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秦軻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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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靈暗根本不相信程雲會做損己利人的事,但是此時他並沒有深究這一點,而是道:“那就有勞獨言了。”

程雲眯眼笑道:“狐狸的尾巴長在尾骨,若是把印子印在那,效果自然是最好的。”

尾骨就是沿著脊背往下,在臀以上的部位。

聞言,秦靈暗臉色一沉,卻道:“可以。”

程雲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哥更是其中翹楚。”接著,他盯著秦靈暗良久,又復笑道:“咦?大哥怎麼還不脫?莫非要獨言幫忙?”

秦靈暗嗅到了程雲身上那一絲不同尋常的愉悅,只以為是對方看想自己的窘態。他並不覺得自己在一個“直男”面前脫褲子有什麼不妥,畢竟此番是為了正事,他沒那麼多齷齪心思,想的簡單,便利索的解了腰帶。

隨著那束腰的帶子解開,寬鬆的褲子便順著那筆直光潔的雙腿滑下,露出玉白的肌膚和優美的臀、腿曲線。

秦靈暗道:“然後需要做什麼?”這問題對程雲來說,簡直白痴的有點可愛。

程雲笑道:“一個吻。”

秦靈暗訝異,甚至懷疑程雲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結果告訴他,並沒有。

程雲一把環住秦靈暗的雙腿,好似只是為了穩固兩人的身形,也沒有半點旖旎之情。但是秦靈暗還是不太習慣如此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別人面前,便催促道:“快點。”

程雲不知聯想到了什麼,莞爾一笑,道:“好。”

程雲如白米粒似的牙齒輕咬著一根縮小了的尾巴,他撩起秦靈暗垂下的衣襬,完全看清了那藏在衣襬中若隱若現的風景:玉色的肌膚細膩光澤,偏瘦的雙腿略失豐潤,卻更顯其均稱修長。臀部緊緻挺翹,被一條薄薄的短褲束緊,勾人浮想。

程雲將那褻褲輕輕拉下一點兒,手指指尖點上那溫熱的肌膚,觸感如觸電般瞬間傳遍全身,惹得他筋軟腰痠,耳尖如塗胭脂似的緋紅。

雖然身體敏感的傳來異樣,可是程雲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就在程雲腦中冒出‘原來和一個人親近也是一種折磨’的念頭時,他的唇已經情不自禁的吻上那人的尾骨。

那柔軟甜膩的唇像極了一層塗蜜的花瓣,帶著蝕骨的滋味。

秦靈暗察覺到身後有異樣,想回身去看,但還是忍住了。

程雲伸出舌尖,抵住牙間的尾巴,鬆口一吐,隨即割血餵養那亂動不安的尾巴。他掌中傷口不淺,沿著尾根澆灌。紅血全部被尾巴吞噬,不漏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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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漸漸和那尾骨接連,盯著那血肉融合之處,程雲加大放血的力道,他的血瀰漫著醉人的芳香,弄得車廂內有如花苑天堂。

秦靈暗回頭,就見程雲急忙忙替他扯褲子,好像剛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不免心下有疑。

秦靈暗轉身,就見程雲以半跪的姿態蹲在他面前,替他系腰帶。他道:“剛才那是什麼味道?”

程雲笑答:“薰香而已,大哥可是喜歡?”

秦靈暗搖頭,道:“並非。”他喜歡的是沉塵身上那種暖玉似的香味,這種甜膩過頭的脂粉猩香他並不喜歡。

程雲笑聽到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道:“獨言還記得大哥曾說過喜歡‘暖玉香’這種味道,不喜歡獨言身上這種‘血蘭香’亦是情理之中的事。”說著,轎子停了,他掀簾看向外面,道:“地方到了,大哥,下轎吧。”便先行下去了。

秦靈暗神念一動,背後果然冒出一個軟蓬蓬的尾巴來。他察覺褲子要繃不住這尾巴了,才將尾巴收回。

程雲站在轎子外,手執流蘇扇,靜靜等待著。他身後是一座精巧似塔的閣樓。閣樓上懸掛著許多六角燈,燈火隨風輕搖,月光為這座閣樓投下一片模糊的陰影。

秦靈暗下轎,程雲下意識的伸手去扶。

秦靈暗見這雙伸到跟前的酥手,頓了頓,還是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並輕聲道了句:“多謝。”

程雲搖扇扇風,為自己驅散面上熱量。他笑容甜的像是滲透糖了似的,甜膩膩的嬌媚而溫柔,也輕聲道:“不客氣。”

秦靈暗覺得兩人的相處模式與以往那種隨意自然的大有不同了,多了幾分客套和生疏。

程雲道:“這次抬轎子的人都是荀家安插在秦家的人,所以大哥不必擔憂他們會將我的事亂說出去。”他說罷,便領著秦靈暗進入那座閣樓。

隨著抬轎子的人將沉重的門開啟,才見得裡面的情況:金色紙面鋪墊的牆邊、屋頂上懸掛的琉璃燈溢彩,宮絛系在燈尾,隨著空氣中的氣流悠悠晃盪。每隔兩米便有香爐,屋內一片嫋嫋煙氣,使人如身置幻境。

程雲將人送進去後道:“大哥,咱們來日再見。”

秦靈暗道目送程雲乘著一隻骨架鳥飛走,消失天邊,才轉身進去。

屋內無人,深處有一方臥榻和一池流動的溫泉水。

溫泉上撒滿了梅花,紅白黑三色的梅花在泉水中翻卷,像那在空中飛舞的蝴蝶。空氣中浸透了冷冷的梅香和溫和的檀香,令人心曠神怡。

秦靈暗發覺泉邊的衣架上有一套十分符合秦家人審美的華麗灰色寬袖衣袍,扯了扯,發現衣服的大小與自己正相合,大概是給自己穿的。

秦靈暗褪去衣服,在泉水中沐浴,招出身後的尾巴來看。軟綿綿的尾巴大的驚人,蓋起他之外還有餘,甚至還可以自由變化。

並不貪戀泡在水裡的感覺,洗完澡,秦靈暗立即收回尾巴,穿上秦家人給他準備的華麗衣袍,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阿白靜靜的看著那個安眠的人,漆黑的眼珠子裡閃過一絲愧疚不忍。它嘆了一聲,低聲呢喃道:“我已經警告過你了,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啊,怨不得我……”

第二天,六位穿著正式的長老來到此處,將秦靈暗叫醒。

秦靈暗迷糊間醒來,就聽到那為首的長老道:“你祖父極力反對此事,所以這次便沒有來。當然,既然是你自願成為祭品,多餘的話我們也不說了,等祭祀完後,你祖父的長老之位還是保得住的。”

秦靈暗不言,他沉默的隨著那群長老走出屋內,乘著華麗的鸞車來到一處十分險峻的地方。

天藍的像純色的油料,萬里無雲,且下著細雨,太陽的光線穿透雨幕,熾熱晃眼。

放眼望去,地平線內全是陡峭險峻的山峰,山與山之間並不連綿,一座座山峰就如同一把把立刀直插於天地間,傲骨嶙峋。山峰上草木荒涼,景色蕭索。

秦靈暗他們落腳的正是這最高的山峰,山峰頂端建有一座華麗的獻祭臺,登臺而望,群山盡纜。其餘山峰上建有寶塔,塔口眾多,來賓據情況而入,可客觀看臺上的情況。

這些山的山壑間流淌著一條清澈的河流,河水饒山,水底游魚眾多,山中,只有山腳處還有些植被。

秦靈暗發現在那些塔上飄揚著各色的旗幟,而獻祭臺上飄揚的正是最大的旗幟——灰底銀邊,繡著潦草的‘秦’字的方旗。

山風吹刮,旗幟迎風而飛,獵獵作響,秦靈暗的長髮和寬大的衣袂也隨風而動。他坐在獻祭臺邊望著四周的景緻,心境平如止水,腦海中突然閃現過很多的人和事情,就像電影般倒放重播著。

那些長老說著已經老掉牙的開場白,例如什麼:‘秦家、秦族之所以永盛不衰,是因為……’、‘今天是個意義非凡的日子’、‘感謝諸位在百忙之中抽身前來’之類。

那群人嘰裡呱啦的說了許久,直至日上中午才開始正式的舉行儀式:由位高權重的長老們宣詞,由年輕一輩子孫跳舞祈福,最後才由純脈一派弟子互送‘三尊櫃’來此舉行人祭。

人祭的過程十分繁複、冗長。

那些長老在此等了許久,直至日落西山之際還不見三尊櫃的影子,一時也繃不住臉來,不禁對立在一傍的秦川喝問道:“桂丹這孩子是怎麼辦事的,為何三尊櫃還不運來!”

秦川回覆道:“剛有飛鳥來信,說是有人劫持了三尊櫃。”他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那長老聽到這個訊息,鬚髮皆張,問道:“什麼敢如此大膽?!”

秦川低眉順眼,淡淡道:“不知。”

一掌轟來,攜千鈞之力,直逼秦川面門。

那長老喝道:“說謊,老夫看你正是與那群賊人結黨之徒!若想活命,還不快快如實招來!”

秦川面色不動,但有一人卻面色驟變,喝道:“長老手下留情!”便想也不想的挺身去擋。

秦靈暗差異的望著空氣中噴濺的血花、秦軻慘白的臉色,還有秦順那一聲撕心裂肺的:“爹!”。

秦川接住秦軻軟癱下來的身軀,似乎還在夢中,臉上帶著怔怔愣愣的神情。他自言自語道:“長老這一招要不了我的命,你這又是何必?”

秦軻一字一字頓頓停停,艱難的說道:“早年你曾失去了妻子,前段時間我又聽聞有人說爺爺死的訊息。現在你兒子、我侄子要獻做人祭,我說什麼都不可能讓你有事……大哥,長老那一掌雖要不了你的命,卻能廢你修為根基啊!噗——”他大口吐血,染紅了面部。

因為常年需要打理秦族一部分財務支出,秦軻的修為根基比秦川不如,在這一掌下,下場可想而知。

秦順頓時紅了眼眶,哭的鼻涕直流,大喊著:“爹,爹…以後我再也不皮了,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好好修煉,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秦軻的目光忽然變得很柔和,他手指顫抖著輕浮秦順的臉,道:“你大伯雖然不說,但爹卻知道他對自己的修為有多看重。如今爹是熬不過去了,往後你要學乖,不要想著該怎麼報仇,好好聽你大伯的話,做個有用的人,爹在黃泉之下也得以安息了。”

秦靈暗不明白自己的父親與二伯之間的關係,但見二伯替自己爹受傷,還將遺囑準備好了,心下生怒,將空間裡一棵生了九葉,結了果子的星華草拿出給其療傷。

彩光點點,從秦軻口鼻滲入,他的傷勢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那些長老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星華草,一個個吃驚的望著面色淡淡的秦靈暗,有幾個心下一動,遂生氣歹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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