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收到秦家請帖

关灯護眼    字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望著那秦家專屬的灰色請帖,少年將上面的內容看了再看,反覆如此,沒有遺漏任何一個字。

“秦家人的居然這麼做,實在是……”

那少年位於高座之上,臉色青白。

“傳令下去,本宮主要去秦族祠堂!”

少年一揮手,下面那些被其管轄的各方殿主齊聲道“屬下告退”,便有序的退下了。偌大的宮殿內只留下了一個看起來三十幾歲,蓄著鬍鬚的男人。

那男人名為週三,是周喜的父親,修為不高,但勝在腦子好,忠心敢言。他道:“宮主何故如此震怒?”

現在的莊通長大成了少年,身上的稚嫩青澀褪去許多,身著青面金絲華袍,身段修長高挑,面容清潤儒雅,書卷的氣質中隱隱有了上位者那種無形中自帶磁場的感覺,往人群眾一站,絕對鶴立雞群。

莊通一邊拿請帖給週三看,一邊道:“你看此事該如何?”其實他已早有決斷,這麼說不過是給週三一個表現的機會。

週三看完以後,慢吞吞將請帖收進衣袖中,才勸諫道:“三以為,旁觀即可。宮主現在身居高位,升位的過程又與旁人不同,是仙國仙聖網開一面才有了現在的位置。故,宮主行事不能只顧一己之欲,應當多思忖思忖為善。”

與那群自稱“屬下”的人不同,週三在莊通面前從來不自稱“屬下”,常以“三”自居,可見其在莊通身邊的地位。

莊通道:“聖人曾言凡事只需三思而行,多思無益。”算是變相的不贊成週三的話。

週三一噎,注視著自己從低位輔佐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主子良久,語調慼慼道:“宮主當真要為一男子自毀清譽?”

莊通知道週三很不是贊成自己的做法,這也不難理解,但是他心有執著,是不可能跟週三妥協的。

莊通現在的修為才白蓮五瓣,按常理說,最多只能做個洞主。可是他並沒有按常理來。首先官方內多是有一層層裙帶關係的,他的父母身處高位,下面的人本來就沒有一個敢為難他的。再者,他各方面出色,效力他的人很多,也很忠心。

這些都是基礎,莊通自從接濟周喜開始認識了週三。週三因為自家兒子的關係,對莊通十分感激和忠誠。他知道上面人需要人才,也知道莊通有心往上爬,便為莊通各處招攬人才、在上位者面前遊說,做個智囊,為其排除萬難,最終達到如今的地位。

可以說,莊通的屬下除了莊通本人以外,只會聽週三的話。但是週三很知分寸,沒有因為自己的功績和本事而升起反叛取代之心,依舊忠心不二。

現在週三跟莊通的關係已經遠超一般主屬,他甚至連周喜這個親兒子都是可以為莊通犧牲。

莊通垂眸道:“週三,你可知為何我如此想要往上爬?”他先是對週三直呼其名,接著也不以宮主自居,狀態很是不正常。

週三雖然覺得追名逐利乃人之本性,哪裡有什麼理由?但還是道:“不知。”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莊通毫不避諱道:“正是因為這被秦家選做人祭的秦靈暗。”他說完,就直勾勾的望著週三,道:“你可有改變秦家此意的辦法?”

週三原本想拒絕,但看著莊通盯向自己的眼神,還是把拒絕的話到嘴邊繞了一圈,改為:“三暫時還想不出什麼應對的良策,請宮主給三一些時間。”話音落下,就攜著那請帖恭敬的退出木行宮宮殿了。

另一邊,在一間掛滿了紅紗帷幔,系滿了鈴鐺垂簾的寢室內。一身穿紅衣,面貌陰沉俊毅的男子手拿灰色請帖,對那躺在榻上,胸膛半敞,被三四個美人服侍的男子道:“程雲,你不是說百里已經回來了麼?為何我派人去找,卻渺無音訊呢?”

程雲的手指纖弱粉潤,沿著懷中一位美人的脊背滑下,像一隻覓水尋歡的白魚。他語調慵懶中透著婉轉嫵媚,道:“正是因為那家夥一直跟在秦靈暗身邊啊。”

荀冒冷哼一聲,道:“既然你早知如此,為何當初不說?非等到秦家下了請帖才告訴我!”

程雲的手力道恰好的揉搓著美人的豐|臀,引得那美人嬌|喘連連,愈發動情。他漫不經心道:“當初不告訴你,正是因為缺乏時機。現在時機已至,你還在等什麼?”說著,另一位美人俯身將胸前的兩團蹭著程雲那雙修長筆直的腿慢慢碾過。

荀冒瞥了眼帳內的春光,道:“噁心。”

程雲低聲輕笑道:“的確。”說著,他一翻身,壓在一位口齒尚幼的美女身上,將身下之物塞進了對方的櫻桃小嘴中,不斷送進送出。

那小美人感受到眼前這個美的如似妖孽的男子在身上施虐,一雙杏眼眼淚汪汪,卻不敢有絲毫掙扎。

荀冒實在懶得再看這檔子下作事,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程雲的修煉就是每日在妙曼酮體中游走進出,他現在的修為遠超同齡屆他人,已經有青蓮三瓣修。可是對於這一身好看的皮囊,和一身不符年齡的修為,他卻沒有半點喜悅自得之情。

因為程雲本心並不想如此沉溺聲色、荒淫度日!

但是,誰又能瞭解到這一點呢……人與人之間,本就是不容易瞭解的,更別提互相瞭解了。所以,‘士為知己者死’才能被傳為佳話。

荀冒回了自己的住處,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獸皮、蟲甲、鳥類的羽毛和海類生物的骨頭,東西冗雜的就像一個古代動植物標本相館一樣。他一回去,就跟那些等待答覆的秦家人說自己到時候一定如期到場。

荀冒很期待再次見到百里徒——他的第一個朋友、唯一的朋友。此時,他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如此迫不及待想見百里徒和躊躇不安的心情究竟有什麼不對勁。他將原本打算解決的實務拋在腦後,開始招人送衣服首飾來,挑選當日的衣著打扮。

荀冒此時看起來就如一個懷春少女約見如意郎君那般,滿臉都帶著不正常的羞怯笑容。他左換衣服覺得不合適,右配鞋襪又嫌不配套。他挑衣服首飾挑了許久,都快患上選擇困難症了,最終還是決定去找程雲。

程雲是荀冒認識的人中長的最好看、最縱情、最有品位的。所以,他就帶著一大堆東西再次光顧程雲的住處。只是這次並不是為正事而來,也略備了點薄禮,權做請教的價碼。

荀冒還未走進便看見幾個程家的人拖著幾具被凌虐、榨乾、驚嚇致死的女屍走了。地上是被歷來拖走女屍染成的一片模糊的血紅色,遠遠看上去挺美,但近看就不如人意了。

外面有被拖走的年輕的少女慘死的屍體,屋內卻還是依舊一片春色盪漾、芙蓉帳暖的景象。那此起彼伏的吟哦之聲糜爛汙穢,讓滿懷“少女心”的荀冒腦子一涼,頓時清醒過來。

荀冒剛想走,屋內就傳來了程雲清澈軟甜又婉轉嫵媚的聲音:“我知道百里徒喜歡什麼衣著打扮的人,你來不正是因為此事?何必這麼著急走呢?”

荀冒的腳步一頓,轉身就看見那緊閉著都能透出脂粉香味的門,被一雙指尖粉潤,通身剔透玉白的手給開啟了。

門中,程雲露出半張薄含春|情的小臉。

荀冒注意到程雲那雙琉璃色的狐狸眼裡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那一瞬即逝的光澤,彷彿蘊含著一個極樂的溫柔世界,在邀引著世人去淪陷沉溺、醉生夢死。

荀冒雖然覺得程雲整日御女縱慾的行為噁心,但不可否認,剛才他也的確因程雲的美貌而失了神。

荀冒一回神,就警惕起了程雲修煉的魅幻之術。他語調古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來意?”

程雲笑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意,但是卻可以猜。”一邊說著,他一邊為自己披上一件寬大的狐裘,遮住身形,開門款步走了出來。

荀冒並不相信事情真的就像程雲說的那麼簡單,但他並不知道真實的原因是什麼,也沒猜測程雲的心思,就道:“別拐彎抹角了,既然你猜到我的來意,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

程雲的房門前種滿了蘭花,蘭花染血,白裡透粉,香氣清新而濃甜,讓人陶醉。他摘了一朵蘭花放在掌心把玩,望著那不再冰清玉潔的蘭花,悠然道:“既然你這樣要求,聽到了回答可別惱羞成怒才好。”

荀冒道:“定然。”說著將帶來的一箱薄禮開啟,盛放至程雲面前。

那禮物是一個小男孩。那男孩容貌瑰美姚麗,又因眼中時常水潤含淚而顯得脆弱嬌嫩。他一頭黑髮透著紅暈,像是垂掛的紅瀑布,裹住了他羊脂玉般漂亮的身軀,又為其增添了一分不經意間勾人的味道。

誰知結果卻並不像荀冒預料的那樣,程雲看到這個男孩以後輕輕一撇,就不再觀顧。

荀冒承認,這個男孩的姿色雖不及程雲十分之一,但是卻也是世間少有的尤物了,是他花了點代價才弄到手的。可是程雲卻一副沒興趣的樣子,這讓荀冒很下不來臺。他道:“怎麼,這個孩子的姿色可比你玩的那些女人差?”

荀冒猜疑道:“你該不會只對女人有興趣吧?”

程雲只笑而不答。

荀冒道:“其實男子同男子行歡,也別有一番趣味。你倒是可以試試……”

程雲毫不留情的揉碎了手掌中的花,接著又伸出猩紅色的小舌,舔了舔指尖花的碎末,道:“不。其實我真正感興趣的物件就是個男人。”

還不等荀冒從這個勁爆的訊息中緩過神來,程雲捏著那籠中孩子的下巴,嫣然笑道:“所以,縱然我這輩子御女無數,這身皮囊已算不得乾淨,但為保留我心間最後一點的容存之所,除了他,我是不會再碰別的同性的,你還是收回你所謂的那件‘禮物’吧。”

[上一章] [目錄] [加入書籤] [下一章]
推薦閱讀
相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