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的意識碰觸到物品之後，竟然與這件物品合二為一。
當他的意識與物品融合，他的身體恢復了自由，意識迴歸身體。
這一刻，他的頓悟結束了。
他的腦海之中多了一段很真實的記憶。
這段記憶有一個名詞。
《步虛方陣符籙集》！
陳墨愣住。
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腦海中出現的是一部功法。
不是主流的修煉功法。
更像是一部，旁門左道的整合。
步虛，是身法。
方陣，是陣法。
符籙，是術法。
很玄妙，但是卻真實存在的。
陳墨的感受更真切。
但是他心中還有很多疑惑。
所以，他將目光投向了面前的靳仙神。
“靳哥，我腦子裡多了部旁門左道的功法。”陳墨已經理解了旁門左道的意思。
“看來你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靳仙神輕笑著，眼神之中蘊含著深意。
他想起來之前陳墨留下的烙印。
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留的位置。
“所謂的頓悟，就是領悟功法嗎？”陳墨疑惑的問道。
“是，也不全是。”靳仙神搖了搖頭。
“這是何意？”陳墨再次問道。
“關於造化之門，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
“我只知道，任何在通天之路上留下了烙印的序列者，都會獲得一次頓悟的機會。而頓悟這個詞雖然是虛無縹緲的。”
“但是在造化之門前，序列者是可以獲得實質性好處的。有的人能在頓悟之後，獲得第二種超凡能力。”
“也有人能直接強化本身的超凡能力，這是對於自身直接補強的頓悟。還有就是獲得外力加持的頓悟。”
“就如你這般，獲得了旁門左道的功法，也有人獲得主流功法，也有人獲得天材地寶甚至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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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因人而異，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在造化之門頓悟所得，一定不會差。”
靳仙神很耐心的為陳墨解釋。
他像是一名站在頂端的長輩，傳授晚輩一些經驗。
陳墨聽完之後有些失望。
他很清楚目前心底的渴望。
他最渴望的是獲得超凡能力。
所以，他更希望這次頓悟，給他帶來實質性的好處，是點燃青銅古燈上的燈芯。
他現在體質已經達到了道果境界，但是燈芯還未點燃，超凡能力還未覺醒。
他有一種預感。
一旦他的體質超過了道果境界，而他的超凡能力還未覺醒，那他此生都沒有機會了。
他的道果將永遠萎靡，無法恢復。
實際上，如果有一點預見性的話，也該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
“以我現在獲得燈油的機會和數量，想要把體質提升到突破道果境，其實不是很難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幾天之後，我該怎麼辦？”
這是陳墨的預見性。
他並沒有因為成為序列者而沾沾自喜。
相反，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
他害怕辜負腦海中青銅古燈這樣一個金手指。
也怕愧對序列者這樣的頭銜。
“所以，點燃燈芯迫在眉睫。”陳墨心中焦慮不安。
靳仙神看到少年眼中閃過的失望和憂愁，以為他不滿意這次頓悟的收穫。
“你大概不瞭解人類的變強原理，因此也不瞭解旁門左道的強大之處。”
“這個世間，煉丹術、陣法術、機械術、傀儡術、符籙術等等，都可以稱為旁門左道。”
“你還記得我當時向你提過的李春秋這個人麼？”
靳仙神耐心的解釋，害怕少年的自信心受到打擊。
實際上，他小看陳墨了。
從小就擁有青銅古燈的少年，定然不是普通的少年。
“靳哥，我大概理解旁門左道了，我也知道我頓悟所得是多麼了不起的術法，所以不必安慰我。”
陳墨在回答的同時，眼中流露著一絲堅定。
靳仙神微微一愣，隨機釋然一笑。
陳墨大概知道未來的發展方向。
頓悟之後，那部《步虛方陣符籙集》實際上已經與他完全融合。
不論這部功法，也許稱之為功法不準確。
這部秘籍的創造者是誰，曾經被誰融會貫通過。
現在都是獨屬於陳墨的標籤。
換句話說，他需要接受一個現實。
就是序列者的頓悟實際上不是那麼簡單的。
任何頓悟的產物，其實都將是影響序列者一生的東西。
比如超凡能力、功法秘籍、天材地寶。
陳墨獲得的《步虛方陣符籙集》實際上並不簡單。
它已經將部分旁門左道融匯到了極致。
《步虛方陣符籙集》總共分為三個部分。
一是身法集，二是陣法集，三是符籙集。
三個部分對於陳墨而言，無法修煉的只有符籙集。
符籙，屬於道法的一種，也可以稱之為術法。
常規符籙其實是個人就能夠使用。
哪怕是普通人類。
因為自古以來都有茅山道士的傳說。
那些道士實際上都不是覺醒者，也絕非傳說中的練氣士、修仙者。
但是他們依靠幾張黃符、一點硃砂，也能創造出輕微的超自然現象。
可是，那畢竟是低層級的符籙術。
真正的符籙術，是不需要使用實質性物品的。
也就是說，不用黃符、硃砂，更不用畫符。
真正的符籙，是兩指一黏，單手一揮就能成型，就能產生驚天威力的術法。
是一種人世間已經失傳的絕世神通。
《步虛方陣符籙集》中的符籙集，就是這種術法。
遺憾的是，陳墨並不能夠使用。
步虛集，主要講身法，他完全可以參悟，達到高深的層次，甚至可以實現短時間內的滯空飛行。
當然，這一點陳墨原本是不信的，可當他真正體會過腦海中的秘籍以後，發覺飛行這件事情，似乎也能夠辦到。
陣法集講究的是思維的變換，以及物理科學的運用，如果能參悟皮毛，都能以很小的代價，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以上兩種術法，雖然很難融會貫通，但是畢竟都是有可能完成的。
只有符籙術，並不是努力就能參悟。
欠缺的，是一個先天條件。
陳墨嘆息一聲，雖然對符籙術垂涎三尺，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個時候，青銅古燈上浮現出血色文字。
這段文字的重要程度，甚至可以涵蓋之前浮現的所有血色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