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站在李巖的角度上來說,他的考慮是正確的。而李巖自己也是這樣認為。
但他的理智與固執卻傷害了另外的人。
雖然不想看到,卻也無能為力。
而雲彩兒的倔強與執著讓人無奈的同時,也讓人心疼。
"呼..."抱著月兒,李巖嘆了口氣。彷彿要把心中的鬱結都宣洩出去。
可傷了就是傷了,疼了就是疼了。
嘆氣也沒用。
只能死死地忍著。
"你跟她之間,真的沒有可能嗎?我覺得這樣好可惜。"
"或許吧!說不定什麼時候我想通了。會跟她瘋狂一把。但現在卻絕對不行!"
"人生啊!就是這麼無奈。她在等你,而你卻在不斷向前走。或許你恍然想起,轉身回頭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了洪流當中。"
"這片風景不屬於我。或許在前面有其他的風景在等著我也說不定。"李巖笑著說道,彷彿很輕鬆的樣子。
"但那片風景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若不把握住,你或許連最後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她笑顏會為別人而綻放。"
"那我會祝福她!"
"真的?"李嫣霞毫不掩飾地表示懷疑。
祝福她?說的容易!真到那個時候,恐怕真會死掉的。
"就當是真的吧!"李巖笑了笑,抬頭看看天色。"走吧!我們回家!"
"你又在掩飾。"
"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我是你小姑,我也是女人,我能感覺到!"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李巖輕鬆地笑了笑。
氣氛頓時不再沉重。
但李嫣霞卻感覺憂心忡忡。
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實在太糾結了。一個執著不悔的女人,一個冰冷理智的男人。也不知道雲彩兒需要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敲開李巖這塊鐵疙瘩。
"爸爸..."聽爸爸他們說了那麼多,月兒一句都沒聽懂。
更多的時候是在他懷裡東看西看。
年幼的她還不能理解大人們那種複雜的世界。
"嗯!"
緊了緊懷裡的月兒,李巖點點頭。
小家夥扭動著稚嫩地身子,彷彿想要做什麼。
早已經對她很是熟悉的李巖一下子就會意過來,輕輕把月兒放到地上。
重新回到地上,小家夥死死攥著爸爸的衣角,邁著細短的小腿兒,蹭蹭地跟在旁邊。過了一會兒,就果斷鬆開爸爸的衣角,開始獨自探尋這個世界。
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會有這種衝動。
她們會滿心好奇地到處走動。不管是安全的還是危險的,總會想要去看看去摸摸或者放在嘴裡咬咬。
沒走出多遠,李巖的手機響起。
打電話過來的陳娜。
一看到這個顯示,李巖就知道她是打電話來質問自己了。
雖然李巖這個秦牧陽是假的,但在陳娜看來,他卻是真的。
而秦牧陽只能屬於陳娜,任何人插手都會引起她的警覺和防備。
"喂?"李巖接通電話,問道"是陳娜嗎?"
而電話那頭的陳娜卻嚴肅地說道"是我!李巖,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果然!
李巖心裡暗道一聲。但嘴巴上卻是另一個說辭。
"什麼事情?搞的這麼嚴肅。"
"你跟經理是什麼關係,剛才你們在辦公室裡到底說了什麼?"
"你不上班了啊?居然有空來問我這個。"李巖答非所問。
"我現在問你,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不要騙我!"
"其實也沒什麼。我跟她在辦公室裡大吵一架,把她罵哭了。然後我負氣之下,就乾脆離開了公司。"
"真的?"電話那頭的陳娜表示質疑。
撒謊是每個人的天賦,李巖撒謊起來,也是眼睛都不眨"當然是真的。我們都要結婚了。我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這個...倒也是!"
陳娜想了想,覺得李巖說得很有道理。
事實上李巖一直在用'我們要結婚了';這個話題在搪塞陳娜。
畢竟兩人是不可能結婚的。李巖一直以來是在安撫陳娜而已。對此,在這方面沒有多少主見的陳娜也一直沒有懷疑。
但只要李巖跟其他女人有太多接觸的話。她就會站出來捍衛自己領地。
"沒事兒的話,你就快點上班吧!經理她肯定現在正在氣頭上,看什麼都不順眼。小心她扣你工資!"
"嗯!"聽李巖這樣說,陳娜也沒再多想。
應了一聲過後,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是誰的電話?陳娜打來的?"李嫣霞看著李巖的臉問道。
"嗯!"
"你又騙了她一次。"
"沒辦法!她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起來陳娜也是怪可憐的。整個人都恍惚了。"李嫣霞替陳娜感到可惜。
"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所以就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蠶繭裡。等她願意面對的時候,自然就會好起來。"
"但在這期間呢?你就一直假扮別人騙她?"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具體情況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嫣霞點點頭,然後又說道"你這樣遲早會出事兒。萬一陳娜來找你鬧怎麼辦?"
"她只是在尋找心理上的安慰而已。我只是她的一個寄託。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一直這樣了。正常的情侶和未婚夫妻絕對不會像我們這樣。"
"這樣?就像電視裡那樣接吻?"李嫣霞有點搞不明白。
"可以這樣說。"
"那你為什麼不?"
"我又不是禽獸!"李巖哭笑不得"她現在只是把我當成另一個人而已。我要是對她做出那些事情,不是趁人之危嗎?其實有她也挺好的,雖然糊弄不了雲彩兒她們,卻能糊弄住比的女人。"
"你還真是自信啊!聽你這樣說,好像是有很多女人看上你,而你卻又不喜歡她們,所以拉陳娜當擋箭牌似的。"
"不是自信,而是真的。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感覺最近一年來自己的桃花運爆棚。走到哪兒都能碰上女孩子。還多少對我有好感。你說我該不該找擋箭牌?"
"啐!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李嫣霞沒好氣地說道。
"這還真不是我在得瑟。事實就是這樣。"
"真的?"
李嫣霞明顯還是不相信。
"我騙你幹什麼?"看著馬路對面的人行信號燈,李巖彎腰抱起身邊的月兒。
要過馬路了。李巖可不放心讓月兒自己過馬路。哪怕身邊有自己這個大人也一樣,所以把這個小家夥抱起來,是最妥當的辦法。
"為什麼會這樣?"
"月兒!"
李巖看了看懷裡的女兒。
"噯?"還以為爸爸是在叫自己,小家夥開口嘟嚷一聲。隨後又把目光挪向馬路上,那裡有好多車車,讓她很是好奇。
"她?月兒還有這種能力?"
"哪怕到現在月兒到底有什麼能力,我都還沒摸清楚。但有幾個特點可以肯定。第一,這個小家夥會給人帶來幸運;第二,她的力氣很大,像個小妖怪;第三,月兒的眼淚可以結晶,有特殊能力;第四,口牙很好,吃嘛嘛香。"
"神奇得就像是個小仙子。"聽李巖說了這麼多,李嫣霞感嘆地說道。
"是的!就像是個小仙子。不僅長得萌,連各種能力也非常神奇,而且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這個小家夥彷彿天生就違背著自然定律一樣。"
雖然早就知道月兒特殊性,但此時聽李巖把月兒的神奇之處再次數一遍。李嫣霞仍然忍不住咂咂舌頭"一個無視自然定律存在的小孩子。足以在全世界掀起一場風暴。"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顧慮重重了吧!"
兩人穿過馬路,走到人行道上的時候,李巖再次把月兒放下來。
小家夥剛一落地,就邁著步子,在爸爸身邊撒歡兒。
銀鈴般笑聲老遠都能聽得到。
這歡快的笑聲引得周圍的路人頻頻側目。
月兒總是被自家老爸打扮的就像是小兔子似的。總是穿著厚厚的米色小外套,戴著一頂小白兔帽子。
手裡還喜歡攥著自己最喜歡的兔子玩具。
整個人就彷彿是一隻真正的小兔子。
或許是跑得太快了。
她一腦袋撞在路人的身上。
大人倒沒什麼,而她卻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噯?"月兒摸摸頭,揚起腦袋,看著那個人。
那是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一根扎著稻草的竹竿上插滿了紅彤彤地冰糖葫蘆,看起來很是誘人。
小販想要把月兒扶起來,卻因為手裡不空,所以只好作罷。
好在李巖就在月兒身後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兩步走過去,就把她扶了起來。
哪知道扶起月兒過後,這小家夥竟然就不走了。
這個軟萌軟萌的小蘿莉就這樣揚起腦袋,有些呆滯,有些迷惑地看著這個怪蜀黍。
不對!不是看著這個怪蜀黍,而是看著他手裡那根竹竿上的冰糖葫蘆。
商人往往都會毫不猶豫地抓住商機。而且誰都知道,這年頭小孩子和女人的生意是最好做的。只要東西不錯,那就不愁銷路。
他雖然是個賣糖葫蘆的,卻很會做小孩子的生意。於是小販低下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問道"小朋友,想吃嗎?"
可哪知道,月兒頓時苦著小臉,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想也不想,轉身就跑到爸爸身後躲起來。
這個怪蜀黍好醜,嚇死寶寶了。
"..."李巖也想不到,僅僅是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就能把自家閨女嚇成這樣。
雖說這人鼻子上張著個瘤子,膚色也比較黑,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畫人!"
月兒過了半晌,才從爸爸身後探出小腦袋,很是不高心地嘟嚷了一聲。
哪怕依舊口齒不清,卻還是能聽出來。月兒這是在叫壞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