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男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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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時節,河水開始結冰,一年中最後一個季節——冬季也就開始了。

關中地區有立冬吃餃子的傳統,當時叫“角兒”,也叫“交子”,是季節交替的意思,人們往往在冬天吃餃子,據說這樣不但可以抵寒御冷,還可以防止耳朵凍傷。

王家大院是大戶人家,這樣重要的傳統風俗是不能錯過的,各個院子都包餃子,吃了餃子就進入冬天了,也就是一年之中冬藏的開始。

王中孚晚飯只吃了幾個餃子就跑出門了,他玩心重,白天跟糧囤約好了要去放炮仗去,所以無心吃飯。

放鞭炮是小男孩的最愛,雖然這時離過年還遠著呢,可對於好玩的王中孚來說已經急不可耐了,這些鞭炮是去年過年留下的,本來能放完的,因為除了祠堂被毀壞的事件而終止了,去年新年王家大院裡的人因此都沒有過好,所以鞭炮就剩下了,今天王中孚特意請示了他爹才批准他晚上可以放一些,所以王中孚吃了飯就急急找糧囤去了。

“糧囤糧囤,快出來。”王中孚來到二夫人的院子,站在窗戶前喊道,他急不可耐,都不想進屋了。

“少爺,你吃飯了嗎?”邢媽聽見王中孚喊叫走了出來。

“吃過哩,吃的餃子呢。”王中孚回答道。

“多穿點,你看看,都不戴帽子,耳朵都凍紅哩,今天可是立冬,小心凍掉耳朵。”邢媽愛惜地給王中孚捂耳朵,她也是剛從婉清那邊回來,可看見王中孚還好像好多日子沒見一樣,王中孚是她的眼珠。

“沒啥,不冷,糧囤呢,咋不出來呢?”王中孚問道,他現在想的就是玩耍。

“馬上哩,急啥,你看這不來了嘛。”邢媽看著跑出來的糧囤說道。

“快點快點,磨磨蹭蹭的急死人。”王中孚訓斥跑出來的糧囤道。

“你倆放炮小心些,早點回來。”邢媽衝著跑走的倆人喊道,倆人也不答應一出門就不見了。

“鞭炮放哪哩?”糧囤邊跑邊問王中孚道。

“在倉庫呢,咱們去找王管家,鑰匙在他那呢。”王中孚邊跑邊回答道。

“哎,那不是王管家嗎?”糧囤眼尖,看見前面一晃而過的王管家說道。

“王管家,王管家。”王中孚也看見了,他大喊道,可離得太遠,王管家沒有聽見。

倆人趕緊跑過去,追到了一個小院門口,王中孚站住了。

“走啊,咱倆進去找。”糧囤對站在門外邊的王中孚說道。

“這裡是六娘的院,我不進。”王中孚說著退了一步,他跟六夫人不睦,所以從來沒進過這個院子。

“你怕了啊?”糧囤問道。

“我怕啥,天下就沒我怕的事。”王中孚吹噓道。

“算了吧,這院的六娘就是你的剋星,她最能治你哩。”糧囤揭王中孚老底道。

“哼,沒有的事,信不信我敢把她屋點著?”王中孚瞪著眼珠說道。

“信信。”糧囤回答道,他知道就沒有王中孚不敢做的事情,這也是糧囤一直信服他的原因。

“咱倆悄悄進去,看能不能悄悄地把王管家叫出來,讓六娘知道了又得嘮叨,我最煩她嘮叨哩。”王中孚提議道。

“好,咱倆輕些。”糧囤同意道。

王中孚在前領著糧囤貓著腰摸進院子,他倆來到窗戶底下蹲好,糧囤用小棍戳破一塊窗戶紙,趴著小洞向裡觀看。

“看著了嗎,王管家在裡邊不?”王中孚小聲問道。

“哎呀。”糧囤驚訝了一聲。

“咋哩?”王中孚小聲問道。

“裡邊打起來哩。”糧囤說道。

“說啥呢,閃開,我看看。”王中孚生氣地說道。

王中孚把糧囤推到一邊,他趴在小洞上向裡觀看,屋裡光線很是暗淡,可是還能看得清楚,只見王管家正抱著六娘,用嘴咬著她的嘴,六娘發出嗷嗷的怪叫聲,王中孚猜這一定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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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你進屋拉架,他倆真打起來了,還咬呢。”王中孚急急地命令糧囤道。

“我可不敢,他倆都是大人,我可拉不開,還是咱倆一起進去吧。”糧囤說道。

“慫貨。”王中孚罵道。

“你敢你進啊。”糧囤不服氣道。

“能地你,敢頂嘴了。”王中孚踹了一腳糧囤。

“咋辦啊?”糧囤委屈道,他不敢跟少爺頂嘴,因為他是被他打怕了的。

“你在這看著,我去叫人。”王中孚小聲說道。

“我怕。”糧囤說道。

“怕個球,你個慫貨,在這看著,我一會兒就回來。”王中孚說著站起來跑走了。

王中孚急匆匆地向客廳跑去,他去找他父親,他知道王管家最聽他父親的,父親去了就能呵退王管家,因為剛才看著是王管家打六娘的。

“大,大,王管家打六娘呢。”王中孚跑進客廳喊道。

“啥?”王老爺問道,他沒聽明白。

“咋哩,少爺?”旁邊的王良問道。

“師父,你快去吧,王管家打六娘呢,還咬呢。”王中孚說道。

“在哪?”王老爺問兒子道。

“在六娘屋呢,快去吧,一會兒六娘就死哩,我看都滾到炕上了,六娘嗷嗷的喊呢。”王中孚語無倫次地說道。

王老爺跟王良對視了一眼,他臉色馬上難看起來,臉色鐵青鐵青的,很是嚇人。

“走,咱們一起去看看。”王老爺對王良和旁邊的二管家王雨霖說道。

三個人急匆匆地出了門,王中孚趕緊跟了上去,可是被他父親給攔住了。

“回屋睡去吧。”王老爺對王中孚說道。

“不,我要去,糧囤還在那呢,我倆還要放炮仗呢。”王中孚說道,他可不想就這麼回去,他還沒玩呢,回去了一夜也睡不著。

“少爺回吧,回吧。”王良對跟在後邊的王中孚說道。

“好。”王中孚站住了,因為他最聽師父的話。

雖然嘴上答應了,可王中孚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後邊跟著,他還想著朝管王管家要炮仗呢。

一路上三個人走得都很急,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急著向六夫人院子奔去,王中孚小跑著才跟得上。

到了六夫人院子,王中孚看見屋裡竟然滅了燈,黑漆漆的,王中孚正伸脖子看著,突然看見糧囤被王雨霖給拎出來,扔到了大門口,王中孚趕緊跑過去。

“王管家在裡嗎,咋還滅燈哩?”王中孚問道。

“在裡呢,誰知道咋滅燈了,倆人正打著呢,聽見六娘嗷嗷喊呢,應該被王管家打的很疼。”糧囤回答道。

王中孚趴著大門往裡看,只見王良一腳把門踹開,衝了進去,接著王雨霖也跑了進去,而父親卻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突然屋裡傳來激勵的打鬥聲以及六娘的哀嚎聲,不一會兒,屋裡安靜了,燈也點亮了,王中孚看見父親走了進去,隨之傳來幾聲清脆的耳光聲,以及六娘的哀求聲。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五花大綁的王管家被推了出來,接著是同樣被五花大綁的六夫人被推出,她披頭散髮,倆人嘴都被塞上了,一路嗷嗷叫著被拖走。

王中孚和糧囤躲在牆根看得莫名其妙,為什麼打架要被綁著,還要堵著嘴,王中孚更明白為什麼被打的六娘也被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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