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民族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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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中國的民族意識一直是有的,說中國沒有民族意識是一種汙衊。你讀中國歷史,就可以看得出中國人對華夏族的認知是非常久遠的,如果你不是華夏民族,任你百般強大,中國歷史對你只有一種態度:鄙視甚至忽略。象秦統一六國的過程當中,被統一的遠不止六國,秦國其實是滅了巴國、蜀國和義渠以後,才進入統一中原的步伐的。而楚國在被秦國步步緊逼之後,滅了越國。中原地帶和北面匈奴,也是跟燕趙打得不可開交,但在正史裡面,這些跟六國相比,規模不小(甚至更大)的國家,其被滅過程幾乎是被一筆帶過的,為什麼?因為非華夏族,在文化和歷史中,他們的地位不重要。

例如,晉朝到南北朝的歷史中,比重最大的永遠是華夏正統。雖然華夏正統的朝庭往往不是當時最強的朝庭,但正史往往是是圍繞著這些小朝庭去展開的,五胡建立的朝庭再大再強也是被忽略的,而且五胡為了統治中原,也自我漢化以追求長期統治。

再舉個例子,北朝中的前秦有個漢人謀士叫王猛,在臨死的時候對大秦天王(皇帝)符堅說:“晉朝雖然僻處江南,但為華夏正統,而且上下安和。臣死之後,陛下千萬不可圖滅晉朝。鮮卑、西羌降伏貴族賊心不死,是我國的仇敵,遲早要成為禍害,應逐漸剷除他們,以利於國家。”符堅一直對王猛言聽計從,但卻沒有聽從這條遺言,最後有了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戰。

華夏的民族意識可謂久遠,並且不是一種純的血緣關係。狄夷入華夏者,華夏之;華夏出狄夷者,狄夷之。換句話說,我們對華夏族的認識是一種文化認知,而不是血緣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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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中國歷史長遠,地域長期穩定在一個很大的範圍內,地方和中央的政治對抗可謂歷史久遠,但這其實不是我們互相之間不認同,中國的農耕文化政治體系中不同地主的利益是區域化,如此才有了南洋水師在北洋水師戰敗之後希望日本人放人的國際政治笑話。這並不是因為南洋水師不認同自己是中國人,而是一種中國當時對國際政治不習慣和對國內政治過於重視的結果。因為對天朝來說:國內政治永遠大於國際政治。國際政治在我們眼裡永遠是小問題,只有國內政治才是大問題。但當時的人沒有意識到隨著工業時代的來臨,這種情況已經變了,因為工業化時代把世界變小了,以前遙不可及的國家突然一兩個月之內就可以跟我們開戰了,這種情況當時代的人認知不夠充分,依然以千年的政治習慣作慣性思考。所以作為政治先知,李鴻章提出了:中國遇到了數千年未有之強敵,中國處在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

所以中國的國家民族意識從來都是有的,在秦漢得到了統一和加強,而近代的歷史笑話其實只不過是不適應時代的一種表現,並不是中國沒有國家民族意識,中國人的情懷豈是日本這種蕞爾島國能夠理解?!如果他們能夠理解,中國早就不存在了,日本人之所以不能夠征服中國,

就是因為日本人沒有能從根本上理解漢文化。

西周分封制和宗法制!在血統和文化方面,把中原本部的各色族群統一成了華夏族!例如北狄、南蠻、東夷、西戎等戰敗民族都不斷被其所吞併,華夏族的概念也越來越大。

中國的大一統思想由來已久。春秋戰國時期,孔子心中的理想帝王就應握有一統天下的權威,所謂“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儒道墨法等各派思想中都潛藏著大一統的身影。老子主張以“一”為本,“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大一統從此有了本體論。

秦始皇一統六國,車同文,書同軌,統一度量衡。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確立儒家學說在中國的統治地位;實行“推恩令”,加強中央對地方的控制;經過秦漢兩朝的努力,中國在政治上、經濟上、文化上形成國家大一統的觀念。

趙國人的掙扎與救贖:李牧的善戰與勇猛依然無法逆轉戰國乾坤!

在一個戰爭成為常態化的年代,對於一個當兵的人來說,需要具備哪些素質呢?又有哪種當兵的人可以突出重圍,在槍林彈雨中衝鋒陷陣,可以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呢?在趙國名將李牧看來,戰爭其實不過是生命的片段。李牧的戰爭是要讓位於生活的,在千千萬萬的士兵們眼中,李牧是最不像戰將的戰將。“起翦頗牧,皆為良將”這是古人對戰國四大名將的評價,其中之“牧”就是李牧。跟白起、王翦、廉頗等人相比,李牧的名聲要小得多,可是當白起被人稱為秦國戰神,廉頗被人稱為趙國不敗將軍的時候,李牧的故事似乎更有人間氣息。

這個世界上可能根本不存在你不得不做的事情,李牧駐守在邊關的時候,一定常常詢問自己:“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當白起屠戮六國,李牧不過還是趙國邊關的一個小將,身穿盔甲,手持長槍,在夕陽落下的山頭,李牧望著遙遠的胡人帳篷,心中不過是更多沉思。《史記》:“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輸入莫府,為士卒費。日擊數牛饗士,習騎射,謹烽火,多間諜,厚遇戰士。”當別的將領在思考如何打勝仗,李牧卻在邊境開市場收租稅,以充斥軍費所需。經歷長平之戰的趙國,已是國困民疲,李牧沒有給趙國朝廷增加麻煩,而是自籌資金。邊境的沉思,李牧有所得。

李牧在軍中推行的是軍民一體政策,戰時打仗,農時種地,閒時放羊,這跟秦國商鞅變法而後的作戰方略相似。胡人作為春秋戰國時代最強的北方部族,憑藉輕、快、來了就去和去了又來的不穩定作戰方式,數百年來皆是諸侯列國們的心腹大患。而當趙國有胡服騎射,再有李牧這樣的將領,無疑就是給胡人們唱了一首“涼涼”,史書有“多為奇陣,張左右翼擊之,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滅襜襤,破東胡,降林胡,單于奔走。其後十餘歲,匈奴不敢近趙邊城”,北方部族的恐李牧情緒如病毒般瀰漫開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

戰爭失敗,李牧成為胡人心中戰神。

當時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李牧在,趙國在;李牧亡,趙國亡”,當秦軍攻破趙國防線,與李牧軍隊遭遇,趙國軍隊在李牧的帶領下,與秦國大軍進行如膠似漆的對抗拉鋸戰。經歷長平之戰的趙國,國力已呈油盡燈枯,趙國已沒有更多的力量來支援李牧的對外作戰。而趙國廟堂,人心淪喪,只求自保,越發昏暗,李牧在外完全就是依靠自身的補給和作戰方式,才能多次以少勝多,抵擋住了秦國鐵蹄進攻,讓王翦等猛將也都無可奈何,可惜的是李牧自給自足的作戰模式,居然被趙人認為是軍令有所不受,將成為趙國朝堂的巨大威脅,可謂趙國之悲哀。

戰國四大名將裡秦國白起功勞最大,殺人最多,卻有著秦國深厚的國力作為後盾;王翦善謀略,更擅長於謀劃全域性,以滅國之戰最為出名;趙國廉頗善守不善攻,而且後期一直求穩,沒有太大功勞;唯有李牧,攻守兼備,所謂“攻必得,守必固”,四大戰將之中可稱為首。戰場上的勝利成就了列國的高度關注,高度關注又成就了李牧在趙國的地位,但這種關注度漸漸又變成了無形的壓力,增加了李牧與君臣們溝通的難度。中國的大多數戰將往往見長於軍事,在如何主動與朝堂溝通上總是存在被動,這就讓趙國朝堂尤其是權臣們,逐漸就對李牧產生了巨大猜疑。

李牧在後期完全就是救火隊長,哪裡需要哪裡竄,雲中邊關需要他他就北上打仗;趙國西部需要他,他就南下抗秦;趙王嫌他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違抗軍令,要罷黜他,他就回家養老;再需要他時請他出山,他就出來繼續打仗,完全一副耿直性格。每每打了勝仗,李牧就殺豬宰羊,犒賞三軍,邊關的將士們過得如此的生活,李牧的邊境就彷彿變成了趙國兵將們的天堂之地,打仗有勝仗打,打勝了有酒肉吃,於是越來越多的兵將們都願意死心塌地的追隨李牧,甚至朝堂之中那些武將們,也越來越嫉妒李牧,這終於成為李牧的催命索。

人怕出名豬怕壯,秦國攻打秦國久久不能下,終於開始使用老伎倆—反間計,“秦多與趙王寵臣郭開金,為反間,言李牧、司馬尚欲反。趙王乃使趙蔥及齊將顏聚代李牧。李牧不受命,趙使人微捕得李牧,斬之……遂滅趙。”趙人好像天生就愛吃這種虧,前有廉頗,後有李牧。趙國人人悲憤,秦國人人歡喜。沒有心機,不會處理君臣關係,不像王翦明白為臣之道……這正是李牧致命的弱點。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在今天回眸兩千多年前維繫了兩個多世紀的戰國時代,戰國七雄的氣質,有著顯著的差異:齊國富庶而尚空談,楚國廣袤而圖安逸。相比野蠻兇悍、迅猛崛起的秦國,魏國則是一個江河日下的驕橫卻疲憊的老牌強國。韓國呢,純屬“牆頭草”角色,跟在強國後面,強國吃肉,他喝湯。秦國統一六國,第一個滅的就是韓國,後者基本上沒有像樣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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