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壯漢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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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收入極其不穩定,我只是掛著算命的由頭,靠捉鬼維持生活,並且很難碰到犯上作惡的鬼魂,與其他算命的人不同,他們有的靠街頭過活,有的則吃一些企業家,暴發戶,總之都比我生活的安逸,也不用像我一樣拼命。

張大壯,是我幾天前接待的客戶,那天下午他急急忙忙的找到了我,開口就讓我救命。

他說他每天晚上都是躺在床上睡,醒來就發現自己都被扒光了衣服,一絲不掛的躺在樓道裡,自己卻一丁點感覺都沒有,按他的話講,如果單是被扔到樓道裡,他也不在乎了,可是他的鄰居們不願意了,想來也是,誰願意大早上一開門,外邊躺著一個粗狂的**大漢。

看他的面相,雙眼無神,印堂發黑,雙眼往上泛著血絲,據他說,家裡也出奇的潮溼,牆壁上甚至掛著水珠,根據這些我基本斷定他被鬼纏身。

我本以為給這只愛耍流氓的鬼燒點紙,賄賂一下,他也就自動離開了,無奈我失策了,只能親自跑一趟了。

……

夜色已經降臨,對於一些上班族來說,夜晚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光,勞累了一天,晚上下班可以和朋友同事好好的放鬆放鬆,但對於我來說,這個時候,是開工的最佳時候了。

陳輝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上,向著張大壯的家駛去。

晚上沒有了陽光,陰氣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也沒有了陽光的威脅,鬼魂便會活躍起來,空無一人的街道不知藏著多少孤魂野鬼。

大老遠我就看到張大壯蹲在小區的門口,抽著悶煙,那身形叫一個淒涼,世界上最慘的事不是無家可歸,而是有家卻不敢回。

因為停車位的關係,我們在距離張大壯五十多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本來想低調的移動過去,沒想到人海茫茫,張大壯一眼就看到我了,站起來欣喜若狂的往這邊跑。

扯著喉嚨喊道:“林大師,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呀!”

一米八多的個子,膀大腰圓,做著嫵媚的姿勢,張開雙手一蹦一跳的往這邊過來,那場面跟分離後要相擁似得,周圍逛街的人目光刷的一下就轉到了我這邊,我本來想回手打招呼,看到他的樣子突然想上車回去,這錢不掙我也丟不起這人。

張大壯跑到我面前,張開雙手就要抱,關鍵時刻還是陳輝,見他一個箭步擋在了我前面,伸手說道:“等一下,談好價錢了你在抱,大抱五十,小抱二十,過夜兩百。”

我一把拉他回來,罵道:“過什麼夜!你這是憋著做生意啊。”

張大壯看見我算是眉開目笑了,咧著嘴說道:“林大師,你可來了。”

我笑道:“幾天沒見,你還是那麼熱情。”

張大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才發現他臉上多了幾處淤青。

我問道:“大壯,你跟人打架了?”

張大壯:“大師,你可別提了,今天跟一個老外打起來了。”

我說道:“為什麼啊。”

我這一問,張大壯倒激動起來了,憤憤不平的張口就罵:“死老外,我哪知道為什麼,我看他們倆在那拿張地圖比比劃劃的,我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呢,就想著上去問問,表示咱大國風範麼。”

我笑道:“這挺好的啊。”

張大壯:“誰知道我他媽一開口,那老外就給了我一眼泡。”

“這不應該啊,就算是英語不標準,也沒必要打人啊,你跟人說什麼了。”

張大壯說道:“就平常打招呼的話啊,你好什麼的,我就衝他喊了一句,**,you!他上來就打我。”

我和陳輝同時被一口氣頂上來,咳嗽了幾聲,我激動道:“你們家**是你好的意思啊。”

陳輝拍著張大壯的肩膀說道:“哥們,我要是那老外,我也得打你。”

張大壯一皺眉頭,噘著嘴委屈的說道:“為什麼啊,我不就是說了句你好麼。”

我憋著笑說道:“你英語課是體育老師教的啊。”

陳輝攔住我說道:“看他這二百斤的身材,估計體育課是英語老師教的。”

張大壯撓撓頭說道:“不是麼?”

陳輝說道:“那是句髒話,罵人的意思,howareyou才是你好的意思,我一個文盲知道。”

張大壯一拍腦門:“哎喲,我給記反了,我以為howareyou才是罵人的話,怪不得我每次用這句話罵人,人都不生氣。”

我笑道:“真替你英語老師感到悲哀,怎麼出你這麼一個學生。”

張大壯一攤手,說道:“這能怪我麼,上中學的時候他也沒教過我們fauk啊。”

陳輝:“你傻啊,這句話能教麼,你說,上英語課的時候,剛好校領導檢查,然後全班齊聲高呼**!像話麼。”

……

我們轉過街角來到了張大壯的小區,規模不算大的小區,路過門口,一群大爺大媽在那閒聊天,看到張大壯,突然指著他小聲議論著什麼,好像是說不穿衣服的變態,暴露狂什麼的。

往小區裡走了幾十米,整個小區似乎是停電了一般,黑暗無比,除了樓上住戶的燈光,和樓下車輛的燈光,再無別的亮點,四周也少有人在,裡面的路燈全部熄滅,月光就充當了路燈的作用,這樣一來,周圍的綠化便顯得格外的陰森,車燈照射在綠化帶上,又對映在周圍的牆上,猛一看,像極了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影子,不時的還可以感覺到身後陰風陣陣,和某個角落裡向我們窺探過來的目光。

遠處的幾隻野貓似乎為了地盤在鬥爭,慘叫聲讓這個場景更加的詭異,張大壯一直緊緊的躲在我的身後,卻把我弄的後背發涼,我下意識的把雙手背在了身後。

剛走到一棟樓下,張大壯突然站住了,哆哆嗦嗦的掏出一把鑰匙,說道:“大師,我們家住505,你們上去吧,我不敢上去了。”

陳輝問道:“怎麼了?”

張大壯說道:“以前不知道這樓裡邊鬧鬼,我也沒往那想,但是現在知道這裡邊鬧鬼,我這心裡就害怕了。”

我用嚇唬小孩兒的口吻說道:“這惡鬼啊,最喜歡吃膽小的人。”

張大壯搖搖頭說道:“麻煩你們了,大師,我真不敢去,我明天早上再回來就行了。”

我繼續嚇唬他道:“你現在跟著我們才是最安全了,沒準他現在正從別的地方看著我們呢,等我們一走,就你一個人,他才好下手。”

張大壯立即往我身邊湊了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說道:“那我還是跟著你們吧。”

陳輝說道:“上樓吧,有我在,保準你沒事兒。”

張大壯咽了一口唾沫,轉身進了樓道。

進來以後張大壯徑直就走向了電梯口,我一把拉住他說道:“走樓梯吧,我怕你坐電梯被拉到-18層。”這句話一出口,張大壯立即退了回來。

我們徒步爬到了五樓,轉過來彎,樓梯口出有一個顯目的“安全出口”的標識,亮著使人心安的綠光,樓道只剩下一盞昏暗的燈亮著了,幽暗的樓道裡,每一張門都緊閉著,只是靜靜的關著,讓人有一種窒息感,又好像隨時都會開啟,跑出什麼東西一樣,周圍毫無聲響,甚至沒有電視機響的聲音,死一般的寂靜。

走到門口,張大壯打開門,我和陳輝剛進去,還沒開燈,就覺得一股惡臭頂著空氣,衝進了我的鼻腔,擠進了我的大腦裡,一時間覺得眼前在慢慢發黑,陳輝更是伸出手攔住我,嚴肅的說道:“等一下,這麼臭,難道裡面有死屍?”

張大壯“啪”的一聲開啟了燈,我們倆觀察一下屋子裡的情況,除了一茶几的泡麵桶和各種垃圾,以及扔滿了沙發的髒衣服以外,並沒有發現屍體,我低頭一看,門口的地上放著好幾雙大號的黑皮鞋,頓時就猜到了房間裡為何這麼臭了,張大壯連忙彎腰提起那幾隻鞋,扔到了鞋櫃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單身男的公寓,你們見諒。”

陳輝怒道:“你把這髒鞋扔門口幹什麼,辟邪啊?”

張大壯說道:“這東西能辟邪麼,那我馬上去衛生間把那幾隻髒襪子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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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攔住他:“停!在燻我們倆就過去了。”

張大壯隨即在屋子裡忙來忙去的跑,開啟了家裡所有能開啟的燈,整個房間瞬間明亮無比,全方位無死角,沒有一點黑暗的地方,做完了這一切,張大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家裡還是亮堂一點好,我覺得這樣特別有安全感。”

陳輝指了指沙發上的一堆雜物說道:“你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給我們找個能坐的地方。”

張大壯像個收到命令的士兵一般,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即開始忙活起來。

我在屋子裡四處啊轉了轉,說道:“大壯,你這房子的面積可不小啊。”

張大壯說道:“三室兩廳一廚一衛,一百三十多平呢。”

我說道:“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

張大壯說道:“買回來準備在這裡娶媳婦用的,結果房子倒是買了,物件還沒有呢。”

我走到臥室門前,一南一北,兩間臥室裡各擺著一張床,我說道:“你不是一個人住麼,這怎麼有兩張床呢。”

張大壯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我說道:“不知道該說我幸運還是倒黴,我去買一張小床,付完錢人家告訴我可以抽獎,我就隨便一抽,就抽到一張大床,這傢伙,一下弄了兩張床。”

陳輝:“這不挺好一件事兒麼。”

張大壯說道:“可惜我睡不了兩張床啊,折現他也不折,只好放在這當擺設了,中獎跟沒中一樣,你說衰不衰。”

陳輝:“哎呀,你這個思想有夠獨特的。”

……

不大會兒的功夫,張大壯收拾好了客廳,沙發也擺整齊了,茶也倒上了,為了去除腳臭味,現在滿屋子都是花露水的味道。

陳輝像個監工一樣,用手指頭在茶几上抹了一下,有仔細的放到眼前看了看,說道:“這下還行,你能收拾好為什麼不收拾呢。”

我說道:“這鬼大概一兩點就來了,看會兒電視吧。”說著拿起來遙控器,我們仨坐在沙發上,張大壯緊張的坐在我們倆中間,饞著我們倆的手,說道:“我們不擺個陰陽八卦陣什麼的麼。”

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需要。”

我拿著遙控器心不在蔫的挑選節目,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張大壯始終拽著我的胳膊,眼睛警惕的左顧右盼,陳輝看了幾分鐘電視後,一仰脖子,張著嘴便睡去了。

時間拖得太長了,不由的,一股睏意席捲而來,我撐大鼻孔,張著嘴,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抬頭一看牆上的鐘錶,紅色的數顯上映出02:17點字樣,房間裡還是燈火通明,如果沒有電視機的吵鬧聲,四周肯定靜的可怕,我開始擔心鬼魂因為我和陳輝的存在,而不敢出來了,這樣的話,我一晚上算是白忙活了。

身旁張大壯的呼吸稍微有一點急促,身體也在顫抖起來,我回頭一看他,他用手捂著小腹,臉上的表情扭曲著,出了一腦門的汗。

我問道:“大壯,你怎麼了?”

張大壯說道:“我想廁所。”

我說道:“那你就去唄。”

張大壯委屈道:“我一個人不敢去,你陪我去吧。”

我罵道:“多大的人了,還得我陪你啊。”

張大壯說道:“我擔心那東西從馬桶裡爬出來,電影裡不都這麼演麼。”

我嘆氣道:“鬼傻呀,什麼地方出來不好,硬要從馬桶裡出來。”

我衝他擺擺手說道:“去去去,心放肚子裡,有我在呢。”

似乎是心理上的壓力不及生理上的反應來的強烈,張大壯顧不得許多了,捂著肚子,一腳踩在茶几上就躍了過去,風一樣的衝到了衛生間。

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我搖著頭笑了笑,突然回想到小時也是如此,半夜陪著其孩子上廁所,有一次晚上去廁所,天太黑我看不清其他人,我記得一共走進去四個人,出來的時候只有三個,除我以外的其他兩個人都說進去的時候只有三個人……

耳聽到衛生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衝水聲,緊跟著張大壯一聲長長吁氣,再就看到他一臉輕鬆的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見我盯著他看,張大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我剛要開口說話,房間裡所有的燈突然變了一個顏色,白光越發的黃,接著燈罩裡“噼裡啪啦”一陣作響,燈泡在天花板上爆出一個又一個火花,這一來,原本燈火通明的房間,一瞬間便昏暗無比,我抬頭望去,燈罩裡還可見零星的火點,一點點,慢慢的被周圍的黑暗所吞沒。

也不知從哪吹過來一陣陰風,窗臺的百葉窗被掀翻過來,風吹的窗戶嗚嗚作響,宛如一聲聲的哀嚎,伴隨著悽慘的聲音,一些雜誌報紙被風吹了起來,在透著淡淡的青光房間,滿屋子飄蕩了起來。

我連忙站了起來,回頭一看,張大壯似乎太過緊張,這房間一時變得黑暗,加上那一陣陰風,竟然被嚇得暈厥過去了,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了地上。

我輕嘆一口氣,一伸手抓住面前飄蕩的一張報紙,在手裡揉成了紙團,用腳蹬醒了雷打不動的陳輝,說道:“別睡了,開工了。”

陳輝在沙發上打了一個激靈,驚醒過來,抬頭看了看我,問道道:“怎麼?停電了。”

我警惕的環顧四周,說道:“那東西已經來了。”

陳輝坐了起來,一眼便見到地上趴著的張大壯,似乎不敢確定一般,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又看了一遍,這才指著他說道:“這,這死一個了?”

我說道:“嚇暈過去了,去把他抬過來吧。”

就這時,風停了,只那麼一瞬間,屋子裡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又回到了剛剛平靜的模樣,剛剛還滿屋子亂飛的報紙,這會猶如零落的鴻毛一樣,自由下墜。

我和陳輝漫步出去,拖著張大壯的兩個胳膊,把他碩大的身體拉了回來,又使了一個四兩撥千斤,才算是把他安然的放置在沙發上。

做完這一切,我回頭看著貌似平靜的房間,至此,我也沒有見到他露面,但是卻感覺到他還在房子左右,沒有離去。

陳輝拍了拍我肩膀說道:“老大,那飲水機裡是什麼東西?”

我順著陳輝的方向看去,飲水機的水桶裡,的確有個黑色的球狀物,還有一些絮狀物漂浮著,因為光線的不足,我也分辨不出什麼。

剛要抬腿過去看看,那東西的下方有一束綠光照亮了它,這一看,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飲水機裡泡著的,分明是一顆頭顱,還在水桶裡輕輕搖晃著。

“這也算是見他的面相了。”我心裡暗暗想到。

剛要動手,就聽身旁的陳輝罵了一聲:“還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

說著踩在茶几上就跳了過去,馬上就跑到飲水機旁了,這時飲水機的水桶突然“嘭”的一聲,爆炸了,水桶的碎片,水花四濺,我下意識的護住了臉,還是有一部分水噴在了衣服上。

我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腥味,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我白色的t恤上居然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跡。

在一看地板上,傢俱上,牆壁和天花板上都沾染上了血跡,估計是剛剛水桶爆炸時,原本乾淨的純淨水,都被變成了鮮血,這時的屋子裡,怎一個驚悚了得。

陳輝背對著我,面對著飲水機,距離很近,呆呆的站在那裡,伸出手一抹臉,接著吐了一口唾沫,慢慢的轉過身來,只見他全身上下都被噴滿了血,這陣就像是一個剛從紅漆桶裡爬出來的小紅人似得。

陳輝看著我作嘔道:“我這輩子都不靠近飲水機了。”

我笑道:“誰讓你跑那麼快,兩步就邁過去了,顯擺你腿長啊。”

陳輝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說道:“就會說風涼話,感情一身血的不是你。”

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這個猶如兇殺現場的房間裡,又響起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笑聲。

我嚴肅的說道:“這次遇到的鬼不簡單,注意一點吧。”

陳輝擰著衣服上的血說道:“只要不在弄髒我的衣服,怎麼著都好說。”

笑聲還在持續,讓人心煩意亂,餐廳的一把椅子突然騰空而起,在空中稍作停留,衝我們飛了過來,快砸到我們的時候,陳輝伸手一把抓住了椅子腿,舉過頭頂,兩臂一晃,又給扔回了餐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椅子被陳輝摔的七零八落,無助的躺在地上,這邊冰箱的門又被開啟了,從裡邊掉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形怪物,這怪物先是趴在地上,接著掙扎著站了起來,斜著肩膀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數不清的傷口,一隻胳膊長長的拖在地上,另一只手卻扣著胸前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左腿像是一條被拔了皮的狼腿,那一條條肌絡,露著森森白骨,開起來煞是瘮人,嘴角的傷口血淋淋的一直延伸到耳朵邊,露出下顎鋒利的牙齒,這怪物看著我們,嘴裡發出怪叫,一瘸一拐衝我們移動過來,身後留下一排血腳印。

我和陳輝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料想會有這樣一個噁心怪物。

見怪物馬上要走到我們身邊了,我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輝兒,你來。”

陳輝皺了皺眉,二話不說,不等他走過來,陳輝迎著他就衝了過去。

抬起健碩的長腿便給了怪物一腳。

“噗”的一聲,怪物的胸口像是泥塑的一般,被穿出一個大洞,身後的血肉散落一地,看起來陳輝這一腳的確有些殺傷力,可這怪物只是一聲長鳴,甩起那條超長的手臂,又過來拼死而戰了。

這胳膊活像是一條粗壯的蟒蛇,猛地抽打在陳輝的頭上,陳輝似乎被抽蒙了,踉蹌了兩步,怪物的手臂還不罷休順勢環繞,纏住了陳輝的脖子。

眼見陳輝的腦袋憋的通紅,感覺像是一顆要爆炸的西瓜,任憑陳輝如何拍打,怪物依然不動如山,下足了殺心要勒死陳輝,我嘆氣道:“怎麼?你還行不行。”

陳輝衝我揮揮手:“我只是跟他玩玩。”

說完這句話,伸出手一抓,掐住了怪物的喉嚨,馬步向前,一樓怪物的腰,用力往上一舉,接下來就是wwe(美國職業摔跤)裡最經典的動作,陳輝一呼氣,大手一按,用力往下這麼一摔,這怪物像是氣球一樣,“嘭”的一聲爆開了,在地上炸出一團白霧。

陳輝又恢復了通暢的呼吸,貪婪的吸收著屋子裡的新鮮空氣,還不忘扭頭衝我吹噓:“老大,剛才那一招,我學了很長時間了。”

我:“……”

白霧裡緩慢走出一個黑影,漸漸的顯露出人形,捂著胸口不停的喘著粗氣。

一襲黑袍,蒼白的皮膚猶如乾涸的河床,瘦的皮包骨頭,能看到滿臉的如樹根一般的青筋,一嘴腐朽發黃的牙齒,一呼一吸間噴出一股股的白煙,黑洞洞的雙眼有一點幽綠,一頭披肩的長髮似乎還燙著卷,不知所然的盯著我看。

我微微的笑了笑:“你就那只惡鬼吧。”

惡鬼顯然還有些不可思議:“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居然不懼怕我。”

我笑道:“我們為什麼要懼怕你。”

惡鬼正色道:“我可是鬼啊!”

我笑道:“很簡單,我們是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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