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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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陳輝叼著煙,一左一右的倚在門框上,像是門神一般,吐著煙,彈彈菸灰,看著大街上來往的人,憂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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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對面,走過來一個光膀子的男人,似乎在刻意炫耀著他右胸口的紋身,來的這個人我們認識,狗子,這條街上的住戶,長相頗具匪氣,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不安分的主,到處惹是生非,胡作非為,胸前還紋著一個狼頭,齜牙咧嘴的,兇相畢露,可隨著年紀的增長,身體漸漸發福了,那個狼頭竟也跟著一起發福了,嘴也變短了,臉也變寬了,面向也越來越和善了,誰看誰都覺得這個狼頭倒像是個狗頭,街坊由此常拿他開玩笑,“狗子”這個外號也落下了,向我們這些歲數小一點的,一般叫他狗子哥,再小一點的叫狗子叔,更小一點的一般叫他狗大爺…

狗子衝我們一挑下巴,說道:“你們倆這是幹嘛呢,當門神呢。”

陳輝無精打采的說道:“思考人生呢,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閒呢。”

狗子咧嘴一笑:“林成,剛剛見劉大媽帶個很漂亮的姑娘來找你了,怎麼?又給你介紹物件。”

我嘆氣說道:“來個突擊相親,搞得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陳輝接茬道:“可不是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你說幸虧我老大那時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是當時只穿一條褲衩到處跑,還不把人嚇走了啊。”

我罵道:“我什麼時候只穿一條褲衩到處跑了。”

陳輝:“就是打個比方,是這個意思就行。”

狗子說道:“劉大媽太著急,你說你年紀輕輕的相什麼親,結了婚,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狗子一皺眉,彎腰蹲在我們面前,衝陳輝說道:“有煙麼。”

陳輝掏出來扔給他,狗子哥深吸一口說道:“這男人啊,就得活的灑脫一點,學學你狗子哥我,四十多歲了,到現在還單身呢,灑脫一點,女人麼。”說完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我說道:“得了吧,誰不知道你整天託劉大媽給你介紹物件。”

狗子窘道:“我不一樣,我得給我們老劉家傳宗接代,這是責任,所以現在才找對象。”

陳輝從上到下看了狗子幾遍,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現在傳宗接代,晚了點吧。”

狗子一指陳輝:“你小子皮癢了是吧。”

陳輝連忙做了一個停的手勢。

狗子略顯憂鬱的說道:“你說現在找個媳婦過日子,就這麼難?”

我說道:“你如果能把那個麻將攤收一收,找份正經工作,找個媳婦不是很難。”

陳輝補充道:“另外在穿個衣服,或者找地方把你身上那個狗頭洗了。”

我:“陳輝說的對啊!”

狗子哥一擺手說道:“不行,麻將攤不能收,你說咱這街區裡沒啥能聚在一起的休閒娛樂活動,就我這麻將攤火爆,你說這要是收了,咱老少爺們玩什麼,我可是為了咱迎春街做貢獻。”

我:“那你可真大無畏的,為這個不要自己的幸福了。”

狗子聽我說完嘿嘿一笑。

我笑道:“實在不行那就找個有麻將癮的老婆,然後你們倆坐鎮打麻將。”

我一說這個,狗子開心的一拍巴掌:“嘿,我也是這個想法……”

狗子這個人,四十多歲的老光棍一個,為人實在,仗義,年輕的時候愛惹事生非,老了依舊不肯安分一點,混身的年少流氓氣息,暴脾氣跟炸藥似得,一點就著,也是整個街區裡,最愛替人出頭的一個人,一旦街區裡的人跟外人發生了衝突,那他一定是衝在最前邊,蹦的最高的那個人。

也是因為這個,他的媳婦嫌他太過實誠,很早就偷偷跑了,因為他的條件不好,又愛喝酒打架,也沒姑娘在嫁給他,這就留下他單身一個人,過了半輩子。

現在,他在我門市的對面搭了一個棚子,裡面放了兩張桌子,供大夥在那打牌,打麻將,等休閒活動,這個麻將攤可謂是火爆,不論刮風下雨,那裡邊總圍著一群人,有的佔據牌場拼死搏殺,有的閒情雅緻,指指點點的觀戰。

狗子用力一嘬菸蒂,菸頭冒出最後一絲火光,已經燃燒殆盡了,接著掐著菸頭,按滅在了地上,從兩個鼻孔裡撥出兩股青煙,說道:“我是不愛操那心思,找得到就找,找不到我一個人也能過一輩子。”

我笑道:“你這觀點倒也灑脫。”

回頭看著陳輝,說道:“回頭劉大媽再來了,你得幫我擋一擋,我也打算灑脫點。”

陳輝懶散說道:“行,沒人管你,照你的壽命,二百歲再找對象還屬於早戀呢。”

狗子一臉迷茫道:“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二百歲找對象,配陰婚啊?”

我忙解釋道:“這小子開玩笑的。”說完悄悄瞪了他一眼。

陳輝也回過神來,剛剛失言了,於是說道:“對對對,我開玩笑的。”

狗子嘆了一口氣:“你們這倆小子啊,有點不正常。”

陳輝站了起來,說道:“狗子哥,咱別蹲這兒聊了,要不然鬥一下地主,輸的請吃飯?”

狗子也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我還怕你,我被稱作賭神的時候,你還啃自己腳趾頭呢。”

倆人站起來氣勢洶洶的朝麻將攤走去,我搖著頭笑了笑,站起身來,拍拍褲子上的土,也跟著走過去。

……

等別人站起來,陳輝和狗子一屁股坐下了,狗子看我還站著,說道:“林成,坐下啊。”

我輕輕擺擺手:“你們玩。”

幹菜店胖老闆挪動二百多斤的龐大身軀,擠了過來,所有人都自覺的給他讓路,因為不小心碰到他,就被彈飛了,胖老闆吼道:“林成不玩我玩。”

狗子笑道:“胖哥,咱可是有賭注的,一頓飯啊!”

胖老闆一擺手,笑道:“一頓飯算什麼的,我輸了你們去我店裡敞開了吃。”

狗子笑道:“去你的,你那賣的全是乾菜。”

胖老闆笑道:“給你們泡幾包紫菜,就當是海鮮了吧。”

眾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幾個人嫻熟的洗牌,抽牌,整牌,撲克牌在他們手裡像是有了靈魂,懂得聽從指令一般,排列有序,整齊劃一,如同綻放的花朵一般,令人有一股舒暢感。

我曾經很羨慕能夠很快整理好牌的人,因為我本身很少打牌,偶爾打一次牌,整牌時,牌與牌之間像是抹了油一般,不是銜接不上,便是拖泥帶水,所以,我平時並不怎麼玩撲克牌。

從小到大,在這方面我一直很邪門,每次打牌或是麻將,第一把手氣好到爆棚,撲克牌,順子,飛機一把走,麻將,不是天胡就地胡,牌九,不來天槓來地槓,總而言之,第一把從來沒輸過。

但是,一旦運勢過了,以後的牌簡直是天壤之別,那爛牌,扔大街上方圓百里留不下活口,過了第一把,從來沒贏過。

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從不參與這一類的娛樂活動,就連飛行棋,扔個六,以後全都是一。

……

陳輝一手握著牌,細著嗓子模仿手機的聲音說道:“叫地主。”

狗子哥皺著眉頭說道:“不要。”

胖老闆笑道:“我也不要。”

陳輝一抽牌:“45678,順子。”

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邊接聽,一邊轉身走出來棚子:“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林大師,我是張大壯啊,就是前幾天找你給我驅鬼的那個。”

我腦子裡回憶道,前兩天的確有一個一米八五的壯漢來找我捉鬼,人都說人如其名,那麼不用問,肯定是他,於是我說道:“哦,我記得你,我交給你的辦法管用麼。”

張大壯焦急的說道:“按你說的方法,我燒了紙,好了兩天,昨天晚上它又出現了,我現在在外邊躲著,不敢回家。”

我點了點頭說道:“情況我了結了,你放心,我晚上就過去解決他。”

張大壯似乎抓到了主心骨,忙說道:“那麻煩您了,晚上我等你電話。”

我掛了電話,就聽到身後的麻將攤一陣鬨笑,轉身一看,陳輝抱著頭,拖著腮幫子,一臉的沮喪。

我笑著走了過去,笑道:“怎麼,我剛一接個電話你就被幹掉了?”

陳輝抬頭用失落的眼神看看我,可憐巴巴的說道:“失策了。”

狗子笑道:“陳輝,請我們吃什麼啊?”

胖老闆拍著懷胎十月似的肚子,似乎在展示他的飯量,挑釁道:“就是,你可得讓我放開了吃。”

陳輝嘆了一口氣,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了出來,我甩開他的手說道:“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陳輝笑道:“老大,幫個忙。”

我:“憑什麼啊。”

陳輝說道:“我請他們吃飯不還得花咱家的錢麼。”

我說道:“嘿,你惹出來的事還得我給你擺平啊。”

陳輝理所應當的說道:“那當然,你是我老大啊。”

我“……”

於是我們兩個轉身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麻將攤,那叫一個氣勢逼人,我那寬鬆的t恤愣是穿出了風衣的感覺,就差一條白圍脖和黑大衣了。

陳輝說道:“再來一把?這次咱打三頓飯的賭。”

狗子哥撓了撓下巴說道:“可以啊。”

我說道:“這次啊,我陪你們玩。”

胖老闆笑道:“林成打牌挺少見啊。”

我衝陳輝使了一個默契的眼神,手上生疏的拿著撲克牌,一張張的往外蹦,陳輝見狀,也伸出手幫忙,其他人看到我這樣,不免有一絲笑意。

狗子哥整理好牌,囂張的看著我:“怎麼樣,要不要把地主讓給你?”

我大致看了一下牌,笑道:“當然要,有沒有牌都得要。”

收好幾張牌,一點都不熟練的開始整理,許久,我單手拿著左歪右斜的牌,洋溢著一臉的自信。

我:“順子,34567。”

狗子哥信心滿滿的說:“我來搓搓你的銳氣。”

說完,把牌摔到了桌子上“四個8,炸你丫的。”

我皺了皺眉頭,故意做出艱難思考的樣子。

狗子哥撇著嘴,看了我一眼,一臉得意的看著周圍的人,伸手就想繼續出牌。

我說道:“你急什麼,我還沒出呢。”

喬四哥把拿出一半的牌又收了回去。

我:“四個2,你要麼。”

不等他們說話,我乾脆連頭都不抬,伸手往外扔牌:“四個圈?四個k?”

周圍人的下巴彷彿脫臼了一般,張著大嘴說不出話,狗子哥看了看我:“你也太狠了吧。”

我和陳輝相視一笑:“還有三張,有人要沒有?”

看著他們搖了搖頭,我說道:“一張a。”

喬四哥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兩張,該不是……。”

我站起身,瀟灑的把牌往桌上一扔:“天王彈!”

“陳輝,吃飯去!”

……

一輛計程車“嘎吱”一聲停在了我的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陳輝看到這個人,顧不得那一兩頓飯的賭約了,噌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女人身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包裹著修長纖瘦的身體,高高綁起的馬尾辮,額前有一撇劉海垂下,標準的瓜子臉,帶著一個黑框眼睛,盡顯整潔幹練的氣質,用盡中華幾年前的詩詞歌賦越難以形容她的氣質,總之一個字---美!

陳輝從臺階上一躍而下,衝著女人喊道:“江雪,你回來啦。”

這個女人就是我們家的老三,大名韓江雪,聽孤兒院的阿姨說過,江雪是被人遺留在火車站的,送來的時候還是個小嬰兒。

因為那天下雪,孤兒院的院長正唸叨著:“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這句詩的時候,警察把江雪送過來了,故此取名為“韓江雪”。

江雪看了陳輝一眼,不言語,只是用手指了指後排座椅,陳輝立刻就明白了,走上前把裡面大包小包的東西全都拎出來了,然後乖乖的結算車費,忙前忙後的,沒有一點不樂意。

沒辦法,這小子喜歡江雪。

江雪心裡也清楚,可就是什麼都不說,不拒絕也不同意。

司機找錢的時候,抬頭瞟了陳輝一眼,突然愣住了:“你不是在商場麼,剛才還送這個姑娘上車的,怎麼比我還快?”

陳輝從司機手裡搶過來零錢,悠悠的說道:“你看錯了,那是我弟,我們倆雙胞胎。”

聽到陳輝這麼說,司機驚歎道:“人都說雙胞胎心有靈犀,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陳輝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剛看到你弟的拉鍊沒拉,你看你的褲子也露那麼大口子,你們倆在趕潮流麼。”

陳輝低頭一看,沒一點羞愧的意思,很淡定的拉了回去,輕噓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

司機一邊翻著零錢,一邊發笑,久久停不下來,陳輝不耐煩的拍了拍他的車頂:“喂喂喂,你老笑什麼,想在我家門口羞辱我是吧,信不信我找人把你發動機卸了,讓你用腳滑著走。”

一說這話,司機的臉上僵住了,他抬頭瞟了一眼旁邊一群打牌的人,在這個城市跑出租,沒理由不知道迎春街的惡名,他知道陳輝不是在危言聳聽,這幫人一旦動起手來,分分鐘把他的車卸成一堆分不清什麼是什麼的零件。

司機不在發笑,手裡捏了幾張零錢飛快的遞給了陳輝,陳輝的手剛拿到錢,司機一鬆手剎,踩離合,掛一檔,車“轟”的一聲就衝了出去。

陳輝看了一眼手裡的錢,眼睛一蹬,揮著手喊道:“開車的,你回來,別走!”

可他越是喊,計程車的車速就越高,逃一樣的離開了迎春街。

我問道:“他少找你錢了?”

陳輝一臉茫然的砸吧砸吧嘴:“哪啊,他還多找我十塊錢呢。”

……

我們走進屋去,江雪擺弄起她大包小包的東西。

我說道:“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江雪一邊翻著衣服一邊說道:“那家店的老闆是我的一個病人,買衣服有很大的折扣,而且過兩天還約我去做美容呢。”

陳輝湊上前去,酸酸的問道:“這麼好啊?男的女的啊。”

江雪說道:“約我做美容,當然是女的啦。”

陳輝說道:“那可不一定,這年頭,人性都是扭曲的。”

江雪回過頭:“就你的人性不扭曲。”

我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陳輝說的沒錯啊,找你的不都是神經病麼。”

江雪一邊翻著,一邊說道:“別老是這種觀點,這年頭,誰的心裡沒個事兒啊,我就是排憂解難的人。”

陳輝:“我的心理就挺健康的。”

我連忙回頭看著他:“你?心理健康?”

陳輝擦了擦鼻子說道:“怎麼了。”

“你也不怕說謊話天打雷劈?”

我慢悠悠的說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道:“就是如果不小心把你關進了精神病院,你怎麼證明你不是精神病呢。”

陳輝搶答道:“按照普通人的戰鬥力,想把我關進精神病院是不可能的。”

“我是說如果。”

陳輝繼續淡定的說道:“那我就大晚上放出分身,然後自己殺自己的分身玩,不出三天,連醫生帶護士都得瘋了。”

江雪說道:“可你最後還是沒能出去。”

陳輝扭扭捏捏的走到江雪身邊:“那你說該怎麼辦。”

江雪說道:“我會和平常的生活一樣,吃飯,睡覺,看報紙,很快就能被放出去。”

我拍手說道:“還是江雪說的對。”

江雪笑道:“拜託,這一類的問題就是我們這些心理醫生發明的。”

此話一出,陳輝指著我便笑了起來:“老大你這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銀行門口賣切糕啊。”

江雪挑出幾個紙兜,遞給了陳輝:“給你買的衣服,拿去試一下吧。”

陳輝接過來,迫不及待的開啟來,笑道:“我還真該買衣服了。”

轉身屁顛屁顛的跑進屋子裡試衣服了。

這次換我酸酸的說道:“喲喲喲,看樣子我就是沒人愛的孩子,都沒我的衣服。”

江雪衝我翻了一個白眼,遞給我幾個紙兜:“你的在這裡,跟小孩似得。”

我喜滋滋的接過來新衣服,一件一件的翻看著,我們家的衣服全都是江雪一手包辦的,因為我和陳輝都沒有買衣服的眼光,我們倆認為衣服穿在身上,只需要遮羞,保暖就足夠了,於是這個細心的活兒就交給了眼光有獨特之處的江雪。

我笑呵呵的說道:“辛苦啦,晚上我給你露一手我的廚藝。”

江雪說道:“你還是請我出去吃吧。”

聽到這話,我突然氣不過了,我本身的手藝還算不錯,至少不是難以下嚥的味道。

我正打算還口理論,陳輝換了一身新衣服走了出來。

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陳輝經過江雪的一番打扮,突然有一種**絲逆襲的感覺,站在我的身邊真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江雪拿著一支鋼筆,抱著肩膀,像個評委一般圍著陳輝轉了兩圈,點了點頭。

陳輝美美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種光芒萬丈的感覺?”

我們:“……”

江雪看著我說道:“怎麼了,你不試試?”

我擺了擺手:“這都幾年了,你買衣服我還用試?絕對合適。”

江雪嫣然一笑:“這話我愛聽。”

陳輝拽著新衣服在一旁可勁的美,我說了聲:“對了,今天晚上有個活兒得出去一趟。”

江雪說道:“什麼活。”

我翻起桌上的雜誌,一本正經的說道:“前兩天有個人來找我,他家裡有髒東西,晚上睡覺老是被扔到樓道裡,而且每次都是被扒光了扔到樓道裡。”

陳輝問道:“男的女的?”

我瞪了他一眼:“當然是男的了,一米八五的壯漢。”

陳輝失落道:“那還有什麼意思。”

“我本以為沒什麼大事,就讓他回去燒燒紙,看能不能買通它,結果他今天打電話過來,那玩意又出現了。”

江雪問道:“你們倆今天晚上還回來麼?”

我說道:“回來,不出意外的話,很容易就解決了。”

陳輝做了兩個舒展運動,說道:“我也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咱們好久都沒幹活了。”

我說道:“這有什麼辦法,誰讓天下太平呢。”

陳輝:“我先把衣服拿到樓上去。”說完,提起桌子上大包小包的東西上樓了。

江雪託著下巴看著我:“你說,咱們不幹算命這行,把小門面轉成別的生意怎麼樣。”

我發愁道:“這倒也行,不過咱們做什麼,開一個心理諮詢室?。”

江雪說道:“得了吧,我現在分分鐘都想辭職。”

我說道:“你也那麼不順利?”

江雪一臉憂傷的看著我,說道:“挺累的。”

我:“愛卿的提議我知道了,不過朕現在得上樓補補覺了。”

江雪說道:“朕你個大頭鬼啊。”

陳輝從樓上下來了,進來就問:“你們倆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江雪說道:“沒說什麼。”

陳輝酸酸的說道:“還瞞著我啊。”

我說道:“我們決定用你強壯的身體做生意,是個好買賣。”

陳輝眼一瞪,罵道:“那玩意法律不允許!”

我一拍桌子,指著他罵道:“你也配!”

江雪:“你們倆說什麼呢。”

陳輝一臉單純的說道:“現在抓黃牛抓的厲害著呢。”

我和江雪迷茫道:“黃牛?”

陳輝點頭道:“對啊!你們不是讓我一個分身連夜排隊買票然後賣出去麼。”

江雪說道:“你想多了,那種缺德事我們幹不出來。”

陳輝一轉頭,帶著一臉邪魅的微笑看著我:“老大,你剛剛說的是什麼生意?”

看著陳輝的表情,我口吃道:“我……”

邪魅的微笑,眉毛隨著上揚的嘴角山下翻動,一臉的表情…

“我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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