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出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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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衫服中年蓋上了箱子,把手下打發離開,連周圍埋伏的人都撤離的一乾二淨。

中衫服中年仔細的翻找著那個死亡的紋身光頭的屍體,一方漆黑的描金乾坤袋出現在了其手中。

中杉服中年臉色浮現出一抹激動的神色,飛快的把這方乾坤袋揣進了包裡,又是繼續翻動著光頭的屍體,很快,此人又是在那死去的紋身光頭腰間摸出兩個滿是符文的乾坤袋。

三個乾坤袋,還有一個看起來就挺高階的乾坤袋,江北都緊張了起來,他敢肯定,那裡面就是那光頭青年的收穫。

又是翻找了半天,中杉服中年再也沒有什麼收穫。只看見中衫服中年懊惱的踢了屍體兩腳,然後又去翻找著另外兩個光頭的屍體。

翻好半天,中衫服中年鬱悶的站起了身來,起身離開小樓,急步繞上了大街鑽進了一那輛無牌賓士之後。

然而就在這時,那輛載著榴彈炮的卡車卻是調轉了炮口,緊接著,一發炮彈打了出去。轟隆一聲巨響,剛剛還亮著燈的一棟居民樓直接被轟炸成了廢墟。

“我MB,你們這群雜種是在找死啊。”江北心中殺機瀰漫,他原本只準備搶了那個中杉服中年的東西,然後報警抓他們。然而如今,他準備用他自已的方式來解決。

江北眼神一亮,神魂飛速的掐動著秘訣,神魂之中,丹田神海之中玉符停止了圍繞旋轉,出現在了江北的神魂手中。頓時間,以他為中心,方圓萬丈中,數以十萬計的神魂出現在了江北的感應之中。

江北直接把那些個弱得幾乎沒什麼光芒的神魂給自動忽略,留下了三百多道人魂,而其中一道綠色的神魂格外醒目。江北的神魂手指一掐動,座在車中的那個中杉服中年卻是猛然奪了邊上一個中年的槍,一槍打死了身邊的中年,又一槍打死了開車的司機。

車輛失去了控制,直接一頭衝進了旁邊的魚塘。中杉服中年身體受傷,從被控制中清醒了過來。然而也只是一瞬間,他的眼神再次茫然了起來,江北也不再管他,目光看向其它目標。

榴彈炮操者目光突然茫然了起來,緊接著他掏出了槍,一槍打手了開車的中年,然後又是一槍,打死了車下那個裝彈的青年。槍聲響起,他被車下的人開槍打死。

江北不再理會這群嘍囉,他的目光轉了向。他的左手邊,一棟三層廢棄小樓樓頂,一個伸頭望下方的狙擊手突然眼神茫然了起來。砰的一聲,狙擊槍響了。然而讓江北的皺眉的是,那狙擊手打偏了。沒有神智,依靠本能,果然不行。

江北一道意念劃過,此人直接從三樓上跳了下來。此人修為不高,咚的一聲砸倒在地,腦袋歪了,人卻是沒死,不過也離死不遠了。

緊接著,又一棟房頂上一個狙擊手伸出了頭,本是想檢視一下情況,然而他一冒頭,眼神就茫然了起來,然後直接一頭栽倒下了樓。運氣不好,頭先著地,直接死亡。

還有一個狙擊手,這人一動不動,素質極高,然而江北要殺他,他也沒辦法,所以直接像個殭屍一樣爬了起來,然後跳了樓。運氣不錯,下面竟是魚塘,這人剛醒,江北控制著他拿槍自殺了。

三個狙擊手先後失去戰力,江北突然衝出了水塔,手中一把九五衝出現,突突的開了槍,還在慌亂的中的數十人倒的倒逃的逃,瞬間倒下了六個。江北腳下一踏,躥到了三十多米外的一棟樓頂,再次開了槍,又解決了七個。

江北再次換了地方,剛落地,一片子彈飛了過來,江北身上一道鐲子瞬間綻放無量的光華,輕易的就彈飛了子彈。江北一腳把躲在房頂中的這個漏網之魚踢飛了出去。咔嚓幾聲脆響,此人還沒落地就已經化為了血霧和碎塊。

江北含怒一擊,此人比被火車撞了還要死的慘。

一群殺手在三秒鐘不到,死的死躲的躲,有兩個準備開車跑的,直接一腳踩了油門,撞到了路邊的建築,沒死也殘。

江北繼續遊躥,沒死的來幾槍,死了的也來幾槍。三分鐘不到,這一批來的一百十三人,加上十二個光頭,合共一百二十五人,只剩下還在車上發呆的中杉服中年。

一挑三十二,江北卻是沒有找到曾經的感覺,這些人的反應能力太慢了,站面前,都不會開槍。他感覺,他像是在捏死螞蟻一樣,輕鬆的把這一群槍手捏死。這種強大的感覺讓他很迷戀,然而也讓他很迷茫,他有些害怕,害怕變成了榴彈炮邊上那個調轉炮口就殺人的貨色。

然而他也沒有迷茫多久,刺耳的警笛聲響起,江北知道,他時間不多了。中杉服中年從車上走了出來,江北直接對著他的腦袋開了槍。

沒了腦袋的中杉服中年跌倒在地,江北撿起了紋身光頭的兩個袋子和鼎爐,外加中杉服中年贈送的乾坤袋,飛塊的躥進了黑暗之中。

找了間廢棄的樓房,江北躥了進去,開始煉化起物品來。

第一件煉化的是中杉中年的乾坤袋,面積比他手上那個還小,東西也沒有幾樣,江北看都懶得去看。

第二件煉化的是紋身光頭的黑色乾坤袋,然而讓江北意外的是,這不是乾坤袋,這個是比乾坤袋還罕見的靈獸袋。裡面有一隻漆黑的鳥,雞一般的大小,然而爪子鋒利的像是鐵勾。境界不高,只有凝元五重的樣子,無精打采的,看著像是要死了一樣。

第三件煉化的是紅色的乾坤袋,然而袋子裡全是武器,衝鋒槍,火箭炮,靈能炮,也不知道這群人哪敢的,能武裝一個加強團了。

第四件煉化的還是一個乾坤袋,然而開啟這個乾坤袋之後,江北無語了,這乾坤袋的空間他的神念都覆蓋不了,比他的幾個乾坤袋都還要大,起碼上千立方米。就江北的認知中,這種乾坤袋屬於傳說,他沒有聽說過誰家有這麼大的乾坤袋。

乾坤袋中的東西有西雜亂,一百零三箱鍛體丹,三十四箱益氣丹,七箱開靈丹,九開天丹。三十幾箱現金卷。

江北掃一眼之後目光停在一件爛衣服和一把斷劍與那個紫色大箱子上。然而讓江北吃驚的是,三樣東西,他居然一樣都拿不出來。

想看的東西拿不出來,江北就數錢。不算多,價值個二十三億多的現金卷。

丹藥和錢都算是髒款,錢江北打算自已留著,丹藥他卻是準備還回去。鍛體丹什麼的真心不值錢。儲物袋和靈獸袋江北也沒有打算上交,不管他髒不髒,又不是他偷的搶的,他拿著沒有任何心裡負擔。

然而江北也有些頭痛髒物要怎麼還,這些東西不在於價值,而在於這東西的作用。太貴重了,要想一個十全十美的法子才好,不然一旦和他自己沾上關係,那等待他的必然是粉身碎骨的下場,說不定還要害了他家人。

………

江北沉沉的睡了過去,然而這一夜註定平靜不了。出動了卡車榴彈炮,死傷近百,無論是哪一樣,都是震驚天下的事情。

今夜的事情還沒見諸於報,然而市委常委樓再次燈火通明,十五個市委常委悉數到場不說,公安局,軍分區兩大班子全部參了會。

軍分區司令員身邊,一個著迷彩服的中年拿著一份檔案,指著會議室上首方向中,一輛卡車榴彈炮道,“這輛卡車炮是**兵工廠製造,原本屬於報廢拆卸品,然而在拆卸後,又被人裝了回去。據剛剛抓捕的**兵工廠後勤處處長林原交代,這輛報廢卡車炮被副處長薛明賣給了沙城區東林集團。”

一群人眼鏡全部望向了司令員陳貴,陳貴臉色青黑,然而**兵工廠確實屬於他代管。“我會對這件事情負責到底,積極配合組織調查,對於藏在暗中的蛀蟲一網打盡。”

陳貴表了態,剩下的就算公安系統的事情了。

政法委書記許鵬飛身邊,新任局長蔣宏成同樣拿起了檔案,開始了投影,待得所有檔案都讓一群市委大佬過目之後,才是沉聲道,“火併案死亡共計九十三人,重傷五人。”

“其中,交火雙方匪徒共計八十八人,全部死亡。另有事發現場的一棟居民樓被炮擊,死亡五個民眾,重傷五個民眾。”

“根據調查發現,死亡的雙方,一方為上一次一零七搶劫大案的匪徒,另一方,為以王道集團為首的王氏族人。其中有九人系蓉城修真學院成員,有七人為公務員,還有三名為蓉城突擊隊員。”

“根據周圍監控判斷,以及現場分析,我們斷定,還有第三方成員,數量為三到五人。這第三方人員身份未知,然而根據其加入戰鬥的時機來看,我們判定,這第三方成員有可能來自軍方。至於來自哪裡,我們無從得知,只能判斷出,這第三方成員應該全是凝元或者凝元之上的高手。”

一案扣一案,一群市委大佬完全想吐血了。一零七案件至今沒破,結果如今匪徒一下子全死光了,找到被劫物資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而且這一次火併動了炮彈,更傷了民眾,案情更加惡劣,也不知道怎麼收場。

王揚火大,所以他需要滅火的路子。看一眼許鵬飛,王揚沉聲道,“老許,王道集團以及東林集團各成員控制住了麼。”

許鵬飛笑道,“已經控制住了,正在加緊審問。”

王揚又道,“上次被劫的物資能找回麼,上頭一直在關注這事情。”

許鵬飛眼鏡轉了轉,笑道,“問題應該不大。”

許鵬飛話音一落,一群市委常委全望向了許鵬飛,就連市局局長蔣宏成都瞪大了眼鏡,想要看看這位從魔都來的大爺是不是真的有傳言中那麼神奇。

許鵬飛笑道,“資訊還沒有收集完成,所以我先賣個關子,不過我肯定,過年前,一定追回被劫物資。”

“行啊,老許,沒看出來,你這老家夥牛得飛起啊。”市長王正道也是笑了,物資居然能追回。要是真的能追回,他剛剛申請下來的那批補助物資就成了備胎,到時候,市裡的丹藥用量怕是要寬裕很多。

許鵬飛笑笑,不再多言,一群人再

次開會,商量著手審查王道集團的事,這架勢,完全是準備把王氏連根拔起的節奏。然而王氏也怪不了別人,搞的太過火了,他們不死誰死。

………

一覺睡到大天亮,江北一看,未接電話好幾個,撥通了梁鵬的電話,梁鵬呵呵的狂笑了一陣之後才告訴江北,李昌吉又出現了,如今還在監控對面那家茶館中看戲。

江北一陣歡樂,好事連連嘛。急沖沖的返回了光明街,神念一掃,江北就發現了李昌吉。

然而江北沒有上樓去捉人,他準備悄悄的把這廝逮走,儘量不和那邊勘察的警察產生交集,免得讓人懷疑。

農家樂已經被封鎖,法醫刑警進進出出熱鬧的很,江北沒什麼興趣看,光憑這裡的證據想抓人難比登天,只能靠上頭大老闆發話才有可能。畢竟死的人有名有姓,好查的很。

李昌吉不下樓,江北也閒的無聊,四處亂轉。

不過再熱鬧也有散場的時候,晌午時分,李昌吉晃晃悠悠的就回了光明街東頭的一棟小洋樓。小洋樓裝修保持的還不錯,有水有電,比起江北的住處都好了不少。

確定了李昌吉的窩點,江北再次退出了光明街,在光明街隔壁的光華街社群門口付了停車費取了車子走另一頭回了光明街,車子停街口,江北像只貓一樣遊穿在田間小道上。一分鐘不到,出現在了李昌吉的窩點所在小洋樓的背後。

掃一掃眼面前的小樓,江北一腳踢開後門衝了進去,李昌吉還沒來得急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是被江北一腳壓在了沙發上。出示了拘捕證件,江北以自身真元封印了李昌吉的真氣之後又給李昌吉戴上了一副金手鐲。

眼看李昌吉還想叫,江北直接抓起桌上的抹布塞進了李昌吉嘴裡。有些不放心,江北又是拿起地上的拖線板把李昌吉綁了幾圈。

也不顧李昌吉的強烈掙扎,江北又拿起電線綁了李昌吉的腳,手。綁完收工,江北提泡沫一樣提著李昌吉出了門,把李昌吉綁在電瓶車後座上,江北發動電瓶車就跑。

……….

剛上高速,江北發現,高速上的人都瘋了,大白天的就敢堂而皇之的逆行。然而很快,江北就感覺到了不對頭,一輛車逆行,說明這廝準備作死。然而要是有一群人逆行,只能說明川省那面高速路上出問題了。

江北把車調了頭,前面已經出了車禍撞車了,所以如今堵的挺長。江北敲了敲身邊一輛大奔的車門,衝裡面那個神色慌張的中年笑道,“老兄,啷個回事。”

中年在走神,被江北敲窗戶也是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卻是見江北騎著個電瓶車,車上還五花大綁著一個人,這什麼造型。

江北見這中年的樣子,頓時就知道了他在想什麼,笑道,“警察,我後面那個是殺人犯。”

“警察。”中年人心頭稍安,這個世道,也就軍隊和警察能給人安全感了,其它的,在這亂世之中,都得靠邊站。

江北重複了一句,笑問道,“對頭,警察,前面是不是出啥子事情了。”

中年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然而想了想,中年衝江北說道,“我隔的有些遠,只看到山下那面有條哈士奇,起碼有卡車那麼大。在吃人,兇得狠,像我這種車,腦袋直接一頂就能頂成渣。”

果然有妖怪,江北搖了搖頭,騎著電瓶車往廣城那邊行去。

路過八星收費站時,江北聽見一陣陣的驚呼聲,偏頭一看,只見對向車道的服務區內,一頭八輪重卡一般大小的哈士奇正在瘋狂的追擊著人群。這哈士奇動作雖然不靈敏,上躥下跳,像是不著力一樣。然而這哈士奇修為竟是不弱,只要被他踩到或是碰到,基本上十死無生。

這哈士奇猛如虎,像個推土機一樣的在高速公路上橫衝直撞。他腳下的車輛就像是豆腐碰到石頭,一碰就碎,完全擋不著這哈士奇亂躥的步伐。如今哈士奇發了瘋,雙眼血紅,跳著腳想踩人咬人,整條高速公路上如今已經血流成河,殘肢斷臂碎了一地。

而作為重災區的服務區,如今卻是像是血色煉獄一般,屍體橫呈,血腥味沖天。

妖化。

江北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動物妖化,然而這樣的影片全網都是。妖化的時候妖怪是沒有神智的,有的僅僅只是那嗜血的慾望。眼見四散逃離的群眾,江北也不再耽擱,伸手抓出了一把四五衝,然而讓江北皺眉的是,妖化的哈士奇估計吃了好東西,速度不慢,還老往人堆裡撲,他根本不敢開槍。

江北沒有猶豫,直接動用了控魂玉牌,直接控制住了那條發狂的哈士奇,人也直接快如閃電一般的撲了過去。一拳砸中了哈士奇的腦袋,哈士奇陡然飛起,直接撞在了一家超市的外牆上,撞碎了好幾層牆壁。

哈士奇跌倒在地,腳下一彈卻是猛然間超江北撲了過來。

我去,這畜生不是一般的抗打啊。江北是知道自已的實力的,他這一拳別說一條狗,來輛坦克他都能砸個對穿。

眼見被他砸飛的哈士奇突然朝他衝了過來,江北嘴角一趔,飛騰在半空中的哈士奇眼中再次失去了神彩。然而僅僅一瞬間,哈士奇猛然一聲嚎叫,掙脫了江北的控制,直接張口咬像了江北近在咫尺的腦袋。

“我草,怎麼控制不住了。”江北傻眼了,他能感覺到哈士奇的實力,至多晶化二重境界的樣子,然而他以證道境大圓滿的實力催動控魂牌居然沒有控制住這條狗,這TM是什麼鬼。

哈士奇已經近在眼前了,江北也來不急還手,只得強行避開了腦袋,卻還是晚了一步。

江北的肩膀陡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掃一眼,鮮血直接噴了江北一臉。

江北忘記了疼痛,一腳踢了出去,正中掉在地上之後俯身準備再次進攻的哈士奇長長伸出的脖子。

咔嚓,咔嚓

江北和哈士奇同時倒退數米,哈士奇一頭栽倒在地瘋狂的翻滾。然而江北同樣好過不了,也是站立不穩,一下子栽倒在地捧著腳痛的臉皮子抽搐不以,他感覺這一腳踢在了鋼鐵上,碎了骨頭。

和一條晶化境的狗打成了個平手,江北簡直想吐血。眼中一抹紅光劃過,他對面的哈士奇腦袋上突然多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破洞,前後直通,鮮血狂湧。然而讓江北想要吐血的是,這哈士奇竟然沒死,反而直接板了命。

全身瘋狂的翻滾了起來,四支腳胡亂的撲騰,卻是直接把躺倒在地的江北給踹的飛了出去。胸口和腦袋上挨了哈士奇兩腳,江北直接一頭砸進了邊上的一顆大榕樹中,砸出一個人形大坑來。

江北一口逆血噴了出來,人也萎靡了起來。看著地上撲騰的哈士奇,江北簡直比日了狗還要難受。他明明身上有靈寶,還有一層殼,偏偏遇上了這麼一條坑爹的狗,使得他一身本事直接失去了作用,怎麼失去的,江北自已都搞不清楚。

一人一狗中場休息,哈士奇挨了一劍,然而不但沒有死,氣息還在膨脹之中。江北明顯的感覺到了哈士奇身上越發明顯的威脅,他的那塊控魂牌已經念完全對哈士奇失效了。

不再等待,江北獰笑著再次催動了天神劍,哈士奇明顯感覺到了威脅,拼命的爬了起來,只是它離江北太近了,十米不到。

瞬息間,哈士奇的腦袋上一個又一個的血洞陡然炸開,數十計後,哈士奇的腦袋徹底被石箭絞殺成了碎肉,只有些皮毛還相連。

哈士奇的腦袋被江北打爆,江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而他這口氣卻是沒吐完,只見得哈士奇的腦袋裡,一道血色煙霧從哈士奇腦袋中冒了出來,剎那間凝聚成了一道血色人影。

這人臉色模糊,然而嗜血的眼晴卻是能動人心魄。這人影一出現,就是仰天咆哮,渾身顫慄,刺耳的尖嘯聲形成了音波陡然擴散,天空中剎那間就暗淡了起來,劇烈的元氣波動猛然朝著血色人影匯聚而來。

“啊……

血色人影一手指天,頓時間,一把黑色的長不瞬間出現,然而就在這黑劍出現的瞬間,又是直接幻化出了數以萬計的黑色長劍,隨著血色人影一指,黑色長劍直直的向著江北殺了過來。

江北心中一凝,猛然催動了天神劍一擊爆了血色人影的腦袋。血色人影的腦袋陡然間炸開,周圍被他凝聚的元氣猛然碎裂,形成了元氣風暴,風暴起,飛沙落葉漫天引起,周圍的殘肢斷臂,鮮血廢鐵,漫天飛散。

而與此同時,長劍也是襲向了江北。這長劍詭異無比,竟是無視了江北的靈寶護盾,撞擊向了江北的肉身。

江北身前金光綻放,黑色長劍撞擊在了江北的身上,江北連感覺都沒有。血色人影也沒死,身體黑霧湧動,竟是再次生長了一個腦袋出來。

“金身。”血色人影也是楞住了,轉身就想跑,然而歷天生又不是武大郎,挨了打不還手,只尖得江北伸手一指,膨脹了上百倍的天神劍瞬間出現在了血色人影身後,將剛剛聚合的血色人影直接轟殺殺了血霧。

血色人影再次聚合,江北卻是也沒停,扎暴了血色人影的身體之後又是在血色人影的身上瘋狂的扎了起來。血色人影似乎沒有實質,被他扎碎了也不見血流,像是一堆被捅開的沙子,被扎穿之後很快又再次癒合。

然而江北的心中不但沒有恐懼,反而暗暗的松了口氣。不管他面前這人影是人是鬼,他都逃不過能量守恆。江北能感覺到這血色人影暴漲的氣勢已經停止,甚至,還在瘋狂的下跌。

“人類,本君必誅……….

殺字還沒有吼出來,血色人影剛剛凝聚的身體再次爆開。打爆了血色人影的身體,江北依舊不停歇,又是重複剛剛扎,扎,扎。

不過就在江北第十八次扎爆血色人影時,血色人影卻是直接當先爆炸了,化作了一縷縷的黑煙,直接沒入了大地之中。

江北心頭冷笑,眼晴一亮,地下剛剛凝聚成形的血色人影再次被扎爆,緊接著又再次化作了一縷縷的黑煙。這

些黑煙卻是再沒有凝聚,反而直接躥出了江北的探索範圍。

江北用窺神鏡瞟一眼,卻是發現,窺神鏡居然找不到那個妖怪。江北皺起了眉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生靈,那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竟是弄不死。

一道道破空聲傳來,江北也回過了神來,掃一眼,天上盤旋的卻是老式的噴氣式戰鬥機。

江北沒去管戰鬥機,而是強忍著肩膀和右腿鑽心的疼痛,爬到了哈士奇的屍體旁邊,從哈士奇斷裂的脖頸裂口處伸手摸了進去,緊接著著一拉,一堆內臟被江北扯了出來。

江北找到了哈士奇的胃,直接強行撕開。一堆食物殘渣之中,江北找了一塊泛動著靈光的,拳頭大小的晶營的石頭。

靈髓,MB的,難怪躥得這麼快。

吐槽兩句,也不嫌噁心,江北伸手掐訣,引來一捧清水飛快的清洗靈髓,然後直接就把這塊捧到了手中,飛快的運轉起了他主修的無名功法來。江北渾身發熱,然而他沒有緊張,反而有些高興。

靈髓乃是天地之精華,吸收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僅僅十分鐘不到,江北就煉化完了手中的這塊靈髓,而他的境界也像是座火箭一般,直接躥到了晶化七重境後期。

江北終於笑了,白撿來的便宜啊。

“他笑了,他笑了。”

“他笑了關你屁事,他不笑就該上你家吃飯的人笑了。”

“他會不會咬人啊。”

“這個…….

江北滿臉是血的抬起了頭來,衝一群神經大條的吃瓜群眾張開了嘴巴。

嗚嗚……..

頓時間,人仰馬翻,越圍越多的人群瞬間化作鳥獸散了開去。

靈髓被煉完,江北勉強站起了身來。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然而他知道,他應該傷的不算太重。有些捨不得用混元蒼青,江北準備去醫院趟兩天,反正馬上都要放假了。

掃一眼周圍一群又準備過來看熱鬧的,神經大條的吃瓜群眾,江北嘆息一聲,拿出電話報警。只是讓他鬱悶的是,他兩個電話都被他一屁股座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理。

想了想,江北也沒多管,命運多舛,禍福難料。正準備把哈士奇弄到乾坤袋中去,江北卻是對上了數十雙灼熱的眼神,一時間也是猶豫了。算了,做好事得了。

江北拿出一把長劍,砍下了一條哈士奇的一條小腿提在了手上,隨後一跳一跳的奔向了高速路邊停放的電動車。他一支,周圍看熱鬧的一群人頓時撲向了哈士奇的屍體,喝血的喝血,吃肉的吃肉,一分鐘不到,哈士奇就被亂刀分屍了。

他的右腳越走越疼,江北靠在路邊的欄杆上座了下來。神念內視身體,江北卻是發現,他的腳並沒有斷,只是有點錯位了,也裂了口子。江北以神魂之力糾正了錯位的關節,疼痛一下子就減輕了。

效果不錯,江北繼續以神念引導血管對接,然而他接別人的血管容易,他接自已的就沒那麼容易了,老是怕痛。接了小半天沒接好,江北也不接了,還是去醫院。身上也有些傷口,不用混元蒼青,也癒合的慢,得去縫合一下。而且他畢竟被狗咬了,還是被妖化的狗咬了,不打狂犬疫苗他心裡沒底。

“小師傅,坐我車,你掰起個腳腳啷個騎車嘛。”見江北痛的齜牙咧嘴的爬上了電瓶車,旁邊一個寶馬車上的胖子師傅笑呵呵的衝江北說到。

“不了,我車上還有個嫌疑犯,丟了不好。”江北咬著牙啟動了車,晃晃悠悠的向著城區方向行去。

……….

只是江北沒能如願,他的電動車剛剛躥出去不到五百米,一個長髮青年就是騎著摩托車擋在了江北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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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走,我們先做個筆錄。”

“我是長江路派出所的協勤江北。”摸出了證件,江北遞給了長髮青年。指了指腫成了腰桿的小腿和血肉模糊的肩膀,江北又道,“我先去醫院包一下,還在流血,筆錄我到時候發給你們要得不。”

他看得出來,這個長髮青年是高速突擊大隊的。

長髮青年瞄了眼江北的證件,皺眉道,“你急什麼,做個筆錄耽擱得到你好久。”

青年語氣有些硬,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搞的江北很是不舒服,然而江北也沒發火,一樣米養白樣人。

“批事多,剛剛你們怎麼不來,人家小兄弟命都差點除脫了,你們還在這逼逼的不認上醫院。”

“對頭,就你們這群慫逼,除了會開罰單,錘子都不會一條。”

“錘子還有用,他們嘛…………

江北不開腔,關不代表沒人開腔,吃瓜群眾也是分好壞的,都是人,怎麼可能沒感情。

江北剛剛和哈士奇打架,他們是看在眼裡的。那麼大個狗,嘴巴比鱷魚還大,看到都TM駭人。要不是江北來,他們這群沒地方跑的一個都活不成。

長髮青年被人說的臉色青一陣的,紅一陣的,狠狠的瞪了江北和他身邊一圈人,轉身就走。

“你做啥子。”江北一把抓住了被長髮青年拽在手中的狗腿,皺著眉頭看向了長髮青年。

妖怪吃人,人自然也會吃妖怪。一條鍛體境界一重天妖怪的營養都比得上十來顆鍛體丹了,更煌論他弄死的這條哈士奇是晶化七重境了。他雖然吃著沒什麼效果,然而相當於鍛體境,練氣境的其它人也是有效果的嘛,他哥他姐都是能吃的。

“證據留下。”被江北揭穿,長髮青年臉色難看至極。

“留個鬼。”江北不屑的瞟了一眼長髮青年,冷笑道,“根據xx法律妖魔專向法律第三條規定,獵魔人依法享有所獵妖魔的完全所有權,任何侵佔,搶奪,貪墨……….

“你還是超能警察,你腦子裡全裝的是豆腐渣吧。”

“你去………

長髮青年被江北說的惱羞成怒直接拔了槍,只是他的槍還沒來得急掛上膛就是被江北一把給捏扁了,而那青年還沒來得及說完的逼話也註定說不出口,因為他被江北一把掌扇掉了三顆牙齒,栽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敢對無辜群眾拔槍,這廝是活膩歪了。江北滿意的整理了一下胸前的執法記錄儀,這個習慣好,記錄一切裝逼犯從日天到日地。

這青年要是沒點過硬的背景的話職業生涯就算是完了。又不是上個世紀的軍閥時代,隨隨便便掏槍指同行,梁靜茹給他的勇氣嗎。

掀開了面前的摩托車,江北騎上電瓶車在長髮青年仇恨的眼神中瀟灑而去。

………

江北沒有直接去醫院或是派出所,而是去了他二姐江琪家開的農家樂。

“七舅,你遭人砍了。”

江北還沒進門,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就是歡樂的朝江北撲了過來,然而當他看到江北渾身是血跡的時候,一下子停下了腳步,頓時瞪著好奇的大眼睛問出了聲來。

江北瞪了一眼這倒黴孩子,“閃一邊去,把你媽老漢喊出來。”

“喲,小北兒來了。”倒黴孩子還沒進門去喊,江北的姐夫李晉就是從房間中鑽了出來。見江北車上綁著個人,肩膀上還抗了一條像是腿一樣的東西,頓時樂了,“你在哪搞的妖怪腿腿。”

江北笑著把狗腿子放地上道,“路上碰到的,順便弄死了。整了條腿,讓你們嚐嚐。”

“要得嘛,好久都沒吃過了。”李晉趕忙過來接狗腿,然而江北一放手,李晉完全接不住,人也被即將倒下的狗腿給拉起。江北一看,趕忙伸手接過了這條狗腿。

“我去,你這啥子腿腿喲,那麼重。”李晉也是嚇了一跳,這條像肥豬一樣的大腿怕是有三四百斤。

“狗腿腿,那妖怪有點大。”江北知道,是那條狗的肉身密度太大了。活起的時候,身上有真元法力,能掌控力量。死了之後,一身的精華倒灌進了血液和骨頭中了,如今還沒有徹底散去,所以有些重,放幾天,就輕了。

“我把他砍成幾截,你晚上喊三哥過來,整來吃了,巴適得很。”說完,江北就是把插在皮帶上的長劍抽了出來,一手提著狗腿,一手拿劍,刷刷幾劍,直接把狗腿分成了十塊。

李晉也有些好奇,他這便宜小舅子越看越威猛了啊,這麼重的東西,提手上像是提著個泡沫棒子一樣。

“七舅,你這個是要仗劍走天涯嗎。”倒黴孩子眼晴滿是小星星,看江北一臉的崇拜。

江北頓時擺了個造型,衝倒黴孩子牛逼轟轟道,“一代宗師,江北江大俠。”

江北的二姐江琪也走了出來,見江北一身髒兮兮的樣子,也不給江北面子,譏諷道,“你個哈戳戳,髒不辣雞的也不去洗一哈。”

“不懂欣賞。”江北轉頭掃了一眼江琪,一臉的孤傲之色。回過頭來,江北拍了拍倒黴孩子的頭,轉身杵著手中的長劍,往摩托車邊走去。

倒黴孩子徹底淪陷了,看著江北的背影無限渴望,“好帥。”

江琪一巴掌拍在倒黴孩子的屁股上,衝江北的背影吼道,“帥個鬼,你要像你三舅那樣幾十歲了還不結婚成天在外鬼混,老孃不打得你爸都不認識你的話老孃跟你混。”

見江北要走,江琪馬上大聲道,“等哈走,找你說點事情。”

江北詫異的回過了頭,“啷個事情嘛,我還要去醫院包紮一下。”

江琪臉色難看道,“江東,江西四兄妹打電話過來,說是要商量一下分家的事情。”

江北臉色一下子也是難看了起來,“江東和江萱,江慧不是都分出去了嘛,他們還分個啥子。”

“分個啥子,你說分個啥子嘛。”江琪還想說什麼,卻是李晉拉了一把,李晉笑道,“小北兒你先去醫院,等下子回來了再說,倒時候人齊了,有啥子話敞開講就行了。”

“那行。”江北也不再停留,轉身騎上了摩托車往最近的醫院行去。

分家,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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