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程孟瞪著眼睛, 因為失血過多，激無比, 直接暈了過去。

程母不可置信地看著程說寧，不過這次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讓程父去開車，“快點，120還不知道什麼候，我們先送他們去醫院。”

“膝蓋怎麼了？”徐望知蹲在程說寧面前，看著他被擦破的膝蓋，皺起眉頭。

“摔了一跤。”程說寧努力控制著聲音, 想到剛剛一幕，垂眸說，“因為被程孟突然推過去, 我沒想到, 著急躲避車子, 所以摔了一跤。”

“我們去醫院。”徐望知說。

程說寧握住徐望知的手, 搖搖頭：“不用，我們回吧。”

徐望知沒有說什麼，背對著程說寧，“我背你。”

程說寧趴在他的背上，“我已經把電話錄音了，這邊也有監控, 他冤枉不了我，你不用擔心……”

“電話我按的是擴音, 些對話你父母都聽了。”徐望知溫聲道，“寧寧，沒事了, 是他自食惡果。”

程說寧勾緊徐望知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坐上計程車的一刻，他混『亂』的思緒才逐漸安定下，看著已經『露』出紅肉的膝蓋，伸手想去把旁邊的皮撕去，被徐望知握住了手，“別碰，寧寧，會很疼。”

程說寧懨懨地點點頭，靠在車座上，看窗，腦子裡都是程孟的尖叫。

為了周尋渡做出這樣的事，到底是他太喜歡周尋渡，還是他太過於瘋狂。

程說寧不知道自己什麼候睡過去的，醒已經在裡的床上了，他的膝蓋已經被包紮好，徐望知不在房間裡。

窗天光大亮，已經到了早晨，他拿過手機，主給程母撥去電話。

“寧寧。”程母聲音還算平靜，“昨天太著急程孟，忘記了你也受傷了，你的膝蓋沒事吧？處理好了嗎？”

“沒事。”程說寧抿唇，“他怎麼樣了？”

程母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骨折了，還好，沒什麼生命危險，醫生說半年就能恢復……寧寧，程孟醒了，我不和你說了。”

隔著電話，程說寧都能聽邊傳的嘶吼聲，多數都是謾罵，什麼話都有。

興許太著急，程母沒有結束通話電話，程說寧還聽邊程孟尖叫聲：“程說寧害得我，我也要讓他變成這樣，媽，媽，程說寧在哪裡……”

隨是程父的暴怒聲：“閉嘴。”

邊安靜了，沒多久，響起程孟的哭聲，“我的腿，我的腿……”

“你應該慶幸只是骨折，程孟，你要作到什麼候？現在這樣子，都是你自作自受，你還好意思哭？你怎麼好意思哭的？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想害寧寧？”

程說寧不想再聽下去，結束通話電話。

房門被敲響，他說了一聲“”，嘗試去下床開門。

徐望知推門而入，他下床，把手的粥放在桌上，按住他：“別『亂』，你要好好休息。”

他端起粥，要去喂程說寧，程說寧卻“噗嗤”一聲，笑了起，“我受傷的是膝蓋，不是手，可以自己吃的。”

徐望知把粥放在他手，他安靜地吃著粥，輕聲說：“寧寧，抱歉，昨天我應該早點趕過去。”

“沒事，是我的問題，沒想到他會這麼瘋。”程說寧搖搖頭，不想再去回想昨天一幕，笑著誇讚著徐望知煮的粥很好喝。

徐望知他摟入懷，撫『摸』著他的腦袋，“寧寧，別怕，事情已經過去了。”

“當還真是有點怕，現在已經沒感覺了。”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程說寧在他懷裡蹭了蹭，突然說，“我想去看看程孟。”

徐望知說：“我陪你。”

程說寧看著自己的膝蓋，笑道：“還是等我把膝蓋養好再去。”

膝蓋只是被擦破了皮，第二天就已經開始結疤，除了路感覺到疼之，已經沒什麼影響。

週五下課，程說寧和徐望知直接打車去了程孟所在的醫院。

他在病房裡很不安分，把能摔得東西都摔了，程父並不在病房裡，只有程母在。

程孟摔一件，收拾一件，也不說話。

等摔累了，程孟叫囂著要程說寧。

程母忍無可忍，把手的杯子碎片扔垃圾桶，看著程孟：“你還要鬧到什麼候？”

程孟尖叫：“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是……”

程母：“有監控，有錄音，你當所有都是傻子嗎？”

程孟瞬間不說話了。

程說寧敲敲房門，推門了去。

“寧寧？膝蓋沒事了吧？”他了，程母有些意，目光落在他的膝蓋上。

“沒事了。”程說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程孟，“我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說。”

從他的一刻，程孟的目光就變得十分惡毒，聞言更是扭曲了面容。

“你的腿成這樣跟我沒什麼關係。”程說寧淡淡地開口，“還有，天發生的事，我可以起訴你。”

程孟臉『色』一變，拿起枕頭對著程說寧扔過，“你敢！你憑什麼！受傷的是我，你竟然還想起訴我？”

程說寧避開枕頭，輕笑一聲，“做的候不怕，這個候倒是害怕了？”

“寧寧，他現在也自食惡果了，起訴我覺得就沒必要了。”程母過，低聲勸道，“再加上他現在精神特別不好，你看在媽的面子上，別起訴行嗎？”

“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呢？”程說寧直勾勾地盯著程母。

程母不說話了，最像是放棄了，『揉』了『揉』眉心，“起訴吧。”

竟然不管自己了。

程孟聽句話直接瘋了，拍打著床：“他憑什麼起訴我？他有什麼資格？輛車最撞得是我！滾出去，我不想看你。滾，滾啊。”

程說寧站起身，臨前斜睨了程孟一眼，清楚看到了他眼底的驚懼，覺得萬分可笑。

他竟然會害怕。

“我可以不起訴。”程說寧挺直背脊，冷聲道，“但以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再回程。希望你以好自為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寧寧……”程母愣住了，急忙追出，但程說寧沒給機會，關上房門和徐望知一起離開了。

病房裡陷入了沉默，程孟坐在病床上哭笑，嘴裡罵著難聽的話，直到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他抬頭看去，看到了做夢都想的，激的要下床，被對方阻止了。

程母主離開病房，把房間留給了兩。

周尋渡沒有待太久，不到十分鐘就出了，的候和程母打了招呼。

等程母再次推門入的候，程孟坐在床上看著窗，像個木偶一樣一不，滿臉麻木。

程母靠近，聽他說：“他說他有喜歡的了，不是程說寧。還讓我死心，不要在他身上浪費間。”

“我怎麼死心。”

“是他害我成這樣的，怎麼現在能把我撇開。”

“哈哈哈……”

“……”

他說得太快，程母很多話都聽不清，到最他越說越混『亂』，還扯下了針，想用腦袋去撞牆，程母才發現不對，按住他大叫著醫生。

……

程孟瘋了。

程說寧知道這個訊息的候，是過年這天。

從天他再也沒有和程父程母有過聯絡，也從原的地方搬去了離學校更近的公寓。

程母發消息問程說寧回不回，並告知程說寧這個訊息。

看著被佈置好的，程說寧拒絕了程母，也沒有多問程孟是怎麼瘋的。

“寧寧，餃子好了。”徐望知端著兩碗餃子放在桌上，遞給程說寧筷子。

餃子是程說寧和徐望知一起包的。

程說寧不太會包，跟著徐望知學的，一開始包的醜塌，熟練了，和徐望知包的看不出區別了。

程說寧道謝接過筷子，嘗了一個，因為太過於急燙到了舌頭，頓一陣悔。

他吃第二個就小心了，先吹幾口在咬一半，不敢一整個直接放嘴裡。

吃完飯，程說寧坐在沙發上，『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我感覺再和你繼續一起吃飯，我能胖二十斤。”

“胖了還不好嗎？”徐望知低笑，從旁邊拿出一個紅包，遞給程說寧，“寧寧，新年快樂。”

“我也給你準備了壓歲錢。”看著個紅包，程說寧立刻拿出自己準備的，和徐望知互相交換。

在開啟看到裡面麼多錢，程說寧怔住了，“怎麼這麼多？你哪裡的這麼多錢？”

兩個自從搬到這邊，就再也沒有拿過裡的錢，程說寧給徐望知的錢還是利用寒假間做的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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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知輕笑：“私房錢。”

『摸』到紅包裡還有一個硬東西，程說寧拿出一看，微微怔住。

是一枚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漂亮的光澤，上面的字母是寧的首字母n。

“新年禮物。”徐望知說，開啟程說寧給的紅包，當拿出裡面的錢和一枚戒指也怔住了。

兩對望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

“我很喜歡。”程說寧把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對著光看了看，唇角止不住上揚，“很漂亮。”

他的手被另一只手緊緊握住，十指相扣，手指上互相刻著對方名字字母的戒指格亮眼。

程說寧腦袋靠在徐望知肩膀上，輕聲笑道：“下個新年，我們也要一起過。”

“說錯了。”徐望知貼在他耳邊，說，“是每年都要一起。”

程說寧偏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突然湊近在他的臉頰輕輕一吻，而彎唇起身到窗前，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徐望知過去，站在他的身側，目光柔和地注視著他。

程說寧與他對視，忽然笑著指著窗，“看，煙花。”

絢爛而盛大的煙火在空綻放，訴說著新的一年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