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能在這裡?”
這話是霍衡說的。
霍夫人氣的厲害,但是又覺得自己的兒子失憶了,所以才會對自己那麼說話,也沒有多見怪。
“你不知道,顧眠把汝嫣給氣走了!她不知道說的什麼話,這種人實在是太惡毒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聽下面的人說,汝嫣走的時候,都是哭著的。”
顧眠刺客氣定神閒的坐了下來,看著霍夫人。
剛才問的那個問題,真是及時。
這會,就看霍衡怎麼處理?怎麼選擇了?
就明擺著,就是霍夫人有問題。
“顧眠沒有跟他說過什麼,是我給她說的。我告訴了她,從前的情誼都是從前的,我有可能這輩子也恢復不了記憶,那也記不起以前那些情情愛愛,或許我們之間也沒什麼情情愛愛。畢竟我也打聽過了,我跟她,只不過就訂了婚,但是我從來沒有主動的跟她接觸過。我告訴他人要向前看,好好的去跟定下的人成婚,不要再糾纏往事。”
霍衡說完之後,霍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難道不知道,張家是什麼勢力嗎?如果你娶了汝嫣,那咱們家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你有他們家的幫助,肯定無比順遂,能夠光宗耀祖,光耀門楣,你爹在九泉之下也安息!”
霍夫人緊緊的拉著霍衡的手:“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不過沒有關係。咱們如今這種情況已經確定了,彼此就是母子。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可別不聽。”
霍衡很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事情。
“一個男人如果要看著一個女人才能光耀門楣,那也沒什麼意思。沒有真本事,別人給的又能如何?不是我不聽你的話,你想要教育我,先得自己在我之上。若是你過的都那樣,那又拿什麼來教育教我?”
霍衡是個自我認同感很高的人,不會被別人三言兩語就流轉了心意。
這樣的人,最能做大事。
霍夫人身子晃了晃,抬手指著顧眠:“是不是顧眠跟你說了什麼,在你面前挑撥離間?”
“今天不單單是你,就算是別人在我面前指東指西的,我也會說一樣的話。你是我娘,雖然我對你還很陌生,不過沒關係,我會孝敬你,帶點東西我都會給。但是你不該管的,也不能管。人跟人之間的相處,都必須要有度。”
他理智的厲害,不是向著顧眠說話,就只向著自己,這也不會讓戰火燒到顧眠的身上。
霍夫人被他三言兩語的弄得說不出話來。
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那你也不能說是不娶汝嫣,我也是為了家族好,你年紀還輕,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我是為了你好,不要再管我的事情。我已經準備要科考。再者說,若是我真的娶了她,那麼,我在他們家人的面前會永遠低人一等。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靠著她站起來的,我不希望別人來施捨我的前程。”
霍衡覺得跟霍夫人這樣的人交流挺難的。
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慾望。
霍夫人還要說話,就直接被霍衡抬手打斷:“不必再說了,您回去吧!我說過了,當年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你要是這麼貿然的來找我,會讓旁人懷疑。若當年是有人有意而為之,會給你我帶來殺身之禍。這樣的話,我希望您緊緊記住。”
若是別人,霍衡早就動點心思,動點手段了。
可是煩人的事,眼前的人是霍夫人,是自己的親孃。
霍夫人離開的時候,還看了顧眠一眼。
門沒有關上,顧眠也準備走了。
“我這幾日需要好好看書,溫習,閒暇時間,準備在這裡租一處小房子,咱們就住在那裡。這天香樓畢竟是做生意的地方,咱們佔了人家的地方,總歸是不太好,你覺得呢?”霍衡看著顧眠詢問。
這完全是學了顧大川的樣子,他當時也是這麼尊重李淑蘭的。
顧眠笑著點頭:“可以啊,到時候咱們也自在一些。我也是因為這些菜沒有弄好,所以一直在這裡住著。房子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我去幹就行。”
幾乎是當時,顧眠就去找了沈庭柏。
沈庭柏坐在桌前,有些昏昏欲睡。
聽了顧眠的想法,便跟她一起去尋了一處房子。
不是很大,如果他們三個人住了,而且一應俱全。
“怎麼看你今天魂不守舍?”顧眠轉頭看沈庭柏。
沈庭柏想起那晚上的事情,她跟哥哥有了肌膚之親,而且哥哥還一直在找那一晚上的人。
半點都沒有想到,那個人就是自己。
一時之間,她也期待,也難過。
“顧眠,你說男人跟女人只要那個了,就真的會懷孕嗎?”
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要是真的懷有身孕,那可怎麼辦?
顧眠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會懷孕,懷孕也是要講究時機的。如果女子的說是剛來完沒多久,大約五天之後,同房的話,懷孕的機率就會大大增高。”
顧眠在前面說著,沈庭柏的臉色已經完全白了下來。
這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那如果之後喝藥的話,還有沒有用啊?”問出這句話來,沈庭柏就後悔了,這不是把自己的軟處直接拿給顧眠看嗎?
萬一顧眠懷疑起來了,那怎麼辦?
果不其然,顧眠問了一句:“誰懷孕了?莫不是你跟哪個女子?”
“不不不!”沈庭柏也沒想到,顧眠會這麼想:“只是我的一個朋友。”
顧眠放心的拍了拍胸口:“沒什麼用了。”
這句話直接讓沈庭柏的心涼透了。
“不過也有可能不用喝,怎麼可能會百發百中?再說了,就算是要看情況,也得要看下個月的月事是提前了還是沒來。如果是沒來的話,那肯定就是懷上孩子了。到時候再做打算也不遲,其實我覺得如果真的懷孕的話,那應該讓那個狗男人負責!”
負責?
沈庭柏可不敢。
她只要把自己的身份說穿,那一切就會成為泡影,她再也不可能呆在哥哥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