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跟我們描述一下桉發經過……”
在民警的詢問中,秦風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民警。
得知是田鑫幾人鬧事,民警隨即對他們展開問話。
“為什麼打人?”彭炎問。
“他們亂檢查。”田鑫道。
“你有證據嗎?”彭炎問。
“……憑什麼溺水要抽血,他們能解釋嗎?”田鑫問。
“人家醫生剛才說了,是為了排除病人會不會被河水裡的病毒感染,還不夠清楚嗎?”彭炎道。
“那……警官,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搶救我朋友,這算不算失職?”田鑫道。
田鑫話音剛落,藍色圍布抖動了一下,緊接著一個人從裡面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田總……別鬧了。”張宇臉色陰沉地緩步而來。
???
趙蕈身後的季泉傻了。
他是急診科的醫生,剛才張宇就是他收治的。
檢查都還沒做完,治療也沒跟上,這人怎麼就出來了?
剛才明明還疼的走不動路啊!
“張總,你怎麼出來了,你……你好了?”田鑫詫異地迎了上去。
“張總,你沒事了?”董選年頓時松了一口氣。
張宇臉色依舊難看,“誰打的人?”
他望向三人,發現只有他的司機李爽悶不做聲,很顯然,打人的正是他。
“李爽,給人道歉!”張宇道。
李爽不敢遲疑,走到剛才那個被自己打的護士面前沉聲道,“對不起。”
護士半邊臉都有些紅腫了,此刻聽到李爽的道歉,只是撇過頭,眼角落淚,沒有任何要原諒的意思。
“警察同志,這個病人我們剛才其實已經治好了,如果不是他們鬧的話,根本用不著拖這麼長的時間,我想,這應該算是尋釁滋事吧。”秦風不懂法,只在b站看過張三,印象中尋釁滋事這種罪倒是適用性挺廣的。
彭炎一笑,即使秦風不說,他們也會把李爽帶回警局問話,剛才只是一個基本的詢問。
“什麼罪暫時不是我們說了算,等訊問結束後,我們會根據桉件情況出一份公告,現在,就請雙方當事人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吧。”
趙蕈立刻道,“我能陪同嗎?”
她怕自家護士受欺負。
“可以。”彭炎道。
李爽這邊,田鑫他們也決定一同前往。
就這樣,待到民警帶走這些人後,衛生院再次恢復平靜。
秦風他們也總算是能去食堂吃口飯了。
只是留在急診室的季泉卻仍然一臉懵逼。
那個溺水的人到底是怎麼好的?
剛才檢查的時候,明明發現他氣管裡有積水,甚至還壓迫到了心包經。
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用儀器把水吸出來,病人是根本沒辦法好的。
怎麼就這吵架的功夫,原本還哀嚎不已的病人,竟瞬間就康復了。
有古怪!
對了!
剛才那個叫秦風的似乎進去過,剛剛警察來的時候,他就是從裡面出來的。
是他幹的?
也不對啊!
他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拿什麼治好的?
針灸?
搞笑吧。
針灸能夠把病人氣管裡的積水扎出來?
季泉根本不信。
可是這個秦風一進去,那人就好了。
這又怎麼解釋呢?
季泉腦子有點湖……
……
食堂。
袁傑坐在秦風對面。
“你治好就說你治好,幹嘛把功勞給西醫科?”袁傑道。
秦風笑道,“都是衛生院的,沒必要分的這麼開吧,再說了,這幾天我也把西醫科得罪的有點狠,能幫自然要幫一下。”
“只怕人家未必領你的情。”袁傑道。
西醫科大部分醫生只是把醫生當做一份職業。
既然是職業,那當然是以賺錢為目的。
只要能保證工資能如數拿回家,在這個基礎上做一些對得起老百姓的事,他們還是很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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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觸及到工資這個底線,他們就不樂意了。
中醫科這些日子幹的事,就是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
秦風現在幫了他們一把,也不過是小事一樁,想要讓他們徹底一筆勾銷,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也沒指望他們領情,只是不想聽到有人詆譭衛生院。”秦風道。
他報警是因為看不過那人直接動手,而治好張宇則是讓這幫人閉嘴。
秦風完全可以不管,反正也不關中醫科什麼事,但人家詆譭的事衛生院,西醫科如果丟臉了,衛生院也顏面無光。
所以,格局這玩意還是要開啟一點,不能只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呵呵呵,你小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院長。”袁傑笑了。
他笑秦風明明還是個實習醫生,卻整天操著院長的心。
但同時也很欣賞秦風,這小子之所以做這些事,完全就是把病人放在第一位。
現在這個時代,能做到這點的醫生,尤其是年輕的醫生,可不多了。
“趕緊的,吃完下午繼續,這個溺水的算一個,現在你領先我兩人,下午我先問診!”袁傑大口大口地扒飯。
秦風笑道,“行吧。”
吃過午飯,陶源二人便離開了衛生院。
他們來這裡其實也就是想看看兩人的水平,看到了自然也就不用再留下來,後續輸贏他們也並不關心。
不過他們兩人雖然走了,門診室的角逐依舊激烈,觀眾也一個都沒有退場。
因為周興昭的影片連線仍在繼續。
15點……
16點……
17點……
時間慢慢過去,兩人的戰績依舊咬的很死。
“嘖嘖嘖,秦風還真是厲害,尤其是那手針灸,一紮一個靈!”
“是啊,像秦風這樣的中醫我還是頭一回見。”
“哈哈哈,你們沒發現嗎,秦風每次給病人治療的時候,開場白都是我來給你扎兩針。”
“要不以後我們就叫他秦扎兩?”
“你還真是會起外號,為什麼不叫秦兩針?”
“感覺都不怎麼好聽……”
“聊聊聊,都不做事了,人家病人還等著拿藥呢,趕緊的。”
方訓茹見幾個護士在那嘰嘰喳喳的,連藥都不抓,連聲呵斥道。
被她這麼一說,幾人立刻不再去看手機裡的畫面,方訓茹卻是趁機瞟了兩眼。
可這兩眼看去,卻是發現影片裡有個五六十歲的男人被人用輪椅給推到了門診室。
光頭,臉色青黑,眼睛裡如一潭死水。
饒是方訓茹不懂中醫,也能看出來這個人病的很嚴重。
與此同時,影片裡那個推著男人的年輕人開口道,“秦醫生,我是那天直播給你打電話的觀眾,我來找你來了……”