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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習慣是很容易養成的,這個時期大人特別要注意。
如果是好習慣的話自然值得提倡,但如果是壞習慣的話,那就要堅定不移的改正。要不然以後改都改不了。
特別是執拗這個毛病,李巖通常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哪怕月兒就此撒嬌耍潑,也絕不妥協。
因為太過順從她的話以後就會養成習慣。到時候見到什麼東西都想要,如果不給,就會大哭不止。
"你看這小家夥都委屈成什麼樣子了。"
李嫣霞笑著撥了撥月兒的臉頰。
胖嘟嘟的臉蛋兒隨著她的撥弄輕輕顫動。
只是小月兒這時候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委屈地看著後面,小嘴兒撅得高高的。
直到走出好遠,月兒才終於感覺好些。
而這時候,李巖他們已經走進了菜市場。
剛剛走進去,他的手機就想了。
"喂!阿敏?"
"嗯!李巖,現在有空嗎?"
"有啊!怎麼?有什麼事情嗎?"李巖有點奇怪的問道。
他與季敏之間互相打電話的時間是很少的。很多時候一個月都不見得能打一次電話。
想不到這時候季敏竟然會想起給自己打電話,這還真是稀奇。
"沒有什麼!李巖,出來吃個飯吧!"
"吃飯?"李巖心裡更是奇怪。
"嗯!怎麼?不肯賞臉嗎?"
"什麼啊?既然你開口邀請,我豈會不來?"李巖笑著說道"說吧,在哪?"
"怡園!"
"哦!那裡啊!什麼時候。"
"當然是現在。"
"那好吧!你等等,我還在外面,現在就回家取車。"李巖說著,給小姑打了個眼色,然後就向農貿市場外面走去。
"不用了,你就在那裡站著別動!馬上就有車子來接你。"
"啊?"李巖想不到季敏準備地這麼充分。
就在這時候,一輛奢侈的賓利轎車開過來,停在李巖身邊。
"請問李巖李先生嗎?"
司機從車裡走出來,對著李巖問道。
"是的!我就是。"
"我們經理已經等候多時了,請上車吧!"
"看來,你現在過得很好啊!好了,我現在就上車了。"李巖對著這個司機點點頭,然後對電話那頭的季敏說道。
"嗯!我等你。"
結束通話電話,李巖抱著月兒在司機的邀請下走進車裡。
這價值幾百萬賓利就是不一樣,比起李巖那輛家用小車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從起步開始幾乎就沒有任何震動。
連一絲聲音都聽不到。
李巖他們兩人坐在後排,沉默了片刻過後,李巖開口對司機問道"師傅貴姓?"
"免貴姓王,李先生是季總的朋友吧!"
"嗯!是的。王師傅跟著季敏多久了?"李巖笑著問道。
"別王師傅了。我也會比你大不了多少。我佔個便宜,你叫我王哥,或者老王就好。"說道這裡,王洋頓了頓然後又說道"我才來跟季總開車不久,大概也就一個月的樣子。這車也是才買的。"
"看來她這段時間過的很好啊!都買得起賓利了。"
李巖一直知道,季敏對於金錢有著天生的執著。雖然不至於會為什麼金錢出賣一切,卻會為了金錢不擇手段,只要不違背她的道德底線和那條法律紅線,她會拼盡一切手段去爭取。
兩人也是因為這種嚴重衝突的金錢觀念而最終分道揚鑣。
"季總也不容易,雖然她看上去很風光,但背後卻付出了太多汗水。我這樣的外人都看著心疼。"
"但我想她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後悔的,因為這就是她的天性。"李巖對季敏太瞭解了,甚至超過瞭解自己。
她天生就擁有著常人無法想像的金錢欲。有著甚至強於猶太人的商業天性。
追逐利潤與金錢是她的使命。
"是的,季總從來沒有抱怨過。她一直在堅持。有時候我這個外人都會看不過去。但她似乎太偏執了。"
說起自家經理,王洋心裡一陣感嘆。
他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敢拼的女子。絕大多數男人都比不上。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從我認識她開始就一直這樣。"
王洋人老成精,雖然年紀不大,卻見多識廣。一下子就聽出了李巖與自家經理之間的關係似乎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但他作為一個屬下,插手上司的私事,是非常犯忌諱的。他知道自己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所以他很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車裡再次陷入沉默。
好在怡園距離李巖他家並不是很遠,而且在出城方向。
七八分鍾過後,賓利轎車停在怡園門口。
這是一座園林結構的會所。
古色古香的招牌上龍飛鳳舞地寫著'怡園';連個字。右邊還有一大串題跋,看樣子還不少。
但李巖卻在招牌的左上角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標誌。
作為私人會所,一般人通常不會來這裡,而會來這裡的人通常都是大富大貴。這從怡園門口停放車子就能看出來。
都是豪華轎車,想要找出差點的汽車都很困難。
其中還有一溜奢侈的超跑。
車子停在門口,李巖他們走下來。
"這地方感覺好偏僻!"李嫣霞跟在李巖身邊,看了看周圍。
"有錢人都是這樣。喜歡遠離人群,悶聲發大財。我們這樣的窮鬼,就比較喜歡住在城市裡。"
"哦!"對此,李嫣霞也比較瞭解的。
至於說在這些人面前掩飾自己的弱勢,她倒是從來沒有想過。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麼好掩飾的?
難道非要裝成大款才高興?
不僅是她,就連李巖也沒有這種想法。
王洋在跟怡園的保安和迎賓交涉。這裡畢竟是個私人會所,很多時候就算有錢也進不來,需要有會員領進來才行。
而會員卡的取得方式也通常是經理根據情況,派發出去。或者隨著會員進來過後,消費了多少並充值了多少,才能得到。
李巖以前聽說過,在怡園起碼要消費兩萬塊,才能獲取會員卡。而想要保有會員卡,則需要每年向卡里充值二十萬,才能保持會員卡的效用。
但不管是兩萬塊還是二十萬塊,都不是李巖這種小屁民可以輕易掏出來的。
好在這次不用他掏錢。要不然他恐怕會因此而肉疼好久。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小錢。
他可沒有那個閒錢,在這裡腐敗。
好在這裡雖然貴得嚇人,但也不至於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在王洋與那些人交涉過後,他帶著李巖他們走進怡園。
原汁原味的蘇州園林佈局,仿照真正的蘇州怡園建造。
亭臺軒榭,假山池沼,青松翠竹,層層疊疊錯落有致,雖然不對稱,在其中卻透著濃濃典雅之氣。
哪怕明知道這座園林是一比一仿造的,卻依舊為這怡園典雅與清幽而著迷。
李巖和李嫣霞帶著孩子,跟在王洋身後。
不斷打量著周圍建築和景色。
總覺得這裡每走一步,都會看到不同韻味美景。讓人直談神奇。
當然,要是沒有那些滿身銅臭的傢伙就好了。
周圍客人總是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不僅西裝筆挺,皮鞋澄亮,就連看人的眼神似乎都是在用下巴看。
"得瑟!"
李巖抱著月兒,瞟了一眼這些人,心裡一陣不屑。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態。
倒不是說李巖心裡仇富。而是感覺這些傢伙太過炫耀,就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一樣,絲毫沒學會低調。
但這有是沒辦法的事情。
改革開放三十年,國內湧現出大量富豪。
而偏偏這些富豪大多都是一夜暴富,沒有經過多少沉澱,這些人急於跟窮人拉開距離,而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各種辦法來開與窮人之間的差距。
於是鄙視鏈條就出現了,順帶還炫富。而炫富的本質就是與窮人拉開距離。這是無法避免的,只有經過時間的沉澱過後,這些人才會低調起來。
對此,李巖很能理解。
所以並不打算跟這些傢伙頂上。
因為他來說,炫富根本就是個笑話。
可有時候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有人會裝逼裝到李巖頭上。
"服務員,你們這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這人明顯達不到條件!"
一個西裝男挺著大肚腩,對著身邊的服務員指了指李巖。
媽的,這傢伙是腦殘嗎?
李巖剛剛走過去,就聽到這人的話。頓時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回過頭,李巖看了看這人。
渾身穿著阿瑪尼裝束,手腕上還有勞力士金錶,脖子上掛著一條手指粗的金鏈子,簡直土豪地一塌糊塗。
"看什麼看?你沒見過有錢人啊!出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讓人一陣受不了。
"你在跟我說話?"
李巖盯著他,摸摸懷中月兒的腦袋。
"服務員,把這人轟出去。"
"這位先生,李先生是我們經理請來的客人。你這樣做,怕是不好吧!"見李巖遇到這種事情,王洋自然要站出來。
"這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解決的!"揮揮手,示意王洋不要插手。
話落,李巖就看到那個胖子身邊的服務員在躊躇片刻過後,走到他身邊,輕輕彎腰鞠躬,然後說道"先生,請你離開。"
"你真的要這樣做?"
"先生...是的..."這個女服務員很會權衡利弊,在李巖和這位身穿阿瑪尼西裝的胖子之間,她果斷選擇了更加土豪的胖子。
因為李巖的行頭,渾身上下加起來也不到一千塊錢。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看到這種情況,李巖心裡直樂。
這世界上總會有些白痴會不知所謂地跳出來。李巖自詡也算見過各種奇葩了,但這種奇葩中的極品,卻還從來沒見過。
李巖雖然脾氣好,但卻並不是什麼怕事的人。
"死胖子,你真的要這樣?現在道歉還來得及!"李巖揶揄地看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