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般若生絕智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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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幾位都是想著當整個天下主子的人,這言語如何又能夠投機了?此番見面,也不過只是互相打過招呼,給所謂的決戰埋下引子罷了。如今各位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又是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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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一個父親的兄弟,這姜仲達還是念著幾分情義,走在前頭,帶著姜伯約與姜子陵到了上京城郊的皇陵,天涯遊子,回家總歸是要自家的父親母親打過招呼的。這是人家自家人的事情,陳墨自不能過去湊熱鬧去。

可陳墨也沒有回到蜀營,反而朝著上京城外的一座小山過去,那山也不是別的地方兒,正是那上京城的天師府所在。有些因果,終究是要瞭解的,就算天師府的名頭響亮了一些,可如今陳墨在得了三卷天書之後,這些個日子的也悟出了些許東西,他覺得,就算自己這時候只是一個人,也能夠跟一個沒了老天師的天師府掰一下腕子!

一個人走在虛空,這等事情不曾跟白朝容他們談起過。身份在這裡,南蜀新皇的一舉一動都是被人家給好生盯著的。如此,見著那陳墨朝著天師府走去之後,那些個探子當即趕緊跟各自的主子說明清楚。

就算是在城郊皇陵祭拜的姜氏三兄弟,此番也曉得了這等事情。沒個人的面上都是生出了好些個驚訝,尤其是姜伯約,再也忍不住,顧不得那所謂的禮節,身周紫電湧動,祭出雷法,眨眼不見,在現身時,已經到了那天師府的不遠處!

雖說在上京城也待過一陣日子,可是這天師府還是頭一次來的。不說別的,就說眼下這座算不得多麼出彩的山頭兒,比起那龍虎山還要差了好些,漫說是什麼仙家府邸,若非有天師府常年在此,這山上只怕早就滿了荒墳了!

山頭沒有多高,百餘步而已,陳墨就來到了山頂,便在這時候兒,有天師府的弟子擋在了自己的眼前。那兩位弟子,上下打量一眼,面上滿是疑惑,輕聲開口:“來者何人?”

陳墨沒有理會那弟子的言語,來到這天師府,本來就是打算了結之前的因果,也無所謂此時便撕破了臉皮。抬眼去,還別說,這山雖說不怎麼出彩,可頂上這佈置實在不錯,富麗堂皇的,地方也寬大,單說前頭那些個弟子們修行打坐的地方,就比那龍虎山的整個山門還要大!

因為天師府這名頭兒,弟子們大都是一些個眼高於頂的人物,眼前的這位弟子也不曾例外,見著陳墨不搭理自己,心頭猛然生出幾分不知為什麼的火氣,直衝天靈蓋,眉頭倒豎,剛要大罵出口的時候兒,卻被後面兒趕過來的一個同門攔住,只聽得那同門在自己的耳邊低語。

“師兄,這人便是太華山下來的那個殺星,這些個日子聽說,他還是那南蜀的皇上!”

聽得了這些,那弟子渾身一陣,額頭冒出了好些冷汗險些給自己招來了禍患!

在外頭看的足夠了,陳墨邁開了步子,一步步地朝著那天師府裡面兒走過去。走得並不快,一邊兒走著,還不忘了看過幾眼周圍的那些個光景兒,看著牆壁上的圖畫,看著歷代天師斬妖除魔的模樣兒,看著周圍那些個樣子猙獰的雕像,

一個道門,弄出了這些個物事兒,也算是比較氣派了。

天師府若干弟子,此時卻都沒了膽氣,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陳墨,卻又不能任由著他走進去,不得已,就跟在他的身後,一步步地跟著。便在這時候兒,裡面兒出來一人,道袍裹身,正是那位高長老。

見著自家弟子那等模樣兒,這高長老面上不喜,只不過等看清了來人模樣兒,認出了陳墨,眉頭皺的更是厲害,上前幾步,高聲開口:“你身為蜀皇,不好生在南蜀那邊兒待著,竟敢跑到了我天師府這裡,難道是活膩了,前來找死不成?”

陳墨先前便見得了這位高長老,想著眼前這位的手段,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縱然是修道多年,可心裡還是生出幾分不悅。只不過此番面上不曾表露出來,眯著眼睛,輕輕搖頭,開口說道:“此番過來,特地請高長老瞧瞧,朕福大命大,依舊健在!”

高長老不曉得陳墨如何解了身上的亂神咒,可這等陰狠的事情,自然不能明說,面上陰沉了幾分,再是開口:“蜀皇性命如何,與我天師府沒有半點干係。可今日無端冒犯我天師府,當我天師府無人不成?”一邊兒說著,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那柄寶劍。

陳墨再是搖頭,面上還是掛著些許笑意,輕笑開口:“哪裡會當天師府無人?高長老不是人又會是什麼,難道是畜生不成?”

高長老如何能受這等羞辱,面上紅赤,當即便不再忍著自己心裡的怒火,抬劍去刺,直取陳墨胸口,冷聲喝道:“豎子找死!”

看著這一劍刺過來,陳墨腰間的那一柄寶劍長歌同樣出鞘,握在手中,面前掃過,將那高長老的長劍擋住,反手制住,挺劍直刺,只是招式比鬥,還不曾使出修為。

高長老曉得這陳墨武藝不凡,自己所仰仗的也就是自己的這一身化神修為。既然是作為敵手,自當以己之長破敵之短。如此,一身化神修為展現,寶劍上裹上了好些紫色的電芒,周身氣勁散開,直將陳墨逼退三兩步。

陳墨遭逢如此,堪堪穩住身子,便在這時,一道劍氣朝著自己劈砍過來,陳墨長歌上揚,也不在藏住修為,朝元巔峰,半步化神,一劍過去,與那劍氣相遇,兩者不相上下,生出的動靜著實不小,將周圍好幾座雕塑擊碎,周遭的那些個天師府的弟子,到底修為差了一些,抵擋不住,盡都大口吐著鮮血,也不敢在這邊多做停留,朝著門外跑去,做鳥獸散。

“小畜生,也不知你使了什麼手段,竟然逃下了性命!也罷,既然不知死,貧道今日便在送你一程!”高長老說罷,再出手,長劍橫在身前,風雷滾滾做聲,一劍淡然遞出,天地都變顏色,鉛雲之下,變數橫生,水桶粗細的雷芒猛然間從空中落下,並非只是一道,成百上千。

雷芒底下,正是陳墨,看得此種光景兒,收起了先前那般輕鬆的模樣兒,化神到底是化神,這等手段,自己的確應該認真一些了!

陳墨抬手,長歌橫起,遙遙直指天空,低聲言語,在那風雷聲下,旁人自然是聽不清。只是這些個言語之後,陳墨身上猛然有金光閃現,身後五爪

金龍虛影漸漸凝實,龍氣流轉,化作成百上千條細小長龍依附在那長歌寶劍的劍身之上。

舉頭看罷,興許是覺得這般太不過癮,陳墨腳下用力,騰空而起,立在半空之中,看著那不停劈落下來的滾滾天雷,便在它離著自己頭頂不過幾丈的距離時,一劍遞出,劍氣噴薄,盡數收斂,裹挾龍吟陣陣,直直地朝著那半空衝過去!

。。。。。。

如今已經進了三月,江南那邊兒早早地就過去了冬天,春暖花開的日子,也過了不少了。便在江州偏遠的地界兒上,那兒又一處落魄的廟宇。既然說出了落魄兩字,那自然就有風光鼎盛的時候。

先前也講過,南蜀信佛,便是昔日的南蜀聖皇,也常常在手裡捧著一本佛經,有人算過,南蜀寺廟,大小四百餘。而這生絕寺便是其中之一。生絕寺並沒有多大,簡簡單單的一座小寺廟而已。

生絕寺的名頭也算不得多麼響亮,漫說是與上京城的那所經國寺相比了,就是比起那雲隱寺也是差了許多的。可是在三十年前,生絕寺的忘覺大師卻是給這生絕寺賺足了臉面,沒別的禪宗第一人,光是這麼一個名頭兒,也足以壓的天下佛寺久久抬不起頭來。

可就是這麼一個出彩的人物兒,卻在二十年前,南蜀亡國那一日,圓寂了。自那之後,生絕寺少了香火,漸漸落魄,到如今,這寺裡沒剩下幾個僧人了。

興許是害怕生絕寺的香火斷在了自己的手裡,方丈忘心大師這幾年也拐騙了好幾個孩童過來,大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養不起,只能讓他們做了出家人。小孩子做了和尚,就是一個個小沙彌了,孩子天性,少不了嬉笑打鬧,生絕寺也因此,這幾年的笑聲多了一些。

寺廟裡,一年四季都少不了掃地僧這等人物兒的,冬天裡要掃著積雪,到了春天,風起後,便少不了的沙塵,煩人的很。

生絕寺的掃地僧是一個中年僧人,約莫是三十歲的光景,平日裡少有言語,大都是在寺廟門前見著,不是在掃地,便是看著南邊兒發呆,不說話,別人自然不會曉得他在那想些什麼。

“嘿嘿,前些日子,我跟著師父下山的時候聽那些個說書先生說起過,廟裡的掃地僧都是些隱世的高人,看著咱們寺裡這位平日沒多少話兒的大明師傅,真的跟那說書先生講的一模一樣兒的!”一個半大的孩子,約莫也得有八九歲的模樣兒,躲在這生絕寺門前石獅子的後頭,偷偷看了那掃地僧一眼,對自己身邊兒那幾個小沙彌開口。

“不能吧,我可是聽師父說過,大明師傅來了咱寺裡之後,就沒學過武啊!”一個小沙彌開口,顯然是不相信的。

那孩子面上氣急,給了那小沙彌狠狠的一個響慄,接著開口:“笨蛋,人家練武還得被別人看著不成?是不是的,咱們自己試試不就成了?”那孩子一邊兒說著,從自己的身後摸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面上閃過幾分壞笑,擠了擠眼睛,手上使勁兒,朝著那掃地僧的方向,狠狠的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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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宗第一,般若生絕智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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