統統沉豬籠。”老舉人宣讀了宗法。

“饒命啊,饒命啊....”倆人哀嚎著。

“快,堵上嘴,堵上嘴。”老舉人命令道。

王良趕緊帶人走了過去,倆人掙扎的厲害,好幾個人按著才堵上。

人群都沉默不言,這是宗法,沒有商量的餘地,有些心軟的婦女偷偷摸著眼淚,她們是同情他倆,因為馬上他倆就要被投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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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你就發發慈悲饒了他倆吧。”婉清走到王老爺跟前小聲地求情道。

“他倆骯髒事明擺著,不但通姦,還要害我,你說這樣蛇蠍之人還要活著的必要嗎?幸虧我兒發現了,否則我早晚有一天死在他倆手裡,這樣的姦夫**,千刀萬剮也不冤。”王老爺氣得咬牙切齒道。

“理是這個理,可是兩個大活人就這麼處死,是不是唐突了,要不緩緩。”婉清勸解道。

“沒得緩,他倆是死有餘辜,該萬箭穿心的,沉豬籠算便宜他倆哩。”王老爺跺著腳罵道。

香香看見婉清跟著王老爺說話,她匍匐到婉清腳下,不住的給她磕頭,眼巴巴地求著婉清。

婉清知道她這是在哀求自己能跟老爺講講情饒了她,求生的**讓它放棄了曾經在婉清面前的趾高氣揚,耀武揚威。

“老爺,你看,香香也知錯了,看著也挺可憐的,就饒她一命吧,換個法子懲罰她吧。”婉清繼續勸王老爺。

“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你還是上路吧,來世做個好人,最好不要做人,做人就是受罪。”王老爺對腳下的香香說道。

香香不肯罷休繼續趴在王老爺和婉清腳下,她已經沒有眼淚,而是滿眼的恐懼,以及求生的**。

“王良,拉走,拉走。”王老爺喊道。

王良帶著人去拉香香,費了好大勁才把她從婉清和王老爺腳下拉走,婉清已經哭成了淚人,可她真的回天無力。

黃龍江還沒全面封凍,江水仍舊滾滾滔滔地流淌,這條江很深,江水黑沉沉的,加上猛烈的西北風,站在岸邊穿得厚厚的人都感覺寒冷。

兩個被用木頭釘的籠子抬了過來,裡邊裝著赤身**的王管家和香香,他倆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都抖著不停,像害了熱病一樣。

王家大院的家丁把籠子抬到江邊的小船上,又把船劃到了江邊,他們又往籠子裡放了許多石頭,隨後把籠子推進江裡,籠子立刻沉進江水裡,一點痕跡都沒有,江水依舊滾滾流淌,好像啥也沒發生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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