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姑娘聽了他這話,氣得眼睛瞪大了不少。
“哼!”
索性一句話沒說。
瞪了他一眼,就進屋子裡。
“額……”
王六郎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惹姑娘不開心了。
本想追上去,問個清楚明白。
卻被姑娘直接“啪——”一聲,將大門在他面前關上了。
六郎不禁有些委屈。
他打小就沒有和女孩子相處的經驗。
好不容易遇見了自己喜歡的姑娘,還沒說兩句呢,就被姑娘拒之門外了。
他很難過。
跑去找自己的長姐,已經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的王熙鳳取經。
長姐告訴他,“別和婀娜說這些話,她不喜歡聽的。你要是想跟她打招呼,直接喊她名字,都比喊娘娘強。”
“是嗎?”
王六郎表示很狐疑。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呢?
但長姐沒有再過多解釋,反而去看小侄子小侄女了。
徒留王六郎一人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冥思苦想,左思右想……
“唉。”
最後索性嘆了一口氣。
開始後悔,自己小時候怎麼就一心學習,不知道交幾個知己好友,在這種時候還能取取經呢?
畢竟,論追女孩子這一道上,王六郎自認,他確乎不及那些打馬遊街,逛花樓、吃花酒的同齡人多矣。
想來想去,王六郎又想到了一個人物。
那就是他四叔。
王家四叔,在年輕時也是一介風流倜儻的多情浪子。
但是自從娶了四嬸子之後,就從此浪子回頭,在家相妻教子了。
於是,王六郎拎了一罈子上好的花雕酒,跑去找四叔對飲聊天。
待時機和氣氛烘托的差不多時。
連忙趁機將自己的疑問提出來,“要怎麼樣才能讓一個女孩子對自己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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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喝到興頭上。
“嗝兒~”
打了個酒嗝,拍著六郎的肩膀,侃侃而談,“年輕人,追女人這件事情,你還是太嫩了,像我……嗝……”
正說著呢,又打了一個酒嗝兒。
王六郎被燻了個半死。
但為了取經,硬生生忍著,聽四叔將他當年的風流韻事。
這邊剛提了個話茬子。
說到秦淮河畔有名的妓子柳枝兒是如何對他脈脈含情,投懷送抱的……
結果未曾想,四嬸就帶著掃帚從屋子裡頭出來了。
四叔喝個半醉,被四嬸子追著打……
“就你那點子破事,還有臉說出來給小輩聽?來來來,那你乾脆也給我講講,讓我也湊著耳朵聽一聽,你跟那小賤蹄子怎麼回事兒?”
王四叔嚇得一個激靈。
一邊被追著滿院子跑,一邊求饒:“我這不是吹個牛,都是瞎編的嘛,沒有,沒有的事兒……”
院子裡雞飛狗跳。
王六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索性從四叔院子裡出來。
待剛走過垂花門,還沒回到自己住處時。
就被個下人撞了滿懷。
“六公子恕罪,小的不是有意冒犯六公子的。”
六郎一向不是一個與人計較的人。
便是下人衝撞了自己,也不甚在意。
只順口問了句:“這麼晚了,你這麼火急火燎的做什麼去?”
“回稟六公子,前院裡,家主帶來的那個姑娘不見了,小的正要回稟家主,看如何是好呢……”
“前院的姑娘不見了?”
六郎聞言,臉色一變。
連忙跑到了家主院子裡。
這個時候,王熙鳳也得了訊息。
正要出去尋找呢。
二人確定了路線。
待在城門口發現了混在人堆裡的南宮婀娜。
王熙鳳吩咐王六郎,“送婀娜姑娘她們回去。”
王六郎自然喜聞樂見。
難得的相處時光。
就在他想要找話題,跟姑娘好好交談一番時。
卻發現姑娘十分鬱鬱寡歡,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六郎很挫敗。
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古人雲: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雖然姑娘現在不想搭理他,但是沒關係,只要他積極進取,永不言敗,總有一日,姑娘能被他鍥而不捨的精神所打動。
於是,六郎開始喋喋不休。
從天南海北,說到了家長裡短……
於是,姑娘總算主動開口對他說話了!
姑娘說:“你有完沒完?”
王六郎大喜!
這可是她第一次對自己說這麼長的一句話。
好開心。
好激動。
果然,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哪怕是塊石頭,也總有被焐熱的一天。
只要他誠心誠意待姑娘,姑娘總有一日能被自己感化。
想到這裡,六郎決定,為了促進姑娘對自己的瞭解。
他要教姑娘騎馬。
於是,姑娘對他說了第二句話,“閉嘴!”
六郎:……委屈巴巴QAQ
姑娘好凶的說!
但受點挫折就放棄,顯然不是六郎的性格。
儘管姑娘不讓他說話了。
但他可以用眼神,用動作,用神情,暗示姑娘,自己還是很喜歡姑娘的。
直到目光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他才敢繼續和姑娘說話。
姑娘問他,他喜歡自己什麼,她願意改。
六郎很難過。
因為他喜歡的就是姑娘這個人啊,不管姑娘什麼樣子,他都喜歡。
他婉轉的向姑娘,表達了自己這個想法。
誰知姑娘更加生氣了!
過了良久,姑娘說,“其實我很羨慕你……”
羨慕他?
王六郎很疑惑。
姑娘是堂堂公主,一出生就是金尊玉貴的存在,為什麼要羨慕他這麼一個閒散人?
直到姑娘說:“你是一個男子,可以建功立業,可以陪伴在阿姐身邊,征戰沙場。”
他能看得出來,姑娘說這番話是認真的。
但他覺得,姑娘不必這樣想。
因為這世間的男子與女子,並無多大區別。
就像長姐,雖然也是一個女子,但她的謀略膽識從不輸給這世間任何一個兒郎。
六郎由衷的勸說姑娘:“留下來。別走了!跟長姐一起,在王家,我們可以一起上戰場,跟欺負你的人拼命。”
這番話,他有私心。
他不想讓姑娘就這樣離開了。
但也有對姑娘遭遇的憐惜。
姑娘是一個單純美好的姑娘,不該捲入那些陰謀紛爭中去。
“我,真的可以嗎?”
他看得出,姑娘猶豫了。
她在擔驚害怕。
六郎朝著姑娘笑,溫和卻堅定的告訴姑娘,“你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