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第二章 郭旭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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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小俏乜斜了他一眼,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的眼神有多**。郭旭說你要是再不起來,我也躺下了。小俏揮動拳頭,嗔嗔地砸在郭旭的肩頭,好像一個粉色的牡丹骨朵落下來。郭旭抓住這個花骨朵,放在自己嘴唇上,嗅到一絲甜甜的氣息。這股氣息有手,它指揮著郭旭,讓他把自己從衣服的桎梏中解放出來,也把女人從衣帶的柔弱抵抗中解放出來。別讓妹妹們聽見。也就在同時,他們聽到一個非常知趣的聲音,那是兩個使女把自己關在了最那頭的屋子裡,只是不知道她們是否在擠眉弄眼地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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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頭一天,關中大雪。

王鎮惡此前已經向諸將下令,既要嚴防大夏赫連勃勃偷襲,也要讓士兵好好過年。江南士兵遠離家鄉,舍家人而孤懸西北,在風雪嚴寒中度過第一個春節,除了大宴一場,大醉一場,講講段子,唱唱小曲,小賭一把,甚至賭急了打一架,實在無以為樂。入冬以來,戰士鄉愁日盛,人人思歸。

北上進兵,戰鬥主要發生在夏秋時節,北方夏日的乾熱和秋天的涼爽,都讓南人很舒適。但是一進入冬三月,大地光禿禿沒一絲綠色,北風如剃刀颳走身上所有熱量,飯桌上沒有一樣新鮮菜,下雪天上街巡邏,民戶商戶都是家家閉門,路上連貓狗都難得見到,官兵日漸消沉怠惰。當兵的,就是一把刀,總是用著。總是磨著,就總是快著。刀不用會生鏽。兵不用會生事。諸將知道這個道理,但在這樣一個天地混沌的時節。除了睡覺熬日子,好像也實在沒有更好的活法。

怒吼的北風掃蕩著原野,不用刀槍就足以摧垮任何方陣;白雪覆蓋了道路,不必言語就壓住了任何積極進取的念頭。誰都知道:向北向西只能意味著更加寒冷,更加荒蕪,更加僵硬的身體。指頭不小心沾上鐵,就會凍上去,硬要扯下來的話,就會失去一片皮肉。本地人開玩笑。說關中還算是好的,要是再往西往北去,撒尿都得拿個小棍,邊尿邊敲打,否則尿會瞬間變成冰溜子,把你的老二和冰天雪地凍在一起。民間說辭雖然誇張,其間利害是有正史佐證的。漢武帝徵匈奴,雖然壓垮了這個強悍的遊牧民族,但冬季用兵的時候。士卒“墮指裂膚”,那種令人發抖的記憶,牢牢地留在此後歷代將帥心中。

郭旭決定除夕夜要陪著手下在軍營裡過,今天要好好陪陪小俏。王鎮惡體恤部下。叫郭旭不必總在營中。但郭旭現在兼著司馬府的門下都督,擔著王鎮惡的安危干係,不能總是缺位。所以只在家裡住過四五天,而且也都是日落到家。溫存一夜後,天不亮就離開。小俏雖然嫁了人。其實大部分時間獨守空闈。好在她也不閒著,或跟著鄰家女子學全套針線活,為郭旭縫製戰袍,讓他在同僚中總是新嶄嶄的;或讀書寫字以自娛,並盼著有機會教郭旭識字。劉義真選了兩個先前的秦國宮女,派給小俏做侍女,免了她的家務之苦。饒是如此,她還是時常掌勺庖廚,為的是練好手藝,等郭旭回家時,可以給他做一頓可口的晚餐。

郭旭派了一個兵先去捎了話,盼著回家時小俏會親自開門,這樣他就可以把她抱起來,一路抱到家裡。可他到家時,開門的卻是小使女。飯菜已經做好,用大碗扣著,屋子裡香氣四溢。

“小俏呢?”

使女說姐姐在床上躺著。

郭旭一邊解開盔甲,一邊朝臥房去。

小俏本來面朝裡躺在床上,聽見院子裡腳踩著積雪咯吱咯吱的聲音,聽著客廳裡的對答,再聽著那個熟悉的腳步聲邁過門檻,乃轉過來撐起身子,髮髻松松地墜下來,本來慵懶惺忪的眼神瞬間明豔起來。

郭旭剛要伸手出去,突然意識到手很冰,趕快在火盆上烤了烤,才摸了摸小俏的臉。

“你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

那為什麼這個時候躺下來。

就是為了裝可憐讓你心疼唄。

郭旭傻笑。

這兩天就是身子睏乏。

郭旭說既然睏乏,就不要幹活了,讓兩個小妹妹多擔待一點。

不是那種幹活的累,說不清怎麼的就不精神。

那就趕緊吃飯,不能這樣餓著肚子躺著啊。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也躺下了。小俏揮動拳頭,嗔嗔地砸在郭旭的肩頭,好像一個粉色的牡丹骨朵落下來。郭旭抓住這個花骨朵,放在自己嘴唇上,嗅到一絲甜甜的氣息。這股氣息有手,它指揮著郭旭,讓他把自己從衣服的桎梏中解放出來,也把女人從衣帶的柔弱抵抗中解放出來。別讓妹妹們聽見。也就在同時,他們聽到一個非常知趣的聲音,那是兩個使女把自己關在了最那頭的屋子裡,只是不知道她們是否在擠眉弄眼地竊笑。

剛開始他們躲在被窩裡,不肯讓屋子裡的一切偷窺,到後來,屋裡的火盆和體內的火盆內外夾擊,被子無功於助興,有過於掣肘,只好掀開,以求毫無掛礙地恣意翻卷。郭旭軍務在身,新婚後不能夜夜纏綿,但在一起的夜裡,除了中間小小的間歇,他們總是粘合在一起。此刻,他緊緊地抱住小俏,含住她胸前的一朵花蕾,放縱自己身上最好奇的一部分,在小俏那裡怒馬馳奔,獲取陽剛往來的快樂。

小俏急促地喘息著,礙於隔牆有耳,壓抑著不喊出來。她閉著眼睛。睫毛如水墨新月,在雪白的眼瞼上輕輕跳動。粉色的臉上濡染出紅暈。好像是郭旭打翻了她心底的胭脂盒。郭旭的嘴唇毫無禁忌,在她臉上身上到處遊走。每一次**辣的觸碰,她都會發出一種驚詫而歡喜的低吟。她努力控制自己的上半身,儘量讓它不要過於張揚,但她的雙腿,已經緊緊地箍在郭旭的腰間,似乎要把他那源源不斷的能量全都壓榨出來。

郭旭按著小俏酥軟而堅挺的胸脯直起身來,不由自主地向後仰起頭,發出一個酣暢的嘆息。這個女人給他的歡愉,是他此前從未領受過的。在某一個早晨。他醒來,看到旁邊睡態嬌憨的小俏,管不住自己,掀起被子看她的身體,突然想起此生唯一一次被弟兄們領著去**。那次倉促、笨拙、慌亂的經歷,曾經讓他以為男女之歡不過如此,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會沉迷其中。小俏喚醒了他的身體,讓他意識到上蒼原來可以讓一個男人這樣幸福。

此刻,他驅使他的小獸在小俏的花園裡闖蕩。一邊親吻著小俏的面頰,一邊小聲地問:

“我是不是很粗野?”

小俏閉著眼睛,雙手捧著他的下巴。沒錯,他的那部分既粗又野。因為元氣豐沛而縱橫捭闔,因為肢體強健而為所欲為。只要他進入了戰場,就必定是一場持久戰。先是輕兵試探。而後是重兵陷陣,到後來會有閃電般的追殺。一撥快似一撥,一撥猛過一撥。在這種錢塘潮一般的攻勢面前。小俏總覺得自己的氣息不夠用,好像不小心就會猝然窒息過去,但內心呢卻渴望這種被強敵征服的感覺來得更兇悍一些。

阿薄幹也很兇悍,但他心底沒有愛,所以兇悍適足以成為摧殘。他也能帶來身體的快感,但這種快感一消失,立刻升起的就是恥辱和仇恨。

郭旭帶著愛來,所以他激發的不只是身體的快感,還有靈魂的愉悅。這種愉悅很難消失,只有漸漸退潮,退潮後水平如鏡,全身心都浸潤在深沉的感激中,感激父母給的軀體,感激上蒼給的領受,感激冥冥中的力量把這個善良而強壯的男人帶到自己面前。

郭旭又問了一邊我是不是很粗野。

小俏感覺到他就要最好爆發了,她自己也已經彎曲到了極致,等待著一場甘霖傾盆而下。兩手死死攀住郭旭的雙臂,貼著他的耳朵說:

“我要你一輩子這樣粗野。”

就在這一瞬間,大雷雨降臨了。

雨水擊打著小俏的渴望,雷聲是郭旭酣暢的滿足。

他們貼合著,久久分不開。

燈花爆了一下。隱約有一團雪簌簌地從窗外的柿子樹上滑落下來。

除此之外天地靜謐。

面對兩個青年男女的這種完美交合,萬籟除了豔羨,只能無聲。

他們臉貼著臉躺著,眼睛距離太近,大大的,黑黑的,讓人暈。

郭旭還想再來一次,卻同時聽到兩個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

他們都笑起來。

郭旭過去敲門,叫小姑娘一起過來吃,反正平日她們就是和小俏一桌吃飯的。這種邀請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沒有結果。只要郭旭回來,她倆就堅決不上桌。這一次,她們除了決意不破例,也不好意思馬上面對滿臉酡紅、發冠不整的男主人,她們說已經撥出菜去吃了,要在一起說說話,就不出來了。

小俏給郭旭盛了飯,滿心歡喜地看著他的嘴巴像大車輪子一樣甩起來。郭旭給小俏夾了一片肉,後者皺了皺眉,把肉放在嘴裡嚼了兩下,突然慌張地站起來,還沒走到門口,就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水。

郭旭嚇得幾乎被飯嗆著。趕緊過去要拍拍不礙事。

是不是肉不新鮮了。夾起一片嘗了嘗,挺好啊。

是不是熱熱地起身,受了點涼?

這樣已經有兩三天了。

郭旭焦急地說那為什麼不去找郎中?

我想等兩天看看再去。

郭旭有點急了:

“有病就得早點看,耽誤不得的!”

小俏柔柔地看著男人,很享受他那呆呆傻傻的樣子。自己其實可以好好走回去坐下,但還是很愜意地被郭旭攙回去,挨著他坐下,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伸手捋了捋他那厚實的胸脯:

“要說是病的話,估計病根在你身上。”

郭旭哪裡會繞過這個彎子,他楞楞地說我會把什麼病帶給你呢。

“怕是你要做父親了!”(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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