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一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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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久未見面, 石歸庭有一肚子話要說, 他向符鳴解釋自己不能及時回去的原因,絮絮地說了半晌,才驚覺起來:“啊, 你看我高興得都糊塗了,來了這麼久還沒帶你進屋。”說著拉著符鳴的手進屋。

符鳴一邊走一邊打量這個小院, 院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乾淨, 院子裡種著一棵桃樹和兩棵杏樹, 此刻桃杏已盡,新葉鮮翠,小小的青澀果子在鮮嫩的新葉下悄悄地冒出頭來, 彷彿害羞似的。這個院子十分安靜, 除了他們就沒有外人。他原先還擔心石頭回家這麼久,是不是被家裡人逼著成親去了, 看來還是多慮了。

石歸庭一邊走一邊問:“娘還好嗎?睿睿也好嗎?馬幫的弟兄們都好嗎?”

符鳴站住了, 有些不滿地說:“你人人都問到了,偏偏忘了最要緊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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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歸庭愣了一下,馬上臉頰飛紅:“阿鳴,你好嗎?”

符鳴說:“大家都挺好,就是挺惦記你的。唯有我不好。”

石歸庭低了頭:“對不起, 阿鳴,我真沒想過我會在家留著麼久的。”

符鳴摸摸他的頭:“沒事,只要不是故意不回去, 我就放心了。”

石歸庭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走了之後你有沒有好好將養身體,傷口恢復得怎麼樣?”

符鳴說:“你才想起來啊,都這麼久了,自然早都沒事了。”

石歸庭松了口氣,小聲地說:“對不起,阿鳴,我當初不該那麼早走的。”

符鳴再次順了一下他的毛:“知道對不起我就好了,以後要好好補償我。”

石歸庭連忙點頭:“嗯!”

說著忙忙地給符鳴端茶倒水,給他找吃的,一邊不停地問東問西,什麼時候從家裡出發的,路上走了多久,什麼時候到的吳州,馬幫現在情況又如何……想起什麼就問什麼。

符鳴洗了把臉,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將不住忙碌的石歸庭拉住,抱在懷裡,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石頭,別忙了,陪陪我。”

石歸庭便安安心心地窩在符鳴懷裡,這種溫情的時光如此久違,兩人都有些貪戀這久別重逢的溫馨。不知過了多久,石歸庭突然驚想起來:“啊,糟了,我得去給病人看診去。”

符鳴有些不情願地鬆開手臂:“去哪?我也跟你一起去。”

石歸庭說:“就在城裡。你就別去了,我很快就回來的。你趕路趕得太辛苦了,先去睡一覺。對了,你餓不餓?要不先去吃飯?”

符鳴搖搖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餓,倒是有點困。”昨晚想著今天能見到石頭,琢磨各種見面的場景,各種折磨他的法子,幾乎經夜沒睡。沒想到今天見了,那些預想的種種,沒一種能夠用上的,石頭還是那個石頭,離開這麼久,一點變化也無。想到這裡,不由得笑了。

石歸庭站起來:“你先去睡一覺,等我回來叫你去吃飯。”說著鋪開自己的床,讓符鳴躺上去。

符鳴擁住被子,上面滿滿的全是石頭的味道,真安心,長久以來惶恐不安的情緒終於消失了。睡意襲來,他咕噥了一句:“四妞還在那邊院子裡,你記得幫我喂一下。”

“知道了。”石歸庭替他掖掖被角,然後拿上診箱,輕手輕腳出了門。

石歸庭看完診回來,在門口碰到回家來吃午飯的石沉水,被叫住了:“小叔,那人走了嗎?”

石歸庭尷尬地笑一笑:“沒有。他是我的朋友,從雲南來的,在雲南的時候幫了我很大的忙。”

“這樣嗎?”石沉水疑惑地說,“他當時衝到藥鋪裡,問這裡是不是有個大夫姓石,叫做石歸庭的。鋪子裡的夥計說有,他便大聲嚷嚷,說你欠了他的債,還非叫你當面對質不可。你果真欠了他五千兩銀子?”

“沒有,沒有,他比較喜歡說笑,跟你鬧著玩呢。”石歸庭有些冒冷汗。

石沉水說:“我想也不太可能,小叔又不賭錢又不殺人放火,怎麼可能欠人那麼多銀子。你這個朋友玩笑開得真夠大的,嚇了我一大跳。”

石歸庭知道符鳴在侄子心目中的印象肯定好不了,不由得犯愁,符鳴還要在家裡住好些日子呢,這可怎麼相處?石歸庭只好亮出底牌:“我這個朋友叫符鳴,他是個馬鍋頭,曾經還救過我的命。”

這話嚇了石沉水一大跳:“嚇!小叔,你在外頭那麼危險?我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

石歸庭只好硬著頭皮說:“我是怕你們擔心,所以從沒告訴過你們。那次我去安多,正好與符鍋頭的馬幫同行,不想遇見雪崩,我被積雪埋了,是符鍋頭帶人將我挖了出來。我答應在他們馬幫做一段時間大夫,本來說好了去年中秋就回雲南去的,沒想到拖了這麼久。符鍋頭正好來這邊辦點事,順便過來看我。”這話半真半假,天災的危害比群雄寨強盜的脅迫總要令人容易接受些。

石沉水果真態度大變,既然是救命恩人,那說什麼話都不算過分了。“小叔,那一會兒你給我引見一下吧,我們向他好好表示感謝。”

“好。”石歸庭暗暗籲了口氣,先去跟符鳴通個氣好了,撒謊的滋味真不好受,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它。

符鳴是極擅長跟人打交道的,又是有心要和人交好,所以幾杯酒下來,便跟石沉水相談甚歡。石歸庭看在眼裡,偷偷松了一口氣。

“小叔,讓趙媽給符鍋頭去收拾一個房間吧。”晚上吃完飯的時候,石沉水對石歸庭說。

石歸庭遲疑了一下:“好。就在我院裡收拾一間客房吧。”

符鳴的臉色明顯暗了一下。石歸庭當然看見了,出門的時候,他捏了一下符鳴的掌心,符鳴反過手,重重回捏了一下他的手掌,疼得石歸庭差點叫出聲來。

估摸著石沉水聽不見了,符鳴哼了一聲:“我是客人?所以要住客房?”

石歸庭連忙安撫說:“不是,你跟我一起住。客房是用來做樣子的。”

符鳴又哼了一聲,表示這還差不多。

兩人洗漱完畢,下人也收拾好出去了,石歸庭跑去將院子裡的耳門閂上,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給人撞破了。符鳴看著石歸庭相當上道,所以不再計較,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等著石歸庭。

石歸庭回到屋裡,符鳴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石頭,還磨蹭什麼呢,趕緊來睡覺。”

石歸庭想一想,跑到箱子裡去摸了一個東西出來,然後回到床邊,將燈吹滅了。

“熄了燈做什麼?我好久沒有好好看看你了,脫了衣服讓我瞧瞧。”符鳴不滿地抗議。

石歸庭不理他,上了床。符鳴就著淡淡的月色,一把將他撲住了,手腳麻利地解他的衣衫:“快點,想死我了。”

石歸庭十分配合地寬衣解帶,也順便將符鳴身上的中衣去掉。符鳴口手腳並用,將石歸庭困得嚴嚴實實,還烏里烏塗地說:“看你以後還敢逃。”三兩下功夫,便將石歸庭久不經□□的身體撩撥得顫抖不已。

符鳴將手伸向石歸庭股間,被石歸庭叫住了:“等等、等等。”

符鳴疑惑地停住了,兩人都喘著粗氣,石歸庭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瓷瓶子塞給符鳴:“用這個。”

“是什麼?”符鳴拿起來就著淡淡的月光一看,是一個小巧的瓷瓶,拔開塞子一聞,有股淡淡的花香。

石歸庭說:“我配的藥,可以潤滑。”

符鳴笑起來,倒了一些於手心,然後用手指沾了抹向密處,果然細膩滑潤,開拓起來方便多了:“真是個好東西!”他由衷地感嘆。

石歸庭將臉埋進枕頭裡,羞得都沒臉見人了,給自己調配這樣的藥。

符鳴很快便開拓好,提槍一衝而入,石歸庭驚叫出聲。符鳴吻上來,將他的□□全都吞入腹中,開始猛烈的攻掠。這一夜顛鸞倒鳳,直到後半夜,兩人都撐不住倦意,這才草草收拾了,相擁著沉沉睡去。

第二日在燦爛的春光中醒來,日頭已經升得老高,窗外鳥兒婉轉地高歌,石歸庭驚跳起來,卻因身上的各種痠痛而摔回被窩裡。符鳴不睜眼,伸手將石歸庭牢牢攬在懷裡:“石頭,再陪我睡會兒。”

石歸庭與他肌膚相貼,溫暖而舒適。他想起來一件事,掀開被子,檢視符鳴的傷口,胸膛上新生的肌肉糾結而暗紅,看起來非常猙獰。石歸庭鼻子一酸,在他的傷口上吻了一下。

符鳴將被子拉上,然後將他摟在自己懷裡:“別看了,都好了,不痛不癢的。”他的手在石歸庭的背上慢慢摩挲,又漸漸勾起了兩人心裡的邪火。

石歸庭連忙抓住他的手:“阿鳴,別。該起來了,今天我還要去替沉水坐堂呢。”

符鳴睜開眼睛:“不去了,你這樣子還坐什麼堂,你坐得住?”

石歸庭脖子都紅了:“可是已經說好了啊。”

“就不能休息一天?他自己也可以去吧。咱們這都多久沒見了,你陪我好好說說話。”符鳴死命不鬆手,禁錮著不讓動。

石歸庭只好嘆口氣說:“好吧,我去跟沉水說一聲總是要的吧。”

“你躺著,我去。”符鳴將他壓在床上,自己套上衣服,然後出門去了。過了一會又回來了,依然脫了衣裳爬上床。

石歸庭:“……”都已經起來了,怎麼還上來,“說了?”

“說了,叫一個下人帶了句話去,說我們久別重逢,喝多了,你宿醉未醒。”符鳴掀開被子爬進被窩,將石歸庭摟在懷裡。

石歸庭:“……”

兩人相擁在一起,互相看著對方。符鳴在石歸庭唇上啄了一下:“跟我回去吧,石頭。”

石歸庭差點就要說好了,但是想到那幾個病人,還有自己一直都沒有找到解決馬幫難題的辦法,不由得遲疑了:“阿鳴,你再等我一陣子好嗎?”

符鳴不高興了:“還有什麼事沒解決嗎?”

石歸庭小聲地說:“我手頭還有一個癱瘓病人,尚未治癒。”

符鳴嘆口氣:“不能交給你侄子嗎?”

石歸庭搖搖頭:“一般來說,除非是自己治不了這個病了,或者是病人提出要換大夫,我們才會停止治療。否則我這樣撒手而去,病人就會以為自己無救了,這是為醫者的大忌。”

符鳴知道他熱愛自己的事業和病人,便只好問:“那大概還需要多久才能好?”

石歸庭小心地說:“目前的病人恢復得還可以,樂觀的話,大概還有兩三個月就好了。”

“那我等你治好病人再一起回去?”符鳴嘆了口氣。

石歸庭搖搖頭:“這是只是預計,我不能確定。所以你還是先回去吧,等事情一辦好,我就回來。”

符鳴有些懊惱地揉著石歸庭的腦袋:“石頭,我想你啊,睿睿也想你,娘也想你,小石頭也想你,大家都想你,你為什麼不能早點回家呢?”

石歸庭明明在自己家裡,卻被符鳴說得自己好像在外做客一樣:“娘她沒生我的氣吧?睿睿還記得我嗎?”

符鳴說:“我跟娘說,你回老家辦事去了。睿睿每次都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家,他還想跟你學寫字呢。”

石歸庭悶悶地說:“我對不起娘和睿睿,我會儘快回去的。”潛意識裡,他已經認可那個家為自己的家了,雖然自己在這裡生活了一二十年,父母不在了,哪裡還算得上是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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