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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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黑暗生物完全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徹底脫離了人類社會,也許生活在某個下水道,也許是隱居在某個深山老林裡。而有組織的,多半都是加入了黑暗議會,又或者依附在某個家族,生活在各個據或者家族中,而能在人類社會上行走的黑暗生物,多半都是處於黑暗世界中地位比較高的,就如同執事院的六巨頭,在人類社會都有自己的地位生活。而李爾,對外的身份則是英國某個古老貴族家族收養的孤兒,在那個叫尼古拉的老伯爵死後,繼承了他的爵位和偌大的家產。當然,這家產也不是白白繼承的,老伯爵的家族還是比較龐大的,不上兒孫成群,但是與李爾爭搶家產的還是有那麼幾個的,在老伯爵死之前,力排眾議,為李爾掃除了一切障礙順利繼承爵位和家產,而作為交換,黑暗議會派人給了老伯爵初擁,讓他變成了吸血鬼獲得了永生,至於老伯爵成為了吸血鬼後現在何處,那就不是李爾關心的了,繼承老伯爵的爵位,只是為了讓李爾處理某些事情比較方便罷了,至於對那個家族,李爾還是沒有什麼感情的。而李爾在人類社會中的全名,則成了李爾·薩科維勒·尼古拉,準確地,後面應該在加上伯爵兩個字。

尼古拉家族的實力還是非常雄厚的,在英國,不少的古老貴族早就已經敗落了,而尼古拉家族在利物浦那邊還保留著一座古堡,劃在了李爾的名下,雖然比不上溫莎古堡這些有名的古堡,但也算得上極盡奢華了,家族裡的人雖然都有自己的家產,但偶爾還是會去住幾日,李爾也不去理會他們。而在英國郊區還有一處莊園地,卻是李爾固定的落腳。

李爾乘坐的黑色賓利緩緩地駛進莊園大門,而玄關處早已經有一名年老的管家和幾名女僕等在了那裡。李爾走下車,任由兩名女僕解去身上的黑色短披肩,將手中的禮帽遞給另一個女僕,便從管家手中接過了裝飾精緻象牙的手杖走了進去。雖早已進入了現代化,但像這種古老的貴族家族,多多少少都保留著很多傳統的習慣,就連那個管家都是世襲為尼古拉家族服務的。管家名字叫愛德華·卡洛斯,一個快被用爛了的名字,卻一直深得老尼古拉的信任,李爾的繼承事務,便是有愛德華辦理的,就連成為吸血鬼的事情都沒有對他隱瞞,甚至還特別替他要了個初擁的名額給他,只是被愛德華拒絕了,而李爾覺得愛德華用起來也十分順手,就將他留在了身邊,就將家族裡的事務和名下的幾家公司都全權委託他去打理了。

李爾走進書房,隨手將手中的手杖一丟,脫下了外套,倒了一杯威士忌問道:“愛德華,聽萊科薩一家已經在切爾古德住了一個多月了,辦的那幾個舞會倒是有聲有色的,似乎打算在那裡定居了。”切爾古德便是那座古堡的名字,愛德華拾起手杖,將李爾的外套收好,道:“是的先生,一個月零十三天,辦了三個舞會和一個雞尾酒會,還邀請了當地幾個有名望的鄉紳,我已經在十天前向他們通知過搬出去,但您過不必過分理會他們,所以我就沒強制要求他們搬出去,如果那麼做了,畢竟對先生的名聲不利。”李爾站著窗前,一手插著褲袋,飲了口威士忌,道:“讓他們搬出去,強制,我的東西,就永遠是我的東西,讓他們過去玩,就當是我對他們的施捨,我也懶得理會,但不要想霸佔我的東西,名聲這東西,我可並不在乎。”愛德華頭,將這件事情記了下來,在李爾被老尼古拉收養開始,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這些年來,李爾的生活一直都是由他在料理,相處時間長了,瞭解自然就深了,外表溫和,內裡卻是冷血,圓滑,在愛德華心中,家族中那些只知道尋歡作樂的根本沒資格繼承老尼古拉,只有像李爾這樣的人,才是最適合做貴族的,所以才會在老尼古拉走後,仍然死心塌地地跟著李爾,特別是知道了李爾吸血鬼的身份,更是忠心耿耿。既然萊科薩不識相,屢次觸犯李爾的底線,那自然是要給他苦頭吃的。

李爾叫住正要出書房的愛德華,沉吟了一下道:“愛德華,你準備一下,最近我可能要去中國住上一段日子,嗯,就我懷念家鄉,想回去住一段時間,順便抽資金出來,在那裡投資用,遠離家鄉繼承了爵位的幸運兒,在功成名就之後回家鄉做貢獻,挺不錯的名頭不是嗎?在還沒拉尼古拉家族之前,我在中國便有一棟祖宅,你是知道的,你叫那邊的人收拾一下,去中國就住那裡。”愛德華頭,雖然不知道李爾回中國想做什麼,但作為一個中心的管家,李爾的命令他是不會違背的,雖然李爾得簡單,但家族中彎彎繞繞多,瑣事也多,李爾要去中國,不在英國坐鎮,恐怕那些跳梁醜又要跳出來搞鬼了,正好拿那個萊科薩殺雞儆猴,這兩天卻是有他忙的了。

李爾坐在窗前墊著柔軟天鵝絨的白色奢華椅子上,從襯衣袋子裡掏出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和那張夾在資料中的照片,照片中的兩個女孩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一百二十多年前拍的黑白照,照片中的女孩穿著一身粉色的旗裝,靠著桌子嫻靜地站著,一張卻是不久前才照的,顏色絢麗,照片裡的女孩笑得十分燦爛。

一百三十多年前,那時候的中國還是同治時期,在當時紹興鄉下的一個農村,一個生命在這裡誕生,取名李爾,取自爾雅,意為如同爾雅一般,言辭端正雅意。嬰兒的母親叫何婉秀是當地一個大家族美名遠播的大家閨秀,而嬰兒的父親叫李斯特,表面上是從歐洲大陸來這裡傳教的落拓傳教士,實際上卻是吸血鬼和狼人雜交出來的混血種,為了躲避吸血鬼和狼人的共同追殺而逃到中國避難的,兩人卻陰差陽錯之下相愛了,還生下了李爾。但當時的人們對外國人並沒有什麼好感,視兩人的相愛為禁忌,要將兩人處死,於是兩人便躲避到鄉下隱居,帶著李爾,一住就是十八年,李爾雖然有個吸血鬼和狼人混血種父親,除了相貌上繼承了父母的英俊秀美,但基因上卻更繼承了母親的,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跟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不久後,吸血鬼和狼人似乎從哪裡得到了訊息,便派人到中國來追殺李斯特,李斯特為了不殃及家人,便再次出逃,生死不知,何婉秀將李爾託付給了自己的家族撫養,不久便也鬱鬱而終。沒幾個月,因為李爾英俊的相貌,被一個朝中大員的女兒許靜慧看上了,在家族的安排下入贅到了女方家裡,還透過他岳父的關係在補了個宮中的侍衛。李爾與自己的妻子沒什麼感情,他妻子卻是確確實實地愛上了李爾,而且愛得十分慘烈。在李爾當侍衛的時期,卻愛上了時常入宮玩耍的一個親王之女明德格格,明德性格風風火火,十分活潑,給李爾帶來了許多快樂,而明德卻也是十分喜新厭舊,將李爾傷了個徹底,父親出逃,母親鬱鬱而終,自己愛的女人卻將他傷透,李爾覺得生無可戀,為此選擇了自盡。許靜慧並不是不清楚李爾跟明德的事,只是因為自己深愛李爾,所以一直假裝不知道,在回到房間看到李爾已經冷卻的屍首,便徹底崩潰了,拿了把匕首便前去親王府想要殺了明德,卻沒想到李爾這一死,將吸血鬼的基因激化了,不就之後便成為了吸血鬼醒來了,意識到許靜慧才是最愛自己的女人後,便立刻去親王府阻止許靜慧,卻沒想到許靜慧行刺失敗被發現,等李爾趕到的時候,許靜慧已經被幾支長槍穿透,倒在了血泊中,李爾雖然透過李斯特知道怎樣將一個人變成吸血鬼,但當時許靜慧已經死了,無法變成吸血鬼了,看著許靜慧死前臉上仍帶著悽美的笑容,李爾兇性大發,屠殺了整座王府的人後出逃,卻被前來追殺李斯特的吸血鬼發現,帶回了黑暗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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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爾成為吸血鬼後,卻仍舊保留著很多人類的習性,不懼怕陽光,雖然肚子餓了仍然需要喝血,但對鮮血並沒有強烈的渴望,甚至能用普通食物來代替血液,只是那時候食量會非常恐怖。李爾不僅有三個天賦魔法,禁錮,歲月,規則,更讓黑暗議會感到神奇的是,作為一個吸血鬼,李爾竟然能凝聚吸血鬼所不能凝聚的元素力量,對魔法巫術方面十分有天賦。從此,李爾深得黑暗議會高層的喜歡,進行了重培養,甚至巫師工會還特許李爾在那裡學習,以致實際吸血鬼年齡不到一百三十歲的李爾,登上了執事院六巨頭的寶座。

“靜慧,你還活著嗎?”李爾輕輕撫著那張泛黃的照片,雖然隔了一百二十多年,許靜慧在血色中凝固在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深深刺痛著李爾的心:“放心吧,靜慧,上一世我沒保護好你,這一世,誰都不能傷害你,吸血鬼也好,狼人也好,都不能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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