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我稟龍氣入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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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那張道然與陳墨對峙之時,不遠處,姜伯約想著幾個月前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心裡好是不甘於困惑,憑空踏步,幾步來到了這天師府的頂上。

張道然自是見得了自己這位徒弟,眼神裡閃過幾分愧疚,再抬頭,看著那姜伯約輕聲開口:“見著我,連師父也不喊一聲了?”

姜伯約低眼,眼神裡都是一些個質問的模樣兒,輕聲開口:“既然還當我是徒弟,那夜裡為何又派人害我性命?”

張道然輕輕搖頭,不曾做過隱瞞,開口道:“天師府,顧名思義,還是得聽那位天師的旨意,就算貧道當了這天師府的掌教,在天師面前,身子還是矮了一些。天師的命令,我等自不敢多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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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約輕輕點頭,彷彿是瞭解了自己心裡的一番執念一般,等著那張道然說罷了言語之後,終究還是叫不出那一聲師父,倒是拱手,做過一個稽首,執弟子之禮。此禮行罷,轉身便走,不做半點兒留戀!

看著姜伯約的背影,張道然不禁搖頭,再轉眼,看著那邊兒的陳墨,開口道:“闖我山門,害我長老,即便你是蜀皇,今日也得將性命留在這裡!”

輕斥一聲,接著抬手,取過身後那把拂塵,把握在手裡,朝前一揮,那拂子猛然變長,白色的拂塵倏忽幾丈,直直地朝著陳墨那邊兒過去。

拂塵未至,那裹挾風勢卻也刮的人臉面生疼,陳墨側過身子,將那拂塵躲過,怎知這拂塵乃是軟物,隨著那張道然手腕一抖,拂塵將陳墨整個身子都給裹住。

見著陳墨中招兒,那張道然並指朝前,口中頌念法訣,腰間那桃木寶劍懸在身前,一聲輕斥,那寶劍好似聽懂人言,化作一抹流光,直直地朝著那陳墨心窩刺去。

先前說過了儒家君子的本命物,而在道門這邊兒,這些個整日降妖除魔的道士,手裡自然也少不了幾件了得的寶物。眼前這拂塵與桃木寶劍便是了。且先說那拂塵,天師府祖師傳下,上頭可有三十六道道門符籙,只要被裹在其中,便是有翻江倒海的力氣,也斷然掙不斷一根;再說那柄桃木劍,乃是一位天師府先輩,便尋天下,終於找到了一柄雷擊不死的桃樹,取起東南朝向的那根兒樹枝做劍,邪魔外道,在此劍下,無一倖免!

這兩件寶物都算得上是天師府壓箱底兒的寶物,如今張道然將它們都給取了出來,可見是何等的重視陳墨了!

陳墨的確掙不斷那拂塵的束縛,眼睜睜的看著桃木劍刺到了自己的胸膛,卻不曾有血跡滲出,反而金光迸射,奪人眼目。在這金光之下,那桃木劍退避三舍,就連著那拂塵也緩緩散開,給陳墨鬆綁。

要說那金光究竟何物,並非別的,正是陳墨懷裡的三卷天書。陳墨脫困,不敢怠慢了那張道然的手段,後撤幾步,緊緊地盯著那張道然。

張道然看得這般,收回寶物,心裡曉得此番是那天書的動靜兒,面上還算平靜,並未生出什麼波瀾,開口冷哼:“仰仗外物,算不得本事。”

陳墨輕聲一笑,開口回應道:“機緣這等物事,應當也算是自家的本事了!”

這聲言語說講出來,周圍那些個在暗裡觀戰的也有許多忍不住,出聲斥罵這位蜀皇,實在無恥。

張道然面上一變,冷聲罵過:“牙尖嘴利!”說罷,再也忍不住,將那拂塵收回到自己的身後,單手持拿桃木寶劍,縱身躍起,直直來到了陳墨身前不遠處,桃木劍上裹挾電芒湧動,一劍此處,比不得方才拿高長老一劍的聲勢,可在陳墨看來,這一劍更是兇險!

陳墨抬手,長歌迎上前去,劍身橫在身前,剛好擋住了那桃木劍的劍刃。怎知,那桃木劍下,猛然有光華散開,絢爛奪目,電芒充斥其中,直撲陳墨面門過來。就算陳墨一開始就覺著這一劍非比尋常,卻不曾料到如此光景,手忙腳亂,收劍撤身,卻還是不曾將那一劍完全避過,面上天上了幾道細小傷口。

張道然一擊得手,此番得理不饒人,起欺身而上,仰仗他那一身化神的修為,又是劈砍出幾道劍氣。桃木本就有辟邪鎮穢之用,這把桃木劍曾遇雷擊而不死,東南朝向,合後天坤位,此間種種,盡演殺伐之道。劍氣之中,雷芒吞吐,所幸陳墨身法過人,盡數躲過,轉頭去,看著那道道劍芒落到地上,一陣塵土飛揚,地上多了好幾道口子!

看得了如此,陳墨心有餘悸,面上還算鎮定,緩緩平復胸中激盪之氣血,看了看那張道然一副出塵的模樣兒,心道這位天師府的掌教果然厲害,即便都是化神的修為,這等手段比起之前對付的高長老合嶽長屏都是高出了不止一線。

“天道昭彰,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天下稱皇稱帝之人,無論天資,都難免止步朝元,即便你是太華山的弟子,這等事情也是避不過的!”張道然此番單手持劍,立在空中,道袍白髮,手中桃木劍顏色鮮紅,微風習習,撩起三兩白髮,這等光景兒,仙人下凡,不過如此!

這種說法,陳墨卻是頭一次聽說的,雖說有著幾分懷疑,可想想眼前這位乃是天師府的掌教,犯不著空穴來風在這些事情上騙自己的。如此,陳墨面色變了一變,到了,將那些個無用的心思盡都甩出了腦外,抬眼去,輕聲言語。

“凡事總歸會有例外,道長此時還是先關心一下你天師府的道統吧!”陳墨說罷了這些個言語,壓低了身子,身形猛然在原地消失,再現身時,長歌先動,寒芒一點,直刺張道然後心。

張道然好似是身後生出了眼睛一般,抬手轉身,輕鬆將這一劍擋下。自然不能就此罷休,張道然再動,桃木劍翻過一個劍花,眨眼的功夫兒,變作了十多把懸在張道然的身前,張道然手裡持拿著一柄,遙遙一指。

那十多把懸在半空的桃木劍盡數出動,化作紅光無數,直奔陳墨而去。陳墨見此光景兒,那十幾把桃木劍將自己的身位封住,躲避不得,便在原地,懸於半空,長歌橫起,劍畫方圓,劍氣流轉,將那十多把桃木劍都格擋在身外寸許處,入不得半分。這正是陳墨從哪天書裡面兒悟出來的法子,方寸敵!

眼見久攻不下,張道然手中桃木寶劍一揮,再次變招,那十多柄桃木劍首尾相接,宛若一條長龍蜿蜒半空,長龍盤旋,將陳墨圍繞其中,龍身不斷收緊,想

要破開那方寸敵。這到底是天書上的法子,如何能夠這般輕易破開。

張道然面上還是古井無波的模樣兒,再揮手,十多把桃木劍盡數被他收回,回到手中,還是一柄。左手來做劍指,抬手在那桃木劍上抹過,那桃木劍談不得開刃一說,可這一下之後,張道然的手指上還是滲出了點點血跡。

桃木劍沾染了張道然的血跡之後,隱隱泛著紅光,鮮紅如血,甚是妖異。腳下踩著天師府歷代相傳的罡步,幾步之後,口中唸唸有詞,輕咄一聲,桃木劍直指天空,天空之中,鉛雲再起,只是在這桃木劍紅芒之下,雲彩也被暈染成了鮮紅的模樣兒。

幾聲雷聲響過,轟然間,一道粗大的雷芒直衝下來,與尋常雷芒不同,這一道,也是鮮紅入如血樣!這一道雷芒直直地劈落在陳墨的頂上,陳墨還是祭起方寸敵,雖不曾被這雷芒破開,可天雷勢大,就直直地壓著陳墨,狠狠地印在地上,還不罷休,地面四裂開來,那雷芒彷彿要將整個大地洞穿一般,紅芒刺眼,猛然散去,再看時,地上出現一個大窟窿,看不得底。

底下傳出了幾聲動靜兒,陳墨狼狽地從窟窿裡跳了出來,灰頭土臉的,嘴角處還不停的滲出血跡!

天上那血雲之間,又有電芒閃動,果不其然,便在陳墨會不曾調息,又是一道雷芒轟下,披頭蓋臉過來,聲勢比起先前那一道更是勝出幾分。

陳墨面色一變,卻不得不殊死一搏。藏劍於懷,做抱月模樣兒,弓馬跨起,身上龍氣流轉,盡數裹挾在那寶劍長歌之上,朝元修為,此番不敢藏拙,武夫氣勢也因為那殊死一搏的念頭躍躍欲試,成就龍虎之聲,七彩雲團,裹住長歌。

眼見那雷芒到了自己的頭頂,陳墨猛然進步,將懷中長歌遞出,這一劍,光芒有七彩,耀眼奪目,龍吟陣陣,虎嘯生風,迎上了那滾粗滾粗的雷芒,雖說劍身纖細,可勝在鋒利幾分,破開雷芒,直衝天際,彷彿又要想先前那般,破開血雲。

怎奈何變故橫生,似乎天公發怒,有扔出血雷無數,盡數劈落在那長歌寶劍之上,將那七彩光芒削砍乾淨。沒了那些個光芒之後,長歌到底凡劍一柄,便沒了上衝的勢頭兒,掉落下來,斜插在地面兒上。

陳墨心急,便在這時,又一道雷芒落下,挨了一個結結實實。這天師府的地面兒實在太差了一些,經不起這天雷的折騰,又是生出來好大的一個窟窿,深不見底。至於窟窿底下的南蜀新皇陳墨,自然生死不知!

“凡人之軀,又怎麼能夠敵的過那滾滾天雷?到底不過朝元的修為,仰仗著幾分邪門歪道的手段,一時僥倖,殺得了根基不穩的化神,卻終究敵不過我天師府的正法!”看著底下的大窟窿,張道然覺得就算自己處在陳墨這等狀況,也斷然沒有一線的生機,如此這般開口言語。

怎知這張道然的言語剛剛落下,那窟窿旁邊兒便探出一隻手來,抓緊了地面,底下幽幽傳來一聲言語。

“十載苦修,一朝化神。此番便謝過張道長了!”

。。。。。。

魚與熊掌,我稟龍氣入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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