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家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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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去了一趟派出所,把李昌吉交給了梁鵬。結果蔣勁勇看他一身是血的悽慘模樣,直接提前一週多給他放假了。江北自然高興的很,歡樂的騎車去了市一院。他是修士,只有市一院才救治得了。其它地方,給他打個針都困難。

修士這種奇特生物,雖然和凡人看起來差不多,然而還是不一樣的。哪怕不動用真元法力,自身的結構也緊密的很。所以一般沒點力氣的,別說開刀,給他扎個針都能把針扎彎。

修士的救治在三號樓,江北進去時,排著一長串的隊。什麼傷都有,槍傷,刀傷,斷手,斷腳什麼常見的很。江北前邊排隊的,就是個沒了手掌的,這傢伙拿布包了斷手,結果手杆都還在冒血。

然而人家是真勇士,面部改色的在擼串。

江北一來,這人詫異的回頭瞟了幾眼,笑道,“兄弟,怎麼搞的,全身都是血,搞得比我們這些個剛剛下戰場的還慘。”

江北笑道,“遇到條狗妖,打了一架。你們哪方面的,看你樣子,不是已經退了的嘛,啷個又上前線了。”

“武警隊的,七年前就已經退了。昨天老團長打電話喊我去狼坑幫忙,結果今天手就搞斷了,倒黴得很。”中年人感慨萬千,似乎想起了曾經的風華正茂。

“狼坑又有妖怪了。”江北也是詫異的很,狼坑不是魔窟,然而狼坑卻是一個魔窟的分支。

城南區外的三狼山下,有一條深不見底的大裂縫,這條裂縫直通地下暗河。而暗河,卻是通向了川西那邊的魔窟。以前狼坑就經常有妖怪出來,後來市政府徹底清剿了一把,狼坑也算是乾淨了不少,結果這才幾年啊,又有妖怪了。

中年一臉憤怒道,“不是妖怪,是魔修,一群雜種,手段殘忍的很。你是沒進去看過,那裡面的屍體都堆成山了。我遇襲的時候,就統計到了一萬三千多個。好多都是剛出社會的小青年,大好年華沒看到,結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魔修。”中年人話音一落,周圍一圈人全都看了過來,無他,魔修這兩個字代表了一切。

妖怪吃人,人吃妖怪。吃妖怪的妖怪叫魔獸,吃人的人就叫魔修。像江北喝妖怪的血來修煉一樣,人的血也是能喝的,效果不比妖怪差。然而不論是妖怪,還是人,至少還有點底線。

妖吃人,在妖看來,再正常不過,畢竟在妖怪眼裡,人是異類。人吃妖怪,在人看來,也正常的很,所謂妖怪,無非是靈智高點的畜生罷了。然而妖怪吃妖怪,在妖族都是大忌,因為這種行為破壞了種族存在的意義。同理,人吃人,也壞了綱禮倫常。

魔修,算是這世界上諸多國家,唯一全部贊同死刑的物種。在國內,魔修,基本上是遇到就殺,人人有責。

再一個魔修和魔獸同樣有區別,因為魔修比魔獸聰明,所以手段比魔獸還恐怖。吞噬進晉也是有限制的,就像江北喝那個黑鷹的血,喝到一半就沒效果了。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血不能喝,而是一種冥冥中的法則在束縛他,使得他的身體對於那些血的吸收強度被控制,越吸他的身體越是抗拒那種血。

一般而言,算是一分制。比如說,江北現在晶化四重境。他就算想喝血,他也只能喝修為比他高的生靈的血。就像他喝哈士奇的血,他就至多只得那麼一點點的修為。所以他沒去喝,他乾脆的在那煉化靈髓,懶得喝血。

再一個,就算他吞噬修為比自已高的修士的血。在規定的時間段,黃金三分鐘之內,他也至多能吞噬到被吞噬者超出他的那一部份的百分之一的修為。

而且因為吞噬的時候會提升修為,提升修為又會降低他對被吞噬生靈之血的吸收,所以一般而言,最好的效果是吞噬到超出他修為那一部份的百分之一。

這樣一看,也算是天道,強強竟爭。然而魔修,卻是打破了這個平衡。世界三大臭名昭著的魔修團體,光明會,天神教,血神殿,全部擁有邪惡的煉血之法。他們透過邪術能提純被吞噬者血液中的靈性,從而吞噬比自身修為還低的生靈的修為。

這種法子一出,殺戮自然沒有了盡頭。曾經有個傻逼,到處惹禍,搞得家裡面被他的仇家給全滅了。他後來就成了魔修,把他所在的那座城超過上百萬的無辜群眾拿來當了祭祀品,祭獻了天地。

這傻逼被抓到後還不後悔,說什麼他死之後,哪管別人死活。最後這廝直接被人凌遲處死,慘叫了七天七夜。然而即便是這種殺雞敬猴的做法,依然抵擋不住一個個的修士前仆後繼的走上魔修之路,無他,誘惑力太強了。

談到魔修,一群人也沒有討論的心思,活躍的氣氛嘎然而止,不知道是出於害怕報復,還是出於對生命的敬畏。

骨頭斷了自然要開刀,醫生連麻藥都沒給江北打,直接就開始消毒上手術,痛的江北差點就眼淚汪汪。好在他痛麻了也就習慣了,反而饒有饒有興趣的看著醫生怎麼縫合,變 態的一逼。

……..

不用住院,江北騎著車往出租屋行去,準備換身衣服。

不過江北剛剛回到向陽村楓林賓館所在的那條小巷子前時,卻是就在路口上被幾人給攔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青年笑著和江北打了招呼,“你好,我是王濤,山水集團CEO。”

“山水集團CEO是高小琴吧,怎麼換你了。”江北不認識什麼山水集團,不過他小時候看過幾十年前的反腐電視劇,知道裡面有這麼個山水集團。

對於江北的調侃,王濤也不生氣,笑道,“江警官的心情我能理解,然而江警官的本意想來也是為了陳奶奶和朱老爺子好吧。”

江北臉色一變,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王濤寒聲道,“你在威脅老子。”

王濤笑道,“江警官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有更好的辦法能達到江警官的目的。”

江北不屑道,“給陳婆婆一筆錢,然後讓你爹又給偷回去嗎。”

王濤吞了口口水,臉色不變道,“自然不是。”說完,王濤轉身從身後秘書小姐手中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江北,“我聽說江警官準備給陳婆婆修建一棟房子,然而我覺得這麼搞有些麻煩,江警官可以看看這個。”

江北瞟一眼王濤手中的新建批文,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伸手接了過來。翻了幾頁,江北抬頭詫異的看了眼王濤。這孫子腦子有些轉嘛,難怪能有本事開得起光輝五。

王濤的檔案是土地置換檔案,用他家那棟有一百零五套一房一廳出租房的九層出租公寓置換老太太家的破房子。房子歸屬權轉給他,房子經營權歸陳老太太,和他的想法基本上一模一樣,牛得一逼。看來這孫子去見過張桂芳了,不然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當然這種好事必然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江北不去追究他那塊手錶的真假,紅旗九的案子當成高防紅旗九來辦。

江北笑了笑,隨手把檔案扔給了王濤,笑道,“想法不錯。”

說完,江北轉身走人,沒說同意也沒說反對。因為,他發現,王濤這孫子不是好人,居然請了人錄影,怕是準備拉他下水,有意思的一個人,居然和他一樣的習慣記錄。

江北走遠,王濤轉身上了車,光輝五啟動。

“王八蛋。”

王濤突然把手中的檔案砸在了車玻璃上。

待王濤冷靜下來之後,秘書小姐小心的看著王濤低聲道,“用我出馬麼。”

“不用,你那點小伎倆搞不定。”王濤嘆息一聲,腦袋靠上了椅背,無奈道,“那廝警覺得很,小周怕是被他發現了,最後望向小賣部那一眼就是警告,再耍手段的話,這事就沒得談了。”

秘書小姐沉吟道,“直接談錢吧,給他一千萬,直接砸暈他。”

王濤冷冷的瞥一眼秘書小姐,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他那塊手錶要拿來賣的話會賣多少錢,一千萬,十個億都有大把人搶著買,那東西不是價值能衡量的。”

“這麼值錢。”秘書小姐嘴巴張的大大的,她有些不理解,一塊看起來不怎麼樣的手錶居然能賣得比世界名錶都還要貴。十個億,是錢嗎。真那麼值錢,那小警察為何不直接把表賣了去享福,何必去當那苦哈哈的小警察。

秘書小姐想不明白,王濤也想不明白。然而他畢竟腦子清醒,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沉吟片刻,王濤也有了決定,“明天早上你就去辦,然後請社群去給陳老太太的媳婦講。租客也通知清楚,該搬的搬,該賠的陪,不要留下麻煩。這面的人手也打量好,只要那江北沒有站出來,原計劃就不變。”

秘書小姐皺眉道,“那小警察還沒答應,萬一反悔怎麼辦。”

王濤冷冷的瞥一眼秘書小姐,“人家是警察,會給你留把柄。”

秘書小姐想說什麼,卻是發現王濤臉色不好看,頓時醒悟了身份,沒有再多說。

想了想,王濤又道,“那個蔣勁勇再跟進一下,讓小周做一個系列,做好後去送給江北。”

“好的。”秘書小姐雖然不明白,然而依然機械的答應了下來。

………..

換了身衣服,江北騎上電瓶車再次回到了他二姐江琪的農家樂。

農家樂,也就星期六星其天以及節假日有生意,所以上班時間,基本上沒什麼人。然而今天下午,江琪家的農家樂卻是座了好幾桌。當然,這些都是親戚朋友,自家人。

江東兩口子和兩個娃兒以及兩個小舅子,江南和他女朋友,江西兩口子以及兩個娃兒。江萱兩口子,以及一個娃兒一個保姆。江慧以及他男朋友。還有就是同樣被驅逐的江橫一大家子人也來湊熱鬧。

江北六兄妹已經座上了東邊大黃角樹下面的石桌子,正在討論著什麼,江北一進院子,一堆眼鏡就盯了過來。

桌上一個大胖子中年看向江北笑道,“老七現在成貴人了嘛,比我們一家從西國回來的還遠嗎。”

不就出個國嘛,不掏家裡錢,你能在國外買得起房子吃得飯,你炫耀個錘子。江北在

心中吐槽,嘴上卻是笑道,“大哥不是說今年不回來了的嘛,啷個又回來了呢,這兩天的船票不得打折吧。”

“不回來,再不回來怕是落腳的地方都沒得了。”江東還沒說話,桌上一個打扮時髦的長髮青年卻是接過了話頭,這人是江北四哥,江西。

江西話裡有話,然而江北也不是吃素的,笑道,“四哥的腳又不是HK腳,山城橫豎都有一千多公理的,啷個會落不下腳的。”

江南瞥了江北一眼,偏過了頭去,這小子如今混的比他都好多了,結果還是這麼個爛嘴巴。江琪也聽的想笑,然而笑出來也不好,所以一個勁的撥瓜子吃。

江萱和江西關係一直滿好,所以和江西一樣,黑著臉盯著江北,想說什麼,又擔心說不贏。江慧不開腔,她是打聽過的,她這便宜老弟如今富貴的很,哪裡敢得罪。

江東一直在國外,除了逢年過節或者伸手要錢的時候打個電話回來,一般而言是不會關心家裡的事情的。所以江東也不太清楚江北的情況,然而大哥的派頭也是要擺的,所以江北臉色一沉道,“老七還長不大嗎,二十八了,有老少沒得嘛。”

江北斜其一眼,笑道,“老大你也不要說啥子大小,江老四從進家門開始就找我單挑,一直打到他結婚的前一天。你說我們算啥子大小嘛,江老四當得起個大的嘛。”

江西面色黑成了鍋底,冷笑道,“江老七,你也莫說啥子批話,老頭子把房子賣了,給你買房子,然後去住窩棚。你有那批臉住新房子嗎,你不怕被雷劈。”

江北斜一眼桌上的六人,冷笑道,“雷劈,你和江老大的房子不是老頭子出錢買的嗎。江萱和江慧的房子不是老三出錢買的嗎。你們都有批臉住,我憑啥子住不得。”

聽江北一杆子打翻半船人,江萱火了,指著江北怒道,“江老七,你啥子意思,老子是借的三哥的錢買的房子,老子憑啥子不能住。”

江北凝然不懼,冷笑道,“借的,你好批意思說,你借老三七十萬買房子,又把我存倒老漢那裡的一百萬拿了三十萬去搞裝修,你說你借的,好,你現在還給我啥。”

江萱面色一黑,隨後眼晴一亮,就是冷笑道,“你的錢,你錘子的錢,你買房子還要老漢賣房子,你也好批意思吹你有錢。”

江北今天安了心的要把這夥子人全收拾得站不起來,所以他準備得充分得很。於是,江北拿出了銀行幫他打出的七年前的流水放桌上,冷笑道,“好生看一下,一共三十六筆,每一筆都打到老漢的那張工商銀行卡上的。”

眼看見萱眼鏡轉,江北又是摸出了一三張流水放桌上,“莫想抵賴,老漢的卡我也打了流水的。”說著,江北又是拿了幾份出來,給桌上其它五人一人遞了一份。

江萱臉都黑了,一時間也沒了剛剛的氣勢。

江北斜其一眼,笑道,“你欠我三十萬的事情等下再說。”不再理會江萱,江北又是拿出了兩份流水遞給了江慧,“看看。”

江慧鬱悶的接過了銀行流水,臉色都成了苦瓜,鬱悶“我又沒說話。”

江北笑道,“預防一下。”

江慧臉色更黑了,然而不說江北現在牛得上天,單是這三十萬,就讓她腦殼痛。

……….

江北隨後又是拿了兩分流水給面色難看的江西,“江老四,拿了老漢九十萬不說,連我那最後的四十萬塊,你都下得去手。”

江西臉色一黑,說都懶得說了,鬱悶的喝起了茶。

江東黑著臉看著江北像是機器貓一樣掏出一堆流水,直接把他三個兄妹打倒在地,摩擦又摩擦。

江北座了下來,拿出一堆剛剛掃描出來的照片扔到了江東面前,江北黑著臉道,“江老大,偷我學費這事我就不說了,你把我一堆榮耀勳章偷來賣了的事情怎麼說。”

院子裡一群人都望了過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江北的榮耀勳章是被人偷走的,還是自家人偷的。

江東手一僵,頓時間臉色難看了下來。臉色難看道,“幾個破勳章,老子拿來送人不得行啊。”

江北也不生氣,詭異的笑道,“你要這麼說的話,你最好把你家裡的東西都盯到起,不然指不定哪天,我就跑你家裡來找禮品了。”

江東臉色一黑,惱怒道,“你不要胡攪蠻纏,我們今天說的是老漢的養老問題的。”

江北也不杵,衝江東大吼道,“養老問題,就你也配談這個事情。你除了在家裡面抓錢出去瀟灑,你還為這個家做個啥子。”

“家裡髒了,你眼不見心不煩。我們這些小的肚子餓了,你跑得遠遠的偷著吃餅乾。媽生病了,你把媽看病的錢都偷出去玩遊戲。十年前你就移民西國,十年來除了每次回來拿錢,楷老三的油,偷我的勳章,你又做了些啥子”

“養老,你配當這個家的老大嗎。”

“你好,你好得很,老子不根你談這個問題,老子去找老漢談。”說完,江東就站起了身來,然而他還沒轉身,就是感覺到一股子強橫的力道作用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將他強行壓在了凳子上。

江北起身站了起來,俯視著江東,一臉冷意道,“你要敢在老漢面前談,我打斷你兩支手。你要再把媽給氣出病來了,我打斷你兩手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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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橫,小 逼……

江東的媳婦一見江東吃了虧,頓時急了,趕忙帶著自家兩個小舅子衝了過來,要動手教育江北,只是他們終究和江北不在一條起跑線上,江東媳婦話都還沒說完,就是被江北兩把掌給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江北沒打他,反而直接把他兩個弟弟給打得暈死在了地上。

江北斜其一眼,漠然道,“你要再敢裝,我弄死你兩個弟弟。你應該明白,我能做得悄無聲息。你要是不明白,就問一下你男人,問他我以前是做啥子的。”

“小北兒,你夠了。”江琪看不下去了,黑著臉拉了江北一把,再是看向江東媳婦道,“嫂子,你先過去耍,我們兄妹慢慢談。”說著,江琪就是拉著江東媳婦走到了一邊,轉過頭,又給她男人李晉打了個眼色,李晉趕忙把兩個暈死的小年輕給拖到了一邊。

一桌子從已經看出來了,江北今天有備而來。然而江東兩個舅子被江北打暈了,他火氣旺的很,冷冷的看著江北道,“你有種連老子也打。你是不是以為,你有點本事了你就能翻天了。”

“還真的是這樣。”江北呵呵一笑,拿出了十四份文件出來,一人發了兩份,笑道,“江老大是分過家的,還分了兩次,也不在乎再分一次。今天這兩份檔案,都看一下。沒得問題,一式兩份,就籤了。這個家,也就算是真的分好了。”

江北的檔案並不複雜,主要是算是江民和陳茜的資產。江民區局局長退休,每個月有七千五的退休金。陳茜財務局正科退休,每個月有三千五百塊。名下沒有房,也沒有車。僅有存款三萬多塊。

從明年一月份開始算,算三十年。總共三百九十六萬,除去生活開銷,與醫療備用,七個人,每人分三十萬,每年分一萬塊。然而想要分這個錢,今後和這個家就沒有關係了。誰敢再伸手抓錢,就要賠償其它六個兄弟姐妹雙份錢。

江北讓王東找律師專門搞的,拿到法院去告,一告一個準。

“還有套房子呢,那七十五萬塊怎麼沒算進來。”江東放下了合同,又扯到了江北名下那套房子上了。

江北笑了笑,又是拿了六張流水在六人面前挨著放了一份。

江東只是看了一眼,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江北道,“你怎麼拿到我的流水的。”他現在是真的怕了,江北竟是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拿到了他在國外的流水。

江北也不理江東的問題,笑道,“你在國內結婚的時候買的房子車子都不算,就從你十年前移民西國的時候開始算,當時你帶走了家裡面兩百萬。這十年來,你總共向家裡面索要了兩百七十五萬。也就是說,你從二十四歲開始,你就拿了家裡面四百七十五萬。”

“你要算房子的話,你這些錢也得加起來。”

六人沒說話,全都看向了江東,老頭子居然給了他四百七十五萬,我的天,這是把家底都抽乾了啊,難怪媽生病的時候,連醫藥費都拿不出來。難怪其它幾個要錢的時候嘴皮子說破了都沒拿到錢。

“老漢是不是太偏心了些,五十萬變成了兩百萬我們就不說了。後頭幾年又給了老大兩百七十五萬,這個算啥子,這是把老大當豬養了嗎。我記得老大說,他和大嫂每個月有一萬三的工資吧。”江西是真的不爽了,他要買房的時候,老頭子都拿不出來錢。他逼了一下老頭子,結果就被一群兄弟姐妹鄙視得抬不起頭來了。結果江老大居然不聲不響的刮了家裡五六百萬,這是真的富得流油了。

“肯定偏心啥,我和老六要錢買房子的時候,老頭子問都不問,要錢沒得,要命有一條。”江萱也是心頭不爽到了極點,江老大要錢就有,他們要錢就分都沒得,啥子**爹孃嘛,真的就是後孃養的。

江琪看一眼江東,笑道,“可以嘛大哥,我記得你當時不是說你買的西國的那套小別墅的錢是你賣舊房子的錢買的嘛。”

見幾個兄弟都看了過來,江東反倒是笑了,錢在他包裡面,哪個還搶得走嗎,要看就看得了,反正他回了西國,他還是他江大爺。

…….

沒人說話,一桌人有些冷場,江南放下手中年合同,看向江北道,“小北兒,你這個合同不行嘛。先不說媽老漢能不能活到九十幾,就說你這個每年只給媽老漢留一半的錢,夠麼。”

“老漢是有肺病的,媽的病更多,心臟病,肝病,胃病,婦科病,頸椎,腰椎,風溼關節病。你就留這點錢,要是媽的哪樣病翻了,這看病的錢又從哪裡來。”

“那乾脆全留下得了。”江北無所謂,他拿這個合同出來又不是真的分家產,他只是想看一下這個家,還聚不聚得攏。

然而他發現

,這個家是真的聚不攏了,老大江東唰唰的在合同上籤了字,老四江西和老五江萱也唰唰的在合同上籤了字。三人簽完字,還一臉得意的看著江北。

“你們想好了,這個合同真籤了,這個家就真的分好了。”江北嘆息一聲,他面前這三個人就是三頭豬啊,他能一巴掌把人扇五米多遠,他是高階修士,都看不出來嗎。一個高階修士,哪裡可能還能缺了你幾十百來萬。

江東瞟江北一眼,直接拿了一份合同揣進了包裡,隨後起身道,“合同也籤了,我公司那邊不過春節,我還在上班呢,有空再聚。”說完,江東轉身就走人,完全沒有半點磨蹭的樣子。

江西想了想,也是站起了身來,也不說話,拿了一份合同走人。江萱也拿了份合同在手,看向江琪道,“二姐明天過來哈,我們一起去給九叔公拜年。”

江琪嘆息一聲,苦笑道,“老五,你就這麼缺錢嗎。”

“我是缺錢嗎,我這不是給江老七的面子嘛。江老七怕我們再伸手從家裡抓錢,我籤了合同,豈不是遂了江老七的心願。”江萱理由多的很,有錢白拿,還不用付出,憑毛線不籤。她現在看到江北就不舒服,這狗R的從小就不是好東西。

“媽老漢不是你親的媽老漢,然而媽老漢也養你十幾年吧。老人家年紀大了,正是需要兒女照顧的時候。”江琪是真的不滿了,江東和江西兩個白眼狼就不說了,從小就是那副自私自利的鬼樣子,然而老五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啊。

江萱也不在意,笑道,“籤不籤,媽老漢不也是媽老漢嘛。再說媽老漢分不分錢是他們的意思,擔保人是江小七,他還能餓著媽老漢嗎。再說不是還有三哥啊,三哥指頭縫隙流一點,還有什麼不夠的。”

“流個鏟鏟哦,你三哥已經破產了。”江南女朋友陳燕看這邊走了兩個,提著茶壺走了過來,順帶回了江萱一句。

“真的假的。”一群人全都看向了江南,要知道江家能撐到現在才散,靠的就是這個能幹的三娃子啊。三娃子要是又栽了,這個家怕是夠嗆了。

江南沒好氣的瞪了陳燕一眼,“過年過節的,就你批話多。”

“你說…….陳燕一聽江南這話就想發火,然而手伸到一半又是尷尬的收了回來,隨即不爽道,“有啷個不好說的嘛,跟你說了好多次你那表哥不靠譜,你還不相信,這下安逸了嘛,買一堆假藥,家當賣光都不夠賠的。”

江南氣得臉黑,然而也不好再說什麼。陳燕跟他四年多了,他上回破產也沒嫌棄他,跟他一起擺攤,一起跑車。結果才剛剛過幾天好日子,結果又栽了,他能說什麼,只能說命不好。

江北倒是感覺江南挺能的,能發財,也能給你一夜回到解放前。當然,他也明白江南的成功和失敗的根本原因。江南是有賭性的,押對了,一招翻身,一朝富貴。壓錯了,虧個底朝天不說還得欠債。每一樣生意都是這樣的,不單單是丹藥。

沒人說話,陳燕看向江北笑道,“小北兒,你那房子沒住人吧。”

江北鬱悶道,“是還沒住人,三嫂準備拿我房子去抵押嗎。”

“那是,你三嫂和你三哥都要睡馬路了,你也是公司股東,自然也得撐一把。”陳燕一邊說,一邊遞給江北一罐啤酒,隨後自已也開了一瓶,“來把啤酒喝了,喝了我們明天就拿你房子去抵押。”

江南鬱悶的瞪了陳燕一眼,沒好氣道,“你夠了啊,翻了年,江老七都二十八了,沒得房子啷個結婚。”

“你走開,管你屁事。”陳燕火氣來了,直接把江南一把就拽走了。高階修士和低階修士的差距就出來了,只見得江南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陳燕給拽著拖起跑。一直到把江南推到了農家樂下面的明心湖才是轉身躥了回來。

“來來來,喝一個。”陳燕笑嘻嘻的拿起啤酒和江北碰了一個,隨後咕嚕的一口幹了。放下瓶子,陳燕才是笑道,“你也不要怕,過兩天,三嫂給你介紹個漂亮小菇涼。那小菇涼家裡條件好,人不錯,性格也不錯。而且還不挑,有房沒房都沒關係。再說你小子不是在派出所上班嘛,工資不低了,有的是條件。”

“行啊。”江北也是樂了,上次喊他抵押勳章,這次喊他抵押房子,遇得到這兩口子。

“那這事就說定了。”陳燕歡快的轉過身,看向了江琪,“二姐。”

“老子遇得到你。”江琪臉都黑了,上次喊她押房子車子,她兩口子差點鬧離婚了。

“喂,啷個啊,要得,你等到,我馬上就來。”陳燕還沒說話,站在一邊楞神的江萱拿起了電話,一邊說一邊走,幾句話講完,人已經站到小院子外的小轎車旁邊了。

“叭叭……..

喇叭響了幾聲,江萱丈夫馬上帶著孩子保姆跟了過去,一家人上了車,眨眼間就消失的沒影子了。

……..

院子裡江橫一大家子人一看這借錢的情形,紛紛找起理由起身跟李晉道別,結果一子就只剩下江琪一家,江南兩口子和江慧兩口子了。

江北詫異的看了江慧一眼,他記得,他這六姐的腦袋比江琪和江萱的腦袋都轉吧,這時候明顯就是要攤上事的,這回居然沒走。

江慧沒走,陳燕就高興了,頓時拍了拍江慧的肩膀,大笑道,“打虎親兄弟,借錢才是一家人啊。慧慧,你們不是有兩套房子嘛。嫂子也不說啥子還不還的,你們抵押一下,幫你三哥一把要得不。”

“三嫂不曉得,我們準備移民花國,正在到處借錢呢。”江慧還沒說話,江慧的男朋友何錦倒是一臉苦澀的裝起了窮來。

陳燕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直接挑撥道,“慧慧啊,這找男朋友什麼的,你得擦亮眼啊。老話不是說的好嘛,寧願座在寶馬車裡哭,不願座在腳踏車上笑嘛。找男朋友什麼的,自然要找有錢有勢力的,千萬別找那些個中看不……….

“三嫂這就過分了啊。”何錦一聽,臉都青了,你TM的借錢就得了,你挑撥老子兩口子關係是幾個意思。

眼見自家男友要和自家三嫂吵起來了,江慧連忙起身拉著陳燕道,“三嫂別說了,本來就是借的你們的錢買的房子,借的小七的錢裝修的。你們要錢,我賣了還你們就是了。”

一聽這話,何錦的臉都黑了,面無表情的看著江慧道,“還你們就是了,話說的這麼輕鬆。你是不是搞忘記了,大的那套房子是我出錢買的。你要賣房子,你經過我同意了麼。”

江慧轉過身,連忙拉著何錦的手往邊上拖,然而何錦卻是臉色一邊,直接撇開了江慧的手,大聲道,“你不用跟我說啥子大道理,房子是我買的,就該由我作主。你要賣,你賣你那套,不要賣我這套。”

“你是啥子意思,你說清楚些。”江慧也火了,NMP你是豬腦殼啊,喊你出去說出去說,你還給老孃上臉了。

何錦冷笑道,“啥子意思,你說啥子意思,你把老子當豬嗎。婚都沒接,你就往你孃家屋頭撈,接了婚,你豈不是要把老子都賣給你孃家。”

陳燕一看這情況,就曉得闖禍了,頓時攔在了兩人中間,大聲道,“聽我說,聽我說,我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的,老孃屋頭沒破產。”

何錦一臉冷笑之色的看著陳燕,陳燕頓時就火了,“你看個鬼,老孃資產上億,還能貪圖你幾十萬的破房子。”

“呵呵……

何錦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何慧道,“你現在跟我回去,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你要不跟我回去,你就不要再回來了。”

江慧不可思議的看著何錦道,“就為了這麼點小事情,你就要跟我鬧分手。”

何錦冷冷的掃一眼江慧,咧嘴道,“小事情,呵呵……..

也不再停留,何錦轉身就走,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江南剛剛從湖裡面爬起來,冷得直打抖,所以回來了就上三樓去換衣服去了,結果換了衣服一下樓,就看見何錦開著車子就跑了,這下子,江南頓時就怒了,直接撲向了陳燕“你看你做的好事。”

江北鬱悶的一把拉開了江南,並將其壓在了座位上,“你打嘛,你這一巴掌打下去了,你起碼都要跪一個月搓衣板。”

見江北把江南壓住了,陳燕的火氣也是上來了,指著江南挑釁道,“小北兒放開他,讓他打老孃,老孃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

“你放開,老子今天非得收拾她不可。”江南氣得臉都紅了,使勁的扒江北的手。想要將他扒開,結果自然是拔不開的,所以陳燕更囂張了,再次挑釁道,“來啊,來打啊,老孃動都不動。”

“我草,老子非打死你不可。”江南氣得吐血了,伸著個手就抓著個凳子朝陳燕砸了過去。

陳燕自然是非常輕鬆的就躲了過去了,站在一邊再次準備挑釁。江琪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拉住陳燕就往院子那邊拽。

好半天,江南才是冷靜了下來,一臉歉意的看向江慧道,“老六,你也莫要怪你嫂子。你嫂子腦子不好,說話……..

“你說哪個腦子不好,有本事你再說一次。”正在二樓上看風景的陳燕一聽江南的話,頓時間又火了,指著江南,手都氣得打抖。

江琪趕忙把陳燕拉到了屋子裡面去,江南的臉又青了,這瓜婆娘,今天是瘋了。

江慧倒是笑了,“沒事,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能缺麼。我有房有車,還怕嫁不出去嗎。”她是真的想通了,與其跟著何錦算來算去,和家裡面搞得這麼僵,還不如就這麼算了,另外找一個。

再說她能吃虧麼,她是親眼看著江北開著紅旗貴賓去松江花園的。她打聽過,那裡的F棟,整棟都是江北的。而且那裡住的,全是江北手下的員工。這麼多員工,可想而知江北的實力有多強。

如今她算是浪子回頭,經受起了江北的考驗,那麼江琪和江南有的好處,她肯定也是有一份的。

用一份富貴,換一個男人,哪個划得來,傻子都會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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