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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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暑假結束還有最後一個星期, 但我的人生已經發生了極大的偏差, 和剛剛放暑假的時候比起來,我感到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純潔了。

“老師?”

因為臨近開學,出現在並盛商業街購買文具書本的學生也日益增多, 傍晚時候我去超市買東西遇到了好久不見的澤田。他身邊毫無意外的跟著形影不離的兩大護法,他們一如既往的在進行幼稚且無聊的鬥嘴和打鬧。澤田習以為常徹底無視了那兩個人的互動, 提著個購物籃,遠遠的向我揮手。

真糟糕, 還想裝著沒看見, 這下只好僵硬的乾笑:“澤田同學,晚上好。”

嗚嗚,怎麼辦, 已經不能直視少年純潔無瑕的清澈雙眼了, 我是個道德敗壞罪孽深重的女人!要是被眼前的少年知道那什麼什麼,只好一死了之。

“老師, 最近這幾天怎麼都沒看見你, 身體不舒服嗎,臉色很難看,好大的兩個黑眼圈。”

連續幾天睡不好,妖怪也會出黑眼圈的。我掩飾的摸了摸臉:“真的嗎,大概是天氣太熱的原因吧, 哈哈,哈哈。”

澤田所有所思的上下打量我長衣長褲釦子一直扣到下巴的打扮,壞了, 我怎麼覺得他的視線好銳利!似乎已經穿透那層布料看到了事件隱藏的真相?

“要好好注意休息呢,馬上就要開學了,萬一身體受不了病倒就糟了。”終於停止和獄寺無差別小範圍雙手互博的山本很關心的說。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別有深意,不過也可能是我做賊心虛。

“喂,說起來,最近不覺得並盛安靜了很多嗎?那群飛機頭好像悄無聲息了,昨天我在街上抽菸也沒人管,難道是他們的白痴首領生病的關係。”獄寺大聲的說視線轉向我,“你也住在學校,最近看到那家夥沒有?”

手一滑,差點把購物籃掉到地上,我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沒有........”

“奇怪了,他不是最喜歡呆在學校了嗎,每天不去轉悠個幾次簡直是有問題。”獄寺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澤田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對啊,平時上街都能看見雲雀前輩在視察,這幾天都沒看見了。”

喂,你們,故意的對不對!故意在我面前不停的提到這個話題!其實你們早就什麼都知道了吧,知道最近這幾天那個誰已經找到新的發洩精力途徑,暫時沒功夫去實行例行毆打和暴力威脅。冷汗著我準備退散:“見到你們很高興,不過我還有事先走了。”

“老師,今天晚上媽媽要做大餐,你也來一起吃吧。她一直唸叨著要謝謝你幫我透過補考呢。”澤田很真誠的邀請我。

“不了,不了,我真的有事。”繼續冷汗,我不想見到裡包恩那個可以看透人心的老妖怪。

“十代目都親自邀請你了,還有什麼不滿!”

“老師,你也來嘛,澤田的媽媽做的菜很好吃。”

注意到超市牆壁上的電子時鐘,我已經開始倒退企圖溜走:“對不起啊,謝謝你們的好意,可是我真的有事.......”

上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瘋狂的震動起來,一陣奇怪的鈴聲迴盪在我們幾個人之間。

“綠意盎然的並盛,不大不小剛剛好——”

三個少年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著我,黑著臉把手伸到口袋裡按掉來電,還沒有來的及說點什麼緩和一下現場詭異的氣氛,手機又瘋狂的響起來。我想走,可是被他們三個堵在過道裡面,他們又沒有讓開的意思。再不接電話下場恐怕會很悲慘,只好硬著頭皮摸出手機:“喂。”

“被外星人劫持了嗎,限你五分鐘之內回來。”

“五分鐘你要我飛回來啊!”

“那就飛回來好了,昨天晚上你不是滿屋子亂飛最後還是動用道具才被抓回來.......”

“啊啊不用描述了,好了,知道了!馬上回來!”我氣呼呼的結束通話電話,一抬頭看見他們三個都似笑非笑,一臉“哦,原來如此”的表情。

“老師,你——”

“我,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欲蓋彌彰的推開他們,我幾乎算是落荒而逃,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差點摔倒在地。

“你和前輩已經開始正式交往了啊,恭喜你。”

狼狽不堪的辯解:“說、說什麼呢,沒有的事——”

“除了他不會有誰會拿校歌做手機鈴聲的。”他們三個異口同聲,山口還很貼心的補充,“既然連他的鳥都被教得會唱校歌,那麼女朋友的手機肯定也會被強制改成一樣的鈴聲。”

“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再見我先走了。”無地自容,我恨那個擅自更改手機鈴聲的傢伙!明明昨天晚上改回來了的,他又是什麼時候趁我不注意改回去了。

跑得遠遠的還能聽見澤田的喊聲:“老師,辛苦你了,要加油喲!”以及獄寺的疑問:“你到底看上那個傢伙哪一點啊?”

嗯,姑且不去管加油是什麼意思,雖然我真的很辛苦,不過那個問題這幾天我也問了自己好多遍。肯定的說,我喜歡他的地方有兩點,一是臉,二.......大概是.......身體吧.......

滾床單什麼的,雖然在百般抗拒之下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不過其他嗶嗶以及嗶嗶的事情也幹得差不多了。委員長是一個很有探索精神的學生——可惡他堅韌不拔的毅力和永無止境的好奇心為什麼要發揮在這種不該有的地方!最開始我很不情願又叫又跳,最後也慢慢麻木還有點自暴自棄了。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和人肌膚相接的感覺真的很美好啊........從來都是冷冰冰的身體只有那種時候才會有溫度,心跳呼吸都變得很快難以控制,每一次都會真切感受到我也是個人類而且的的確確活著的事實。要是這個物件不是十五歲的未成年人,那就太完美了......

背後出現了一大塊黑色的陰影,垂頭喪氣心情沉重,果然啊,我就是個道德敗壞不知廉恥的女人........怎麼可以和自己的學生不知不覺發展成不正常的關係,雖然一開始帶點強迫的意味,最後也演變成兩廂情願的事情了。明明不喜歡也不想的,為什麼每一次都迷迷糊糊的接受,最後在亂成一團的床上盯著天花板自我唾棄。這樣下去,豈不是變成只為了xxoo才在一起的最差勁關係了?通俗的說法,這叫做炮/友.........

“不不不,不是的,我才沒那麼墮落!炮/友什麼的,我們還沒有到c呢!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和未成年的國中生建立那種成人關係啊!”越想越覺得羞恥,我抓著頭髮小聲的自言自語,好像這樣就能否認過去幾天發生的一切。

說起來,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局面的啊,那天從浴缸裡面爬出來轉移陣地到床上,折騰了也不知道多久,我死活不肯有實質性的發展,最後凌晨時分困到不行了他還精神十足,幾乎算是哭著哀求他放過我這才罷手。我瞬間就睡死過去。然後,然後等我睡醒了從床上爬下來,就無語的發現自己的東西都被搬來了。至於是誰去搬以及怎麼搬,我都不敢去想......抗議無限,反駁無用,一切統統都被武力鎮壓。每一次為自由和道德抗爭的結局都以莫名其妙的滾到床上而告終。好幾次要不是我突然驚醒,估計就要徹底失身。這種生活實在是勞心又勞力,我為什麼要隨時為自己的貞操提心吊膽?

而且,為什麼我要頂著大太陽跑出來買他想吃的東西,還很聽話的買了之後立刻回去不趁機逃走去告他非法囚禁和妨礙人身自由啊?

沮喪的扶牆,女人,就是一種軟弱的生物。以前我曾經鄙視那種和男人上/床之後就立刻巴心巴肝的同類,現在看來,我還不如她們呢!至少她們找的還是成年人,我卻大腦抽風的和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廝混在一起。我愧對身體裡妖怪的血統,我愧對老師的職業操守還有社會道德。

這算什麼,身體被征服就連心也一起慢慢被征服了?可惡,即使是五流狗血言情小說也對這種老土橋段不感興趣,再說我還沒有被完全征服怎麼就軟弱的投降了呢!不甘心的握拳在牆壁上打打打,我鄙視自己!

“幹什麼站在外面不進來,你很想被曬化嗎。”

哭,就是不想再次自願踏進你的家,所以才很糾結啊。無精打采的走進玄關,把手裡的塑料袋遞給他:“喏,你要的壽司,拿去。”

他嫌惡的皺眉:“我才不要吃放在超市盒子裡的食物。”

“嗨嗨嗨,你真麻煩,非要裝在盤子裡。”有氣無力的脫鞋進廚房,心情真糟糕不想正視他的臉,我洗了手把買來的食物一塊一塊的放進盤子裡,繼續自我唾棄的心路歷程。

腰上一緊,是他從後面抱上來。溫熱的呼吸吹在耳朵上,我不自然的掙了一下:“咳,你不是說餓了嗎。”

“嗯。”他漫不經心的回答,似乎突然對我的耳朵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湊上來又咬又添。無奈的翻個白眼,我怎麼不知道這傢伙還有喜歡隨時隨地粘在一起的習慣?他看起來就是那種討厭和人接觸的型別。別人摸到他的衣袖似乎都要不高興,覺得被弄髒了。可是私下裡他卻對這種最後一定會全身汗水的事情樂此不疲。

“哎呀,放開,很痛——”扣得緊緊的衣領被解開,露出下面青青紫紫的皮膚。我抓著他的頭髮想把他拉開,反而被握住手腕,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痛死了,不要抓磨破皮的地方!”

“真沒用,一點小傷就大呼小叫。”

“你試試天天被手銬鎖著!變態!”

“是嗎,可我看你也挺喜歡,昨天——”

“停!”覺得話題往非常禁忌的方向滑去,我尷尬的咳嗽一聲,“別說了行不行。”

“行啊。”

詫異著這一次他怎麼轉性變得好說話,下巴被捏住一陣天旋地轉,我已經倒在廚房的料理臺上——果然就是這樣!這傢伙腦子裡除了xxoo就沒其他的事情了嗎?幸好他家的廚房就沒用過還是我來了之後燒了幾回開水,否則滾一身油汙絕對要殺了他。

啊,不行了,很快就又陷入了那種昏昏沉沉的狀態,很不甘心的想著莫非他就是拿我來磨練技術,手卻不受控制的環上他的脖子。

大概,他也只是喜歡這種擁抱著的感覺吧。因為生理原因才湊在一起什麼的實在是太差勁了。我有點相信十年後的他所說的那句話了。只要可以不拒絕做這種事情,隨便哪一個女人都可以吧?

脖子上一陣劇痛,不滿叫了一聲:“幹什麼又咬我!”

他的表情無疑是在譴責我不專心的走神行為,啊,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變得比較坦率可愛一點,不管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都不會生氣。男人啊,十五歲和五十歲都是一個德行——啊咧我的口氣為什麼顯得很滄桑還有點不甘心的味道?說我是在期待著什麼,才沒有呢!

雖然他不肯承認,可是無疑他很喜歡被人用手指撫摸後腦勺的行為,每一次這樣做的時候他都會讓我聯想到一隻喉嚨裡咕嚕咕嚕的貓,只不過貓大概不會壓得人快要窒息,也不會親到人喘不過氣。貓也不會讓人覺得心跳和血液流動瘋狂的脫離了控制,隨時隨地就要化成一灘水。

“不要,不要這樣!”喘著氣死死按住他的手,居心不良的傢伙!就是為了方便自己才非要我穿裙子的吧。

他非常不滿的瞪了我足足一分鐘,重重的把腦袋埋進我的胸口。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他的表情讓我聯想到了沒有吃到糖的弟弟。

“有什麼好笑的。”

“對不起,對不起。”要是現在說我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可愛,大概會被惱羞成怒的打飛吧。

算了吧,這種不正常的關係反正很快就會結束的。大概就是荷爾蒙激素分泌異常再加上莫名記憶干擾的影響,只要滿足了他就立刻會對我失去興趣。所以,既然大家都對這種行為很有探索精神,就先這樣好了,反正也沒妨礙到任何人,最多受到點道義上的譴責,我一混血不純正人類幹嘛這麼講究倫理道德?古代人十五歲都能生孩子了。嚴格的說,並盛居民應該感謝我才對。

........說是這麼說,我自己樹立了十八年的道德觀就先過不去啊!

他還趴在我身上不動,我企圖把他推開,卻換來在臉上重重一咬:“不要動。”

好吧,不動就不動,我理解你現在的感受,少年。保持著奇怪的姿勢看著天花板,我小聲的說:“好睏,想睡覺。”

“那就睡。”

“.......你壓著我怎麼睡——啊!不要,不要,可以睡的,你看我已經睡著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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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閉上眼睛裝睡而已,沒想到最多只有一分鐘,嚴重睡眠不足,我真的就睡著了。朦朧中聽到有誰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什麼,被拖起來丟到了床上。

“喂,要是敢吵醒我,就立刻咬殺你。”

迷迷糊糊的往旁邊一撈,摸到了最近幾天睡夢中抱習慣的物體,我自動滾過去把臉貼在上面,被推開,不屈不撓的繼續抱住,重複幾次之後對方終於放棄了。我聽著有節奏的心跳,安心的微微嘆了口氣,徹底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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