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長輩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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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雖然不像是個好人,許來風卻是真朋友,眼瞧著林虎逃走,陸謙玉不肯幫忙,浪流卻控制不住自己拳頭,大吼一聲,老怪,你往哪逃?

徒步追上去。

林虎受傷,腿腳不便,逃跑時候,雙手捂著撞斷的肋骨,別提有多滑稽,浪流從後追上,一拳探到後心,轉而抓取。

林虎驚慌失措,如同鳥雀,感知身後有風,原來是浪流來了,當即右肘迴轉,擋下浪裡手抓,浪流嘿嘿一笑,“瀕死掙扎,好好,看你還有什麼能耐。”手順勢抓住林虎的手肘,往左壓下去,林虎受痛,剛要掙脫,浪流左手則抓他的脖子,兩下之下,就被浪流擒獲。

林虎自知逃脫不了,只求免受皮肉之苦,當下不敢反抗。

浪流一手抓住他的手肘,背在後面,右膝抵住他的後背,他空著一隻手,但不能反抗,只要一動,手臂上就有疼痛感。

“服是不服?”浪流問道。

“不服。”林虎也是個好漢,讓它臣服,著實不易,雖然眼下被控制了,他心裡仍就想著如何反抗,別看浪裡的招式簡單,卻也掙扎不得,除非不要這條手了。

浪流知他嘴硬,下手不留情,膝上用力一定,壓得林虎半跪下來,說道,“我當那道士不是好人,你是蒲松林的強盜,想必也好不到哪去,今日就卸掉你一隻胳膊去,讓你不能施展武藝魚肉鄉里,留你一命,好自反省去吧。”說著,浪流手下用力,咔嚓一聲,將林虎右臂卸下。

林虎痛的要昏死過去,手臂耷拉下來,已然是斷了。

浪流鬆開他,又在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還不快滾?”

林虎知道今天蒲松林算是栽在了,對方太強,自己報不了仇,留的一條命,日後從長計議便是,他家裡還有個叔叔,本事高得多了,這就嚥下一口惡氣,回去找叔叔幫忙。

連滾帶爬,林虎逃走的姿勢有些不雅,好在浪流說到做到,要了他手臂,留了性命,等滾了一身的灰塵,逃出十餘丈元,林虎站起身來,仔細端詳浪流,說道,“閣下可否留下性命?”

浪流笑道,“留了性命,你是要報仇不成,那我勸你,再練上個十多年,好好好,今日我就讓你敗得心服口服,我是你浪流爺爺,可記好了。”

“浪流!”林虎揣測,“好,你給我等著,等我叔叔出山,第一個殺的就是你,今朝你斷我一臂,明日我要是四肢折斷,林虎說到做到,下不為人。”

許來風這邊,施展了一頓拳腳之後,蒲松林的頑敵悉數倒下,林杏幹了一個尾聲,出手幫了一下,只打倒了兩個,待得相見,兩人相視一笑,四下裡,呻吟聲連連。

許來風猛然叫了一聲,“林兄弟,大事不好,那道士中了劇毒,非你救他不可,等不得了,我們快走。”

林杏詫異,說道,“那道士,搶人家媳婦,可不是個東西,死了更好,救他幹什麼,難道是你朋友,你許公子風流成性,我可以理解,怎麼朋友,各個都是這個樣子?”

許來風道,“誤會啦,誤會啦,這道士可是好人,大大的好人,你們不知道內幕,就請信我,快點救他,他若就這麼死了,江湖上,又少了一個好人。”

林杏懵懂,心想,許來風是我朋友,朋友的朋友,也算是我朋友,此事沒有頭緒,當真是我們誤會了道士也未可知,那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鶴頂紅之毒,別人解不了,那道士原本死定了,可是對我來說,天下間,在精細複雜,惡毒狠辣的毒藥對我來說,都是幾味草藥,算這個道士與我有緣,那就救他一救。

陸謙玉雖然沒出手,但也沒閒著,公瑾豹這個人,他還記得,四處留意,這人膽小如鼠,請來了救兵之後,躲在人群之後,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陸謙玉.腳下輕點,追上此人,一把拉住衣服,公瑾豹大驚失色,忘了躲閃,陸謙玉一手摸向他的腰間,先卸下了一把匕首,此人陰險至極,腰中何止一把匕首,看陸謙玉對自己沒有敵意,手按著另外一把匕首,沒有襲擊,陸謙玉早已注意到了,即便他要出手,必定也是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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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把話說清楚不可,你媳婦不是讓道士搶走了嗎,得理不吃虧,又何必請來蒲松林的強盜前來助陣,跟我回去說說吧。”陸謙玉說道。

公瑾豹往遠處一跳,笑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都是一夥的,別再糾纏我,放我走,媳婦,我不要啦。”

公瑾豹心想,蒲松林的四個豪傑,可是我的朋友,早些年就認識了,對他們的武藝,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可你們更加厲害,居然把他們都給廢了。那道士是必死無疑了,我又何必在招惹你們呢,我家庭富裕,天下人家,女人那個不愛慕虛榮,只要我有錢,那就有玩不完的女人,馮小兔啊,馮小兔,你個可憐的小妮子,原本讓你跟著我享清福,你不願意,那好,當個窮姑娘吧。

陸謙玉

那知道他想了這麼多,見到林杏對自己揮手,“謙玉,那道士被我們誤會了,我先進去給你解毒,你可快點。”

陸謙玉往前走去,一把拉住公瑾豹胳膊,說道,“跟我走吧,為你評評理去。”

“你們厲害,你們贏了,我不跟你們講理,我認輸了,那道士在於我沒有瓜葛,你可放我走吧。”公瑾豹往後掙脫,心中詫異,這小白臉,哪來的這麼大力氣呀?

“放你走不難,跟我進去再說,我陸謙玉,可是一個講理的人。。”陸謙玉抓著他就走,不管公瑾豹願不願意,左右自己不得。

公瑾豹道:“江湖上,拳頭硬,才是道理,你別騙我,我進去了,哪還有命活著,我說好漢,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啦,我給你跪下啦。”公瑾豹怕陸謙玉把自己帶進歸雲莊去,不知道要受怎樣的折磨,自然是不願意的。雙膝還不及挨在地上,覺得軟綿綿的, 居然跪在了陸謙玉的腳面上,陸謙玉提了一把,拉起他。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地跪地跪父母,我又不是你任何人,你跪我如何,難道不丟人嗎?”

“不丟人,你放開我,你就是爺爺,爺爺,放開我。”公瑾豹不住地說道。

陸謙玉聽起來心煩,覺得這人,充其量就是個膽小做作的小人,說道:“你當我是什麼都好,可讓我放你,就是你把腦袋撞破了那也不能,還不跟我進去?”陸謙玉抓著公瑾豹,往前一甩,公瑾豹緊趕了幾步,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他回頭看了陸謙玉一眼,見板上釘釘,無從改變,只得往前走去。

林杏在許來風的帶領下,進了歸雲莊,這一去,腳下生風,恐怕耽擱了時間,故而沒有好好端詳一番,自然沒有注意到,這莊園內,雕樑畫棟,紅樓廊坊,青磚黛瓦的致美。

溫倒是被安排在前院的一個房間裡,莊子裡的俠客,巨城了一團,圍在了外面,許雲守在門外,裡面有個醫術精明的老郎中正在施救。

林杏來了,許來風讓人群閃開一條路,老郎中正從裡面走出來,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許雲上前詢問,“董老前輩,我朋友情況如何?”

董郎中本是當地的一個醫術怪傑,看病不拘於常理,深受當地百姓的喜愛,所以許雲自當非常的敬重,加之許雲這個人,為人正直,忠厚,每日常笑容掛在臉上,讓人看見了,都覺得和藹可親。

董老郎中長嘆一聲,面色凝重,說道,“先生中了鶴頂紅的毒藥,本就無解,我倒也有法子,可以延遲毒藥發作,可這次中的毒藥,乃是鶴頂紅中,又多加了一些毒藥材,我適才給他放血,發現通體血液,均已發黑,只怕這次,是沒有命了,於是我用銀針,刺中了他的穴道,讓他留了一口氣,趁他還有意識,許老爺進去見他最後一眼吧,看看這位朋友,還有什麼未盡之事,生前的心願,但是了斷了比較好。”

許雲聽到此話,不由得倒退了幾步,腳掌一半懸在臺階之上,許來風一把扶住了,這才沒有繼續後撤,搖頭說道:“董老郎中,我知你已經盡力了,可我這位朋友,一生可憐,為人光明磊落,若是就這樣死於歹人之手了,真是不該,你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只要可以救他一命,我這有錢,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董老郎中,一把年紀,下巴的鬍鬚比頭髮還長,他連連點頭,又搖頭,“許莊主,大仁大義,為朋友,不惜散財,這我是佩服的,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別說救他,你們在耽擱下去,只怕連他最後一面,也別想見到了,快些進去吧,老頭子我,未能出力,真是感覺無地自容了,我且走了。”

許雲怔怔道:“好吧,來人啊,送老爺子回去休息。”

四下人群,見許雲愁容滿面,只想著能夠為其排憂解難,其中不乏有幾個,略知醫術皮毛的人,紛紛獻策。

“我聽說,中了鶴頂紅毒的人,要以毒攻毒,最好找些蛇啊,蠍子啊,蜈蚣之類的去咬他。”

“放血治療的辦法,未嘗不可。”

“我還聽說,有一招採陰補陽的秘書,也可治療中毒。”

人聲四起,許雲搓搓手,當即沒有了辦法,他雖然武功高強,可對醫理真不明了,心想,實在不行,就真的用他們說的這些辦法吧,死馬當作活馬醫,說不定就真的給救活了。

正在這時,臺階下忽然有人罵了一句,“放你們娘的狗屁,按照你們這種療法,他早就死了,都給我閃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是個被這藥匣子的小白臉,不禁微微一愣。

許雲認得他來,曾經跟溫倒是比試來著。

“你是何人?口出狂言,難道你能救他?”有人問道。

許來風大笑一聲,“不錯了,林杏,快點進去,溫倒是,可活不了多久了。”

林杏救人要緊,哪能與這些雜人辯論,對許雲微微

作揖,推門進去。

許雲問道,“侄兒,這人是誰?”

許來風道:“叔叔大可不必緊張,那是我朋友,別看年輕,醫術高明,就是十個董郎中,一百個董郎中綁在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就回去安心的喝茶去吧,要不了多久,溫倒是就沒事了。”

許雲見許來風信誓旦旦,成竹在胸,似乎非常信任那人,哪有懷疑的道理,說道,“董郎中的本事,我可是知道的,這小子,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

陸謙玉這時押著公瑾豹走來,公瑾豹一步一停,來打不情願,又怕了陸謙玉,不得不往前走,嘴裡嘟嘟囔囔的。

許雲見了來人,當即大怒,喊道:“卑鄙小人,紈絝子弟,你來得正好,你爹公瑾孫雄雖然與我相識,但也算不是朋友,我佩服他宅心仁厚,愛戴百姓,沒想到竟然生出你這麼一個小子,今日我就幫你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你。”

公瑾豹當初在家裡見過許雲幾面,知他與爹爹交好,可他厲害,素來不把別人放在眼中,見他發怒,當即嚇傻了,雙膝跪地,喊道,“許雲叔叔,我知道錯啦,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爹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我爹爹還怎麼活啊。”

許雲道:“你真給你爹爹丟人,竟然做出強搶民女的事情,平時也作惡不少,簡直無法無天,幸好都是小事。這次有溫倒是救了那個姑娘,要不然,你爹爹一世英名,豈不是毀在了你小子的手中,你知錯就錯,我就不能夠輕饒,來人啊,先把他關起來,去通知公瑾老爺子來拿人,在這期間,不需要給他飯吃,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歸雲莊僕從當即上來拿人,陸謙玉為了搞懂事情,左右一擋,將兩人擋住。

許雲詫異,問道:“你要幹什麼?”

陸謙玉伸手作揖,“前輩莫怪,我是許來風的朋友,這事情,我們是參與的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誤會,聽莊主剛才說辭,更加混沌,還請莊主示下。”

許來風接道:“叔叔,這位也是我在道上遇到的朋友,一手精妙的劍法,可能是好心辦了錯事,叔叔,你就告訴他吧。”

許雲一聽陸謙玉劍法卓越,當即來了興致,他這個人,愛看書,更愛練劍,天資聰慧,比書劍山莊的老莊主,許三書還要厲害,從小就學會了書劍山莊的盡數功法,自持武功高強,遇到高手,一定要想方設法,切磋一下不可,尤其是劍客,更加不能放過,以求證,書劍山莊的劍法,究竟是不是天下第一,當然了,這事情,是遭到他父親,許來風的爺爺,許三書嚴厲反對的。

天下劍法,殊途同歸,哪有強若之分,有的是撿到無窮,不止有劍,還有道,但憑劍,而不守其道,怕是也難成天下第一。

“小子,你劍法好?”許雲眼中大放異彩,似乎是把溫倒是的傷勢給忘記了。

陸謙玉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見許來風在一邊擠眉弄眼,頓時明白,說道:“晚輩劍法平平,好字,可不敢當,都是許兄故意說大了。”

“叔叔,你的劍法,深奧莫測,又得到了爺爺的精髓,那自當是真的好,謙玉不過是自學了幾招,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就不要拿他開練,讓他丟臉了嗎,好麼,看在我的面子上。”許來風瞭解許雲的實力,自己不及他十分之三,陸謙玉又與自己半斤八兩,真連起來,不出十招,陸謙玉就就要落敗不可,他恨自己剛才多嘴,忘了自己叔叔的好鬥脾氣,當下圓場,還能怎樣?

“侄兒休要稱讚,要說劍法卓越。這我可不敢當,什麼深奧莫測,都是表面功夫,老爺子曾經說過,劍道無窮,我修行才到那裡,實在不能拿出來說事,我一心求劍,倒是真的,既然這位小哥在劍法上有所成就,拿將出來,試一試,但也無妨,但也無妨。”

“晚輩窮酸招式,難登大雅之堂···我看就不必···”陸謙玉說道。

“莫非小哥是不屑於我動手不成?”許雲道。

陸謙玉眼看不打不行,許來風在一邊說道:“陸兄,既然我叔叔,執意如此,那你就陪他連連,一定要切記,我叔叔素以快劍聞名,你可要防住了,不要給他傷了。”

陸謙玉心裡苦悶,明明不想打架,有的跟一個高手交手,失敗不算什麼,若是跌跤,中招,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匆匆作揖道“那晚輩就不自量力,討教前輩幾招, 還請···”陸謙玉話還沒有說完,許雲是個急性子,從腰中抽了一把軟劍出來,倉啷啷一聲響,劍身顫抖了無數下,夕陽垂暮,晚霞依傍山巔,投下光芒,正被那劍身映照,是以刺眼。

“我可來了。”許雲大叫一聲,軟劍,那還是軟,挺直了如同長劍,一招大河東去筆直而來,陸謙玉來不及看見劍身,那劍已經到了面龐,快的讓人咋舌,陸謙玉與人交手,也不少了,哪裡見到過這等快劍,雖然有許來風提醒,仍然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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