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二十載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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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二十載渾渾噩噩

那一塊石頭給丟了出去,可結果卻著實是讓這幾個孩童失望的。那位掃地的大明師傅也不曾察覺,直到哪塊石頭落到了他那顆沒有一根兒頭髮的腦袋上,猛然抬頭,朝著那石獅子的方向看過一眼,面上滿是一些個無辜,在低頭看著地上的那塊兒石頭沾染著些許血跡,這位大明師傅眼前一黑,接著,整個人便昏倒在了地上。

眼見這般,石獅子後頭那些個孩童猛然愣住,一個最小的小沙彌,約莫也就是四五歲的年紀,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臉面上滿是恐懼,一邊兒哭著,一邊兒大聲喊道:“大明師傅被如信師兄給打死了!”

方才將石頭丟出去的那位,就是那孩童口中呼喊的如信,此番的面上也滿是慌張模樣兒,猛然抬手,捂住了哭著地小沙彌,輕聲開口:“哭什麼,大明師傅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被一塊石頭給打死,頂多就是昏迷一會兒,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來了!”

那小沙彌止住了眼淚,半信半疑的看著如信,輕輕點頭。見到這般,那如信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小沙彌心有餘悸,還是不放心,接著開口:“師兄,大明師傅真的死不了?”

“定然死不了!”那如信使勁兒點頭,彷彿是給自己打氣!

便在幾個孩子躲在石獅子後頭久久不敢出來的時候兒,卻有一身著僧衣的中年僧人從生絕寺裡給走了出來,想來是在寺裡隱約的聽得了外頭的哭喊聲,不放心,便出來看看。怎料得看著大明雙目緊閉躺在地上,這中年僧人好是害怕,趕緊俯身下去,探手到了那大明和尚的鼻子底下。

這一試,中年僧人面上再一次變色,手指頭底下,哪裡感受到了半點兒的熱乎氣兒,自己身前的這位,分明就是一位死人!

心裡大呼不妙,不曾起身,只是轉頭,對著寺廟裡的那些個師兄弟,高聲呼喊:“快來人啊,大明出事兒了!”

躲在那石獅子後頭的幾個小沙彌看得了這些,更是慌張,再也藏不住,從石獅子後頭跑到了這大明的身邊兒。年紀要大一些,況且還是自己丟出去的那顆石頭,如信蹲下身子,學著那中年僧人的模樣兒探手到了大明的鼻子地上。

好一會兒,面上緊張的都滲出了好些個汗水,興許是太不確定了,有把手指頭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感覺果然不一樣。登時,那小臉兒就變的慘白一片,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寺外的動靜兒鬧得實在不小,寺裡的僧人都被驚動了,無一例外,就連忘心大師也趕了過來,走到了人前,低眼看過了躺在地上的大明一眼,面上無喜無悲,只是雙手合十,輕誦佛號。

“阿彌陀佛,師弟手段果真不凡。大明,此時不醒,更待何時!”最後一聲,想來是使出了佛門獅子吼神通,聲音宛若雷霆,實在震耳!

便在這聲言語之後,地上那大明的眼皮卻是微微顫了一顫,忽地睜開,騰起身子,直勾勾的看著南邊兒,好一會兒,似乎回神兒,抬手摸了摸自己頂上

沒有一根兒頭髮的腦袋,輕聲開口:“這一覺,可算是睡醒了!忘覺大師,救命之恩,在此謝過了!”

說罷,換上了善目慈眉,雙手合十在胸前,輕輕俯身誦過一聲佛號,那模樣兒,好生慈悲!

。。。。。。

上京,天師府

陳墨的一劍的確了得,金黃色的龍氣裹挾其中,破開了那些個劈落下來的雷芒,直直地劈倒了天上,這一劍,斬破了天邊的鉛雲,還世間一個乾坤朗朗,天青日白!

看著自家長老拿手的絕技都被陳墨輕鬆斬破,底下那些個逃下了性命的天師府弟子心裡如何不驚,如何不懼?有幾位弟子,謹小慎微一些,生怕這位南蜀新皇的肚量太小一些,生出了那等斬草除根的打算,便在沒人看見的時候兒,悄無聲息的逃走了,逃地遠遠的!

剩下的那些個弟子,還是對自家天師府抱著幾分信心的,畢竟自家那位掌教還沒有出手,到時候兒,這南蜀的新皇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不遠處,來到此處觀戰的姜伯約將方才發生的那些盡收眼底,說實在的,心裡太不得勁兒了一些。蜀皇如此,日後爭霸,自己勝算便又小了幾分!

高長老的心情也著實不美,面上陰沉的嚇人,耷拉的面龐,久久不語。一會兒,似乎是打定了什麼主意,再抬手,手中有黑氣繚繞,左手握拳,將那些個黑氣盡數給藏在了手心裡,面上閃過幾分陰狠。

右手的長劍在出,高長老的身子猛然動了!只見得地面上這位高長老的身影忽地消失不見,再看去,一道紫色的電芒沖天而起,朝著陳墨那邊兒直直地暴射而出。

陳墨低頭的功夫兒,那電芒已經到了眼前,顯露身形,一抹寒光直撲面門而來。陳墨抬手,長歌橫在了身前,將那高長老刁鑽的一劍堪堪擋住,便在這時,變故橫生,高長老竟然捨棄了長劍,再進一步,與陳墨貼身,右手攤開,狠狠一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陳墨的胸前。

一記得手,高長老不在後撤,就這般停在了陳墨的身前,面上浮現陰狠笑意,用著僅僅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小聲開口說著:“什麼南蜀新皇,什麼太華高徒,到頭來,還不是要折在貧道的手上?”

聽完了那高長老的言語之後,陳墨看過一眼,看著自己胸前繚繞著的黑氣,不曾多做在意,面上輕笑,朗聲開口:“當年,你天師府以邪術之罪,滅了那鬼神道的道統,世人都稱道天師府替天行道正大光明。可誰能曉得,鬼神道真正的邪術到最後還是落到了你天師府的手裡!”

陳墨的聲音不大,可底下天師府的弟子卻是聽得真切。天師府得勢數百年,此番有人敢之身硬闖天師府,,這是何等的熱鬧,又哪裡會少了看客。如今這天師府的周圍,暗地裡還不知藏了多少山上的修士呢。

高長老自然也曉得這些個道理,哪裡會輕易的將這等黑鍋抗下,只不過,剛想著開口給天師府辯解什麼的時候兒,那邊兒的陳墨卻再是動了!

陳墨左手做掌,掌下有金光泛起,但見得那些個金光泛泛,順著陳墨的手臂到了他的

胸前,沒一會兒,便將那些個黑氣驅散乾淨!

鬼神道的亂神咒當年兇名赫赫,不知有多少的化神修士都懷恨在這亂神咒,哪裡聽說過解掉的法子。今日見著陳墨這等手段,高長老一陣目瞪口呆,就連辯解的言語也盡數給忘了。

“當日既然在高長老這手段上栽過跟頭,此番自然得好生提防一些了!”陳墨一邊兒說著,手下再生變化,黑氣自掌心騰起,繚繞在陳墨的左手之上,也不曾等著那高長老反應過來,一掌探出,黑氣飄然,直鑽進了高長老的身子。

只此一下,高長老面上猛然變色,只覺得身子好似揹著數座大山一般,重的厲害,就算自己這化神的修為,竟然也支撐不住,掉落下去,幾番掙扎,緩過了衝勁兒,這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還是難免摔折右腿。化神的高手,正日在天上飛過來飛過去的,今日卻摔下來折了腿,這事情實在嘲諷。

“你,你這妖人究竟使了什麼妖法?”高長老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變故,身上愈發的重,漸漸地有些喘不過氣兒來,面上變色,又驚又恐,大聲開口,問著陳墨。

陳墨悠然回到地上,任憑那清風撩撥起自己的衣襬,那瀟灑的模樣兒,好生出塵。

“當日高長老給朕身上施的那亂神咒,那感覺,如今還記憶猶新。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當年那位鬼神道祖師儒生入道,依憑著那位聖人的言語,給弄出了兩道神通。你天師府搶來了一道亂神咒,今日便請高長老親自試試這怪力咒!”

到了這時候兒,那高長老的面上已經變得慘白一片,沒了丁點兒的血色,眼球向外突出,還是抱著幾分希望,艱難的開口:“陛下,陛下,貧道知罪了,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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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不去理會,反而抬頭,看著那天師府最後的一處地方兒,輕聲開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身為天師府的掌教,張道長,這事情還是得算在你的頭上的!如今朕已經到了這裡,張道長總不會害怕的不敢出來了吧!”

這話音剛剛落下,那處房門開啟,自裡面兒走出一個道人,玄黃道袍,頂戴道冠,手持三尺桃木劍,一步步緩緩走出,掃過了一邊已然沒了性命的高長老,面色平靜,好似一個不相干的人一般,抬頭看著陳墨,輕聲開口。

“南蜀國祚,本應在二十年前就斷了的,氣運使然。如今你等逆天而為,必遭天譴。我天師府歷來替天行道,你等凡夫,如何敢輕言冒犯?還不速速離去,若是觸怒上蒼,到時便悔之晚矣!”

這等沒頭沒腦的言語聽在陳墨耳朵裡,陳墨混不在意,無論修為如何,始終凡俗一個,又如何敢妄談天命二字?況且修道之人,本就逆天而為,多一次少一次的,也沒什麼大不了!

陳墨抬手,做過一個稽首,接著直起了身子,輕聲對著那天師府言語:“朕已經答應了別人,定然絕滅了天師府的道統,今日來此,特意履諾。”

張道然抬眼,隨意開口,盡是不屑,“小子狂妄,好不知死!”

。。。。。。

大夢一場,二十載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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