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紫瑤洗劫三尊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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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軻的傷勢好了以後,氣色比以往更好了。他見自己替死不成,反倒被一個將死之人救了,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可能還有些混沌。他起身道了個謝,又問:“你是哪裡來這麼大一株星華草的?”

秦順在一旁對秦靈暗磕頭,說著些要報恩的話。

秦靈暗道:“不過是當年在萬丈紅塵內偶得之物罷了,不值一提。”

當初孟煙給他那一儲物戒的夢幻果和仙草現在均已空空如也。小夢另契約程雲,他亦算不得夢幻森林之主。身上療傷之物僅存幾棵星華草和沉塵煉製的五品丹藥。他這麼說,只是為自己真實的經歷打掩護而已,畢竟大世界的秘密可比星華草有吸引力多了。如果暴露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那些人並沒有懷疑秦靈暗話語的真實性。其中就有幾個不懷好意的長老道:“既然如此,那你可還有別的仙草奇珍?要知道你是一個將死之人,拿著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用,不如貢獻出來。等你死後,族中亦會記得你的功績的。”

秦靈暗淡淡道:“沒想到堂堂秦族長老,竟連一介小輩,一介將死之人之物也要惦記。我今日才算是開了眼界,認清了你們這些人的本來面目了。”

正當那群長老氣結之時,秦桂丹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人騎著火烈鳥歸來。他身後上百條鐵鏈拖著一個長寬高皆為九米、材質不明、泛著嶄新的鉛銀色金屬光澤,小櫃諸多的‘三尊櫃’。

秦桂丹並不知這裡發生的事,他見到獻祭臺,立即遣人將三尊櫃放下,然後對長老們道:“伏擊我們的人馬眾多,有馮先生之徒、仙國仙聖的部下、還有些外番之人……”他瞥了眼穿著灰衣銀袍,姿容清絕端莊的秦靈暗,道:“看不出來啊,竟有這麼多人願為你得罪秦家。”言語間的嫉妒嘲諷之意甚重。

那些長老們見秦桂丹不辱使命,奪回了三尊櫃,好生安撫了一陣,對眾人道什麼“讓諸位見笑”了等語,便開始繼續祭祀任務。等第一輪過後還有兩輪。

長老們將秦家現有的所有寶物全部傾注於三尊櫃內,櫃子裡奇珍異物般般件件,惹人眼紅,卻沒一個敢動手搶奪。

夜幕降臨,寒月當空,山頂上冷風如吼。

三尊櫃頂上有一個明顯的漩渦,榨取著月華星辰之力。它在眾人的矚目中自頂開口,伸出一隻無形的大手,將秦靈暗提了起來,塞進櫃內,然後緩緩合閉開口。

莊通失控道:“週三,你不說想辦法麼?結果怎麼會是這樣!”他第一次對人發脾氣,卻更像是在折磨自己。泛紅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好像輕輕一碰,就會滾落下來。

周三面露為難之色,本來他是不想管這件事的,但抵不住莊通要求,才想出個“攔截三尊櫃”的法子。如今見自家主子如此失控,心裡說不擔憂、難過是不可能是。他望著跌坐在地的莊通,哀聲道:“宮主這又是何必?”

莊通眼角有淚溢位,順著他清秀儒雅的面龐滑落,晶瑩剔透,一如心碎的色彩。他喃喃自語的聲音悲痛脆弱,偏又顯得十分輕盈:“我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有對他的死無能為力的一天。”

週三勸道:“可此事錯不在宮主,還望宮主能節哀順變,以死者為大!”

莊通聞言,瞬間收斂了脆弱悲痛的表情。他起身彈去身上的灰塵,端坐在高位之上,透過塔口望著那華麗的祭臺、深沉的三尊櫃和那群面目可憎的秦家人,似翠點漆的眼眸裡露出一抹不可動搖的堅定之色:“這件事,不論對錯,秦家的人都該為自己行為付出代價。”

聽莊通這麼說,週三眉頭一跳。他熟知莊通的秉性,知道秦家人逼死秦靈暗的做法已經真真在在觸動自家宮主的逆鱗了。他連忙抱拳問道:“不知宮主接下來有何打算?”

莊通道:“與秦家密切交流。”

莊通的意圖很明顯,他不準備一下子就把秦家打垮。一來,他沒那個實力。二來,他在明面上沒有足夠的道德理由。三來,他不想讓秦家人死的太輕鬆。他可以以友善的態度,在不知不覺中分化、搞垮本來就蛀蟲滿地爬的秦家。

週三得令,心中已有了一套規章計劃。

另一邊,禪椰金身乍光,他眉間蓮紋突生多瓣,顯然是突破什麼桎梏,要進階得徵兆。其餘的佛門子弟均給禪休賀喜,說些‘高徒悟性非凡’、‘恭喜禪休方丈’之類的話。有人是誠心誠意的,有人則是夾槍帶棒,酸不溜湫的。

禪椰再次睜眸,金色是眼中閃過一抹猩紅。他捂心吐血,道:“小僧有關未勘破,不能成佛。”

佛門弟子具驚,不知是什麼關卡鎖住了這位資質悟性超人的佛子,一個個噓寒問暖,皆想問出個子醜寅卯出來。

禪椰含糊其辭,道:“小僧雖心寄菩提,但身處紅塵,對其難免有些牽扯。此等汙耳煩人的瑣事,不說也罷——”

禪休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哪裡是身處紅塵,被那聲色迷眼亂耳的俗輩?這麼說,不過含糊眾人罷了。這孩子殺孽深重,若不是悟性心性確實不同凡響,常年浸泡消穢池池水消去罪孽,這佛修一途,早早要走火入魔,落得個悽慘下場。

荀冒穿著錦衣華服,不悅的敲著桌子,道:“百里徒在哪?”

程雲懶懶的依在綾羅綢緞間,他嫵媚嬌嬈的外貌比那身後的綾羅綢緞還光澤閃人,充滿著一種優雅細膩的風情。他毫不負責道:“你問我,我哪裡知道?自己去找便是。”

荀冒正是因為找不著人才對程雲發牢騷。

他還不知道百里徒已經攜著軒轅家公子軒轅破離開的訊息。

荀冒不爽道:“我難道沒派人去找?可是這有什麼用,都找遍了,也不見一個影兒!”

程雲勾笑,面比花美,簡直讓整個房間蓬蓽生輝。他捂唇道:“看來想找到人,還得問問秦靈暗才是。”說著,他又復笑了幾聲,道:“可惜這人已經進入三尊櫃了,出來後恐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明明笑著,卻沒有多少愉悅之意,但不仔細聽,外人卻也聽不出他掩埋深藏在心底的擔憂和茫然。

荀冒聞言,眸中閃過怒意。他捏碎手下的桌子,道:“我可是聽人說過,昨夜裡你已經會過秦靈暗了。難道那時候你就沒問出點什麼麼?”

程雲將那些綾羅綢緞往身上一蓋,道:“跟大哥相會,還談別人,豈不煞風景?”

荀冒剛要再發怒,就聽程雲問道:“和百里徒在一塊兒的時候,難道你會談及什麼優秀的異性,或其它對他有意思的同性麼?”

荀冒的火氣不知怎麼,因為這句話竟消了下去。他一個人在那喃喃自語著什麼,似乎在審視自己的內心。

程雲一面撫摸著蓋在身上的綾羅綢緞,一面眯眼回憶昨夜兩人之間的肌膚觸碰。

紫瑤和林浩然約見在山腳下見面。

月下,群山投下陰影,山底無人,便是絕佳的碰頭地點。

紫瑤低聲道:“令牌呢?”

林浩然淡淡道:“不急。”

紫瑤咬牙道:“難不成你要抵賴?”

林浩然厚臉皮道:“只要你們替我辦件事,這妖族令牌,自然雙手奉上。”

紫瑤事事具以令牌為重,她道:“何事?”

林浩然眼中閃過殺機,道:“拿走三尊櫃小櫃中的事物,越多越好。”

三尊櫃所獲取是能量少了,自然要從別的地方補充,比如說——人祭。

紫瑤知道這麼做的危害,正在搖擺不定中,林浩然就道:“你放心,只要你們得手,我立即將令牌還給你們,並且你們拿到的東西我也一分不要。如何?”

在足夠的利益面前,很多東西都脆弱的彷彿泡沫。

紫瑤答應了林浩然的提議,她攜著星海宿的妖怪攀上最高的山頂,迷暈了幾個站崗的哨兵,在一種短暫性掩飾外貌身形的修容泥下對三尊櫃下手。

顯然,曾經並沒有人做過如此大膽的事,秦家的人對此毫無防備。

紫瑤他們將三尊櫃內的的東西洗劫一空,然後急匆匆跳下來與林浩然再次碰面。

林浩然見他們得手,將令牌交於紫瑤,並囑咐其快點離開仙國境內。

紫瑤得了令牌,再無所顧忌。她雙手持匕,呼喝著朝林浩然劈砍去,道:“姓林的,受死吧!”

林浩然顯然早有防備,側身躲過之後,道:“令牌內有我的法源,如果我死了,它就會立即自爆!”這一句話無疑是戳中了紫瑤的軟肋,她面色難看的收回匕首,道:“無恥!”

林浩然不以為恥,反道:“彼此彼此。”然後便繼續催促紫瑤他們離開仙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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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瑤他們也不是蠢,知道逃了以後不但會擔上罪名,還極有可能引起戰端。但是不逃,在別人的地盤上,被查出來後後果嚴重,比不得第一種。他們也只好順著林浩然的意思,乘夜逃了。

至於百里徒、軒轅破他們大世界的情況暫且不必細說。

而秦靈暗呢,進入了三尊櫃中,不知外界的變化,在內獨自受著煎熬考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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