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走了狗屎運了，《步虛方陣符籙集》蘊含著天大的秘密，已經超出了現在的你所能理解的範疇。

遺憾的是，其中最為關鍵的符籙集你並不具備參悟條件。可俗話說福禍相依，你運氣實在是很好。】

這段文字讓陳墨看的心神震盪。

他的身體都止不住顫抖，因為興奮。

他靜靜地等待，終於看到血色文字更替，新的血色文字浮現。

【想要參悟符籙集，使用符籙術，你必須擁有先天之氣，這個名詞你大概很耳熟。沒錯！怨氣就擁有一部分先天之氣的特性。

可惜的是，怨氣也並非純正的先天之氣，所以怨氣可以催發一部分符籙術的威能。就好像你之前在骨海中，看到李梅施展的九龍鎮天柱一樣。

你雖然沒有先天之氣，但是你擁有燈油這種神奇的物質，它雖然不是先天之氣，卻能夠達到等同於先天之氣的效果。】

陳墨震驚！

沒有想到，青銅古燈居然如此神奇！

雖然他對於先天之氣沒有概念，但是怨氣他是知道的，在天鬼地牢經歷的一切，其實都是怨氣化形所致。

按照青銅古燈上的說法，怨氣只不過是具備了很小一部分先天之氣的特性。

那真正的先天之氣何其恐怖？

“我想起來了！”

陳墨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弒神者的某一段筆記。

“1952年4月1日。我終於覺醒了超凡能力無窮具現，腦海中那一縷先天之氣令我迷失。”

弒神者的超凡能力，與先天之氣有關。

可以看得出來，先天之氣是一種極其高階的能量體。

問題是，現在使用燈油就能達到等同於先天之氣的效果。

那麼燈油又是一種怎樣的物質？

不論如何。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幸福感。

是的，他感受到了幸福。

由青銅古燈的特性，帶給他的幸福。

靳仙神有些疑惑，因為他明顯能夠感受到眼前的少年散發出一種欣喜的情緒。

他疑惑的是，這傢伙怎麼心情一會一個變？

“實際上，針對你的地獄審判日已經結束。當你離開通天之路，你對於序列者的感受會異常深刻。”

“記住，堡壘第二層是一個更加扭曲的空間，如果你的出現地是塑魔池的話，你可以盡情釋放獨屬於序列者的氣息，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靳仙神留下這樣兩句話之後，身體逐漸變得虛幻，眼看就要消失。

畢竟，他並非實體來到此處，甚至連分身都算不上。

他出現的只是一道氣息罷了。

他來此的目的，是作為陳墨的引路人。

他已經完成任務。

“陳墨，如果你能活著離開死亡遊輪，可以到京都來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與你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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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以後，靳仙神的身影徹底消失。

陳墨嘴角抽了抽。

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不能現在就說，還非得等到離開死亡遊輪，到京都去找他。

說白了，還是矯情。

靳仙神消失之後，天空中的氣息也逐漸離開。

陳墨已經與通天之路產生了不可分割的聯絡。

這意味著，他只要念頭一動就能離開。

因為這裡已經留下了他最深刻的烙印。

嗡！

通天之路似乎也感知到陳墨的意念，將他挪移出去。

與此同時，通天之路關閉，這一次序列者的考核，以他成功獲得序列者稱號，圓滿結束。

陳墨直到離開都沒有看到他的烙印留在什麼位置。

只見造化之門的牌匾之上，有著兩段文字散發著永恆的金光。

其中一段文字，以標準的行書書寫。

“天之所向，人之所求。我閉上眼既是黑夜，睜開雙眼，世界充滿光明。——李春秋。”

這段文字留在了牌匾上‘造’字的上方。

大部分時候都被一團青色的雲霧籠罩著，並不顯現。

除了這段文字之外，有一段新的文字隱隱浮現。

“人生走過的路，會成為記憶中最美好的風景。痛苦在路上，歡喜也在路上。眼光不到，容易走彎路，理智喪失，容易走絕路。——陳墨。”

牌匾之上，只有這唯二的兩段文字。

可惜的是，陳墨自己沒有發現。

他此刻已經離開了堡壘第一層。

透過今生橋來到堡壘第二層。

他以人類身份做到這一點，絕對可以稱之為萬中無一。

說實話，歷史上也只有三人辦到。

之所以用萬中無一來形容，是因為堡壘第二層的特殊性。

陳墨在離開通天之路的一瞬間，身體素質恢復到道果境界。

力量的迴歸讓他無比舒爽，但是周圍的環境讓他如墮深淵。

他的身體準確的出現在一個巨大的容器之中。

這個容器深度大概五米，其內灌滿了濃稠的血水。

他的目光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四邊形的容器，有點像是游泳池。

“我的天吶！”

“快！快去稟報何大人！有人類從堡壘一層混上來了！”

容器的邊緣，站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生物，大概是汙染體。

當看到有人類氣息如此濃郁的生物出現在血池之中，皆是面色大變。

這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以前從未遇到過。

陳墨感受著身體周圍可以形容為恐怖的汙染氣息，心中震驚不已。

同時，他想起來了靳仙神之前在造化之門前留下的話語。

“這裡是塑魔池！”

“我該怎麼釋放獨屬於序列者的氣息？”

陳墨自言自語。

靳仙神說過，在塑魔池釋放獨屬於序列者的氣息，會獲得意想不到的驚喜。

且不說釋放不釋放氣息，他現在感覺很難受，他很想快點離開這裡。

因為這些濃稠的液體太噁心了。

不但如同蠕動的蛆蟲一樣觸碰他的皮膚，還散發著屍體腐爛的惡臭味道，

他現在除了頭部，整個身體都浸泡在這樣的液體之中。

雖然比較噁心，但是以他現在的體質，這些粘稠的液體想要快速傷害到他的本質，也不太可能。

他的大腦還可以思考。

他一直在想，什麼是獨屬於序列者的氣息。

序列者，必定都是登頂通天之路，見識過造化之門的人類。

在登頂的過程中……

陳墨突然心頭一震。

他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