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大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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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 天晴,略有些涼冷,開封府上下卻熱熱鬧鬧, 笑聲不斷。

張廚娘等人更是忙活得熱火朝天, 身上的汗都已經出過兩回了。應包大人的吩咐,她們準備了開封府有史以來最豐盛的酒餚, 只待迎親隊伍抵達,便好生款待他們。

孫荷、蘇喜和趙清榮陪著蘇園在房中拾掇, 各展所長, 爭相為蘇園梳妝打扮。

趙清榮特意把她珍藏的一瓶御賜玫瑰露給了蘇園,要求一定要在沐浴後塗身。

“擦上這東西可令肌膚滋潤,聞起來有淡淡的花香, 等晚上同房的時候, 白護衛肯定會喜歡,嘿嘿……”

趙清榮說到這裡, 就和孫荷、蘇喜一起心領神會地笑起來。

“蘇喜也就算了,你們兩個還沒成婚,就敢開這種玩笑?”蘇園問。

趙清榮和孫荷立刻噤聲,緊張地看向蘇園,擔心她們老大因為這事生她們的氣。

蘇園抿了一口茶後,接著道:“真不愧是我的跟班。”

趙清榮和孫荷放下心了,繼續哈哈笑起來。

其實用這玫瑰露塗身,對蘇園而言都算小意思,她有準備了一件特別的衣裳, 薄紗做的,半透不透,極妙。至於效果如何, 有待今晚驗證。

蘇園妝快畫完的時候,外頭響起了樂聲。

李氏歡歡喜喜地來告訴蘇園,男方那邊來催妝了。

“剛才特意幫你瞧了一眼,穿著大紅新郎服的白五爺比平日英俊更甚。”

“娘怎麼能還叫他白五爺呢,該改口叫女婿了。”蘇喜笑著糾正道。

李氏愣了下,轉眼看向蘇園,見蘇園笑著應是,李氏激動又惶恐地點點頭。

蘇方明在外發完了利市錢,便也來看蘇園的情況。

“可備好了沒,那邊很著急崔呢,才片刻的工夫,盧方他們四兄弟輪番找我來催你們。”蘇方明淡淡地笑道。

“準備好了,大哥快看看,如何?”蘇喜讓開身子。

蘇方明這才瞧見了蘇園的身影。他目光在蘇園身上停滯了片刻後,便上下重新打量蘇園一番,連說了三聲好。

蘇方明對這場婚事原本沒有太多感覺。婚喪嫁娶,人之常事,最多因為這場婚事是屬於自己二妹的,他會有那麼一點點淡淡的喜悅,但心裡頭仍然無波無瀾。

然而在這一刻,蘇方明忽然有種心酸不捨卻又很開心高興的複雜情緒。他似乎能感受到正常兄長送嫁妹妹的心情了。

“二妹很漂亮,讓他們多等會兒也無妨。”蘇方明不著急了,他寶貝妹妹如此漂亮非凡,便是讓白玉堂等一輩子,他也不該有怨言。

克擇官高聲報了時辰之後,盧方、韓彰、徐慶和蔣平便搶著念起了吉利詩詞。

別瞧四鼠是江湖人,平時大大咧咧,但在念詩詞的時候,個個都一板一眼,吐字渾厚清晰,每一句都透著認真,一聽就知道他們應該是練了很久。

這念詩詞算是催促新娘上轎的最後一步了。再拖下去,四鼠只怕是會將他們學的那點詩詞全都背乾淨了。

蘇園拿起李氏給繡制的五男二女花扇,以扇遮面,便出門上轎。

李氏本有著嫁女兒的心酸感,眼淚含在眼圈。孫荷也是,在送走蘇園的這一刻,忽然意識到自家老大嫁人了,也有點感傷。但因為蘇園走得太快,她們都沒來得及去拉扯蘇園表達不捨,蘇園的人影就不見了。所以這點點悲傷的情緒,很快就被周圍喜悅聲衝得煙消雲散了。

圍觀起鬨的人非常多,蘇園步伐飛快。王朝等一眾綱要張嘴,準備喊話的時候,不見新娘子了。

王朝還維持著半張著嘴的狀態,扭頭看向身旁的展昭。

展昭笑一聲,不意外道:“早料到了。”所以他沒準備說話,因為猜到蘇園會及時避開,不管準備多少話都喊不出去。

包拯和公孫策高興地目送蘇園上轎子,倆人都笑得很欣慰。白玉堂也是開封府的人,對他們來說,蘇園即便嫁人也沒有嫁遠,還在他們開封府,沒太大分別。他們沒有蘇園要離開的感傷,只有開心高興,並且一想到過兩年開封府還可能曾口添丁就更快樂了。

照以往習俗,新娘在上轎之後,轎伕和奏樂之人都會故作遲疑並不立刻出發,為討賞錢。在路上,也會有人攔路討賞錢。

蘇園上了轎子之後,卻沒遇到這種情況,一路順暢地抵達了白府。這要麼是白玉堂已經提前打點好了這些人,要麼是大家懼於白玉堂的淫威,不敢貿然招惹。

之後經過了攔門、撒豆谷、跨馬鞍等步驟之後,蘇園終於入了房室,與白玉堂相見。二人在喜婆的指引下,行了拜禮。喜婆就帶著丫鬟們,笑拿金錢彩果熱熱鬧鬧地開始撒帳。

撒帳這一步是有祝願多子、長命富貴的意思,撒的時候還要唱祝詞,都是些美好祝願的吉利話。

蘇園和白玉堂在這時候眼裡已經沒有她們了,二人眼裡只有對方,互相打量彼此。

緋色大袖錦袍穿在白玉堂身上,尤為能凸顯出他容顏的俊美,比起平常來,添了許多雍貴風華,但絲毫不減他凜凜的氣勢。頎長的身姿,勁瘦的腰,寬厚的胸膛,冷峻的臉……每一處都在蘇園喜歡的點上。

還有他紅袖下一雙修長的手,特別好看,讓人忍不住想握住,實際蘇園也這樣做了。

白玉堂眼裡的蘇園,長裙霞帔,冰肌玉骨,若遠山芙蓉,似畫中仙女。初進屋的第一眼,白玉堂見花扇後的蘇園蛾眉曼睩,意態風流,便心念一動,恨不得立刻將人擁入懷中。

此時此刻,喜婆的唱詞讓白玉堂覺得尤為漫長。如今在新房,他自然忍得,若在江湖,敢有人在他跟前這般拖拉,他大概會一腳將這些礙眼的人都踢飛。

終於等到各種繁瑣的步驟結束,白玉堂見喜婆還欲張嘴說話,立即冷冷橫她一眼。他手裡當即亮出了幾片金葉子,特意展示給喜婆瞧。

喜婆愣了一下,連忙笑著行禮,再說了兩句祝福的吉利話,便領了金葉子,帶人麻利地告退。

蘇園在此期間一直牽著白玉堂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指尖輕輕撓著白玉堂的掌心。

蘇園沒覺得如何,於白玉堂而言卻全然撩撥到他心裡面去了。所以當喜婆關門的剎那,白玉堂便立刻抱起了蘇園。

蘇園猝不及防身體懸空,驚呼了一聲。隨即意識到喜婆等人還沒走遠,她便立刻捂住了嘴……

門外的喜婆和丫鬟們聽到屋內的聲音,彼此間互對了眼神之後,都不約而同地竊笑起來。她們可快些走吧,別耽誤新人辦重要的事。照這情況看,白府裡應該很快就會多一位小主人了。

……

次日一早,太陽剛從東方升起,白福就帶著全府的下人等著拜見新夫人。

盧方帶著兄弟們也到了,高興地等著喝新婦敬茶。

蔣平昨晚吃喜酒吃到很晚,這會兒這犯困,直打哈欠。

“我看咱們來早了!沒聽說過麼?春宵苦短!他們夫妻感情比別的更要好,那昨晚肯定要恩愛很久,哪能這麼早就起來敬茶?我們這些做兄長的不能太苛責新婦。”

“老四別胡說,我們就在這等著,跟苛責新婦有什麼干係。”盧方斥蔣平亂說話。

韓彰忍不住笑起來,“你可想太多了,我們誰敢苛責新婦,你敢麼?你倒是苛責一個給我們看看,我們敬你是條漢子!”

五弟妹的武功水平那可是天下無敵,苛責五弟妹,是嫌活得太久了麼。

蔣平癟了癟嘴,他當然不敢。

“那你們說,五弟夫妻會什麼時候過來?”蔣平又打了個哈欠。如果來的晚的話,他可以先去補個覺。

“我們這就來了。”

蘇園和白玉堂相攜進門,笑著跟四鼠打招呼。

蔣平愣住了,驚訝地打量這對神采奕奕的新人,“你們這麼早就起了?”

“這還早?已經練完武了,你們才來。”白玉堂道。

盧方恍然感慨道:“原來是我們來晚了!”

倆人不愧都是武林高手,這勤奮刻苦勁兒他們不服都不行。這新婚第二日便起早去練武,滿大宋怕是找不到第二對!

蘇園隨後給四鼠一一敬茶,從大哥叫到四哥。之後在白玉堂的引薦下,受了白福下人們的見禮。夫妻倆便攜手,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盧方吩咐兄弟們可以散了,想補覺的可以回去補覺,想出去吹噓的也可以去吹噓。畢竟五弟這場婚事深得武林人矚目,外頭那些江湖人都等著從他們四鼠口中聽訊息。那便讓他們早點知道,這對全武林武功最強的夫妻如何伉儷情深。

蔣平從見了白玉堂和蘇園之後,就頻繁得皺眉弄眼。

他盧方要走,急忙忙攔住盧方等人:“我懷疑五弟不懂!”

盧方疑惑地看向蔣平,隨後他才反應過來,求證問道:“四弟難道是懷疑五弟夫妻在新婚之夜什麼都沒做?”

徐慶哈哈笑起來,用手指了指蔣平,罵他膽肥了,連這種事都胡亂揣測。

“別人我還不管呢,但我們做兄長的當然要多關心兄弟。你們何曾見過哪兒對新婚夫妻,在新婚第一天早上像他們這麼精神的?有問題啊。別是咱們五弟不懂,五弟妹在強顏歡笑——”

盧方搓搓下巴,深思一番後,嘆道:“有道理啊!”

“別瞎操心!都那麼大人了,怎麼可能不懂。”韓彰眸光閃爍,嘆他們想太多。

其實這方面的事他比兄弟們想得都早,他還特意贈了一箱畫冊給五弟,方方面面,周全到位,五弟肯定非常清楚。不過偷偷贈書這事兒他不好細說,不然肯定會被其他兄弟們聲討,回頭若再被追著要一份兒,他可負擔不起。

“其實四弟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徐慶也開始附和蔣平。

韓彰哼笑一聲,對他們道:“五弟夫妻能跟我們一樣麼?人家多年輕!這麼比方吧,咱們辦事那叫耗體力,人家兩位絕世高手之間,那叫神仙打架,打完了照樣法力無邊,精神抖擻。爾等凡人還真是不懂!”

蔣平:“……”

盧方:“……”

徐慶:“……”

感覺受到了非常強烈地攻擊,卻又無可辯駁。

蔣平弱弱地出聲道:“我還算年輕的。”

“就你那瘦猴子樣兒,年輕也不頂用。”韓彰毒舌到底,打發黑眼圈的蔣平趕緊去補覺去,“與其操心別人,還不如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再這麼熬下去,小心還沒成親,腎先虧沒了。”

蔣平捂住胸口,作出吐血狀。他家二哥學什麼不好,竟然學會了五弟的嘴巴毒!

……

大梧桐樹下,吊著雕花檀木做成的鞦韆。

陽光正好的時候,涼意就散了,太陽曬得人暖融融的,很舒服。

蘇園和白玉堂一起坐在鞦韆上蕩著。

蘇園懷裡抱著白圓子,白玉堂手裡拿著竹筒奶茶,時不時地往蘇園嘴邊送一口。

蘇園撓著白圓子的下巴,白圓子便發出低低的呼嚕聲,聽著人也跟著犯懶,有些睏倦了。

“這種日子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蘇園把自己的下巴搭在白玉堂的肩膀上,望著他稜角分明的側顏,“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你掐我一下。”

蘇園擼起袖子,把胳膊送到白玉堂跟前。

白玉堂低頭親了一口,還故意弄出了一點紅色印記 。

“應該是沒做夢,嚐到你是甜的了。”

蘇園紅著臉收回胳膊,湊到白玉堂耳邊小小聲道:“那我要在你喉結上種一顆櫻桃。”

“嗯。”

丫鬟端來一杯新做好的奶茶來,卻只見鞦韆空蕩蕩地在樹下搖晃著。前一刻還在的兩位主人,如今不知去了哪裡。

婆子笑著走過來,對丫鬟道:“奶茶這一時半會兒是喝不上了,讓廚房燒熱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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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愣了下,隨即會意了情況,紅著臉笑應,這就去準備。

在成婚第三日,新女婿便要準備拜門了,也就是女方所謂的回孃家。

白玉堂和蘇園先去了李氏、蘇方明和蘇喜暫住的宅子。

李氏早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熱情地款待了他們。

蘇方明順便跟他們夫妻簡單講了講他接下來的安排。

“我們已經商議好了,以後打算在金華安家。”

“金華?”蘇園看了一眼白玉堂後,驚訝地問蘇方明,“那是五爺的老家。”

“正是,所以才定在那裡,如今雖然會有分別的時候,但以後總會聚在一起,可以互相照應著。而且金華距離東京比較遠,這邊事情就算能傳到那頭也淡了,議論不了多久。”

蘇方明還表示,他已經解過了金華一帶的風土人情,覺得很適合他做生意。

“我打算明日啟程,自己先過去。蘇喜快臨盆了,等她生完孩子,養好了身子,我那邊也差不多能佈置周全了,到那時我再回來接們母女過去。”

蘇園知道蘇方明是有主意的人,他能說出這話肯定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她便立刻表示,贊同蘇方明的安排。

白玉堂特意書信一封給了蘇方明,叫他到了金華後,儘管拿著他的書信去找白家人幫忙。

“我本也有此意。”蘇方明笑道,“如今你是我妹夫了,這次和你結交,要你幫忙辦事,你不願意也得願意了。”

以前蘇方明有意和白玉堂結交的時候,曾被白玉堂婉拒過。

白玉堂笑應一聲,他看向蘇園道:“這正應了園園當初說過的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蘇方明、李氏和蘇喜聞言,都跟著笑起來。

室內一片歡愉。

白玉堂和蘇園而後又去了開封府拜門,因為開封府也是蘇園的孃家,更是蘇園一直以來居住的地方。

包拯、公孫策、展昭和王朝等人早就等著了,一見他們夫妻來,立時熱鬧起來。

展昭故意當著白玉堂的面,問蘇園:“成婚後,新夫君對你可好?若欺負你的話,儘管告訴我們這些娘家人,大哥們給你出氣。若是他過分,我們就努力讓你的新夫君變成舊的。”

大家一聽展昭這話,頓時冷吸一口氣,想著依照白玉堂一向跟展昭不對付的性格,今天這不得打起來?

王朝等人都有些緊張地看向白玉堂,擔心在這麼好的日子裡會鬧不愉快。

公孫策卻一點不擔心,笑眯眯地捻著鬍子,旁觀看著。

包拯則悠悠地拿起蘇園拜門時送來的點心,品嚐第一口時,他兩條眉毛驚訝地挑了起來,便扭頭示意公孫策。

公孫策跟著拿了一塊點心品嚐,然後對包拯悄聲點頭。

倆人便一口接著一口地吃起來,順便圍觀年輕人們的熱鬧。

白玉堂斂著眸子,態度沉靜,他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白五爺居然沒計較展爺地挑釁。

展昭自己也有點意外,平常他不挑釁的時候白玉堂都來找茬,今日他可是難得‘挑釁’一回,白玉堂居然放過他了。

“你真不生氣?還是在忍著呢?”

“不可能發生的事,我為何要生氣?”白玉堂反問展昭。

展昭怔了下,明白了白玉堂的言外之意,白玉堂的意思是說他永遠都不可能欺負蘇園。

展昭不禁為他拍手鼓掌,稱讚白玉堂厲害。

“這次考驗,我這個做大哥的很滿意。”

大家復而又圍上前來,七嘴八舌地亂問瞎聊。

趙虎眼尖,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白五爺今天的衣領好像有點高?”

白玉堂正在喝茶,聞言後輕咳了一聲,但臉色依舊冷峻。

“天冷了,禦寒。”

“喔,今天的風是有點大。”趙虎覺得哪裡好像有點不對,但又想不出那裡不對,就跟著應和了一聲。

“老大,老大,我什麼時候能做小姨?”孫荷語出驚人。

白玉堂一口茶剛喝進嘴裡,差點咳嗽出來。

蘇園直接把點心塞進孫荷的嘴裡,堵住了。

“是啊,我什麼時候能做大舅?”展昭跟著附和,但他話音未落,就有一塊飛來的點心堵住了他的嘴。定睛細看,竟是白玉堂丟來的。

王朝等人見狀,覺得有趣,也跟著起鬨。沒一會兒,屋裡的人都被這對新婚夫妻喂了點心,當然包拯和公孫策除外。

包拯對公孫策輕嘆道:“年輕人啊,就是能鬧。”

“可不是,鬧了半天就吃了一塊點心,不像咱們,一盤都快吃沒了。”公孫策跟著嘆道。

“所以說啊,姜還是老的辣。”包拯不禁自誇道。

等大家發現這點心好吃的時候,發現裝點心的兩個盤子早就空了。

大家忙問蘇園這是什麼點心,能不能再做些給大家,太好吃了。酸甜可口,果香味十足,而且一餅裡有兩種口味,太讓人意猶未盡了。

“此為雙喜餅,餡兒料取自我親手做的兩罐櫻桃醬和葡萄露,但今年就只有這些了,還想吃的話,要等明年。”蘇園回道。

孫荷嘿嘿笑,得意道:“還好我吃得早,拿到了兩塊!”

“我記得剛開始挺多的,擺在這,那都被誰吃了?”

剛才大家都圍著蘇園和白玉堂,注意力也都在他們二人身上,倒是沒人注意是誰拿了點心。

包拯和公孫策互看一眼,悄悄喝茶,一聲都不帶吭的。

等大家都鬧完了,包拯和公孫策便留蘇園和白玉堂說話。

“你們成婚這兩日,如煙在牢裡被查出懷有身孕,其留在杜四公子身邊的目的便明了了。”

杜詒年少時曾得過癔症,被忘川道長治癒了,如煙就是在那之後進了杜府。當時如煙特意拿錢賄賂了管家婆子,才得以成功被安排待在了杜詒身邊。因為這行為有針對性的,所以當時包拯、蘇園等人都懷疑這其中另有目的。

而對於這一點,如煙給出的解釋是她只聽從林溪的吩咐,其餘的事情她並不清楚。但真實的情況則是,林溪並沒有吩咐她一定要呆在杜詒身邊。

林溪安插如煙進在杜府,恰如他安排其他奸細進入其他官員府邸的道理一樣。他是瞧著哪個官員有升遷潛力,便提前幾年排兵佈陣,去安插進一兩個人,等待日後加以利用。

如煙之所以特意選擇呆在杜詒身邊,是因為她心悅杜詒,自己偷使了手段。而且不僅如此,如煙還偷用了鬼見愁的幻藥,在近半年來和杜詒偷行魚水之歡。杜詒本身卻並不清楚,偶爾醒來覺得奇怪,只以為是自己做了那種夢。

“如今杜相夫妻得知這個訊息,都叫我們瞞著杜四公子。說他心軟,知此事必受刺激,說他之前受的刺激才剛好,如今再來,就怕他犯舊病。”公孫策解釋道。

“這算奸罪了。”蘇園嘆道,“使了幻藥懷上的孩子,就算生下來,多半不健康。”

包拯應承,“本來按律法,這有孕婦人若被判死刑,須得產子百日之後才能行刑。此事情況特殊,須得上報後才能處置。”

“杜相那邊肯定會想辦法,不會讓這孩子生下來。”公孫策接著道。

“對了,之前咱們派去調查寒冰洞情況的衙役,傳信回來了。忘川道長說得那位寒冰洞的鄰居蓮蓬居士,人還在。他證實了司空道長確實收過一名叫林溪的徒弟,當年也確實有祥瑞鹿被野獸撕咬死掉的事發生。”公孫策感慨道,“雖然這訊息來得有些晚,但也算證實了所有情況屬實。”

包拯表示不提公事了,笑著問蘇園和白玉堂:“你二人之後有什麼安排?本府可是準了你們一個月的婚假。”

白玉堂看向蘇園,“我們倆沒有特意去安排,隨性閒遊,想到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但就怕時間不夠。”

“一個月夠多了,不準再討‘假’。”包拯怕白玉堂想延長假期,馬上警惕地先表態。

公孫策立刻應和:“就是。”

開封府少了他們夫妻在,都沒滋沒味了。

在他們離開這一整個月,已然可以預料到,每日到三餐的時候,大家肯定都會情不自禁地想唸叨起蘇園。

黃昏前,蘇園和白玉堂告別了包拯等人,離開了開封府。

日落下的東京城繁華依舊,蘇園和白玉堂騎馬並行,迎著日落的餘暉,手牽著手,享受著獨屬於他們的靜謐美好。

這世界很大,包羅萬象,但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彼此。

天不老,情長在,正義永在人心。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成功了。從早上5點爬起來站到現在,腳底板都站疼了,終於終於……付出總有回報,感恩這段時間讓我遇到了你們!!!

很開心很開心可,有幸有你們陪伴我寫到文章結束。這期間我有累了,疲倦了,甚至忍不住對你們抱怨,還有身體出問題的時候,都是多虧了大家理解和支援,看到你們給我出主意想辦法,真的超級超級感動呀。

感謝投雷的小可愛們,感謝訂閱的小可愛們,感謝投喂營養液的小可愛們,感謝留言的小可愛們,感謝所有來這裡看過我的小可愛們,感謝你們!!特別要感謝所有支援正版的小可愛們,是你們保護了作者們的寫作利益,鼓勵作者們有更多熱情去創作更多作品。

我希望我的下一本可以令大家更滿意,你們都是我的小天使,愛你們!

再叨叨一句,我下篇文的文名一直沒有想到合適,感覺不太符合晉江現在的畫風?所以有可能會改名,但我現在還沒想好,好想有個拉風的名字呀,這幾天我想的頭疼都沒有想到。

還有番外,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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